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家裡出了事,所以對破碎之地的搜索,沈侯白決定先停一停。
不過,佟焰虎卻是沒有那麼快的想要離去,加上釋天都已經走了,不說危險解除,卻也沒有之前那麼有風險了,加上佟焰虎等人也算是適應了內圈,便決定留下來,在搜索幾天,畢竟他們來到這裡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於是,佟焰虎,紫靈以及王桓留了下來,而沈侯白則回到了鬼面城。
正如李紅衣所說的那樣,鬼面城的糧食作物以及糧庫全部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雖然火已經滅了,但是整個鬼面城的上空,依舊黑煙繚繞着……
直到一天後,煙塵才完全得以撲滅。
而此時的鬼面城,妖魔還好,人族則全部露出了疲憊之色,並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黑乎乎的……
“損失怎麼樣?”
國公府,沈侯白站在院中,一隻手拿着一隻碗,另一隻則由碗中取出些許飼料,然後喂着面前水池中的觀賞魚。
而他的身後,烏鴉等人一個個全部面色難堪的站在那,一動不敢動。
“稟大人,損失超過七成。”
隨着沈侯白提問,老鼠率先開口道。
“七成,這麼多嗎?”
聽到老鼠的數據,沈侯白臉上表情不變的又道:“能維持多久?”
“大概……”
老鼠擡了擡頭,朝着沈侯白看了一眼,然後才說道:“大概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樣子。”
“一個月的話,重新播種種植作物肯定是來不及了。”
“要不……從神武關調吧。”
一旁,姬無雙對着沈侯白提議道。
“調。”
“能調多少。”
“你以爲神武關就不缺糧嗎?”沈侯白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那怎麼辦”
姬無雙黛眉微皺道:“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吧。”
“嘩啦。”
將手上碗中全部的飼料傾倒進了水池,然後將碗遞到了一旁站着的素問手上。
素問倒也機靈,立刻就接過了碗碟。
與此同時,沈侯白轉身看向了老鼠等人,接着說道:“糧草的事,我會解決。”
“你們要做的就是給我查出到底是誰和我過不去,以及嚴查混入我鬼面城的奸細。”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找不出來的話,自己找棵樹上吊算了。”
說完,不等烏鴉等人說些什麼,沈侯白徑直離去了。
而隨着沈侯白離去,烏鴉等人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糧草你要怎麼解決?”
“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國公府,原本林國泰的書房,沈侯白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
因爲看沈侯白的臉色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所以跟着進來的姬無雙便好奇的問詢了起來。
“他們太小看了我了,真以爲放把火,燒了我的糧,就能讓我無計可施?”沈侯白說道。
“這麼說,你真的有解決的辦法?”聽到沈侯白的話,姬無雙不由得眼前一亮。
沈侯白沒有迴應姬無雙,不過從他的臉色來看,姬無雙知道自己的夫君應該不是在逗她。
另一邊……
帝都原典獄司。
此時,烏鴉與老鼠等人走在一個個監牢前,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的指着牢中關押的妖魔道。
“這個。”
“這個。”
“還有這個……”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烏鴉從監牢內拉出了大概十幾頭的妖魔,然後將這些妖魔綁縛到刑具上後,烏鴉面色冰冷的說道。
“識相的,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識相……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完,烏鴉扭頭朝着一名手下看了一眼,隨即……這名手下心領神會的走到了烏鴉的面前,同時揚起了手中的一杆鐵鞭,伴着‘啪啪啪’耳畔炸裂聲,鐵鞭抽向了這些妖魔。
雖然柳璇的火燒糧倉成功了,但是烏鴉這些妖魔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一部分沒有成功逃走的妖魔被他們抓回到了典獄司。
一時間,整個典獄司傳來了陣陣妖魔呼天喚地的慘叫聲。
而此時的沈侯白,因爲三十天的冷卻已經結束,所以沈侯白透過系統又回到了地球。
一條格子圍裙,一件印有卡通圖案的T恤,一條差不多齊至大‘腿’根的短褲。
此時的陳青鸞正在公寓的廚房做着晚餐……
“沈巖,把你的玩具收收,準備吃飯了。”
身軀向後一揚,陳青鸞腦袋向着廚房外探去的同時喊道。
不過就在這時,陳青鸞的眼簾中卻是出現了沈侯白的身影……
見狀,陳青鸞先是一愣,隨即面露一抹笑容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哦!”
