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一名封王一重的女性武者,雙手擦了擦眼睛,顯現一抹不可思議的說道。
“王……王師兄被……被一個僕役一掌扇飛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的封王們全部面面相覷了起來。
沈侯白的一掌,因爲沒有用上全力,所以被喚作‘王師兄’的二重封王在三四秒後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清醒的同時,撫着生疼的臉頰,看着周遭同伴們看向自己的目光。
雖然這些目光大多都是吃驚,但看在他的眼裡,這些目光卻是讓他感到萬分的丟臉。
“嘎吱。”牙關一咬,起身的同時,他已經朝着沈侯白衝了過去。
衝向沈侯白時,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寶劍。
此刻,沈侯白的注意力全部在走向了自己的老者,至於這名封王二重的武者,他完全沒有理會的想法。
也因爲沒有理會,所以……
“錚”,隨着一聲金屬交戈之聲響起,在場的封王們,他們本就因爲吃驚而瞪圓起來的眼眸,此刻除了吃驚外,還多了一絲不可置信。
只因他們的‘王師兄’,一劍劈中沈侯白後,他的劍竟然被擋下了,但擋下的不是罡氣,而是沈侯白的一根手指。
在最強煉皮,最強淬骨下,現在的沈侯白即使不用罡氣護體,九重以下的封王想要破他的防禦也具有一定的難度,更別是區區封王二重了。
換句話說,除非九重封王,又或者手持帝兵的九重以下封王,否則的話……想要對現在的沈侯白形成傷害,九重以下已無能爲力。
瞪大眼眸,似看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王姓師兄還沒有反應過來。
伴着沈侯白擋劍的手一彈,這名王姓師兄連人帶兵器的又一次橫飛了出去。
而這時的老者,此時已經站在了距離沈侯白十米外……
“是天子殿裡掃地的老頭!”
看到老者,在場的封王們立刻就認出了老者的身份。
聞言,老者朝着封王們點了點頭,看模樣就像是一位和藹的鄰家長者。
但是下一刻……
老者的身上便宣泄出了一股強大的罡氣,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沈侯白的面前……
面對老者,沈侯白因爲是換裝打扮潛入,所以並沒有帶上無影,因此條件反射的便是握拳與老者對起了拳頭。
“轟!”
沒有任何的猶豫,沈侯白已經帶上了‘魔羅面具’,然後隨着九重封王級別的罡氣互懟,周遭的封王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全部掀飛了出去。
“什麼情況!”
“這老頭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個打掃衛生的嗎?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罡氣?”
說話是一名支起三重封王罡氣的封王,可即便是三重的封王,護盾也因爲沈侯白與老者的罡氣而不斷的震顫着,有點隨時會破碎的跡象。
“這個僕役也有問題,他們的罡氣……他們的罡氣最少是九重的罡氣。”
“這麼說……這兩人都是九重的封王?”
鐵青衣雙眸微眯的看着沈侯白與老者,之所以眯眼,是因爲沈侯白與老者對拳下的氣流之強,他們的罡氣護盾只能抵擋一部分,抵擋不了的就只能直面了。
“所有人……快退!”
意識到沈侯白與老者的等級後,鐵青衣立刻便對着周遭的師兄弟叫喊了起來。
別看他們都是封王級,但封王可是有九重,而對於他們這些最高不過三重的封王,九重的封王其實和神沒有差別,靠的太近,他們的罡氣護盾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因此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這些低級的封王會被波及,導致丟到性命。
“九……九重。”
被沈侯白連續‘羞辱’的王師兄,此刻感受着沈侯白與老者身上釋放出來的罡氣強度,接着聽到鐵青衣的話後,莫名的……他內心出現了一絲駭然。
用他的話來講便是‘他這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啊’。
“轟!”
又是一聲巨響,巨響的源頭還是沈侯白與老者。
此刻,當沈侯白與老者對拳的力量來到頂峰,他們腳下青石鋪成的地面因爲無法承受他們的罡氣出現塌陷。
而此刻力量中心的沈侯白還是老者,非常有默契的各自向後退了數十米。
隨着兩人各自收回力量,周遭的封王們才能將眯縫起了的眼眸重新睜開。
“沒想到你挺厲害。”
先沈侯白一步,老者一邊‘啪啪’伸手拍了拍胸口,似爲了撣去身上的石屑,一邊則語氣平靜的說道。
沒有理會老者的話,沈侯白餘光一瞥,然後他的眼簾中便出現了一個兵器架子……
隨手一探,兵器架子上的一柄寶劍便飛到了沈侯白的手中。
“那是我的劍!”
