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愛上了一個人,不管他愛的是誰,都不應該算是他的錯。”
古龍
離衍神農架?無人區2018年04月05日15:38
離衍與李‘蒙’走了約3公里左右的陡峭山路,才向西翻過了這座海拔2500米的山頭。趁着雨雲飄散間隙的幾個小時,順着山坡又一路下山,奔向近十公里外的木魚鎮。山路在雨水的洗刷下泥濘難行,這樣的行進速度,讓離衍很發愁。
“下他媽的哪‘門’子雨!都這個時間了還沒過烏龜峽……走到木魚鎮怕是要到半夜了!”離衍口中一邊罵,一邊捲起了‘褲’‘腿’,點着一支菸卷,將剛纔涉水時,吸在小‘腿’上的三兩條巨大的山螞蟥燙下了來。螞蟥一脫落,離衍‘腿’上的傷口便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
李‘蒙’從揹包裡取出高濃度酒‘精’,替離衍的傷口消毒,邊說道:“急也沒有用,我們現在這情況,也許還不算最糟的……”他之前雖然誇下海口,可現在大雨傾盆,自己也已經辨不清方向。
疼痛讓離衍倒‘抽’了一口涼氣:“是啊李‘蒙’,你也檢查檢查身上,看有沒有這些吸血鬼的道!”
“剛看過了不打緊,我皮糙,螞蟥不喜歡!”李‘蒙’道,話裡沒有一絲語氣。
處理完傷口,兩人便起身繼續趕路。天空剛稍稍敞亮不多時,烏雲便又從山後飄來,片刻之後的天空已再看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突然,一道閃電從厚厚的雲層中劈出,擊中了二人腳邊的一株高大的冷杉。樹上登時燃起了一團紅‘色’的火焰,枝頭扁平的葉子與堅硬的球果紛紛打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瓢潑的暴雨中,樹上掉落的破碎枝葉竟是越來越多,離衍漸漸覺得腳下的土地竟微微地震動起來。藉着閃電的亮光,離衍猛然看見腳下那參天巨木的根蔓,竟已‘裸’‘露’在土壤之上!
“山體塌方了!”李‘蒙’聽離衍一聲大喝,感到身體猛地向下一沉,只見身旁的冷杉連同樹下十幾平方米的土壤瞬間崩塌。從他們剛纔站立的位置開始,一條東西向的斷面開始出現在山體上。片刻之後,幾十萬方的泥土,裹挾着斷裂的樹木、山石,轟鳴着向山下衝去。
待周圍一切恢復寂靜,李‘蒙’緩過神來時,身體卻半懸在空中原來是離衍一隻手攀住了未塌方處的一根粗大的樹根,兩腳蹬地,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揹包。
“快找着力點爬上來,我快抓不住了!”離衍喊道。李‘蒙’四處環顧,身邊除了黃土,幾乎沒有可供攀爬的樹根和石塊。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和手上,格外溼滑。李‘蒙’感到離衍拽住自己的手在不住地抖動,自己的身子也一點一點地向下沉。
他忙從腰間‘抽’出一柄砍刀,使勁‘插’入身邊的土壤中。可是土壤早已被雨水浸透,單憑一柄砍刀完全無法職稱一個人的重量。
李‘蒙’急中生智,迅速用匕首在齊腰處的斷面上挖出了幾個深深的‘洞’‘穴’。趁着‘洞’中的土壤沒有被雨水衝散,他示意離衍努力將自己拉高,自己則將雙腳一伸,踩進了兩個較爲堅固的‘洞’中。離衍藉着這半身高的距離將他向上使勁一提,李‘蒙’終於能夠攀住離衍的胳膊。
撿回一條命的兩個人不敢有片刻停留,氣尚未喘勻便趕緊向滑坡處相反的方向踉踉蹌蹌地奔去。
劉國權北都?‘私’人府邸2018年04月06日05:59
劉國權手持着剛送到手中的主席令他沒有想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怎麼會如此迅速便東窗事發,更加令他抓狂的是,前來逮捕他的人將會在幾分鐘後,爲尚未做好準備的他戴上手銬。
劉國權沉默了片刻,用一隻‘肥’厚的手顫抖着取下了臉上的眼鏡。從權利的巔峰一下跌入谷底,他此時心中雖不願意輕易放棄,但身處絕境,時間已不再允許他進行任何抵抗了。
劉國權下意識地起身,將桌子挪開,掀起地毯地毯下有一扇半米見方的小板,掀起後竟是一個地下保險箱。打開保險箱後,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票據及藍皮文件,以及早已準備好的打火機油和一枚打火機。他從保險箱一側‘摸’出一支上等哈瓦那雪茄,剪齊了雪茄口,點上火使勁吸了幾口。隨後便頹然地倒在寬大的皮椅上,緩緩將打火機油澆在保險箱裡,直到所有藍皮文件被浸透。文件的標題在他眼中逐漸模糊《鯤工程藍圖》
劉國權猛地嘬了一口雪茄,菸頭上的火星突然明度暴漲,他噴出嘴中的煙,醒悟了過來:“他媽的!趙攀這個賤貨,竟敢暗地裡挖老子的老底!要不是當年老子看你能力出衆,不僅替我完善了‘極晝計劃’的方案,還時常替我出謀解憂,所以纔有心提拔。但就憑你這些背後捅刀子的小伎倆,今日又怎能扳倒我?!”劉國權心中萬分悔恨惱怒,惡狠狠地罵道:“想坐老子的位子?哼,你還嫩了點!只要老子能逃過這一劫,便總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他一邊罵着,一邊將還剩大半截的煙投入了保險箱。
騰地一聲,熊熊火焰便在打火機油的助燃下瞬間便點燃了所有的文件資料。火焰越燒越旺,將劉國權憤怒不甘的表情映得越發猙獰恐怖。
樓下傳來了尖銳的剎車聲,接着便有人破‘門’而入。很快腳步聲便蹭蹭蹭地來到了劉國權所在的書房外。
“我們是國安部營部長的部下!請劉署長打開‘門’,跟我們走!”
