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楊凌擺了擺手道:“犧牲他一個,造福我們大家,挺好的!”
“迦南,下面怎麼樣?”
無雲舟已經蹲在黑洞前對着黑洞下的迦南詢問了起來。
“不會自己下來看嗎?”幾秒鐘後,迦南的聲音從下方傳了上來。
看樣子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事。
於是,沈侯白等人便一個接着一個的跳下了黑洞。
“你們……剛纔是誰推的老子?”
不無興師問罪的,迦南挑着劍眉喝道。
“咦,不是你自己掉下來的嗎?”無雲舟一臉詫異的看着迦南道。
“是啊,不是你自己掉下來的嗎?”楊凌亦是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反問道。
“我自己掉下來的?”迦南突然間被兩人的表情弄懵了,一時間竟然記憶出現錯亂。
困惑間,迦南看向了吳雷星。
見迦南看向自己。
“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吳雷星臉不紅,心不跳的直言道。
“不會吧?”
“我自己掉下來的?”
“不可能啊!”撓着自己的腦袋,迦南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就在迦南困惑的時候,沈侯白等人已經闊步離去了。
“你們好壞啊!”在場唯一的女性姬無雙用着無語的口吻喃喃說道。
在一段黑暗,潮溼過後,一行人的眼前又重新開闊了起來。
之所以黑暗,潮溼,就是因爲一行人現在走的這段路,連腰都直不起,也就無法升起‘太陽’來照亮,加上也沒人想把自己的臉貼到‘太陽’上,所以算是一路摸着黑走出來的。
對比剛纔的溶洞,此刻一行人眼中讓他們感到‘豁然開朗’的地方是一處平臺,因爲地面並非像剛纔的溶洞那樣高低不平,還有這一根,那一根的,洞頂掛着,地上戳着的‘鍾ru石’。
這裡更像被人休整過,與此同時……
“那裡有人!”
無雲舟在這個時候喊道。
確實有人,不過這些人很奇怪,他們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石化了一樣。
但透過他們微微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他們是活的。
“我見過那幾個人,他們是和我們一樣爭奪名額來的!”
千喜指着遠處幾個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人說道。
“小心!”
楊凌突然喊道。
而就在他喊話的同時,‘嘩啦’,一股煙塵不知從哪裡出來的,一下拂過了沈侯白一行人,然後,和那幾個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人一樣,就像石化了似的。
“這裡是?”
這是一處血色的世界,天是血色的天,地也是血色的地,而空氣中則瀰漫着一股硝煙,肅殺之氣,當然也少不了血腥。
隨着眼簾逐漸清晰,沈侯白看到了一副可怕的畫面,他的對面約莫一千米外,從左到右一字排開,那裡有着成千上萬的妖魔。
而當沈侯白看清楚這些妖魔的時候,妖魔們瘋狂了,紛紛仰天怒吼了起來,怒吼之後,站在最前方,座下騎着妖魔鐵騎的妖魔,席捲起喧天的塵土,彷彿洪水猛獸一般,朝着沈侯白奔馳了過來。
沈侯白聽不到它們在喊些什麼,但是透過這些妖魔眼中的瘋狂,沈侯白可以猜到,應該是‘殺’字。
戰鬥本能讓沈侯白的手準備去拔刀,但讓沈侯白倒抽一口冷氣的是,他的無影不見了。
不管是‘蟬翼’時期,還是現在的‘無影’,沈侯白從來是刀不離身的,就算是睡覺的時候,刀也只會在沈侯白的牀頭。
然而現在刀居然不見了。
聯想到此刻自己突然出現的地方,沈侯白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站直了身軀,然後目視着妖魔鐵騎的衝向自己。
就在妖魔鐵騎即將要撞上沈侯白的時候,鐵騎突然間灰飛煙滅了。
而就在這時,彷彿靈魂歸位,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沈侯白,那睜開後不曾眨過一次的雙眼終於眨了一下。
“果然是進入了幻覺之中嗎?”
言語間,沈侯白看向了身後,然後他便看到了依舊一動不動的姬無雙等人。
“喲,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從幻覺中走了出來!”
一聲調侃聲此時進入了沈侯白的耳畔。
循聲望去,沈侯白的眼簾中出現了於昊的身影。
他也來到了這裡,並且和沈侯白一樣,通過了幻覺的考驗。
不過下一刻,沈侯白的視線便停留在了一扇巨大的石門上……
“這後面就是血池了!”
於昊這時又道。
“但可惜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剛剛過去了十二個時辰而已,也就是說距離血池開啓還有十二個時辰!”
“在這段時間裡,如果只有六個人能夠從幻覺中走出來,那麼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但是如果多一個人……”
於昊的話沒有說完,不過也不用說完,只要是聰明人都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何,要不要聯手?”
就在於昊言語的時候,他的身後出現了四個人,也就是說加上沈侯白,加上他,現在已經滿六個名額了。
但……就在這時……
沈侯白一個俯身,弓步,隨着一聲呼嘯而過,沈侯白的身後,一名試圖偷襲沈侯白的人睜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緩緩倒了下來。
還是運氣不錯的,沈侯白手下留情了,他沒有拔刀,只是將對方打暈了而已。
“雖然只有烈陽宮,但偷襲都能被反殺!簡直廢物!”
於昊顯得很無語的說道。
“嗖嗖嗖!”
突然,幾道箭矢從沈侯白的背後射了出來,而箭矢的目標正是於昊。
是吳雷星,他剛剛由幻覺中走了過來。
“小心,於家的人都是些不擇手段之人!”吳雷星提醒道。
“哎呀呀,吳雷星啊吳雷星,你也太小肚雞腸,不就是取消了婚約麼,何況我妹妹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不喜歡你,你又何必死纏爛打呢?”於昊一邊攤手,一邊盡顯陰陽怪氣道。
“所以……你們於家就可以讓她從我嘴裡套出我吳家至尊骨的位置,然後悄悄偷走?”
“吳雷星,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吳家至尊骨丟了和我於家有什麼關係?”
於昊的臉色在這一刻瞬間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