見狀,不遠處的一名女性封王武者不禁失聲喊道。
沈侯白從兵器架子上拿到的劍是把封王級的劍。
對於普通的封王武者來說,帝兵可能是沒有希望的,但封王級的還是可以的,只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獲得。
所以當看到自己的劍被沈侯白拿走,劍的主人,那名女性封王武者纔會失聲叫喊起來。
至於沈侯白爲什麼選劍,因爲兵器架子上沒有刀,所以他只能選擇這柄劍……
而這時的老者,看着沈侯白手持寶劍,他也沒有含糊……
只見他隨手一抽,一把軟劍便由他的腰間被抽了出來。
“譁!”
沒有人看到沈侯白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因爲發現沈侯白消失,接着找尋他的身影時,沈侯白已經站在了老者的面前,同時已經拔劍揮向了老者的脖子。
不過老者也是實力派,反應不可謂不快,瞬間便一手持劍柄,一手持劍刃,以豎起招架的姿勢,將沈侯白的劍阻擋在了身外。
但是……沈侯白的這一劍的劍罡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轟隆隆!”
不遠處的一棟樓閣,這一刻斜斜的滑塌了下去。
一擊不中,沈侯白便已經退回了原地,若非滑塌的樓閣,在場的這些封王武者都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沈侯白其實根本就沒有動過。
“好快……我根本看不到他什麼時候出手的。”
一名封王三重的武者雙眼瞪圓中脫口而出道。
“出手?”
“我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這次說話的是一名封王一重的武者,當他聽到身旁的三重師兄的話語後,也不嫌丟人,他微露一抹苦笑的說道。
“是他!”葉修。
當沈侯白的臉上‘魔羅面具’浮現出來,葉修立刻就認出了這是沈侯白。
不過相比沈侯白,葉修更加奇怪的是這個老者。
作爲天子閣的成員,葉修已經在天子閣有些年頭了,他也不止一次見過這個老頭,所以和絕大多數的天子閣學員一樣,他對老頭的瞭解僅僅停留在天子殿的守靈人。
爲天子殿內‘沉睡’的大魏將士守靈。
雖然葉修也好奇過,這麼一個守靈人,一個老頭,爲何會拴着腳鐐,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的習慣了。
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守靈人,竟然有着封王九重的實力,一時間葉修便好奇起了老者的身份,事實上好奇老者身份的並非只有葉修一人,在場的封王學員們都在奇怪……
回到原地後,沈侯白微微皺了皺眉頭……
而在沈侯白皺眉的檔口,老者突然說道。
“第一次用劍?”
聽到老者的話,沈侯白沒有迴應,只是朝着手中的長劍看了一眼,然後如刃般的目光看向老者的同時才說道:“花裡胡哨。”
說完,‘啪’一聲,沈侯白將劍柄端處的一縷劍穗給扯下了劍柄。
見狀,長劍的主人,那名女性封王武者立刻俏臉微微一紅。
她當然明白沈侯白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作爲一個女人,給自己的佩劍裝點小飾品怎麼了……
“砰!”單腳往前一跨,俯身,隨着腳下電光火石的出現,沈侯白又消失在了原地。
“轟!”
當沈侯白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再次出現在了老者的身前,伴隨着的是已經抽出劍鞘,斬向老者脖子的劍罡。
原本……沈侯白還想保留一點實力。
但是老者展現的實力已不允許他有所保留,所以當沈侯白與老者的第二次碰撞,沈侯白用上了全力。
全力下……
即使是遠處的那些封侯,凝丹武者們,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在沈侯白與老者的第二次碰撞後,便被那產生出來的氣浪直接掀上了天……
遠處的封侯,凝丹都是如此,近處的這些封王們又怎麼可能好受,在沈侯白與老者的罡氣氣浪衝擊下,這些封王武者,即使有封王級的罡氣護體,身上亦是‘噗嗤,噗嗤’的不斷有鮮血冒出。
唯有這些封王武者中間的防禦型封王才能堪堪承受,使得沒有一會兒,幾名防禦型的封王身後已經站滿了人。
“爲什麼……爲什麼這兩個九重的封王會打起來?”
一名封王看着身上被氣浪撕扯後出現的傷口心下慼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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