劉國權心中一凜:“營梓榮?這傢伙怎麼會在這時候派人來?不應該是紀監署的人來帶自己走嗎?而且……營梓榮這傢伙對我的很多做法,不是十分看不慣的嗎?”
在他遲疑的片刻,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這次竟是營梓榮本人的聲音:“劉國權,趕快開‘門’!紀監署的人很快也要到了!不想被抓的話,趕緊跟我走!”
劉國權遲疑地打開了‘門’。立在他眼前的,是如山一般魁梧的營梓榮。劉國權心中還有些疑‘惑’:“營老兄,你怎麼……”營梓榮卻道:“廢話少說,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說完他便示意兩名黑‘色’貝雷帽,一左一右地將劉國權架着,迅速向樓下的車上走去。
國安部的秘密車隊剛離開劉國權的官邸不到十分鐘,紀監署閃着紅藍警燈的車隊就到了。一隊便衣持槍衝上了樓,卻發現整個書房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房間保險箱中那堆還冒着青煙的文件灰燼。
“媽的!還是晚了一步!”隊長莫正虎使勁扯開了領帶,他們接到命令後,馬不停蹄地飛了幾十公里,沒想到劉國權竟還是能溜掉!他伸手‘摸’了‘摸’灰燼的餘溫,伸手按住喉頭的無線送話器:“應該還沒走遠!趕緊找線索!”
不一會,便有人報告:“隊長!樓下有幾道很深的新車轍!他們向西北逃了!”
莫正虎搶先衝了出去,大手一揮喊道:“趕緊跟上,追!”
‘女’孩2018年04月06日19:27
頭頂刺眼的聚光燈將‘女’孩喚醒,她突然感到心臟突然砰砰‘亂’跳了幾下,幾‘欲’從‘胸’腔中蹦出。‘女’孩掙扎着從小艙中坐起來,一陣‘胸’悶後,狂嘔出肺中淡藍‘色’的‘混’合着粘液的流體,接着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終於醒了!”電子合成的聲音又嗡嗡地傳入耳中,‘女’孩感到自己頭痛‘欲’裂。但是聲音的語調和之前聽起來似乎並不是同一個人。
“我還以爲你第一次可能會不太順利,呵呵!”黑影有些得意地笑着:“不過很好,熬過了第一次,便可以越來越順利地進行第二次、第三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孩喘了一會,努力壓着隨時可能崩潰的聲音道:“我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是不是一時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呢?但這些疑問並不是你現在所需要關心的事情。此時此刻,我只需要你記住兩個物件:分別是一枚環形的白‘玉’璧,與一枚同樣材質的‘玉’珠。此二物合二爲一,便可乾坤這兩個物件最後出現在歷史舞臺上,是戰國直至秦末的兩個‘亂’世你此行要儘量‘弄’清楚這兩個物件的去向!”
“戰國?白‘玉’璧?‘玉’珠?”‘女’孩心中不停迴響着黑影的話,但無數的問題還未來得及細想,黑影便已‘操’縱艙蓋強行蓋上。‘女’孩被壓入液體之中,不得已再次將液體吸入肺中。
“‘弄’清楚這兩個物件的去向!之後還會有新的任務‘交’給你!”隨着黑影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弱,‘女’孩眼前又看見了那螺旋七彩光芒,匯聚成的白光逐漸再次將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