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完物資之後,兩人也不準備走了,車身上抹了喪屍血,只要那些喪屍不扒在車身上聞,就聞不到他們的味道。
雖然在車裡面睡有些難受,不過,慕梔和司彧兩人都不是那種嬌氣的人,這點難受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
慕梔覺得沒什麼,可司彧就不這麼想了,他自己難受倒是無所謂,可慕梔不能跟着他一起難受啊。
司彧非要去找什麼被子,慕梔犟不過他,只好隨他去了。
等司彧將越野車的後座收拾成一個舒舒服服的小牀時,時間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
司彧滿意極了,這樣梔梔就能睡得舒服一些了。
天色漸暗,司彧又去弄了些喪屍血,抹在了車身之上,使整個車子都被喪屍血惡臭的氣味包裹住。
慕梔看完了全過程,終於將心底一丟丟的疑慮給放了下去,司彧果然沒用手!
果然誠不欺她也!
司彧將車停在了路邊,兩人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后,天色便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慕梔視線看向車窗外,只見陸陸續續的有喪屍從他們車旁爬過,一聲聲的低吼不斷地從他們嘴中發出。
慕梔視線落在了喪屍的身上,目光一頓,這些喪屍貌似暴躁了不少。
白天的時候,這些喪屍也僅僅只是懶洋洋的四處閒逛,在暖陽的照耀之下,每一隻喪屍的步伐都不緊不慢,唯有在找到獵物的時候,他們纔會積極一些。
可現在,這些喪屍爬行的速度極快,四肢着地,鼻翼聳動,喉嚨之中發出低低的嘶吼,眼球中的血紅色越發濃重,並且他們正朝着一個方向爬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過去一樣!
“司彧,你看他們是要去哪?”慕梔眉頭緊皺,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她總感覺這些喪屍此刻像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一般,受着什麼東西的掌控。
司彧眸色發深,視線緊緊的盯着喪屍爬去的方向,開口道:“這個方向通往很多地方,無法確認。想知道他們去哪,只能跟上去。”
“梔梔,跟嗎?”
慕梔:“跟!”
他們必須要跟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今日是第五日,時間還未過半,這很有可能是他們能安全度過接下來十天的機會!
“好。”
司彧啓動了車子,不遠不近的跟在喪屍的身後。
喪屍的隊伍越聚越大,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喪屍就像是聽到召喚了一般,通通爬了出來,跟在了隊伍的後面。
有喪屍經過了他們的車子,似乎是有些好奇,血紅凸出的眼球看了看車子,但聞到那與自己身上如出一轍的氣味後,又都移開了視線。
喪屍爬行了一夜,慕梔和司彧也跟了一夜。
天光破曉,一絲明亮自天際處蔓延開來,隨之一起的,是緩緩升起的太陽。
而喪屍也像是沒了目標似的,原本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一下子便散開了。
喪屍又變成了白天懶洋洋的樣子,四處遊蕩着。
司彧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指尖輕點方向盤,視線看向喪屍昨晚爬行的方向,眸子中情緒不明。
沿着這個方向走,只能去兩個地方,其中一個便是那個廢棄工廠,也就是司彧之前所說的那個,方圓百里,無一絲人煙的地方。
而另一個方向,便是慕梔剛進入到遊戲時,所待的地方。
司彧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慕梔,慕梔聞言,心頭一跳,詫異出聲,“廢棄工廠?”
不就是那個,讓她感覺很不好的地方嗎?
難道這些喪屍的最終目的地便是那個廢棄工廠?
“嗯,從這裡到達廢棄工廠,依照這些喪屍的速度,大概還需要兩個晚上的時間。”
“兩個晚上…”慕梔喃喃這幾個字,到達她剛進入遊戲所待的那個地方只需要一天。
他們只要再跟上一晚,便知道這些喪屍最終的目的地是哪裡。
慕梔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還需要再確定一下。
那個讓她心中不安的地方,或許真的有問題!
慕梔讓司彧休息一會兒,連續開了一夜的車,縱使司彧身體再強硬,恐怕也有些撐不住。
“那梔梔,你等一下叫醒我哦。”司彧沒有勉強,他確實是有些疲憊了。
“好。”
司彧呼吸漸漸平穩,慕梔視線落在車窗之外。
零零散散的喪屍懶散的在地上爬,暖暖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像是延緩了他們的行動似的。
慕梔驀的想起戚然,他們一直沒找到戚然,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哪去了,又是否安好。
…
旭光城第六日。
被慕梔惦念着的戚然此刻過得甚是悠閒。
有蕭疏流和範魁精心照料着,雖然洛峻時不時的懟他兩句。
可戚然是誰啊?戚家小霸王,能懟贏他的人那可是少之甚少,更何況這個洛峻刺人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根本不是戚然的對手。
在遊戲之中,玩家所受的傷似乎會減弱很多,就連在現實生活中身體的不適,在遊戲中都會減弱很多。
就比如司彧,在現實世界中,發着病,腿腳不便,可在遊戲世界中,卻絲毫不受病痛的影響。
戚然這次開車猛撞到樹上,若是在現實世界中,恐怕會撞成個腦震盪,可現在,他也僅僅只是腦袋疼而已。
戚然躺在牀上,只覺得渾身不得勁,難受得緊。
蕭疏流不讓他下牀,怕他走來走去又弄傷了自己。
所以到目前爲止,戚然已經一天沒有下牀了!
他忍不了了!
戚然偷偷摸摸瞥了兩眼門的位置,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按照蕭疏流的描述,他現在應該是回到了剛進遊戲時,到達的那個地方。
得知這個消息後,戚然便一陣狂喜,這個地方他熟啊!
只要搞到一輛車,他就可以去那個廢棄遊樂場瞧一瞧了。
若是慕梔他們還活着,又找不到他,就肯定會回那個遊樂場去等他的啊!
蕭疏流不讓他下牀,戚然雖然表面上應着,可私底下卻在計劃着,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