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嗎?這就是造物鼎,它在我的胸膛裡。”
幽君跟我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還透着曖昧,並且見我離他離得遠,便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上半身一拉,想着他身前拉進去了一些,他話的時候,語氣幾乎就是貼在我耳朵上方跟我的:“我現在就把這造物鼎拿出來,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再需要精氣來供養它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再禍害人了。”
很輕的語氣,聽起來猶如春風沐耳,也是在幽君完這話之後,幽君將我輕輕的推開了一點,然後他從我身邊站起身來,開始做法將他體內的造物鼎拿出來。
看着幽君這模樣,我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強人所難的感覺,這造物鼎對着幽君來,十分的重要,而他現在竟然爲了不吃人精氣,就要將這造物鼎拿出來,還是爲了我。
我對幽君沒有多少情感,我呆在他身邊,也只是整日整夜的想着怎麼能爬到他的頭上去,但是現在幽君卻把最重要的東西都拿出來,這就讓我心裡有點不舒服,我雖然想對付他,可也並不想欠他什麼人情。
幽君他所有的法力,有百分之九十,都來源於造物鼎,而他現在正用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將造物鼎從他的體內抽出來,這個過程,就好比一個巨大的軟布塞塞進了紅酒瓶裡,而想使用內力將這軟木塞再用力的擠出體外一般困難,並且痛苦,造物鼎要帶着巨大的法力撐破幽君的胸膛,才能出來。
起先幽君正慢慢的將造物從他身體裡移出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鐵青,可能是因爲使用全身的勁頭,他額頭上的青筋全都爆了起來,並且隨着他的的努力,剛纔那張絕美的臉,現在都因爲痛苦而變得十分猙獰,看起來就像是個魔鬼!
在幽君一點點的努力下,我看見造物鼎正慢慢從幽君的皮下鼓了起來,但是這個過程,幽君都已經都快用盡了他身體裡的所有力量,終於在他滿頭大汗的支撐不住的時候,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有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跟我先讓他休息一會,他將造物鼎融進他身體裡的時候,還沒想過會這麼難拿出來。
着坐在了椅子上,伸手端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再次運用他身體裡的法力,想將這造物鼎,從他的身體裡逼出來!
我就一直都坐在牀邊,看着幽君在逼出造物鼎的時候產生的痛苦而發嚎叫時,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就向着他走過去,拿着手帕輕輕擦了下幽君額頭上的汗。
此時幽君他身上出的汗已經將他的衣服打溼了大半,溼乎乎就貼在他身上鼓起的肌肉上,他此時的表狼狽又十分的難受,我也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於是就對幽君:“實在是不行的話,你現在別把造物鼎逼出來了,等以後你自己本身的力量提高了,再逼出來也行。”
雖然幽君這會費勁的都沒啥搭理我的機會,不過在我完這話之後,還是抽空回答了我一句,那不行,這造物鼎在他的身體裡,他就必須要吸食精氣來供養它,不然他自己就會被這造物鼎反噬,他還不想現在就這麼去死了,畢竟他跟我結婚還沒幾,死的不甘心。
幽君這話的時候,喉嚨裡一股,一口猩紅的鮮血,頓時就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
我又趕緊的伸手將幽君口中溢出下巴來的血擦乾淨,心裡猶豫着我要不要和他明白,他就算是不把造物鼎拿出來也行,我的血可以讓他不用再去吸食凡間童女的精氣,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啊!”一聲巨大的悲號,混着幽君滿口的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鮮血將幽君的整個下巴都給染紅了,並且將他身上剛換上的衣服也都染紅了,但也還是沒有把造物鼎給逼出來,以他現在的法力,想將造物鼎逼出來是不可能的,他要是再這麼堅持下去,不要他沒有精氣供養造物鼎他會被造物鼎吞噬,他現在就都快要死了!
“你別再堅持了,先讓造物鼎留在你身體裡吧,等你法力強大了,再將這個鼎拿出來也不遲。”
我着這話的時候,隨手就在我的左手手腕上施了一道法力,我左手手腕上頓時就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頓時就涌出來,我再趕緊的將我的手腕向着幽君的脣邊貼上去,然後跟幽君:“你以後就喝我的血吧,我的血能讓你不食用孩童的精氣,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幽君起先瞪大了眼睛看我,有些不明白我這話裡的意思,想推開我,但是我一直都緊緊的將我的手貼在他的脣邊,不讓他拿開,而當我的血流進幽君口中的時候,幽君這才明白了過來,擡頭看向我,神色都有些變得不可思議。
我雖然是神仙,但是神仙的血也是有限的,可能是幽君沒有想到我會將我的血給他喝,或者是沒想到我的血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神器功效,但是我看着幽君看着我的眼神的時候,我心裡有點在責怪我自己,爲什麼我這麼衝動的就救了幽君?幽君好不容易在我面前暴露了缺點,讓我有機可乘,如果幽君真的死在裡這裡,我毀了他的身體再將造物鼎拿走,這個下,豈不是又落在了我的手裡?
有時候我真的是發現我正義仁慈過了頭,我錯過了這次殺幽君的機會,還救了他,原因讓我自己都覺的可笑,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在幽君一心一意幫助我的時候,我背後插他一刀。這要是他死了的話,我還算是成功,但是如果他沒死,造物鼎還在他體內讓他識破了我的陰謀的話,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你真是個傻瓜,現在拿不出來你還偏要拿,萬一你死了,誰還會做我的後盾,誰還會保護我?這是剛纔白仙我的血能補充精氣的,以後你就可以不用去殺那些孩童,我也不生你的氣了。”
我低頭看着幽君,跟他不滿的了一句,如今我在幽君面前所戴的面具,讓我摘都無法摘下來,儘管此時我心裡,也爲我所做之事而感到後悔,但是我嘴上,回答幽君,卻是無比情深。
本來幽君想將我的手給推開,但是聽完我這些話後,他急着推開我的動作慢了下去,原本拒絕吸食我血液的脣瓣,也微微的張開,柔軟的舌尖輕輕的抵在我手腕的傷口上,一絲絲的舔舐着我手腕流出去的血。
看着是我自願將我的血給幽君吸食的,但是我心裡確是有些不甘心,想將手從幽君的脣邊抽出來,但是現在都已經給幽君吸食了,我這忽然抽回來也不好,並且當幽君的舌尖輕輕的在我傷口周圍微微繞圈的時候,手腕心裡向着我的骨頭裡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酥癢感,悄無聲息順着我的骨頭,瀰漫到我全身,讓我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就感覺像是缺了個什麼東西,來止住我這骨頭裡散發出來的瘙癢一般。
見我有些難受,幽君這才隨手從他衣服上扯下一快布,在他脣瓣離開我的手腕的時候,瞬間的就用布將我的手腕上的傷口給蓋住,並且包紮好,然後再擡頭看向我,問了我一句:“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答幽君這個問題,可能是幽君因爲我願意將我的血給他喝,他就感動了,情不自禁的動了感情,就開始忍不住的問我這種問題。
“當然了,我心裡要是沒有你,怎麼會心疼你,連血都願意給你喝。”我符合幽君,着這些話,這種話,連我自己都快要騙過去了,騙幽君,自然是綽綽有餘。
“我愛你。”幽君完,腰一挺,一把就將我橫腰抱了起來,向着牀邊走了過去,滿眼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