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幽君示意了我一眼,現在又出現了一隻長得像是兔子的妖怪,這讓我立馬將我昨天和山神在一起的時候看見的那隻兔子,那隻兔子該不會是現在來向柳龍庭稟告昨天我和山神之間的事情吧!
當我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之後,我自己都把我自己給嚇了一跳,昨天我和幽君看起來像是曖昧不清,而今天是柳烈雲和幽君大婚的日子,在這種時候如果被外人來說這件事情的話,我都無法再面對柳烈雲了。
我轉頭本想暗示幽君,但這會,柳龍庭正爲地的仙家聯合起來殺戮妖邪的事情而有些煩心,現在又見一個見都沒有見過的小妖怪來稟告事情,立即有些沒好氣的回答了一聲:“報。”
“昨天、昨天小妖去城邊密林裡的時候,看見,看見……。”那小妖怪話說到這裡,吞吞吐吐了起來,並且用有些怯意的眼神,看了我幾眼,又看了幾眼幽君,像是不敢說話似的,看完之後,又趕緊的把臉給低了下去。
柳龍庭見這小妖怪莫名其妙的看向我和幽君,神色裡涌起了一絲疑惑,也向着和幽君都看了兩眼,我不知道我此時的臉是什麼表情,但是我看着幽君的時候,幽君臉神情自若,根本沒有一點偷奸被揭穿的緊張模樣,反而是將摟柳烈雲肩膀的手放了下來,饒有興致的這麼看着來報的這個邪祟。
柳烈雲見柳龍庭的臉色有些不好,加今天又是她的婚禮,她似乎並不想讓柳龍庭擔憂,也不想破壞她婚禮的氣氛,於是對着地跪着的邪祟說他是哪裡來的小妖精,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沒看見是在辦喜事嗎?有什麼事情明天說吧。
我也趕緊的跟過柳烈雲的話,說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昨天幽君跟我說過,從前柳龍庭是怎麼一點點的算計我的,他怎麼一點點的幫我算計回來,今天柳龍庭的姐姐大喜之日,爲了幫柳烈雲完成願望,柳龍庭將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最重要的神位,都給了幽君,幾乎是分給了幽君大半歸墟,如果這會把我和幽君的關係爆出來,這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僅是讓柳龍庭的臉蒙羞,並且,柳烈雲要是有多難過,柳龍庭會有多愧疚,加算是柳龍庭知道我不是白靜,但他除了發點神經之外,對我也還不錯,對白靜的精神寄託都在我的身,忽然讓他知道我揹着他和幽君往來,這數重壓迫之下,他不可能沒有半點的情緒,而幽君,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想讓柳龍庭難過憤怒,讓他沉陷在自己責怪自己的痛苦裡!
幽君的計謀,像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毒藥,陰狠又歹毒,能讓人的善意,在無聲無息的運作下,硬生生的扭曲成苦難。
“既然來了,說說,好讓神皇一併處理。”幽君不動聲色的接過那邪祟的話,而在他說完之後,我驚訝的看向他,是他這麼做,不怕後果收不住嗎?!畢竟現在我和他都在柳龍庭的掌控之下,他不怕柳龍庭一把將我和他一起殺了嗎?!
妖祟聽了山神對他的鼓勵話,更加的緊張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柳龍庭這會也等的有些脾氣了,語氣啥稍微重了一些,再次跟這妖邪說:“有事報,若是你報不出個一二來,我可要派人抓你,讓你進大獄。”
平民的妖怪,跟我們普通的人是一樣的,這妖祟一聽柳龍庭說要抓他去監獄,害怕的立即磕頭,等擡起頭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昨日我在城郊的密林裡,看見大祭司與白姑娘私通。”
當這妖邪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們整個婚禮現場,瞬間安靜了,安靜的似乎連大家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現在在歸墟百姓面前,還是以白靜的身份出現,而之前我救過歸墟,在歸墟里百姓的眼裡分量也較重,在他們心裡,估計都把我當成了柳龍庭的皇后或者是皇妃,而幽君的職位,在整個歸墟,地位緊緊次於神皇,神皇的夫人與大祭司通姦,並且今天又是神皇的姐姐嫁給大祭司的日子,如果這歸墟的發展,也如我們人間那般,那麼這絕對是一條用永遠也不過時熱門頭條,不堪入目的關係。
我一時間,都不敢看柳烈雲柳龍庭的眼神,以及是婚禮殿堂裡所有人的眼神,覺得我自己是那過街人人喊打的淫娃蕩婦。
在所有人都寂靜的時候,嬌兒過來牽住了我的手,維護我說:“你這隻小妖精,也別瞎說,指不定是白姐姐和我二姐夫在談什麼事情,被你誤會了,你卻跑過來瞎說了,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都割掉!”
脆生生的聲音,嚇得那個妖祟極力的證明他自己所言非虛;“我是親眼所見,大祭司還把白姑娘的腿給擡了起來,按在牆,還摸她的屁股,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要是我有半句虛言,那讓神皇把我處死!”
妖祟說着的時候,極力的磕頭,而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心裡在這個時候,算着柳龍庭接下來的幾種反應,我好根據他每種反應而做出相對計謀,來保住我自己。
“大祭司,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柳龍庭首先問的,是幽君,語氣裡,壓抑了極大的怒火。
而在我心裡想好了要怎麼應對柳龍庭之後,便也沒了這麼多的顧慮,擡起頭看向幽君,和他身邊的柳烈雲。
柳烈雲似乎從剛纔聽見妖祟說的話之後,整張臉一直都處於十分驚訝的狀態,這狀態,到現在都還沒改,驚訝裡又帶着傷心,眼眶都有些紅,而幽君並未理會身邊的柳烈雲怎麼樣,反而是大方的擡頭看向柳龍庭,也不跟柳龍庭解釋,我們昨天其實什麼也都沒發生,而是承認了這妖邪說的話,回答柳龍庭:“又不是第一次了,神皇之前你不是允諾了嗎?怎麼這次忽然不開心了?!”
幽君說的之前,恐怕是他和幽君聯合將我害死的那一次,我願意把造物鼎給柳龍庭,讓他帶我走,而柳龍庭連頭也不回,直接將我丟給了幽君。
他不是不知道幽君是什麼人,他也不是不知道我是被幽君侮辱後又被他殺死的,我的身體被幽君從樓摔下去,身傷痕累累,我們全家死光,我死後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死因,而儘管如此,他爲了能讓他姐姐嫁給她想嫁的人,又重用幽君,給幽君權利和地位,一點都不計前嫌,從來沒想過我,像是幽君說的,他之前都不介意,爲什麼這次又忽然介意了起來?!
如果說我從前和柳龍庭相互爲敵,那麼我在我最後想給他造物鼎的時候,我已經向着他妥協了,他帶走了造物鼎,依舊能將我安置在他身邊,可是他並不想這麼做,他殺我和拿走造物鼎,是歸在同一個計劃裡,他必須拿到造物鼎,我必須死。
剛纔我心裡還愧疚,但是這會,看着柳龍庭此時一副憤怒快到極致的表情,我心裡冷哼了一聲,這是他應得的,他從前若是給我個機會,給我條活路,恐怕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兵戈相對。
不過說起來,幽君這招可真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當着所有歸墟官員百姓的面,羞辱他們堂堂神皇,讓他們知道,他們神皇,跟他們也沒有任何區別,加地面的仙家已經在保衛凡間,我看他之後還怎麼得到所有妖邪們的信仰,沒了信仰,他沒了能操控造物鼎的法力,歸墟早晚都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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