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陳清令又是眼前一陣模糊,而當眼前重新恢復清明的時候,伴着身上的一陣劇痛,陳清令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堆木頭給掩埋了。
“爸……爸爸竟然被……”
彷彿石化了一般,站在會議室門口,雙手環胸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陳青鸞,目瞪口呆的同時渾身一個激靈。
亦就在這時,沈侯白緩步走向了原本是櫃子,但現在已經變成一堆木頭,然後將陳清令掩埋了起來木頭堆。
站定後,沈侯白頭也不回的說道:“所有人,全部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憑……”
即便沈侯白一下就幹趴了陳清令,但依舊有人不信邪的對着沈侯白喊道。
但是,僅僅喊出了一個字,下文便沒有了,因爲沈侯白隨手一揮,一道罡氣便由他的手上宣泄了出去,於是……這個喊話的人,他的腦袋便與身體分離了。
這是沈侯白回到地球后第一次殺人,而這個被殺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清令之前派他去殺沈侯白的幾個二品中一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古往今來,嘴皮子再厲害也從來不可能比直接行動來的更有說服力。
如此,面對沈侯白的強勢,雖然心中十分的惱怒,但爲了自己的小命,一名平雲長老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而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使得沒有一會兒功夫,這大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沈侯白與陳清令。
此時此刻,陳清令已經撥開了身上的木頭,然後一隻手捂着臉龐,只因沈侯白一拳扇飛他就是扇在他的臉上。
“誰讓你進來的?”正在這時,沈侯白看向了一旁,因爲陳青鸞似怕沈侯白殺了自己的爸爸,所以思前想後下,還是走了進來。
“進來看看不行嗎?”陳青鸞看着沈侯白道。
“不行。”
“這是男人間的事情,你一個女人攙和什麼,出去。”沈侯白語氣頗重的說道。
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但最終……陳青鸞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無可奈何的陳青鸞在看了一眼沈侯白後,只得乖乖的離去了。
而就陳青鸞離開後,沈侯白將目光重新打到了陳清令的身上,接着說道。
“其實,我對什麼宗主並沒有什麼興趣,甚至……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我都可以一筆勾銷,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沈侯白的話,陳清令立刻便看向了沈侯白,因爲他有些不明白,如果沈侯白並不是爲了平雲宗的宗主之位,那他來幹什麼?
“不過,作爲交易……每個月你至少要給我準備一萬噸的糧食,肉類,菜類。”
“一萬噸糧食,一萬噸肉,一萬噸菜?”
“你要這麼多食物幹什麼?”出於好奇,陳清令下意識的問道。
“這個你不必知道。”
“如果你答應,平雲宗的宗主之位還是你。”
陳清令沒有立刻迴應沈侯白,他餘光瞥着沈侯白,瞥了大概數十秒的樣子,似爲了看穿沈侯白究竟想要幹什麼。
按陳清令所想,這麼多的食物,這是沈侯白想要另起爐竈?
加上沈侯白剛纔一拳就打敗了他,因此沈侯白最少也是一名六品的武者,六品的話,另起爐竈建一個和平雲宗同等規模的宗門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比平雲宗更大的宗門都綽綽有餘。
良久,陳清令終於開口了,他說道:“這麼多的食物,一個月兩個月,我可以給你,但如果長此以往,我一個小小的平雲宗怎麼負擔的起。”
“這個你放心,錢不是問題,花了多少你都可以向我報銷。”
“我只要求一點,不要大張旗鼓,惹的衆人皆知。”
聽到沈侯白的這些話,陳清令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這樣,我沒什麼問題。”
“那好……最近的一批我會在一個月後過來取。”
說完,不等陳清令說些什麼,沈侯白已經轉身雙手插兜的離去了。
當沈侯白離去後,平雲宗的高層們便重新涌入了大會議室……
“宗主,您……您讓位了?”一名平雲長老看着此刻已重新坐回真皮沙發上的陳清令問道。
陳清令朝着這名問詢的長老看了一眼,接着……忍着臉上的疼痛,拿起了辦公桌上,雪茄盒中的一根雪茄,然後一邊剪煙,點燃,一邊緩緩說道:“就憑他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做夢。”
會議室門口,依舊環胸而立的陳青鸞,看着父親陳清令的模樣,她知道……這是他在死撐……
不過看父親的話語,想來應該是和沈侯白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否則的話……他要敢這麼說,不怕沈侯白再來找他?