聽到沈侯白的話,陳青鸞‘哦’了一聲。
而就在陳青鸞‘哦’的時候,沈侯白已經走進了廚房,然後看着廚臺上一盆黑乎乎的東西道。
“這是什麼?”
“炒雞蛋啊!”陳青鸞說道。
聞着廚房空氣中淡淡的焦味,沈侯白以爲陳青鸞做了媽媽後,廚藝會進步一點,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有點想多了。
“出去吃吧。”沈侯白說道。
聞言,陳青鸞不由得面龐微微一紅道:“怎麼……嫌我做的不好?”
沈侯白沒有迴應陳青鸞,他朝着身下抱着自己一條腿的沈巖道:“你敢吃嗎?”
很不厚道的,沈巖搖了搖頭,使得陳青鸞不由得一陣氣煞。
“臭小子,你搖什麼頭,你又不是沒吃過。”
話雖然這麼說,但陳青鸞還是關上了火,然後走出了廚房的同時說道:“我去洗個澡。”
片刻後,陳青鸞一邊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進了衣帽間,然後挑選起了外出的衣裳。
而沈侯白……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陪着兒子沈巖一起看着動畫片。
他也不急,因爲他知道……陳青鸞打扮起來起碼得花上了一個小時……
“好看嗎?”
衣帽間門口,陳青鸞拽着此刻穿着身上的紅色小禮服裙襬,待原地轉上一圈後,看着沈侯白問道。
問詢時,沈侯白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陳青鸞眼中那充斥着的期待,就像在說‘快誇我漂亮。’
“不錯,看不出來像是已經當媽的人。”
“真的嗎?”聽到沈侯白的話,陳青鸞顯得很高興的說道。
“真的。”
“算你會說話。”
嘴角一揚中,陳青鸞走進了臥室,待坐到牀頭的梳妝鏡前後,她便開始畫起了妝。
果不其然,陳青鸞花了一個小時的樣子纔打扮完畢。
而這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走吧。”
因爲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沈侯白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果然……身材好的男人都是衣架子,加上沈侯白在另一個世界養成的冷酷,霸道總裁氣質,陳青鸞忽然有點不想出去吃飯了,因爲她感覺這一頓飯她可能要吃不少的‘醋’。
穿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陳青鸞雙手挽住沈侯白的一側手臂便與沈侯白走出了公寓。
“哦,陳小姐,出去嗎?”
“咦,這位是?”
剛出公寓,迎面出現了一名穿着不錯的中年婦女。
不過中年婦女的目光並沒有在陳青鸞的身上停留多久,她很快就注意到了陳青鸞身旁的沈侯白,出於好奇……中年婦女便對着陳青鸞問了起來。
對此,陳青鸞在擡頭看了一眼沈侯白後說道:“哦,這位是我先生。”
“先生?”
中年婦女是認識陳青鸞的,所以她知道陳青鸞是一位單親媽媽,一時間……中年婦女內心的八卦之心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先生……”
看到中年婦女臉上流露出的震驚。
陳青鸞笑了笑,然後再次看向沈侯白道:“老公,你先去地下停車場提車,我馬上過來。”
言語間,陳青鸞將掛在手腕上的包包提到了身前,然後由包包裡取出一把保時捷的跑車鑰匙。
不清楚陳青鸞要幹什麼,但沈侯白還是接過了鑰匙,抱着沈巖走進了公寓的電梯……
“陳小姐,他真的是你先生?”
