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想說師兄是太監?”
似聽到天星的自語,三戒突然開口道。
“你放心,之前師兄洗澡的時候,我替師兄擦背看到過師兄的小jiji,比宗主的都大好多。”
“呸。”
“你這個小鬼頭,胡說什麼呢。”
天星似害羞了,使得她本就漲紅的小臉,這會兒愈加漲紅了起來。
似不想和三戒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葷話……
天星將目光重新打到了沈侯白的身上,然後又道:“這傢伙到底拔不拔刀啊。”
“看他都擺了半天造型了。”
餘光朝着天星看了一眼,然後三戒人小鬼大的說道:“師姐,注意你的儀態,你還想不想做仙子了?”
天星先是一愣,隨即嬌嗔道:“臭三戒,關你什麼事!”
然而,話是這麼說,但下一秒,天星便收斂了臉上的不爽,然後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時將雙手置到了小腹上,迴歸到了她溫柔大方,溫文爾雅的仙子狀態。
此前已經說過,天星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當然,也不奇怪,畢竟仙子可沒有那麼好做。
剛開始,天星還能做到表裡如一,但時間長了以後,她就再也裝不下去了,因爲做仙子實在太累了,要溫柔,要體貼,要會端莊,但她畢竟不是聖人,偶爾也想爆個粗口,罵個人,只是人設一旦立起來了,在想擺脫可就難了。
不過好在……她的另一面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比如宗主赤陽仙君,副宗主赤峰,少宗主赤陽少君,以及三戒等少數幾人,使得在他們的面前,天星就可以釋放自己的真性情了。
不至於裝仙子裝到變‘態’。
就在天星和三戒互相diss的時候……
沈侯白‘嘶’深吸起了一口氣,同時微微閉合起了眼眸。
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呼’的呼出一口濁氣後,伴着雙眼一道寒光一閃而過,沈侯白雙眼凌冽的喝道:“斬天……”
“拔刀斬。”
言語間,‘咔’,沈侯白手握神霄的手,拇指已經頂開了刀格,伴着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刀鞘中迸發而出,沈侯白極致的一刀揮向了天際。
無敵的一刀,璀璨的一刀,氣勢如虹的一刀……
當這一刀揮出,赤陽宗的上空,天地之間驟然變色……
而當這璀璨的一刀結束,沈侯白將無影收回神霄之中,‘嘶,呼’,一吸一吐後,沈侯白轉過了身,接着在三戒與天星那瞪大的‘卡姿蘭’大眼注視下,面無表情,深藏功與名的朝着廂房回去了。
直至沈侯白從他們的眼簾中消失,他們才堪堪反應過來,然後朝着天際看了去。
這時的天空,在沈侯白的一刀下,近數百公里的雲彩已經被他一刀爲二,就像爲天空梳了一箇中分……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數百公里的時空裂縫,清晰可見……
“師姐,現在知道師兄有多厲害了吧。”
三戒望着天空高掛,近數百公里的時空裂縫說道。
說話間,三戒忍不住‘咕咚咕咚’吞嚥起了口水。
“有……有一點知道了。”和三戒一樣,天星亦是忍不住吞嚥下了一口唾沫。
話音未落……
“師兄!”
“師弟!”
