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什麼方法?”
“呵呵,到晚上你便可以在夢裡見到甜甜。”米嘉胸有成竹。
米嘉說完的時候,她的房門打開,蘇溪看到我後歡喜地咦了一聲並和石頭走出房間,走到我身邊坐下,我看着她,眼睛裡都是笑意。
然而,想到今天那個夢的內容,我又有些擔憂,鬼王因不能和玉佩主人在一起,數次自殺,我不會也不能和蘇溪在一起吧。
“學長,你臉色好差,發生什麼事了?”蘇溪心細,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上午我做了個夢。”這事我正好要請教石頭,便將前幾次的夢境,和這次的夢境都講了出來。
石頭聽後,點着頭說:“你吸入子蠱,進入了自己的夢境,這些都是靈衣前幾世的記憶。”
“奇怪,那將鬼王令交給我的人是誰?鬼王對這滿身火焰的鬼物似乎非常信任,我很好奇他的身份。”
“千年前鬼王將攝政大權交給北方鬼帝楊雲,這渾身是火的男人應該是他。鬼王沒散功之前,北方鬼帝交還鬼王令,希望能以此喚起他的帝王之心,挽留鬼王。”
原來如此,只可惜北方鬼帝沒有成功。和石頭證實夢境之後,我便放心了,我本來有些擔心那是蔡力故意做出來迷惑我的假夢境呢。
米嘉聽後,有些疑惑地問:“那鬼王真元是什麼?如果那些鬼帝在錯誤的時機接觸到鬼王真元,豈不也會有厭世的想法?”
“我覺得鬼王真的很可憐,都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由彼及己,蘇溪低垂着眼簾說道。
我琢磨了一下,米嘉說得不錯,鬼帝不可能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而且聽蔡涵和蔡力的說法,只要擁有了靈衣,就可以成爲鬼王,從沒提過鬼王真元。
真元這東西,其中包括了鬼王的一些功力和他的記憶,鬼王一身絕大多數功力都化在靈衣上了,這真元中除了記憶還剩什麼?爲何非要得到它才能成爲鬼王呢?
我對米嘉搖搖頭,說鬼帝恐怕另有解決的辦法,而鬼臉老頭已將鬼王的部分真元寄存在活人身上了,說不定過去那麼久,真如鬼臉老頭所想,鬼王的真元已經被同化了部分,不會再有離世之心。
說完,我又在猜想這個被寄存真元的人到底會是誰。
石頭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最後一個夢中的主角,不是吳兵也不是王澤,應該至少發生在吳兵那一世之前,如果鬼臉老頭已將真元寄存在某人身上,這人現在當是比吳兵歲數還大,或者真元和靈衣一樣,也可以轉世。”
這時我聽到蘇溪擔憂地說:“但願不會再傷害其他人了,靈衣玉佩,以及血祭的傳承都太兇殘了。”
石頭嘆息道,要不是他忘記了未來的事,就可以記起來這人是誰了,我讓他不用
過於自責,既然這人可以化解鬼王心中的厭世之氣,必定是個非常樂觀向上的人,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石頭記得那人是誰,我們也什麼都無法阻止。
“不,既然我過去知道這事,爲何剛回來時沒有把這人找出來,很可能這人就是我認識的人。”石頭的話讓我心裡一緊,我們身邊似乎沒有比吳兵大師還年長的人,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真元也可以轉世,那又會是誰呢?