隨着電梯門關上,中年婦女立刻便走到了陳青鸞的身旁,然後問道。
“王阿姨,我騙你幹什麼,他真的是我先生,而且是原配。”
陳青鸞把‘原配’二字說的很重,因爲她知道公寓一直有傳,她老公死了,是個俏‘寡’婦,然後和誰誰誰勾勾搭搭……
“我先生之前一直在國外做生意,最近生意穩定了這才能夠回來和我們母子團聚。”
“啊,做生意啊。”
中年婦女面露一抹恍然大悟道:“那……你先生的生意一定做的很大吧。”
“還好吧,也就是幾家跨過公司的總裁,資產也就幾千億而已。”
不等中年婦女說些什麼,陳青鸞又道:“啊,電梯來了,王阿姨,我不和你聊了,我先生和兒子還在停車場等我呢。”
說完,陳青鸞便‘噠噠噠’邁着高挑的步子走進了電梯。
待電梯門合上後,陳青鸞臉上立刻便浮上了一抹得意,得意的同時恨恨道:“讓你在我背後嚼舌根。”
“跨國公司總裁,還幾千億資產……吹牛也不打草稿。”
望着已經關閉的電梯門,中年婦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屑。
一臺粉紅色的保時捷跑車,也就是陳青鸞的座駕。
不過現在……駕駛員已經變了,不在是陳青鸞,而是沈侯白……
‘轟’,伴着保時捷的引擎轟鳴聲響起,沈侯白駕駛着保時捷離開了公寓。
片刻後,沈侯白帶着陳青鸞與兒子沈巖來到了雲海市唯一的一家六星級酒店。
下車之際,陳青鸞拉住了沈侯白,然後捏着自己的衣領湊到沈侯白的面前,接着說道:“等等,你幫我聞一下,香水味會不會太濃?”
“我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有點緊張……”
面色微紅中,陳青鸞說道。
“香水倒是不濃,不過你的胸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你墊了多少墊子?”沈侯白說道。
“啪”,似被沈侯白逗樂了,陳青鸞一隻手小手懟了一下沈侯白的手臂,然後含羞帶臊的說道:“你管我墊了多少墊子。”
不愧是六星級酒店,生意就是好,使得早早的餐廳的位置就已經全部被預定了。
不過很幸運,就在沈侯白進入酒店,來到酒店的餐廳時,一個被預定的大廳位置取消了。
也有不幸的,便就當侍應生將沈侯白與陳青鸞引領到座位時,葉威廉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因爲沈侯白已經回來,所以陳青鸞與葉威廉的關係也算是到了盡頭了,陳青鸞直接告訴了葉威廉,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希望他以後不要在來糾纏她。
葉威廉很紳士的同意了陳青鸞,但事實上……他的內心充滿了對陳青鸞的不滿,他葉威廉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可以拒絕的,當然……葉威廉更討厭的還是沈侯白,如果沒有他橫插一腳,相信他早就已經上了陳青鸞的牀了。
陳青鸞不錯,是女人中少有的美女,並且氣質也不俗,但是比她漂亮的,比她有氣質的也不是沒有,只是……老話說的好,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讓人想要得到。
此刻,看着陳青鸞在小禮服的包裹下,那‘前’凸‘後’翹的曼妙身姿,看着她挽着沈侯白臂彎走來的場景,看着她臉上的笑顏,葉威廉心中便不由自主的燃起了一股無名火……
要知道他追求陳青鸞已經有幾年了,但她對他露出笑顏卻是屈指可數。
“咦,葉少,那不是你的女朋友陳青鸞嗎?”
“怎麼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葉威廉的身旁,一名穿着筆挺的男子指着此刻剛剛坐下的陳青鸞說道。
葉威廉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旁還有兩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葉威廉沒有迴應同伴的問詢,他快步走向了沈侯白所在的位置。
待來到了沈侯白與陳青鸞面前後,葉威廉道:“青鷺,這麼巧!”
“怎麼坐在大廳啊。”
“沒有包廂嗎?”
“是不是預約不上?”
“哦,忘記介紹了。”
不等陳青鸞說些什麼,葉威廉伸手一撇,對着身後跟隨過來的兩人道。
“這位是王子豪,嶺南王家的繼承人。”
“這位是李雲京,海雲天李家的繼承人。”
言語間,葉威廉的目光來到了沈侯白的身上,而他的目光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一絲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