三戒和天星一個比一個快的,朝着沈侯白追了去。
而此時的沈侯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廂房,待走到廂房的牀鋪前時,‘砰’,沈侯白的一隻手撐到了牀上……
此時,如果有人在場,那麼一定可以看到,沈侯白的額頭上正淌着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果然,不管他變的多強,只要使用‘斬天拔刀斬’,那麼他就不可避免的會進入虛弱狀態。
就在沈侯白盤膝坐到牀上的時候,廂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了。
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沈侯白就是用屁股去想也能猜到是誰,一準就是天星和三戒……
“師兄,你好厲害啊。”
“師弟,你好厲害啊。”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除了前戳不同,後面的話完全一樣。
沒有理會此刻已經來到牀前的兩人,沈侯白閉合着眼眸緩緩說道:“不要來煩我。”
“聽到沒有,師兄讓你不要煩他。”
三戒立刻便看向天星說道。
“誰說的,師弟說的是你不要煩他。”
說着,天星看向沈侯白又道:“對吧,師弟。”
“我說的是你們兩個都不要煩我。”沈侯白說道。
露出一抹尷尬的表情,但天星還是又道:“討厭啦師弟,師姐什麼時候煩過你了。”
話音未落,沈侯白立刻說道:“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從我的眼前消失,否則……這個月你們都別想在有仙石拿了。”
別說三個數了,就是一個數都沒有,當沈侯白把話說完,天星和三戒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出了廂房。
可能……這就是沈侯白爲什麼會給他們仙石的原因,能讓他們聽話……
另一邊,赤陽宗的練武場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那名名在練武場上修煉的赤陽宗弟子,從沈侯白離開到現在,他們就彷彿被定格了一樣,呆呆的望着天空,直到數名赤陽宗的長老來到,他們才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
“敵襲?”
一名赤陽宗的長老,看着練武場上空,那已經被破壞的防護罩,不禁露出一抹驚懼道。
“是,是沈侯白……沈侯白師兄。”
因爲之前沈侯白與方銘的戰鬥,所以現在的沈侯白在赤陽宗已經不再是無名之輩了,所以當這名長老問詢後,一名赤陽宗的弟子立刻便喊出了沈侯白的名字,同時還補了一個師兄,哪怕沈侯白入門比他晚,他纔是師兄……
“怎麼樣……剛纔的動靜是什麼回事?”
赤陽閣,赤陽仙君緊皺眉頭中,看着由殿外走進的副宗主赤峰道。
“有結果了,是沈侯白那小子。”赤峰迴應道。
“沈侯白?”
“這怎麼可能……”
“沈侯白就算在怎麼逆天,他也只是一名太古級而已。”
“但剛纔的氣息,就算是我都感到一陣心悸。”
“他怎麼可能做的到。”
看着赤陽仙君詫異的面容,赤峰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知道宗主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若是宗主還不信,可以叫天星和三戒過來,他們都看到了。”
赤峰都這麼說了,赤陽仙君就算再怎麼不信也不行了。
如此,赤陽仙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同時說道:“沈侯白啊沈侯白,你究竟還要給本座多少次驚喜才滿意。”
說是驚喜,但實際上是驚悚,只因沈侯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赤陽仙君對修煉定義。
百歲不到太古級,跨一個大境‘秒殺’方銘,現在隨隨便便的一刀所產生的力量,竟然可以到讓他這個仙君心悸的地步,那下回是不是直接就可以與他這個仙君一戰高下了?
“師傅,你怎麼來了?”
沈侯白的廂房外,天星與三戒並沒有離去,使得就像兩尊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的爲沈侯白站着門崗。
而就在這時,邪月帶着幾個邪月閣的弟子來到了沈侯白處。
“天星,三戒,你們怎麼在廂房外?”
“沈侯白不在嗎?”