我想了想,除了我、蘇溪以及蔡家,與這事關係最爲密切的,莫過於柺子和米嘉了,先是米嘉被蘇婆相中,做了蘇溪的替身,接着是柺子又得了吳兵大師的指點,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點。難道說……我猛地搖了搖腦袋,不敢繼續往下想。
“就算真是我們身邊的人也不會有事的,到時候只用把鬼王的真元分離出來便可以了吧。”米嘉聰明,見我臉色不好,馬上猜到了我的想法。
只能祈禱,當初是石頭犯懶了,沒去找那個人,而不是柺子或米嘉需要揹負這命運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對他們說,今天楊浩的案子會開庭。米嘉正好在家裡無聊,想和我一起去,蘇溪本也想跟着去的,但石頭說修煉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蘇溪只好讓我們路上小心一些。
讓我和米嘉兩人去,我還真覺得有點彆扭,不過都說到這地步了,也沒辦法。本來我想坐柺子車去的,結果柺子說他先去局裡了,我和米嘉只得搭公交車過去,趕到法院門口時,柺子也剛好到,看到我倆就招了招手。還有半個小時纔開庭,柺子帶我們先進去找了地方坐好,然後把現在的案情粗略跟我講了下。
“林輝文仍然不承認自己殺人了,但他願意承認他本來有攻擊楊浩的意圖,後來又拒捕,二人還發生了拉扯,最後楊浩纔開槍的,楊浩的肩上有小鬼弄出來的傷口,正好作爲林輝文與楊浩拉扯的證據。”
這時,米嘉咦了一聲,我問她怎麼了,她說看到李彎了,我想李彎怎麼會來,已經好些天沒見他了,這個小人!我順着米嘉的視線看過去,李彎穿着棕色風衣,領子豎起來,不仔細看還差點認不出來他。
李彎也看到了我,我倆視線隔空對撞上,兩人的眼神中都迸發出花火,然後他扭過頭,我輕哼了一聲。
“奇怪,黑衣人爲什麼不附體在李彎身上呢?”米嘉思忖道。
“我猜啊,黑衣人附體的人,必須得是陽氣極強的人,這樣才能覆蓋陰魂的陰氣。”柺子回答說。
柺子這麼一解釋,我恍然大悟,部隊裡的人陽氣旺盛,難怪黑衣人挑中的都是軍官。
我想起上次柺子懷疑李彎貪污,打匿名電話給他的事,就問:“對了,你上次打電話給李彎,他不怕麼?”
“我也說不清,他似乎決定破罐子破摔了。”柺子也沉聲道
。
這麼說來,李彎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只需要再給他壓上最後一根稻草,他對黑衣人的恨意也許就會爆發出來,徹底不受黑衣人擺佈。
我對柺子說了我的想法,柺子聽了,贊同道:“就這麼幹,我今天再給他打一個匿名電話,讓他以爲是黑衣人打的,我們慢慢把他逼到我們的陣營裡來。”
“那要是黑衣人一直跟他有聯繫,我們的計劃不就被拆穿了?”米嘉理性地分析着。
我則是說道:“我就怕黑衣人不和他聯繫了,我正要找黑衣人呢!”
李彎這裡一旦出了差子,黑衣人一定會派人來查看李彎到底怎麼樣了,到時候我們正好再逮住一個黑衣人!林輝文那邊也是,用這兩個誘餌,我可以好好地玩一會黑衣人了。
昨晚熬夜厲害,上午也沒怎麼睡好,趁着開庭前的時間,我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直到法官一錘子敲下來,我才睜開眼睛。這時,我感覺有人在盯着我,我扭頭朝那裡看去,是李彎。
看來他對我挺關注的,我在心裡冷笑着,轉過頭來,盤算着如何利用李彎和林輝文把黑衣人釣上鉤,想得入神,以致於法官說的什麼我都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法官讓把原告和被告帶上來,先帶上來的是楊浩,他又黑又瘦,我心裡一酸,感覺特別對不起這位老大哥。
因爲林輝文受着傷,法官准許他在證人階段出庭,原告由原告律師代替。公訴人發言完了之後,楊浩自辯,法官讓帶林輝文上來。我心裡沒來由地一緊,林輝文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同意他說自己無罪,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現在這樣判下去,楊浩還是要坐牢,只是刑罰輕一點而已,林輝文是個生意人,應該不至於得寸進尺。
“放心,我們有筆錄,林輝文簽過字的,他不會反悔,這幾天也沒人能接觸到林輝文。”柺子見我緊張得臉色發青,又安慰我道。
話雖如此,我還是緊張,腦子裡也蹦出很多事情,林輝文的老婆和童童的屍體都被抱走了,童童的身上還有鬼蛻,這些事情的深層意義是什麼?
法院的門被推開,林輝文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他一出來我就感覺不好,他臉色特別難看,毫無生氣,好像精氣神被人吸光了一樣,眼神中透着一種絕望的味道。
我坐的位子比較靠前,林輝文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們剛對視上,他突然掙扎着從輪椅上站起來,朝我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指着我咬牙切齒地大罵:“周冰,你這個騙子!背信棄義的小人!”
全場譁然,法院的警察忙拉住林輝文,所有人都看向我,連米嘉和柺子眼中都有疑惑。
“你答應過我放過童童,我保住楊浩!可童童呢?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林輝文說着臉都扭成了一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