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使興奮異常,本以爲這公主極難侍候,看來還是皇上聰明有辦法,找細細來看來是找對了。
來使下令:“吩咐下去,承安公主啓程回西都,牡丹垂簾,封。”
牡丹垂簾的老闆娘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撲到容語安腳下哭訴:“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賤婦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公主,賤婦該死賤婦該死。”
容語安看着雙手抱着自己腿的半老徐娘,冷聲命令道:“是本公主敬酒不吃吃罰酒,是本公主撒謊騙人,本公主還是臭丫頭死丫頭,本公主是騙子,老闆娘,你剛纔的風光無限呢?”
老闆娘眼淚嘩嘩的流:“公主饒命,賤婦不是有意,賤婦不知道是公主大駕光臨,賤婦該死。”
她說着竟然左右開弓對着自己的臉一頓打,粉嫩的臉迅速的紅腫起來。
容語安不忍目睹,剛想說住口,一直沉默不言的柳靜音冷哼一聲道:“再狠一點,打得頭破血流,沒準承安公主看個樂和就原諒你了。”
容語安一愣,側頭看了說話的柳靜音一眼,柳靜音被打的渾身是傷,看着容語安不滿的看過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來使好奇,問道:“這位公子是?”
柳靜音不好不答:“在下柳靜音。”
來使點頭:“想來柳公子也是爲牡丹垂簾的人所傷?”
柳靜音冷笑一聲:“正是。”
來使回頭吩咐身後的人:“給我把牡丹垂簾封了。”
話音一落,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容語安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款款從樓上下來的人,正是梅如意。
本來痛哭流涕的老闆娘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一把上前抓住梅如意哭訴道:“梅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梅如意目光冷颼颼的瞟了老闆娘一眼,隨即看向容語安,卻是不卑不亢:“承安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封樓?”
容語安看了梅如意一眼,又轉頭看向那個來使問道:“能不能不封樓。”
來使對着容語安恭敬的一揖到底:“一切聽憑公主安排。”
老闆娘歡喜,梅如意對着容語安委身行了一禮,轉身上樓,一直不高興的柳靜音冷哼一聲,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容語安一愣,緊忙追了出去,兩個人出了巷子,柳靜音止住了腳步,回頭惡狠狠的看着容語安,冷言諷刺道:“公主卻是千金,有了尊貴的身份護身,自然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卻不知這牡丹垂簾每年禍害了多少的良家女子。”
容語安被他指着鼻子罵,聽他如此說,卻也是後悔剛纔的一時意氣用事,可是現在反悔卻是面子上過不去。
只是板着一張臉:“哎呀,你好好說話嘛,嚷什麼啊。”
柳靜音胸膛劇烈起伏,長舒一口氣:“我不嚷?我不讓我憋氣,被人打的是我又不是公主你。”
容語安憋着一口氣看着柳靜音:“我又不是故意讓你捱打,況且你也沒什麼大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