一百二十二、風波起(上)

其實在這樣一個信息技術落後,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又沒後世那麼多五花八門的武俠小說影視提起大衆對武術的好奇,真要做個排行榜分分到底誰厲害根本不現實。

在這樣的年代個人勇武的作用是很小的。像《三國演義》中令人熱血澎湃的鬥將正史毫無記載。畢竟這種事情想想就邏輯不通,如果只憑兩個人鬥武就能決定一次交鋒的輸贏,那花那麼多錢糧養軍隊幹嘛。

兩個集團軍的交戰變成單打獨練,花費天文數字的人力物力集結大軍擺着看嗎?

這就好比一個著名的忽悠橋段,用石頭剪刀布解決所有問題,然後世界就和平了,世界要真是如此簡單人類估計就沒有進化的機會了。

但即便如此,總有人是靠赤勇出名的,而且因爲身處的位置和經歷歷來爲人們津津樂道,京中大小酒樓說書先生口中常客。

其中就有衛家兩兄弟,衛川和衛離。

衛離出名的開端是他武舉中第,但景朝武舉一直爲人詬病,要看真本事是會出人命的。

死命相搏很多時候都看臨場反應,分毫之差就能要人命。可考總不能這麼考,所以變成了架勢演武,武德考校,還有測試氣力,最能考驗本身的不帶刀兵擂臺搏鬥還摻水嚴重。

衛離真正出名在之後,以二十不到的年紀被皇帝封爲上直親衛指揮使!

上直親衛營,武德司,是皇帝身邊的兩把劍,而其中上直親衛營更是貼身寶劍。

上直親衛營編制一直只有五百人左右,其中還分上直親軍和金吾衛,金吾衛只有不足五十,貼身保護在皇帝身側,而上直親軍則巡視皇城內城,皇帝若外出則爲護衛,而指揮使就是衛離,以不足二十的年紀擔任此職位足見其本事。

雖然沒人見過他身手,但大多數人都認爲他是京都第一高手。

而他的哥哥衛川的名聲是在沙場殺出來的,當初冢道虞大將軍手下第一猛將,據說沙場之上身先士卒,以一當百,令遼人聞風喪膽的人。

若說當初瀟王是能征善戰的大將,那麼冢道虞就是景朝鎮國安邦的大帥!

兩者區別很大,稍上年紀有些見識的人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瀟王能指揮一場戰役從容鎮定,那麼冢道虞就能總攬一場戰爭有條不紊,像這樣的人物景朝除去他幾乎沒有了,其他人或許可以但都勉強。

冢道虞手下軍士不知多少,在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的衛川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人說他是景朝第一高手,後來冢老將軍回京,他也跟着回來,封忠武將軍,職樞密院聽候差遣。

因念舊情,老將軍府中又沒有子女照顧,所以也住在將軍府裡。

此時其人就站在冢道虞面前,虎背熊腰,腰和胸幾乎一樣粗,手臂和腿腳沒那麼粗壯,面容俊朗方正,不像蠻漢子。

“衛川,我想你幫我辦件事,你私下去打聽打聽這幾天王越有沒有去瀟王府,還有打聽打聽王府裡除了魏家姐弟還有什麼外人。”冢道虞小聲道。

“將軍,哪個王越?”衛川不明白的問。

“就是當朝平章事,相府那個王越,我出面不方便。”

“交給我吧將軍,一兩日內我定弄得清清楚楚,當初遼人大營我都去過,要是有必要,就是王府我也來去自如。”他自信的拍拍胸脯。

“這可不是關北,小心爲上,別被人發現了。”冢道虞撫須吩咐。

衛川點點頭,匆匆忙忙走了。

.......

芙夢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之一,坐鎮頭牌是名滿京都的詩語大家,據說琴詞雙絕,精通詩理,傾國傾城,要想做到這點在京都這種風雲際會的地方可是很難的。

稍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芙夢樓乃是田家開辦的,田家是京西大族,最重要的是宮中四妃貴、淑、德、賢,賢妃本名田平梅,就是田家人。皇子李昱,也就是李星洲名義上的監護人就是賢妃所生。

也正是憑藉這層關係,當初李新洲才能在芙夢樓胡作非爲,對尋常人都見不到的詩語大家死纏爛打,百般戲弄。

說白了,這些青樓頭牌有點像後世明星,普通人自然難得一見,頂多能見其唱唱詞,彈彈琴,然後吹捧,但她們也有她們的應酬和不得已。

正如白居易所寫“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她們生活奢靡無壓力,但又空虛少自由。

“小姐,曹公子求見,說新得詞作想要你看看,已經在雅間等着了。”丫頭通報道。

“我梳妝完就來。”詩語年紀不到二十,打扮端莊華貴,一身牡丹大紅袍,配珠玉髮飾。

丫頭見她手邊放着的詩文,好奇的問:“小姐,你說這詩真是李星洲寫得麼?”

她不屑一笑:“哼,就他?你覺得他那德行寫得出詩。”

丫頭點點頭:“也是,不過好不容易許久沒來打攪小姐。”

詩語嘆了口氣:“只怕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他再草包畢竟也是世子。”

丫頭也不說話了,她明白這個道理,瀟王世子啊,要是他哪天獸性大發來強硬的,小姐不從,事情鬧大了最後遭災的肯定是她們,誰也不會可憐。

“小姐不要難過,細想來去王府做妾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不是麼。”丫頭道。

詩語搖搖頭輕嘆:“你看李星洲那酷烈性子,去了只怕生不如死,還記得當初隔壁叔叔家兒子嗎,只不過擋了他車馬就被打斷了腿,一輩子都是個殘廢人,這種人我哪裡敢去。”

“那便跟林公子,我看林公子知書達理,定然不錯。”

“他不過有功名的讀書人,哪來那麼多銀子爲我贖身。”詩語又搖頭。

“那曹公子.....”

詩語打斷她:“玲兒你還不明白嗎,我若是敢依附曹公子只會害他,那李星洲可是世子,當今皇上最寵的人,曹公子在他面前算什麼,他要是發瘋起來曹公子也要遭殃!”

說到這她無奈嘆氣:“只怪我命苦,或盼着他喜新厭舊,過些時日興趣就過去了。”

小丫頭也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孩童的呼聲。

“王府門外,李星洲打罵國子監學生!李星洲打罵國子監學生啦.......”

她一聽連忙從窗戶縫中看出去,只見下方街道上幾個衣着破舊的孩童穿梭人羣之中,不斷高喊着:“王府門外,李星洲打罵國子監學生!李星洲打罵國子監學生啦.......”邊喊邊揚長而去,行人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國子監?李星洲,不知爲何詩語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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