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問這男人:“您是……?”
“我叫馬懷文,經過別人介紹,來找仙姑辦事的。”男人說着這話的時候,將手擡向我,我才注意到他的手裡還提着一個水果籃子,籃子裡裝的的都是些包裝精緻的水果,水果下,壓着一疊看起來包的很厚的紅包:“仙姑看起來真是年輕漂亮啊。”
馬懷文一進門就塞紅包,這就讓我有點手足無措了,鳳齊天不在,我紅包都收的不自在。於是也沒伸手接,將這男人請進屋來,問這男人說是家裡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給男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要他給我講講他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的跟我說。他是個大學老師,還沒結婚,也就是個普通人,平時也不迷信不封建,也沒犯過什麼過錯。但就是最近,也就是新年後,他家總是少東西,開始就少一些吃的用的,這本來問題也不大。以爲是家裡進了小偷,於是他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特意的主意門窗,可回來之後,還是會莫名的發現少東西。
比如剛買回來放在冰箱裡的肉不見了,最後發展到最嚴重了,家裡原本還養了一條狗和兩隻貓,最先開始是狗不見了,然後就是兩隻貓也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門窗都關的好好的,房子是他單獨買的,只有他一個人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有他家的鑰匙,可是家裡東西一件一件的少,這讓他心裡開始有點害怕,但畢竟也是個大學老師,接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些鬼神的事情的,促使他來找我的主要事情,是前幾天,他家的牀都莫名不見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身體有些不舒服,本想在牀上躺會,但是沒想到。我一進我房間,我房間裡空蕩蕩的一片,我的牀沒了!我檢查了家裡所有的每個角落,甚至是去保安處調出了監測錄像,但是都沒發現。有誰從我們小區擡了個牀出去!而且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我放在家裡大把的現金不偷,要偷吃的牀,我懷疑這不是人乾的,所以就來找仙姑。仙姑能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在搗亂嗎?現在害的我都不敢回家,這幾天都在外面的酒店住了。”
馬懷文說着這些的時候,又怕又氣,端起桌上我給他倒的水,一飲而盡。
此時柳龍庭不在。我怎麼知道馬懷文家裡是怎麼回事?而且這要是死了人之類的還好說,那就是邪氣導致,這沒死人總是少東西,我要是瞎說是惡鬼導致,那確定下來後是人爲的。我不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嗎?畢竟我現在是大學都輟學了,以後是打算靠仙姑這一行吃飯的,現在我在我們市內同行內也有點名氣,這招牌要是被我自己砸了,那我就失業了。
可現在柳龍庭也沒個電話,我也不好問他,於是隨便給了馬懷文幾張我沒事亂畫着玩的符,跟他說先把這符帶回去,現在我仙家不在,我也不好判斷,等我仙家回來了,我到時候上門看看他們家那房子,看看是人爲還是鬼物作祟。
馬懷文趕緊的謝我,拿着我亂畫的幾張符,寶貝似得塞在了錢包裡,然後又把他的手機號和家庭住址之類的告訴了我,說我什麼時候去他家,就聯繫一下他,他過來接我們。
我連哄帶騙,就把馬懷文趕出了家門。不過他的禮物我沒收,畢竟我可沒鳳齊天這麼臉皮厚,事情沒辦成就談價錢,這要是啥事情都沒有,我卻收了錢,到時候我自己都覺的尷尬。
把馬懷文送走後,我就在沙發上躺着,想着柳龍庭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他這人也真是的,既然都打算在我們人世間當仙家了,又和我確定了關係,可手機都不買一個,這讓我有點小事都不好找他。
一上午,我就在家裡無所事事看電視玩手機,我還翻了翻英姑早上打來的兩個電話的通話記錄,第一個通話時間是十秒,而第二個電話卻有兩分鐘。
兩分鐘很長了,我很好奇,英姑在這兩分鐘之內,到底和柳龍庭說了什麼?
快中午的時候,柳龍庭提回來一些吃的用的,一邊將這些東西放在冰箱裡,一邊轉頭問我說讓我猜猜他去給我買了什麼?
這從鳳齊天當了城隍神之後,柳龍庭對我的態度也溫柔了很多,也不給我擺臉色,也不罵我,也沒了之前那些天的狂躁,他這轉變,讓我都有點感覺鳳齊天離開了我去當城隍神,是不是就是他計劃好的?或者不是他計劃好,那他一定早就預知了這件事情。卻不跟我說,順其自然的讓這件事情發生。
我這個想法並不是沒有依據,我還記得柳龍庭提早就問了我和鳳齊天什麼樣的感情,好端端的他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幹什麼?而且他一向城府都很深,就算是我跟了他這麼久,可我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能猜透,他太難懂了,有時候我自己都懷疑我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心機深,有時候又對我不好。我爲什麼還這麼愛他?!
“吃的?”我躺在沙發上,回答柳龍庭。
柳龍庭見我一副懶得動彈的樣子,於是放下手裡的活兒,想我走過來,將我一把就服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然後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形的首飾盒子,往我面前一打開,是兩個戒指。
我還沒想到柳龍庭出去還給我帶禮物了,趕緊的就打起了精神,將柳龍庭手裡的戒指拿了過來,跟柳龍庭順手就將兩個都拿了出來,正想兩個都往手上套,卻沒想到柳龍庭一拍我的手,將我手裡的戒指拿了過去。然後拉着我的手,在我的無名指上套了個小的。
“你怎麼就這麼貪心?這兩個是結婚戒,你一個我一個,如果不是奶奶的阻止,我們現在指不定都結婚了。”
柳龍庭一說這件事情。讓我頓時就想到了王權貴那個胖子已經是我老公了,想到奶奶之前聽了英姑的話,把我嫁給個這麼不堪入目的人,我心裡就有點發酸,就越發的想念起柳龍庭的好來。於是在柳龍庭跟我帶了戒指後,我也將戒指戴在了他那修長的無名指上,然後跪在沙發上,抱着他的脖子,轉頭把我的手和他的手比一塊。問他好不好看?
柳龍庭看着我和他的手在一塊,笑了笑,忽然向着我而變湊過來小聲跟我說:“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是知道帶着戒指你舒不舒服?”
我曹,這大白天的,柳龍庭忽然跟我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我臉上頓時就一陣發緊,趕緊的推開了他的手,罵了他句不要臉。
而柳龍庭就一直看着我笑着,不過這戴了戒指,這正事也要說,我就把剛纔馬懷文跟我說的這些事情,全都給柳龍庭說了,問他說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啊?剛纔他不在,我也就沒好怎麼回到馬懷文。
柳龍庭的閱歷比我多,他都可以不用去看具體情況,就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聽我說完馬懷文家裡只是少物件後,皺了一下眉,然後跟我說:“應該是有東西進了他們家的門,這不害人,一般都靈氣淺薄,這種弱鬼卻頻繁的偷東西,人的物品對鬼物來說,跟本就沒有半點用處,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他拿去當祭品,祭奉給更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