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威猛!”
看着沈侯白重新站起後,那霸氣十足的模樣,應帝似乎又嫉妒上了。
第十一道,第十二道,第十三道……
沈侯白又連續接下了三道的天劫,這三道以後,讓人吃驚的是,沈侯白竟然沒有跪下,他依然昂首挺立在那,而他的身上,則充斥着的是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
“父皇,你說的沒錯,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否則就是下一個玄靈,甚至比玄靈還要強。”
“到時候我們妖魔界,恐怕……”
柳璇看着水面中,沈侯白肉身接下十三道天劫後,仍舊昂首挺胸的模樣,然後在看看嶽風,雙手撐地,低着腦袋‘呼哧,呼哧’,像是死狗一般苦苦支撐的嶽風,柳璇和自己的父皇渾天魔帝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誰能殺的了這個人族?以父皇的實力,現在可還來不了人界。”
聽到姐姐柳璇的話語,柳鶯當然也知道沈侯白肯定不能留着,留着那就是一個禍害,但是……現在沈侯白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誰又能夠殺的了他呢?在人界最大的入口還只能進入準帝級別的妖魔前……
“人還是有的!”
這時,渾天魔帝的投影說道:“比如那幾個投誠我們魔族的人族帝級。”
“只不過要調動他們,需要請示那些大人。”
“不過問題不大,相信那些大人在看到這小子的可怕後,應該會願意調動人族帝級來抹殺他。”
渾天魔帝口中的‘那些大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從玄靈之戰消聲滅跡的妖魔界一位位無敵級存在。
人族,包括絕大多數的妖族,魔族都以爲無敵級的妖魔存在已經全部被玄靈幹掉了,就算沒有幹掉,這些年過去,他們可能也已經隕落。
但事實上,他們一直都在,只不過他們從臺前來到了幕後。
而所謂的妖魔界十大妖魔,不過是他們推到臺前來的代言人罷了。
比如渾天魔帝,就是其中一位無敵級魔君的代言人。
事實上,此時的渾天魔帝,真身已經來到了他的幕後靠山所在……
妖魔界的深處,一個黑暗無垠的溝壑之中,深不見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一個血紅色的眼眸在這個時候睜了開,睜開的同時……伴隨着他氣息的吐露,周遭響起了陣陣野獸的嗚咽之聲。
而在這溝壑中,在這血紅色眼眸前,渾天魔帝的真身,半跪着輕啓嘴脣,將他想要稟告給對方的事情說了出來。
“本座知道了。”
隨着渾天魔帝將事情稟告完畢,血紅色眼眸的主人便重新閉合起了雙眼。
而隨着血紅色眼眸的閉合,渾天魔帝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隨着他腳下一沉,他已經飛出了這黑暗無垠的溝壑。
飛出的同時,渾天魔帝微微皺眉的同時,喃喃道:“不管來幾次,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舒服。”
與此同時……
第十四道天劫已經落下。
此時此刻,嶽風真就如同一條死狗一般,仰面倒在地上,然後‘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氣。
“已經第十四道了,還有一道……在堅持一道,我就能成就帝級了。”
言語間,嶽風的雙眼……眼珠子不由自主的朝着身旁瞥了去,然後看着始終站在那的沈侯白,看着他身上‘滋滋’殘留着的天劫,突然間……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個念頭便是‘現在殺掉鬼面,是不是最好的機會?’
嶽風還有餘力,而他現在所顯現的,像是死狗一樣的模樣,其實是他裝出來的。
只是……動用自己的餘力去殺鬼面,那接下去最後的一道天劫怎麼辦?
萬一本來可以接下的,但用掉餘力後就接不下了,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想到這裡……嶽風將腦海中此刻出現的可怕念頭給撇棄了。
其次,能夠憑藉肉身抗下十四道天劫的怪物,真的有那麼容易殺?
說實話,嶽風心裡虛的很……
如此,心虛下的嶽風決定繼續裝死狗,至少混過第十五道天劫再說其他。
而第十五道天劫,作爲封王九重突破帝級的及格線,當然不是那麼容易闖過的。
似乎是在醞釀什麼大動作,第十五道天劫遲遲沒有落下,而在陰雲中彷彿游龍一般的雷霆,伴隨着耳畔不斷傳來的炸響,對於突破者而言,這種氣氛可謂非常的不友善,會帶給突破者莫名壓抑,以及無盡的壓力。
“嘎吱,嘎吱。”
于家堡,應帝一邊擰着手上已經被他的汗水所溼透的手絹,一邊嘴角微微抽搐道。
“這小子……還是人嗎?”
