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獵戶年近四十,有一個閨女兩個兒子。
長女嫁給了木知城中的一個賬房先生,二小子經過姐夫介紹跟着商賈做學徒。
三小子自幼喜歡舞刀弄槍。今年入秋過了十五就進了木知城的一個武館學習拳腳功夫。
可是就在前幾天,原本要回家過年節的。
可是二小子居然帶回了一個消息。
老三居然在武館裡被人打斷了手腳還關了起來。
緣由是他偷取武館秘籍被人發現居然持刀行兇還傷了人。
武館給的消息,要麼給一百八十兩銀子,要麼找人來踢館。
要不他們就去報官!那武館的館把頭是知縣老爺的堂弟都是武國人。
要是報了官估計人也沒了錢還要照賠。
阮獵戶所說,自己的三小子大小爲人正直。不可能幹出這種偷竊之事。
可是二小子說見過自己弟弟,詢問了半天那傻小子就是不開口。
無奈阮獵戶一家人急忙到處借錢籌銀子,可是卻尋到了八十多兩而已。
剛纔看到李雲的絕技就像讓李雲幫忙去談判能不能先給八十兩把人放了,其餘的錢之後慢慢給。
阮獵戶帶着哭腔說道。
“高人啊求求你求求你啊,救救我家老三吧。”
李雲有些無語。
梅子坐在炕上一臉震驚,震驚救自己的老頭剛纔那手中生火的絕技!
李雲思緒了一下就從隨身的包袱裡摸出一個錢袋子,抽出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阮獵戶。
李雲正色說道。
“我本不是方中人,這銀票你拿着去就你的孩子。我出面的話就算了。”
阮獵戶連忙道謝,隨即就出房門招呼了自家二小子就往木知城而去。
李雲回頭看了一眼,土炕上的梅子。
說了聲你休息吧就出了門。
李雲出了阮家的大門就在村子裡到處轉悠,雖然天氣冷可是阻擋不了孩子們的熱情。
到處可見小孩子們在嘻嘻打鬧。
從儲物戒指中找了一些零嘴,給了玩鬧的孩童們。李雲開始打聽阮家三小子的事。
都在一個村子裡面原本就藏不足事,誰家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出一個上午就能傳遍全村。
更別說阮家這樣的大事。
聽着孩子們你一言他一語李雲多少是明白這阮家老三的脾氣。阮家老三可是一點都不軟。從小就很耿直的一個孩子。
雖然現在長大不在村子裡了,但依舊有他的傳說。
阮家老三好像腦子不好使,打小很聽話很老實。
而且誰對他好,他就會百倍千倍的對人家好。
以前阮家的大姐沒出嫁,有一年夏天被馬蜂被蟄了。阮家老三連夜放火燒了村裡四周所有的馬蜂窩!
村裡人誰家修個房通個煙囪他都是搶着幹。
跟着他父親去打獵,搞到野味也會分給左鄰右舍。
李雲給小孩分零嘴打聽阮家小三的事也吸引了不少大人。
現在入冬再過三天就是年節,所以人們基本都屬於無所事事的階段。
李雲穿着藍色道士常服,面老無須。一頭白髮被一隻藤葉簪子管束這。
不少大人也加入話題。一位年齡有六十多的老者說道。
“俺是不信阮家的三娃子會去偷東西。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那孩子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就是。”
不少人應聲附和。
時間也看就快來到中午,村口阮家老二拉着一個板車。阮獵戶跟着車邊,車後跟着一名美婦攙扶這一位哭泣的中年婦人。
在最後則是一個年齡在三十左右的棉袍書生。
看着幾人模樣李雲大體也猜出來這幾人的關係。
阮家一行人也驚動了村裡不少人,平日裡收過阮家恩惠的人也來了不少。
一個記着黑布腰帶腰間掛着木牌的管事,看着一行直啄牙花子。嘴裡一直絮叨可惜了可惜了。
李雲也在人羣裡偷偷打量板車上的人。
劍眉銅眼高鼻樑,嘴脣不厚不薄一臉的剛正之氣。長的標緻如同說書人口中的大俠客。
只可惜臉色有些慘白,雙眼無神的看着天空。
阮家一行人回到了家中。
李雲進了側房,跟隨的村民也相繼離去。
阮家的長女忙跑廚房去收拾做飯,阮獵戶蹲在地上歪着腦袋嘆氣。阮家老二靠在門口打量這站在側房門口的梅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家的女婿來到側房門外想要拜會李雲。
就在這時阮家母親突然哭喊。
“栓子你幹啥呢?你敢咬舌頭我立馬撞死!”
