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輕輕咬了咬紅脣,陳青鸞的面色漸漸漲紅了起來,漲紅的同時說道:“你想逼死我嗎?”
爲了平息心中的無語,陳青鸞閉合眼眸的深吸了一口氣,待平靜之後當她重新睜開雙眼……
“這裡不適合說這些,回去在說。”
說完,陳青鸞從休息區的沙發上支了起來,接着拿起包包便走向了公寓的電梯口。
不過在前往電梯口前,陳青鸞來到了威廉的面前,然後說道:“今天我沒心情和你去吃飯了。“
聞言,威廉看了一眼沈侯白,接着露出一抹很勉強的微笑道:“需不需要我幫忙,如果需要……你儘管說。”
“區區一個一品,我葉家捏死他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好,有需要的話,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陳青鸞很場面話的說道。
“電梯開了。”
說話的是已經走進電梯的沈侯白。
見狀,陳青鸞便轉身走進了電梯……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葉威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猙獰……
“葉……葉少。”
不知什麼時候,林總已經來到了葉威廉的身旁,然後顯得有些卑微的說道。
“他是誰?”就像上司與下屬般,葉威廉對着林總問道。
“葉少……我也是剛剛想起來,這個人應該是本宗的一名弟子,名叫沈戟。”
“沈戟?”
聽到名字後,葉威廉的腦袋便飛速轉動了起來,不過幾秒鐘,他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數百個名字……
一分鐘後,葉威廉似知道了沈戟是誰,他微微皺眉道:“這個沈戟不會就是青鸞之前的那個男朋友吧。”
“正……正是。”林總不敢隱瞞道。
“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葉威廉又問道。
“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林總摩挲着雙手道。
電梯內……
“那個人是誰?”沈侯白問道。
餘光朝着身後站着的沈侯白看了一眼,然後陳青鸞才說道:“他叫葉威廉,是順天葉家子弟,比起我平雲宗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惹不起他的。”
“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氣。”沈侯白又道。
“能不生氣麼,他追了我兩年了,這是我第一次答應他一起共進晚餐,眼看着煮熟的鴨子要得手了,被你一攪合飛了,換成是你你氣不氣。”陳青鸞毫不介意的說道。
“這邊。”幾分鐘後,沈侯白站在了一間公寓的門口,不過……他似乎走錯了,因爲陳青鸞站在了另一間公寓的門口。
“你換房子了?”走到陳青鸞的身旁,沈侯白問道。
“是。”陳青鸞語氣冷淡的說道。
輸入電子密碼,待屋門被打開後,陳青鸞先一步進入了屋子,伴着‘啪啪’兩聲,將腳上的高跟鞋甩在門口過道,便赤足走進了客廳。
“喝什麼?”站在客廳擺放的酒架前,陳青鸞拿起一瓶紅酒問道。
“隨便。”沈侯白隨口說道。
聳了聳肩,陳青鸞倒了兩杯紅酒,然後便走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將其中一杯遞到了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沈侯白手上。
“一百億太多了,一千萬你看怎麼樣?”陳青鸞站在沈侯白的面前說道。
“你又在打發叫花子?”沈侯白不鹹不淡的說道。
“一億,不能在多了。”陳青鸞微微皺了皺眉道。
“如果你讓我來就是爲了扯皮,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沈侯白直接將話說死道。
“一點餘地都沒有?”陳青鸞很明顯不死心的說道。
“有……讓你爹退位讓賢,讓我坐上平雲宗宗主的位置。”
沈侯白說道。
先是一愣,隨即陳青鸞莞爾一笑道:“你的野心還真不小啊。”
對於平雲宗宗主之位,沈侯白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是想借平雲宗這個‘平臺’來購買物資罷了,畢竟單人買上幾千,幾萬噸的糧食,怎麼看都有些不現實,何況還是長期要買。
當然,沈侯白也可以自己成立一個公司什麼的來運作,但這也是需要花時間的,哪比直接用現成的省時省力。
“算了,這事你也做不了主。”
說完,不等陳青鸞說些什麼,沈侯白已經起身離去。
“這麼快就走?”
“不多呆一會兒?”見狀,陳青鸞下意識的問道。
只是,在她開口的時候,沈侯白已經走出了公寓。
來到陽臺上,隨着樓下沈侯白的身影出現,陳青鸞掏出了一根女士香菸,接着取出打火機,‘噗嗤,噗嗤’想要打火,但不知道爲何,火機始終打不着,同時她的手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在顫抖着,與此同時……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了,使得香菸從嘴上掉到了地上,而後陳青鸞雙手扶着陽臺緩緩的癱坐了下來,伴着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下,她背影亦是微微的顫抖着。
“媽媽,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抽菸了嗎?”
正在這時,陳青鸞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童聲。
隨即,陳青鸞立刻便雙手擦拭了一下眼睛,接着露出一抹笑容的轉過了身來,然後看着一個看上去不過兩三歲的小童道:“沈巖,你怎麼過來了,媽媽不是讓你不要來這邊嗎?”
說着,陳青鸞便拉着小童的手,走出了公寓,來到了不遠處,打開着房門的另一間公寓,而這間公寓便是沈侯白剛纔到來時站的那間。
……
平雲大樓。
平雲宗位於雲海市的總部,其樓高一千米,擁有兩百層,是雲海市地標性的建築。
一早……沈侯白就坐公交車來到了平雲大樓。
而就在沈侯白來到平雲大樓前時,位於平雲大樓一百多層的一個房間,陳青鸞已經在這房間的落地玻璃窗前站了至少有三四個小時……
隨着她看到沈侯白的到來,可能是緊張了,所以下意識的掏起了自己的包包,待掏出包包裡的女士煙後便點燃抽了起來。
說實話,陳青鸞一度以爲沈侯白是開玩笑的,豈料……他竟然真的來了。
一邊抽着女士煙,一邊陳青鸞咬起了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