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柳龍庭該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和我做那種事情吧!
這他也太重口了,我現在是個妖形,他也是妖形,兩個不同種類的妖怪做這種事情,讓我想起來,都覺得多多少少有點噁心,感覺像是兩隻動物在做一些羞恥的事情一般,讓我毫無尊嚴可談。 !
在柳龍庭的尾巴向着我的尾部揉蹭的時候,我用力的扭動身體,想擺脫柳龍庭對我的纏繞,並且跟他說:“龍庭,你能不能稍微的放開一點我,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
姑獲鳥因爲怕我逼問他,到現在都還沒敢從花瓶裡出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姑獲鳥慫成這德性,心想能讓姑獲鳥慫成這樣的,也一定是什麼大事,這些事情,我還是想向着柳龍庭問清楚。
“我們可以變做邊談。”柳龍庭回答的直白,並且在他回答的時候,他那段粗實的尾巴將我勒的更緊,並且爲了舒服,他纏着我直接在被褥滾動起來,兩條巨大的蛇龍,像是兩條麻繩似的纏在一起,做着一些此時看起來有點骯髒的事情,讓我覺的我自己和畜生毫無區別。
“我是不是有很多記憶忘記了?”我問柳龍庭,並且在問着柳龍庭的時候,在他微微放鬆點的時候,我開始移開尾巴躲開他,但是隻要我一躲,他立馬又十分任性的纏了來,將我們之間磨合的更貼切。
“你活了這麼久,加又投胎轉世,很多事情忘記了,也是正常的。”
柳龍庭的臉埋在我長滿了鱗片的脖子裡,我實在是難以想象,他是帶着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才能接受我這獸形的模樣的。
“那你呢?那你全部想起你從前的記憶來了嗎?”我繼續問柳龍庭。
因爲從前都是柳龍庭問我,而我對柳龍庭對他前世的記憶想出來多少,以及他的法力是有多少,他從來沒和我說過,對於前世,他一星半點都不提,平靜的像是根本沒有前世一樣。
在我問柳龍庭這話的時候,柳龍庭起先是沉默了一會,但是隨後他那長長的蛇身,更加用力的一圈圈的掐住了我的身體,透過他身薄薄的白色鱗片,我都能看見他後背一道道的肌肉在不斷的收縮又放開,纏的我幾乎都快要窒息。
我十分不想這麼做,這種做法,讓我總覺的我自己很下賤,可能是時代的變遷,讓我心裡已經認定爲人才是最尊貴的動物,而脫離了人形,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像是一個每天化妝的女孩子,忽然有一天素顏走在大街似的。
“我當然想起來了,不然爲什麼會這麼愛你。”
“那你想起來,跟愛不愛我,有什麼區別?”
輩子我是柳龍庭的下屬,我跟他之間,根本沒有感情的往來,他想不想起前世的事情,與我們現在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這讓一時間想起白天時伏羲喊我的稱呼,於是又問柳龍庭:“爲什麼剛纔白天的時候,伏羲叫我神妃,說我是你的妃子?我們前世,有過感情嗎?”
我跟柳龍庭在一起這麼久,但是現在這會問起這些話來的時候,卻還像是剛接觸不久似的,而柳龍庭這會也不想回答我問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忽然用了一下力,問我說:“是不舒服嗎?”
……。
柳龍庭說的這話,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知道他心裡肯定有很多秘密瞞着我,但是我又不能強求的要他告訴我,這要是萬一他是爲我好,而我對他亂髮脾氣,那我這樣做,簡直是在狗咬呂洞賓,有白費了柳龍庭一番苦心。
可是我現在的這幅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讓我也是很煩躁,我的記憶爲什麼會消失,在很多年前的人妖大戰,我又爲什麼要背叛柳龍庭,選擇站在人的這一邊?加若是我沒有心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選擇?
一切像是個謎一樣,剝開了一層,然後又是一層更難剝開的皮囊,鎖住了答案。
柳龍庭似乎很眷戀我們這種姿態在一起,不急不慢,也不像是爲了激情,而更像是在溫故某種時光。只不過他是他,我是我,一開始我還掙扎一下,但是到後來之後,我見掙扎沒用,放棄了,任由柳龍庭對我怎麼樣,只是在我最後也不知道是我夢境裡的幻覺,還是別的什麼,在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十分潮溼又陰冷的洞府,我看見了我自己,跟現在一樣,夢幻裡也是恢復了妖形的模樣,巨大的着一副身體,身不斷的散發着陣陣金色的靈氣,可身體被根根粗大的鐵鏈鎖在了這個陰冷發黑的洞府裡的石壁。
並且這夢境和現在所發生的真實是一樣的,我身也是纏着柳龍庭,他也是一副人首蛇身的模樣,埋在我身,被我身散發出來的金光所全部籠罩。他的尾巴,一圈圈捲住了我被鐵鏈拴住尾巴與四肢還有脖頸的身體,做着和現在他所做的相同事情,而這不知是夢還是幻境裡的我,不斷的掙扎扯動鐵鏈,對空嘶嚎,嘶鳴聲與我身的鐵鏈晃動而發出的刺耳響聲交合在一起,十分的刺耳,看着我的那副模樣,我似乎是想把柳龍庭用我身甩下來,奈何無能爲力,表情十分痛苦。
這種痛苦的情緒,哪怕是在夢幻裡,都十分真切,好是了層層枷鎖,讓我忽然之間,猛地的把眼睛睜了開來。
眼睛一張開,眼前昏暗又有些溫暖的燈光,將我心裡的痛苦抹去不少,而我低頭看着還纏在我身的柳龍庭的時候,他現在已經睡着了,看着他算是睡着了,他的尾巴還是一彎彎的纏住了我的身體,像是在囚禁關押住了我,只是此時,柳龍庭纏在我身不動我的樣子,倒是讓我沒有在睡夢時的那種痛苦,只是回想起我剛纔一點都沒有主動配合柳龍庭的樣子,讓我又有點心疼他,於是將臉向着柳龍庭的臉貼過去一些,儘管我現在是隻龍的模樣。
一整個晚,我睡的都還很不錯,只不過當華胥國早的晨光透過牀邊的窗戶向着屋裡照射進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睛往我身邊一看,只見此時柳龍庭已經不在我身邊,他已經起牀了。
並且在我起來之後,我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細微的哭聲。這哭聲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昨天那個提着花籃的女人的聲音。
這一大早的,又不是遇見了喪事,哭什麼哭?
我心裡想着這話時,從牀下來,向着外面走出去。只見是在伏羲的房子前面不遠的空地,已經架起了一堆正在熊熊燃燒的柴火,這柴火放着一個人,這個人的尾巴也整整齊齊的排在這柴火!
“這人不是伏羲嗎?他昨天跟柳龍庭回來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死了!”
我心裡一驚,趕緊的向着這柴火邊走過去,柳龍庭也在,我問柳龍庭怎麼回事,伏羲怎麼……。
哭的人正是昨日來接我們的女人,聽我問起,哭哭啼啼的說:“昨日晚,伏羲皇一直都拿着妻子女媧的雕像,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看,一直都在笑,今早我起來去服侍伏羲皇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躺在牀,抱着女媧的雕像,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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