看到天星,邪月展露一抹笑容道。
作爲邪月最得意的徒弟,天星在邪月的眼裡差不多等同於親閨女。
“在。”
聽到邪月的問詢,天星立刻迴應道。
迴應的同時,她朝着廂房看了一眼,然後續道:“不過這傢伙不讓我們煩他,所以徒兒就和三戒在外面守着了。”
“不讓你們煩他……”
邪月顯得尤爲的不可思議,如果是其他人,邪月還信,但天星……這怎麼可能……
誰不知道天星是他們赤陽宗的第一美人,就是到其他宗門也一樣。
看到邪月吃驚的面前,天星攤了攤手道:“師傅,不要懷疑,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縱然徒兒是什麼第一美人,然而……在他眼裡還不如這個臭三戒有點用。”
說着,天星看向了三戒,天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嫉妒三戒這個小鬼。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天星嫉妒的不是三戒境界有多高,有多受赤陽仙君的寵,她嫉妒的是三戒比自己可以和沈侯白多說上兩句話……
也正因爲如此,天星終於明白了那些平日裡和自己說不上話的人是什麼感受了,或許這世上真的有因果報應,而她的報應就是沈侯白。
“三戒,開門。”
無語的看着一眼天星後,邪月對着三戒說道。
聞言,三戒對着邪月頜了頜首,然後一邊準備開門,一邊說道:“邪月大人,您進去可以,但是三戒還是要提醒您,師兄不想讓人打擾的時候,就算是你,他可能也不會理你。”
“……”
“你開門便是。”
邪月還不信了,自己堂堂赤陽宗的邪月閣掌閣,沈侯白還能攆自己走不成。
“吱。”
隨着三戒打開廂房門,邪月便踏入了廂房之中,同時對着身後的弟子們道:“你們在外面等着。”
隨即,邪月便關上了廂房門……
“沈侯白。”
進入廂房後,邪月打量了一下廂房,隨後便將目光打到了在牀上吸收着仙石着沈侯白。
雖然此時的沈侯白還在虛弱之中,但這並不代表他無法吸收仙石,所以本着不浪費時間,沈侯白便又吸收起了仙石。
微微擡了擡眼皮,隨着眼簾中出現邪月的面孔,沒有睜眼太久,只不到一秒鐘,沈侯白便又將雙眼閉合了起來。
見狀,邪月雖然沒有發飆,但她的額前劉海中卻是凸起了一根青筋。
“三戒還真沒說騙我,這小子竟然真的不理我。”
思忖間,邪月又道:“沈侯白。”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纔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邪月長老,有事嗎?”
聞言,邪月坐到了廂房的圓桌前,然後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相互交疊到了一起,接着她才說道:“怎麼……沒事本宮還不能來找你了?”
“我很忙。”沈侯白惜字如金般的說道。
“很忙……”
邪月劉海下,光潔的額頭又凸起了一根青筋,因爲按照沈侯白的意思,她豈不是很閒!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邪月這才又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禮貌?”
“本宮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本宮不要求你卑躬屈膝,畢恭畢敬,你至少在本宮說話的時候睜一下眼吧。”
邪月的語氣並不像是一個長輩在和晚輩說話,倒像是平輩,甚至還有點撒嬌的氣息在裡面。
“邪月長老,你到底想說什麼!”沈侯白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你……”
此刻,邪月那叫一個氣,但她還是忍住了。
“剛纔本宮聽說了,你在練武場揮了一刀,是真的嗎?”
看來邪月之所以會來找沈侯白,是爲沈侯白剛纔的那一刀。
“是。”沈侯白依舊惜字如金般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討人喜歡的。”
邪月已經知道了沈侯白的骨齡連一百歲都沒有,所以便脫口而出了‘你這孩子’。
“很遺憾,弟子從未想過讓人喜歡弟子。”
不得不說,沈侯白氣人確實有一手,以至於此時的邪月,一張俏臉已經氣的漲紅了起來。
又是一陣深呼吸,然後邪月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道:“是這樣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宮見你也不小了,正巧……本宮那有幾個不錯的弟子,如何……要不要本宮幫你一下,給你結個道侶?”
“沒興趣。”幾乎是立刻,沈侯白便脫口而出了‘沒興趣’三個字。
“沒興趣?”
“別把話說的太滿,本宮的弟子一個個可都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人,你不看一下再說?”邪月誘惑道。
她還不信了,這世上還有見腥不偷的貓。
終於,沈侯白睜開了雙眼,然後將視線打到了邪月的身上。
沈侯白已然明白,這個女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打發。
而此時的邪月,看着沈侯白睜開雙眼,心下不由得一喜道:“果然,這臭小子是假正經,本宮一說是美人,他就睜眼了。”
但是下一秒,邪月便面龐酡紅中,顯現出了一抹錯愕,因爲就在這時,沈侯白說道。
“我沒興趣,不過如果是邪月長老你,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沈侯白的本意是想讓邪月知難而退,然而……
久久的,邪月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半響後……
“臭……臭小子,你……你別和本宮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