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大白影,就像是被水泡的已經腫脹的巨大屍體,我整個人都快嚇傻了,這就算是鬼,這大白天的也不敢現形吧!
“那幾個人影,就是之前在湖裡死的年輕人嗎?”
男人看了看這幾個白影,搖了搖頭說:“這個不清楚,沒敢上前去看,不過幾年前湖裡死的都是幾個年輕的女大學生,到現在都沒有結案,以前還只是在水下嚇嚇人,就是這十天左右,開始浮到水面上來,好在現在天冷,這段時間都沒人來這裡玩。”
那爲什麼之前不從水裡站起來,就這十天左右往水外面站?這麼算起來的話,我當弟馬,也的就十來天左右的時間,那東西該不會就是衝着我來的吧。
我想完頓時覺的我自己傻逼,畢竟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仙姑,你現在相信我們沒騙你了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女人聲音十分怯弱,我現在也頭皮發麻,也不敢動啊,可是事情到了這份上,退回去也不可能了,於是從我包裡拿出我昨晚畫的一疊黃符,抽出兩把給了夫妻兩人,雖然我心裡很害怕,但也怕等會出了什麼事情會連累到兩夫妻,所以就叫她們都在岸邊等着,我過去看看。
現在我要搞清楚這三個到底是魂魄還是他們的屍體,雖然無論哪一種,都能把我嚇得魂飛魄散,等會我就要見機行事,如果我的符對他們有用的話,我就收服他們,如果沒用的話,我就跑,叫英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麼一想,心裡也有了些底氣,向着那三個大白人影慢慢走過去,並且隨着靠近,我能越來越清晰的看見她們具體是什麼樣子。
是三具屍體,不過,不是被水泡的肌肉膨脹,而是被冰塊凍住了,直直的立在了一個大冰窟窿的邊沿,是三個女人,還挺年輕,模樣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紀,冰塊下的身體沒有一絲的衣物遮擋,光禿禿的,什麼都看的見,也不知道生前經歷了什麼。
難道這三個女人就是幾年前在湖裡遇難沒有打撈上來的女屍?
我心裡有點不敢確定,但又不敢粗心大意,拿着我手裡的符在這三具女屍周圍擺了一圈,三具女屍也並沒有因爲我擺了符而有任何動靜,依然挺立在冰塊裡,絲毫不動。
這特麼這就奇怪了,她們都現身了,難不成只是想在這裡裝裝樣子嚇嚇人?
原本我都打算好如果她們攻擊我的話,我就用符對付她們,可現在她們都不動,我都不知道拿她們怎麼辦,像是狗饞屎似得繞着她們轉了好幾圈,倒也沒多害怕,就是越來越氣,要是我對她們再沒個說法啥的,我怎麼去和那兩夫妻交代?
這種時候,要是柳龍庭在這就好了。
正當我苦逼的蹲在冰面上,苦思冥想用什麼辦法對付這三具女屍的時候,一陣男人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不願的地方傳了過來:“你真是個弱智,她們屍體都出現了,你打電話報警不就行了!”
我順着這聲音轉頭一看,竟然是柳龍庭!
握草!
這個瞬間,我真的是有種想叫他爸爸的衝動,之前對他的嫌棄一掃而光,趕緊的起身迎向他,此時他穿着一件藏藍色翻着白毛領的大衣,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手上拎着一個不大的手提箱,脖子裡配着條撞色格子圍巾,潔白的俏臉半張都掩在圍巾裡,看起來暖和又時尚到不行。
我從來都不知道柳龍庭的衣品有這麼的好,之前我還以爲他只會穿白衣服呢,現在他走到我身邊來了,我趕緊的接過他手裡的箱子,問他:“你不是回家去了嗎?爲什麼又來這裡了?”
柳龍庭看我這幅討好的狗模樣,哼了一聲:“我路過這裡,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是比我擔心的還要蠢。”
這一見面就被柳龍庭罵,我心裡是十分的不爽的,於是對他說遇到這種情況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幾具屍體一動不動,我能拿她們怎麼辦?
柳龍庭擡頭看這幾具女屍的時候,眼神裡流露出一股似乎是認識這幾個女人的驚疑,不過立馬平靜了下來,跟我說:“這幾個女人,都死了好幾年了,我估計這湖底還有什麼冷水區域,或者是有常年不化冰的地方,她們的屍體被卡在了那種地方,所以屍身一直都沒有腐爛,至於她們的死因,你把嶽天香請來問問,她比我更擅長與陰者交流。”
請嶽天香?就是我接的王宏的那單生意,那個被流放了的女人?
“怎麼請啊?”我問柳龍庭。
柳龍庭看了我一眼,乾脆也懶得跟我解釋,直接附身到我的身體裡來,告訴我說等會我就學着他怎麼請,嶽天香是我們堂口的兵馬,以後我要是請他們的時候,要唱詞。
說着柳龍庭控制我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並着捏着大拇指,嘴裡開始唱腔:“左轉十八灣,三湖連成天,天裡有亡魂,恭請嶽夫人,請天香來把關,把關什麼呢?問清亡魂何死因,是否還有何遺願?”
柳龍庭唱完後,將剛纔捏着的手指在地面的冰層上逐漸的開始寫嶽天香的名字,寫的很慢,似乎他寫字的速度,就是嶽天香來的速度,當最後一筆封口的時候,一陣冷風,直接上了我的身。
說也真是神奇,嶽天香一到我身上,剛纔沒有半點聲音的女屍,現在我竟然聽見了她們都在哭,幾個妙齡女孩子從冰塊裡出來,叫我們救救她們,她們是幾年前來這遊玩的女大學生,見三鏡湖的水質好,就都脫了衣服下湖游泳,沒想到卻被湖裡的暗流捲進到一個水下冰洞裡,被卡死在了裡面,這次是卡主她們的冰塊斷裂,她們才得以飄到冰面上來,只求我們帶她們回家安葬。
當我身體裡的嶽天香問到她們有沒有別的遺願的時候,其她的兩個姑娘說沒有,其中一個長得很是漂亮的姑娘,支吾了一會,對我說:“我還有個願望,就是希望再見柳龍庭最後一面,我知道他在這。”
這姑娘是怎麼認識柳龍庭的?我簡直都覺的不可思議,她是一個凡人,怎麼看的見柳龍庭?難不成柳龍庭之前和那個被淹死的女孩子,有過一段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我這時候不停的在猜測,可能是嶽天香與柳龍庭交涉了,嶽天香直接跟那個姑娘說:“他不想見你,我們會聯繫你們的家人給你們安排後事,你們安心投胎去吧。”
嶽天香說完這些話,又是那個姑娘的一陣哭聲傳了過來,不過當嶽天香從我身體裡出來後,我就只看見我面前幾個被冰凍的僵硬的屍體。
我打了電話報了警,柳龍庭也從我身上下來了,我趕緊的問他剛纔那個大學女孩子,之前是不是和他有過一腿?
柳龍庭挑了挑眉,跟我說了句不知道,要不是剛纔看見那個女人覺的有點眼熟,恐怕都忘了她是誰。
聽這話,看來柳龍庭之前在做仙家之前,還是個情場浪子啊,怪不得活這麼好,這之前,那得被多少女人調教過來的。
我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吃醋,原本以爲動物修仙什麼的會潔身自好,他那些牀上本事也是與生俱來的,他怎麼這麼不知檢點。
“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到時候你跟你奶奶說一聲。”柳龍庭提起地上的箱子,跟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