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年春來,寒窗苦讀十年的他終於等到了,他一展才華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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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郎,就算你身無分文,那又如何,我喜歡的,我要的是你,而不是,那些虛華。你此去經年,我又何得……”我話未說完,便被杜郎拉住攥在他衣袖的手。
“麗娘,我曾說過,這是我一生地追求……”
“好了,好了,麗娘,你在捨不得,也該讓希堂上路了,以免誤了時辰。”父親似有點不耐煩的催促到。“再說,以希堂之才奪個狀元頭第那有算的了什麼。是吧,希堂。”
杜郎不明情愫的看着父親,後朝着我略一點頭,嘴角的笑慢慢的放大,似已經看到了未來。
那時,當真是意氣風華,自信滿滿。
杜郎走後,我便駐足遠遠眺望,耳邊傳來父親的話語,“麗娘,走吧,人都走遠了。小翠,帶小姐回府。”
小翠上前來扶我,我收回目光,在一羣浩大的隊伍中,慢慢走回。
杜郎有他的志向,我自是不會阻攔他。
而,他不知曉的是,杜希堂,他——是我,沈麗娘一生的追求。
自從,他走後。我便感到整個府中再無生氣。每天都渾渾噩噩的過着。每次,房門一有動靜,亦或是晚上有燈籠在走廊照起,我都會突然站起,問向身邊之人“可是希堂回來?”
“小姐,杜公子還在京城。”
每次聽到這裡我都會低下頭,而後慢慢再轉回,坐在窗前看那枝頭的孤鳥,小鳥啊,小鳥,你是不是也被‘拋棄’了……
終於,他回來了。
“‘杜狀元’回來了。”聽到下人的傳報,我高興的梳妝,穿上自認爲最豔美的衣服,戴上最好的首飾,飛奔出去。
“對不起。”可惜剛一出門,便與人撞了個滿懷。這嚴重放慢了我的速度。對此,我很是不高興。 我也沒管,被我撞的人怎麼樣,便再向前一推他想扶住我要倒的身行,向前跑去。
父親跟一幫人,早已站在村前,迎接杜郎。
高高束起的髮束,戴着我送與他的髮簪,清秀頎長的身形,雖路途跋涉,神情略帶疲憊,但,依然掩不住渾身散發的自信風采。
對,就是他,他纔是我這一生的歸宿。
父親跟衆人跟他在聊路上如何,住宿如何,京城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最後,終於說到了,衆人最關心的地方。
杜郎笑笑,說“一切安好。”
衆人再次向杜郎道喜,噓寒問暖。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推倒擋着我跟杜郎相見的人,拉起杜郎的手便往前跑。
“麗娘她……”
“希堂等會兒,我還沒跟你說你的一位遠房表妹的事呢。”
“麗娘,越來越放辭了。”
“”太沒大沒小了。”身後傳來各種抱怨聲。
父親的聲音也從後面傳來,“無事,隨她,他倆也好久不見了。”
我回頭看向衆人,而後看向杜郎,好久都沒像這樣奔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