擰乾手絹,應帝又擦拭起了他頭上剛剛冒出的汗水。
而就在這時……
“陛下,陛下……臣突破了,臣突破封王五重了。”
應帝的下方,於昊經過自己的努力,終於突破到了封王五重,也使得他成爲了于家堡真正意義上,年輕一代的numberone。
“陛下!”
因爲正在關注着沈侯白,所以應帝懶得去理於昊,使得於昊叫了應帝幾次,應帝都沒有什麼反應。
“陛下?”於昊又對着應帝喚了一聲。
也就是這個時候,應帝這才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朕知道了,你很棒棒,繼續努力。”
就這樣?
於昊原以爲應帝會好好的誇獎他一番,豈料……竟然這麼的平淡如水,甚至有點不耐煩的意思,難道自己還不夠傑出?
“爲什麼會這樣?”
正當於昊困惑的時候,於嬌來到了於昊的身旁,然後拍了拍於昊的肩膀。
“公主殿下。”
看着身旁拍向自己肩膀的於嬌,於昊立刻恭敬的喚道。
“不要灰心,五重不行,那就六重,六重不行,那就七重,總有一天父皇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看着於昊看向自己的目光,於嬌安慰道。
似乎於嬌的安慰起了作用,於昊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多謝公主提點。”
說完,於昊在最後看了一眼應帝后,便轉身離去了,朝着於嬌口中的六重,七重開始進發……
看着於昊離去的背影,於嬌苦笑中,‘哎’的嘆出了一口氣,同時喃喃說道:“可憐的傢伙!”
說完,於嬌的目光便來到了自己的父皇,應帝的身上,然後又道。
“父皇也真是的。”
“就算在怎麼懶得理會,至少也裝一下啊,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心?”
言語間,於嬌的雙手已經捏住了身下長裙的裙襬,接着‘噠’腳下輕輕一躍,人已經御空而起,最後來到了應帝的身旁。
如果說剛纔於嬌還在奇怪,自己的父皇爲什麼不理於昊,怎麼說於昊現在也是于家堡年輕一代的頭號天才。
現在……隨着她靠近自己的父皇,然後透過智慧輪看到此刻顯現的畫面。
幾乎是立刻……她的一雙小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接着驚呼道:“沈侯白!”
“他是在?”
“渡天劫?”
於嬌杏眼圓睜中明白了自己的父皇爲何沒有理會於昊。
再次露出一抹苦笑,於嬌續道:“難怪……也只有沈侯白這個傢伙才能讓父皇那麼的煩躁,那麼的不耐煩。”
正當於嬌無語的時候……
第十五道天劫落下來了。
效果還是那麼的令人震撼,尤似‘核’彈瞬間引爆,而‘引爆’而來的光芒,再一次的將天空照的通亮,讓人無法睜開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當天劫落下的時候……
嶽風不在有所保留,他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賦予到了魔氣護盾上,因爲只要通過這次天劫,他就能成就帝位了,而如果失敗……那麼他就將因爲渡劫失敗而重傷。
這時候,境界倒退都是小事,萬一一命嗚呼,那可就虧大了,所以嶽風是絕對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保留實力的。
而就在嶽風毫無保留的用上全力去抵抗天劫時……
讓嶽風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就在這時,當天劫即將落下的時候,沈侯白看向了他,然後緩緩說道:“終於不在裝死狗了嗎?”
聽到沈侯白的話,嶽風當下便是一個激靈。
嶽風雖然是一隻‘舔狗’,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
隨着沈侯白的話進入嶽風的耳中,嶽風立刻便意識到了,鬼面應該一直都知道他有所保留,也一直知道他在裝死狗。
這樣的話,剛纔如果自己動了殺心……
嶽風不敢想下去了,因爲結果他剛纔已經想到了,就是大概率的被沈侯白乾掉。
不愧是突破帝級的及格線,這十五道天劫比想象中的更加的兇殘。
幾乎一碰,嶽風的魔氣護盾便被打的支離破碎,使得嶽風不得不加大魔氣的輸送力度,讓自己不至於luo露在天劫的攻擊下,畢竟他不是沈侯白這樣的怪物。
似使出了吃nai的力氣,嶽風一邊壓榨着自己所能夠榨出的所有魔氣,一邊怒吼着宣泄此刻身上傳來的痛楚。
其實第十五道天劫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三分鐘的樣子,但在嶽風的眼裡,卻猶如一個世紀般久遠,當第十五道天劫過去,嶽風彷彿虛脫了一般,臉上顯現出了一抹疲倦……
“終於結束了嗎?”嶽風下意識的說道。
然而,他不知道……就在他顯現虛弱,疲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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