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渾身一絲不掛,就這麼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流血的傷口,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我說:“怎麼,就活的不耐煩了?”
這女人聲音清脆悅耳,十分的耳熟,當我的腦子快速的轉了一圈的時候,想起來她的聲音,就是那天我回家,聽見柳龍庭和一個女人在書房裡說話的聲音,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女人說話的語氣以及音色,就是那天我聽見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難道我肚子裡懷着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是爲什麼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氣場比我強大,長得也愈發的比我明媚,用東西來形容。就猶如太陽和月亮,她光彩奪目,而我黯淡無光。
“你,你是誰?”我虛弱着聲音問了一遍那女人,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哪怕這孩子就算是我親生的。我和她的相識度簡直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是你的孩子啊,怎麼了,你不是心心念唸的盼着我出來嗎?可我現在出來了,你爲什麼不認我了?”女人依舊是冷笑着回答我。
看着她說話語氣和態度。哪裡像是我的孩子,我心裡十分牴觸她的存在,跟她說:“不,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長你這樣子的。我想知道你前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來到我的肚子裡。”
當那女人聽到我問她前世是誰的時候,像是聽見我問她一個天大的笑話,向着我走過來,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轉過頭來跟我說:“我前世?我前世就是你啊。你冒充了我這麼久,怎麼可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呢?柳龍庭沒告訴你嗎?”
上次柳龍庭想告訴我肚子裡孩子的身份,但是還沒說出口,我的肚子就劇烈的痛了起來,並且從那件事情過後,我就一直都沒敢問過柳龍庭,而現在,這女人竟然還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怪柳龍庭沒和我說這件事情,而且,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我冒充她?
“我冒充你?什麼意思?”我問這女人。
女人見我並不知情,笑了一聲,從我身邊站起了身來,揹着我說道:“我原本你有多難對付,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銀花教主,你一直想成爲的銀花教主,怎麼樣,感到驚喜嗎?”
當這女人說到這話的時候,我心裡頓時一驚,想着這怎麼可能,這女人怎麼可能是銀花教主?柳龍庭不是說我纔是嗎?並且我都能融合進那銀花教主的屍體裡。就連之前奶奶和巫英,都相信我前世已經就是銀花教主,爲什麼這女人一冒出來,就搶奪了我冠壓在我身上許久的身份?
“我不信,我纔是銀花教主,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反駁這女人。
而這女人聽到我反駁她的時候。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頓時就仰起頭來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她的那雙眼睛十分的驚豔,如天上皓月繁星,感覺整個天地都在她的眼中。而我之所以長得不及她明耀,就是這雙眼睛,整張臉上,和她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因爲這雙眼睛。
“你只不過是我重生的一個容器罷了,你知道容器是什麼嗎?你知道容器的作用是什麼嗎?”女人得意又猖狂的問我。轉頭往屋裡環顧了一眼,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瓶荔枝罐頭,再繼續跟我說:“這就是你和我的關係,我是裡面的荔枝,而你,就是外面裝着荔枝的玻璃罐。你的存在,爲的就是裝我,而當我被吃完得時候,也就是我從你的肚子裡出來之後,你這一生的使命就完成了,就成爲了毫無用處的垃圾,需要丟棄,聽明白了嗎?”
女人和我說着這話的時候,又湊近了我,那雙眼睛的眼神全都注入進我的眼睛裡,彷彿就像是一把把的鋒利鉤子,似乎是想要將我所有的脆弱和不堪。全都從我的眼睛裡掏出來。
我之前就不怎麼相信我是銀花教主,可是那兩次在奶奶和巫英的質疑下,我成功的融入了銀花教主的屍體裡,這才讓我信以爲真,並且用着這個前世的身份和柳龍庭好好相愛,可是如今。忽然有個女人竄出來,跟我說我是假冒的,而她是真的,這讓我怎麼會相信?怎麼敢相信,於是就要女人怎麼證明她是銀花教主。
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女人有些不屑。跟我說她根本就懶得提她和柳龍庭的事情,柳龍庭低賤骯髒,怎麼配從她口中說出來,不過當她說完這話後,又有些興致,又繼續回答我的話。
“你要是想聽的話。就算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柳龍庭很愛我,我前世被處死,本是被流放,要永不超生的,而柳龍庭爲了救我。在你還在你母親肚子裡的時候,就將你選爲容器,並且在你小時候,就往你的子宮內注入了精氣,讓你的子宮能適應我的存在,而往後事情你也知道了。幾個月前,柳龍庭找上了你,並且讓你壞了他的種,而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肚子裡的蛇胎,就是柳龍庭幫我準備的食物。在它們長大的差不多的時候,柳龍庭將我放的元神放進了你的肚子裡,讓我吃了它們,這才變成了能和你身體融合在一起的嬰兒,而我代替了你和柳龍庭孩子的身份,重新活在這個世界上,新的身份,新的靈魂,怎麼樣,我跟你說這麼多,你還不相信我就是銀花教主嗎?”
當這女人和我說完這些話後,我心裡簡直崩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眼淚洶涌而下,而我手腕上的血,淌了地面上一地,血腥味將我包圍,死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厚。
我擡頭看了一眼我面前的那張臉,儘管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系此時全然已經問不出口,也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多費脣舌,於是對她笑了一下:“就算你是銀花教主,那又怎麼樣?我都快死了,你在我的肚子裡,我死了你也得死,以後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你再慫恿柳龍庭去害人了。”
“死?”女人嘴角一揚:“你這條賤命,早就在柳龍庭的掌控內,我實話告訴你,你跟他一起吃的那個什麼情蠱,是他演戲給你看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情蠱?你當真柳龍庭會真的愛你。把命都放在你的身上?做夢吧,那種蠱,其實就是一種能將你的身體和他的身體聯合在一起的蠱,只要你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你身體裡的蠱,就會自動的吸食他身上的精血。延續你的生命,不然你看你出了這麼多的血,爲什麼還沒死?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怕你在我還沒出生前被殺,讓我也跟着你一起死,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馬上就回來了。”
而就在這女人話音剛落,一陣熟悉的氣息頓斯就從屋外向着屋子裡飄了進來,柳龍庭瞬間現身在屋子裡,看見我手腕上血肉模糊一片,正想朝我走過來,但他也是在這同時看見了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慌張的深色在臉上僵了一會,然後恢復了平靜,向着這女人面前走了過去,微微的對她彎了下腰,叫了聲教主。
頓時,我內心那座大山崩塌。銀花教主的任何解釋。都比不上柳龍庭叫她的那聲教主。
銀花教主看見我眼睛裡的絕望,高傲的擡起頭,垂眼看着我說:“你之所以能和柳龍庭在一起,是藉着我的身份才能達到願望,是我,讓你享受了他這麼久,你不是最愛他嗎,這按道理說來,你還得感謝我,可你不但不感謝我,還恩將仇報,現在我們要救你。讓你活的更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