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
沈侯白將自己的一隻手探到了自己的屍骨前,然後拿起了屍骨右手上拿着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張合照,裡面都是些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青少年。
照片中一共有五排,每排十人,而最後一排的十人中就有沈侯白,而這些人的穿着,無一例外都是武服。
不過下一刻,照片便在沈侯白的手中燃燒了起來,使得沒有一會兒,照片便化爲了灰燼。
連帶着化成灰燼的還有躺在牀上的屍骨。
“嘩啦”,將牀頭櫃上的一瓶瓶藥瓶推開,沈侯白拿起了一張身份證,看着身份上的名字‘沈戟’,沈侯白的心頭立刻浮現出了一抹複雜之感。
走出臥室,沈侯白回到了客廳,然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電視遙控板,一邊坐下,一邊打開了電視。
“最新快訊,雲海市馬騰突破九品,成就宗師之位。”
“宗師。”
聽到電視中主持人的報道,然後看着電視中出現的,一身西裝筆挺的馬騰,沈侯白不由得說道。
其實,地球也不是善茬……
早在一千年前,地球突然被一塊隕石造訪,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當隕落墜落過去不過一年,人類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有的人一蹦可以十幾米高,而有的人一拳可以將一棟樓房給砸穿,甚至有的人可以空手接炮彈。
對此,即便地球上頂級的科學專家也說不清,道不明,最後反而是由一些隱藏在世間的隱士高手出面解釋了一切,按照他們的解釋便是‘靈氣復甦’。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修煉門派猶如雨後春筍般在神州大地上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
而沈侯白……或者說‘沈戟’便是這衆多門派中,其中一個的弟子。
當然,和現在的沈侯白肯定是不能比的,因爲未穿越前的‘沈戟’只是一個三流的小角色。
按照地球武者的等級劃分,入流是最低一級,然後爲三流,二流,一流,接着是入品,最低的是一品,然後是二品,三品,以此類推最後爲九品,而當九品之後就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沉澱,爲突破宗師之位做準備,就像沈侯白穿越的世界,突破封王,突破帝級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難度不同。
不過相較於沈侯白穿越的世界,地球的武力等級只能算是低級武力,或者中級武力,簡而言之……在地球上……沈侯白可能是無敵的。
十分鐘的樣子,沈侯白便將電視關上了。
從沙發上起身,帶上一頂鴨舌帽,沈侯白離開了住處。
來到小區外,沈侯白坐上了一輛前往市區的公交車……
因爲一米九的身高非常的惹眼,所以即使帶着鴨舌帽,一路上還是會有人頻頻對沈侯白側目,加上沈侯白冰冷的氣質,甚至還有一些女生會厚着臉皮上來索要通訊方式。
不過沈侯白卻是完全不搭理,就像眼中完全沒有這些女生一樣。
數十分鐘後,沈侯白從公交車上下了來,待下了公交車後,沈侯白便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棟高級公寓,然後便朝着這棟高級公寓走了去。
“先生!”
“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或者住戶證也可以。”
因爲帶着鴨舌帽,行跡有點可疑,所以當沈侯白走進公寓時,立刻便有一名像是保安一般的人走上了前來,擋住了沈侯白的去路。
透過保安胸前的名牌,看着上面寫着的二流字樣,所料不錯的話,這名保安應該是一名二流的武者。
“我是來找人的。”即使已經回到地球,沈侯白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找人?”
“找誰?”
“我需要詢問一下。”保安不依不饒道。
“我找陳青鸞……”沈侯白爆出了一個名字。
“陳小姐?”聽到沈侯白的話,保安很明顯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認識陳小姐?”
“可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進去,我懷疑你……”
保安的話沒有說完,因爲沈侯白已經繞過了他,徑直走進了公寓。
“哎,你怎麼回事?”
“想找事?”
保安立刻便追了上去,待來到沈侯白麪前後,保安面露一抹不悅的說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這裡惹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沈侯白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平雲宗的產業,平雲宗你應該知道吧。”
說到這裡,保安豎起了一根拇指,然後顯得霸氣十足的說道:“平雲宗可是我們雲海市的三大宗門之一,得罪了平雲宗,你是不想在雲海市呆了吧?”
“老王,這是誰呀?”
“不是本公寓住戶的話,趕緊趕走。”
正在這時,一名穿着西裝看上去像是經理的人遠遠的對着沈侯白這邊喝道。
“林總,這小子好像要找事。”
被喚作老王的保安,可能是想推卸責任,所以便對着他口中的西裝男林總彙報道。
“找事?”
聽到保安的話,這名林總便快步走了過來,待這林總站定在沈侯白的面前後,看着他胸前名牌上所寫的‘一品’字樣,看樣子這是一個已經入品的小高手,難怪看上去有些囂張跋扈。
“小子,入流沒有?就敢在這裡撒野。”
因爲沈侯白看上去非常的年輕,所以這名林總便擺出了一副大人物的架勢。
不比沈侯白穿越的地方,地球上的武者還沒有到依靠實力可以容顏不老的地步,所以越是高手,年紀就越大,反之看上去越是年輕,不說一定,但絕大多數年輕人的實力都不會太高,別說入品了,就是入流都不一定,也就有了這林總的這番話語。
“沈戟?”
不過就在這時,三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略顯冰冷的聲音。
扭頭,看到冰冷聲音的主人,沈侯白便說道:“是我。”
“青鸞,這是誰呀?”冰冷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沈侯白要找的陳青鸞。
而這陳青鸞的身旁,還站着一名長相帥氣的青年。
出於好奇,青年便對着陳青鸞問詢起了沈侯白是誰,問詢的同時透過青年的雙眼可以看到很明顯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