不由得,陳青鸞好奇了起來,好奇沈侯白究竟說了什麼。
想到這裡,陳青鸞看向了身旁的女秘書,然後說道:“我們走。”
“走?”
“走哪?”
“哎,小姐……你等等我。”
當陳青鸞離開時,大會議室中……
“宗主,他怎麼處理?”
一名高層指着剛纔被沈侯白‘斬首’的人說道。
要不提醒,陳清令都忘了這一茬了。
面對自己忠心的手下慘死,陳清令要說不痛心,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就算痛心又能怎麼樣呢?
揮了揮手,陳清令嘆道:“找個地方埋了吧,同時,給他的家屬發放一筆撫慰金,按長老級別發放。”
此時,沈侯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
坐在家中那破舊的沙發上,沈侯白開始考慮要不要提前回去了,畢竟他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繼續呆在地球上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爲在沈侯白看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不過就在這時……
‘嘎吱’,沈侯白的耳畔傳來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響。
“你來幹什麼?”雖然沒有看到是誰,但沈侯白似已經知道推開大門的人是誰。
“這裡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青鸞。
“一點沒變?”
“你來過這裡嗎?”
“我記得你好像一次都沒來過吧。”沈侯白閉合着眼眸說道。
“你死了的時候,我來過一次。”陳青鸞倒也什麼都敢說。
未等沈侯白說些什麼,似話還沒有說完,陳青鸞又道:“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我可能檢查的不夠仔細,要不然也不會以爲你已經死了。”
陳青鸞來過沈侯白的家,但來的時候,沈侯白已經遇刺了,並且……當時氣息已經完全沒有了。
這也是爲什麼,陳青鸞在看到沈侯白後,第一句問的就是‘你是誰’。
“那你可真是貼心啊。”
“連收屍都不給我收一下。”沈侯白依舊閉合着眼眸道。
“收屍……”
陳青鸞無語的搖了搖頭道:“人都死了,還那麼窮講究?”
走到沙發前,陳青鸞微微皺眉的看了一眼沙發前,滿是灰塵的桌子,不過最後……她還是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雙腿一疊中,目視面前躺着的沈侯白道:“既然你沒死,爲什麼不聯繫我?”
“死一次不夠,還要再死一次?”
沈侯白說道。
陳青鸞點了點頭,似認同沈侯白的話,因爲沈侯白真聯繫自己,恐怕瞞不住自己的父親陳清令,倒是有可能會有第二次的刺殺。
畢竟‘天外星隕’事關重大,依着她對自己父親的瞭解,他一定會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就在沈侯白與陳青鸞說話的時候,屋子外……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
陳青鸞的女秘書正陪着一名男童在外面玩耍,這名男童不是別人,正是陳青鸞的兒子,沈巖。
姓沈,沈侯白也姓沈……
這世上有很多巧合的地方,但這次……並不是巧合,沈巖就是沈侯白的兒子,當然……是前身的兒子,現在的話……血脈上已經不屬於同血脈了。
畢竟沈侯白現在的身體是另一個世界‘沈侯白’的。
“喂,你睜開眼睛和我說話行不行?”
伸手推了推沈侯白的腿,陳青鸞顯得很無語的說道。
“說什麼?”
“我沒話和你說。”沈侯白很‘囂張’說道。
聞言,陳青鸞立刻白眼一翻道:“好,就算你沒話和我說,總有話和你兒子說吧。”
說着,陳青鸞看向了屋外,然後又道:“小惠,把小巖帶進來。”
起初,沈侯白還沒有反應,但當他聽到‘兒子’二字時,他立刻便睜開了雙眼,然後看着陳青鸞道:“你說什麼?”
陳青鸞沒有迴應沈侯白,她微笑的看着小惠此時帶進屋的沈巖道:“小巖,你不是一直問媽媽爸爸是誰嗎?”
“喏,這就是你爸爸!”
沈侯白看向了陳青鸞,看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看着陳青鸞那不像開玩笑的面容,沈侯白微微皺起了眉頭,同時說道:“我記得我就和你做過一次吧。”
看着沈侯白皺眉的模樣,陳青鸞又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是啊,你好厲害,一下就中標了。”
看着沈侯白臉上那不曾褪去的吃驚,陳青鸞又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不必了。”
沈侯白直接否決道,因爲他很清楚,做的出來就怪了。
不過沈侯白還是可以知道沈巖是否是自己和陳青鸞的兒子,一個是探聽,另一個就是系統,畢竟只要有拔刀次數,系統就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