院中人都被驚動,連忙跑進屋子。
李雲抱着一些藥材也跑了出來。李雲的身後跟着梅子。
來到正房進了裡屋,看到牀榻上的小子已經把快把舌頭咬掉!家中的幾個男人連忙掰他的嘴。
阮家女婿氣的罵道。
“你個完犢子的東西,知不知道爲了救你家裡欠了多少饑荒?你現在居然尋死?你是想一死了之嗎?要死也給把饑荒還了再死!”
終於阮家老三鬆了口。
這是李雲腰間的劉濤忍不住開口說道。
“就是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未來!哎呀~靠。我是不是說嘍嘴了。”
正房門口的驢與磨也接聲說道。
“沒錯二哥你說出來了,我聽到了。”
站在李雲身後梅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就在屋中的人要叫喊妖怪的時候,李雲手微微一擡山嶽鎮被激發而出。
屋中的人都不能動不能言。
驢與磨邁着六七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屋子順帶還把大門關了。
李雲無奈的笑了笑對這幾人作揖,說了聲得罪手輕輕一揮幾人就被推到一旁。
李雲把手裡的藥材交給驢與磨,隨後來到阮家老三的身邊說道。
“我問你,你想死還是想活。你若想死你不必擔心錢財,包括你家其餘的錢財我都會幫你還了。我也會裡開,你我的因果在此處就算是斷了。你若想活你的傷勢我會給你醫治。”
驢與磨兩腿站立,驢嘴一撇叼起一根三指寬老山參如同吃蘿蔔似的。咔嚓咔嚓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能活着誰願意死啊。
原本阮家母親和長女在城中籌錢。結果阮獵戶帶着李雲給的百兩銀票,直接就把阮家老三贖了出來。
阮家的人一出武館就去了醫館,結果人家直接說治不了,就算治好了也是個廢人。
阮家老三也知道自己沒有活頭了,手腳全部被打斷。
就算能活也是廢人。
可是現在有了希望!顧不上奇怪的老頭不管他是魔是怪。
李雲微微一笑,在他眼神中有了答案。
李雲取出一粒丹藥,餵給阮家老三。
隨後順手解除了阮家人身上的禁制,民間畢竟有不少仙人傳說。
這是遇上仙人了一家人就是要跪拜,李雲一隻手打出一道靈力引導丹藥力量修復阮家老三的身體。
另一隻手輕輕一揮將阮家的幾人託了起來。
開口說道。
“不必跪拜我,我不喜他人跪拜。我只是觀你家小兒氣運剛正奇特惜才而已,加上我借宿你家也是有緣。”
隨即扭頭轉向驢與磨說道。
“去做一些補充氣血的吃食,多準備些!”
驢與磨說一聲好嘞就衝進了廚房。
驢與磨哼着小曲在廚房裡忙乎。
李雲掀開了蓋在阮家老三身上的棉被,阮家老三個頭不小如同十八九的小夥子。
大臂小臂大腿小腿都被人打斷,好狠啊!
阮家老三身上的傷痕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先是不在浮腫,隨後淤血也退了。之後是噼啪噼啪的骨響!
