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神秘的地方,每個校園之中似乎都有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都有那麼幾件驚悚的‘傳說’,都有那麼幾個衆人憧憬的光芒人物……
中德高中恰巧這幾項都佔據了,作爲s市的一所院校,它有着與這座繁華城市所不同的風氣,時間在這裡是不存在的,然而,競爭卻是存在的,只不過略有不同的是這裡實行的是‘優勝劣汰’,進來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生,另一個便是死……儘管如此,卻依舊抵不過人的慾望,因爲若能活下來,便擁有了,這所學校特有的‘畢業證書’——時間。
可是,又哪能只是這樣便能得到的,‘優勝’哪是如此簡易。從建校至今,卻也只有18個人存活了下來。據說他們有人活了上萬年,或許更久,因爲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他們是上天的寵兒,他們逃脫了時間的囚牢,他們被人稱作‘沙漏’,‘時間的拾遺者’……
“張少峰……你不去當作家,簡直就是人類的一大遺憾。”氣如洪鐘的女聲從身後噴薄而出,衆人不禁立馬四散開來,順手抄起身邊的東西擋在身上,以免不小心誤傷。
“張少峰,你知道,四處散播謠言,有什麼後果嗎?”那大如鐘的響聲再次炸起。
張少峰不禁在那聲波中凌亂,“安?你說啥?”張少峰看着眼前不斷張合的嘴,扣了扣耳朵詢問到。
“我說,張少峰,你想死了,是吧。”洪笑笑抓起張少峰的耳朵吼道。
張少峰只覺一陣超強衝力向自己衝來,而後,似乎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裙後插兩翅膀的美女衝自己笑了笑,不禁伸手笑容甜美的打了一聲招呼“嗨~”
“嗨什麼嗨!”洪笑笑揪住張少峰的校服領帶,伸頭朝着張少峰的頭撞去。
張少峰覺得這次真的,真的可以去陪昨晚那美女了,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奇怪了。
“啊~出人命了~”
———————————————————————
“長大後,你會騎着駿馬,帶着狀元頭冠,來迎娶我嗎?”一女子巧笑如嫣的詢問道。
“會嗎?會嗎?會嗎?你說過的啊……”那女子似有點急了,急迫的詢問着。
張少峰想要睜大眼睛去看那女子的容貌,然而卻被一陣響度可堪比珠穆朗瑪峰高度的聲音吵醒。
“張少峰~你給老孃死起來~張少峰……”
聽着耳邊的吼叫聲,張少峰徹底清醒過來,老子負傷在這裡就算了,還要忍受這非人的待遇,老子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
不久,那聲音便消失了,一陣動人的磁音響起,“小祖宗,你想我的醫務室變成煉獄嗎?”
“嗚嗚,嗚嗚……”不清楚的女音再次響起,顯然是被什麼給堵住了嘴。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張少峰不動聲色的輕睜一眼,心裡默罵一聲活該。繼續裝暈,挺屍中。然而,周遭確是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唔~”額頭忽受到攻擊,張少峰不禁痛呼出聲,卻仍繼續裝暈。
“起來吧,早走了。”
張少峰左眼睜開一條縫掃了一遍後,立馬坐起,手拍着胸口後怕地說道:“可算走了,不過,你怎麼弄走他的……”張少峰擡頭疑惑的看着正一臉調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風堇祺,一勾脣笑到:“難不成‘分屍’?!”
風堇祺不禁愣住,打量了張少峰幾眼,卻見張少峰一臉天然呆的表情看着風堇祺問到:“我說錯了嗎?開個玩笑而已,風醫師你那是要‘殺人滅口’的預兆嗎?”
“呵呵……你猜?”說着慢慢的逼近張少峰。張少峰則不住的往後退,“風醫師,風帥哥,風男神,我向天發si我是開玩笑的。 ”
“是嗎?那你要不要發個五試試啊!”
“a~”寂靜的校園中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下手很輕的,絕對沒有報復的意味,我發wu。”風堇祺可憐兮兮的舉起右手說道。
張少峰朝後看着屁股上的巨大針頭,哭喪着臉看了一下風堇祺,我只不過隨口一個玩笑而已啊,至於嘛你,“呵呵……風醫師,我應該只是被撞暈了而-已-吧?”用得着扎針了嗎?張少峰在心中咆哮着。
“那可不一定哦,最近我看你印堂發黑呀。打一針,預防着。”
報復,**裸的報復。
“怎麼?不信?”風堇祺側過頭不悅的問到。
“沒……那煩請您把針頭給拿出來吧。”張少峰向風堇祺一撅屁股,晃了晃那泛着寒光的針頭。
風堇祺不禁黑了臉,隨手一拔,似乎哪裡不對啊。咦?針頭呢?
“還在我屁股上啊~”張少峰似聽到了風堇祺內心的聲音虛弱的說道。
“哦,對不起啊,一時失手,我給你拔出來。”說完就幹,一拔把針頭拔出,瞬間血如噴泉般爭相涌出。
“別~”
“安,那我再給你插上堵住啊。”
獸醫,絕對是個獸醫。張少峰無力的抓向天空,祈求神靈的幫助。但,神靈似乎去了廁所並沒聽到張少峰的苦苦哀求,風堇祺繼續實施着他的止血方案。而張少峰則慢慢垂下手臂,口吐白沫。
經過風堇祺的耐心治療,導致張少峰站着上了一下午的課,美名其曰,體會老師苦楚,走路一顛一顛的,美名其曰,順拐……
回到家後,張少峰無力的癱倒在牀上,嘴裡不停地罵着,風堇祺,那個‘笑面虎’,獸醫。或許是,這天太累了,不久,張少峰便進入了夢鄉。
“杜郎,此次前往京師,又是何年何日才能得以相見呢?”一女子望着身邊揹着書箱的青衣男子,語氣悲哀的詢問到。
“娘子,自是不用擔心,待到明年繁華盡開之日,便是吾迎娶娘子之時。”男子豪情的看向遠方天際。
十年寒窗苦讀,不過就爲可在朝堂之上佔有一席之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