李雲收回了抵在阮家老三丹田處的手中說道。
“你現在可以起身了但身體氣血虧空。”
阮家老三連忙張開眼看向李雲,艱難起身對着李雲就是一拜。
李雲笑道。
“你這一拜我受得起,你先起身我有話問你。你可願意學本事?”
李雲這句話一出口,阮家人的眼睛都亮了!
李雲身後的梅子張着嘴看着李雲的背影。
阮家老三有些懵。
李雲接聲道。
“不急答應,你先聽好,你若是願意學本事我可收你爲徒,但是你要與我一起四海爲家到處飄蕩尋求仙路,你也許此生無法爲父母盡孝。而且尋仙之路坎坷,修行之路曲折稍有不慎就是屍骨無存!你若拜我爲師,我會對你知無不言。你有成之後的路你可自己去走。你若不願明日之後我就會離開,你我因果就此斬斷。”
說罷李雲帶梅子離開了正房回到側房,而驢與磨這時飯菜也妥當了。給李雲送了一份其餘的就留在廚房知會了一聲阮家人驢與磨跑到側房不出來了。
李雲回房中就開始打坐,通過烙印神識和驢與磨劉濤聊了起來。
“雲哥爲啥出手救那孩子?”
“隨心而行順手而爲。”
“主子那你爲啥子要收那小子當徒弟?”
“他身懷剛正之氣原本就是萬里無一,而我又會雷訣剛好契合。加上我給他擋了命劫,已經糾纏上了因果。而且給他療傷使得氣力有點大給他搞了一幅好生板子,萬一他以後殺虐生靈到時候會算我頭上。我擔心衝刺元嬰會被天劫劈死!”
“主子您這剛成金丹沒多久,就想元嬰?是不是有點,有點。二哥那個詞咋說的?”
“好高騖遠。”
“對!對!對,好高騖遠。”
李雲。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叫梅的小孩,我懷疑她是一個修爲高深的傢伙在假裝。我故意找個人當她大師兄噁心一下試試。”
“雲哥我感覺你是被黎九事件給搞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去二哥,新詞!草木皆兵你給我說說是啥意思?”
……
驢與磨中午做了不少東西,梅子自己一個人愣是沒吃完。到了晚上驢與磨加入戰鬥纔算解決。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李雲坐在首上沒有穿常服,而是一身似雪的白袍,這是一件法寶。時不時還發着出光暈,把李雲襯托的如同在世真仙。
阮家老三穿着新衣服,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碗茶水給李雲。
李雲喝了一口,阮家老三對着李雲跪下。
第一叩,天地鬼神。
天地爲證!
第二叩,師門祖師。
老祖辨忠!
第三叩,以師爲父。
阮家老三對着李雲說道。
“師父大人在上,弟子阮長栓叩見師父。”
李雲微微一笑說一句好。
這就算是認下這個徒弟了,隨後李雲摸出一個袋子交給了阮長栓。
李雲笑道。
“你現在不會用正常,以後就知道了。”
隨後就取出儲物袋裡面的東西一把長劍,和三張千兩銀票!
昨天阮家人商量了一宿一家人都同意阮長栓跟着李雲走。
阮獵戶表示不需要他給送終,要是時候到了他自己挖個墓自己鑽進去。他只要好好跟着李雲學本事光耀門楣就行。
李雲扭頭看向梅子問道。
“你可願意和我學本事?”
梅子點點頭說道。
“願意!”
李雲笑道。
“你沒有姓氏就和我一姓吧!姓李你可願意?”
“願意!”
在李雲點頭默許之下同樣的流程。
“師父大人在上,弟子李梅叩見師父。”
李雲笑道起來吧。
看着阮長栓把銀票給了父母,隨後李雲看看日頭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走之前我們先進城一趟。”
阮長栓有些不解的問道。
“師父爲什麼進城?”
李雲身上流光一閃白色長袍退了去,又變成了藍色的常服。
嘿嘿笑道。
“去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