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笑道:“我?和荊鵬是不同的。你如果能和他爲成夫妻,那肯定有保障得多。”
鄭含煙道:“夫妻之間,利益糾葛太多,對利益、對感情、對婚姻,都不是好事。我和你之間,雖然沒有親密關係,可是,我們之間存在最大的利益關係。我們投入的資金,都十分巨大,大到讓我們的關係,足以比一切關係更密切。”
林楓不得不點頭,表示同意。
同時,他又有些擔心,這次合作,自己這麼草率就做出決定,之前沒有對鄭家做詳細的調查和了解。
如果鄭家存在問題呢?
地自己豈不是上了賊船?
一念及此,林楓心裡打鼓,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吃完飯,林楓回到酒店房間。
劉依霜和妙可還沒有回來。
女人逛起街來,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她們會不知疲憊,忘記腳痛,眼裡只有下一家店裡的漂亮衣服和飾品。
林楓當即吩咐劉傑幾句,派他出去,然後又打電話給範東華,讓他幫忙查一下鄭家。
劉傑很快就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一個人。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老闆,人帶來了。”劉傑彙報。
林楓嗯了一聲,看向中年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莊嚴。”中年男人帶着討好的笑容,“你是江汽的林老闆吧?我經常在電視裡看到你。”
林楓指了指沙發:“坐下說話。”
“站着就好。”莊嚴搓了搓手,說道,“林老闆喊我來,有什麼指教?”
林楓道:“我聽說,你爸爸得了白血病?”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莊嚴愣了愣。
林楓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自有門路,就好像我今天喊你來,也是爲了知曉某些事情一樣。”
莊嚴道:“林老闆,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我只不過是個下人,我是幫……”
林楓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然後朝劉傑揚了揚下巴。
劉傑會意,轉身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提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出來,放在茶几上,打開袋子,露出一疊錢。
“這裡有三十萬。”林楓指着錢,對莊嚴道,“你拿回去,給你爸治病。”
“啊?”莊嚴愣愣的道,“這麼多的錢?給我?我一輩子的工資,也就夠這麼多錢啊。林老闆,我不能要,我還不起的。”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劉傑在旁邊說道,“我們老闆還在乎這點錢嗎?不必你還了!”
“不要我還?這麼多的錢!”莊嚴雙眼放出亮光,嘴角流下哈喇子,他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說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拿了你的錢,你要我做什麼?殺人放火,我都願意!”
看着他眼睛裡的貪婪,林楓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放心,我是正經商人,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
“林老闆,你真是大善人!你幫了我大忙,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莊嚴抱着那袋子錢,納頭便拜,“我願意給你立長生牌位,早晚三柱香伺候。”
林楓笑道:“我還沒死,受不起你這個,你起來說話吧。我有話問你。”
“林老闆,你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莊嚴豪聲說道。
林楓微微一笑,像俯視衆生的神。
莊嚴看他的眼神,就是把他當成神看待!
“你管着的監控,都有備份嗎?”開口問話的,是劉傑。
“有,有一個月的備份。”莊嚴說道。
“一個月之前的呢?有沒有?”劉傑問。
“一個月前的?電腦裡面都自動覆蓋了。”
“你有辦法嗎?”
“這?私自備份是不允許的。”
“你要是能弄到,再給你三十萬。”林楓說了一句。
莊嚴頓時感到口乾舌躁。
“六十萬,買你所有的備份,越多越好。”劉傑道,“如果你不答應,就把錢放下,走人,當從來沒來過。”
莊嚴看看手裡的錢,又想想那還沒到手的另一半錢,不由得邁不動步子了。
“你們要多久的備份?”莊嚴問,擔心手裡的籌碼,不夠林楓要的。
“三年。”林楓伸出右手三根手指。
“啊?這麼多?”莊嚴苦笑道,“那真的沒有,監控視頻很佔硬盤空間,三年得多少硬盤啊?”
林楓道:“你手裡有多少?”
“只有最近一年的。”莊嚴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嗎?”
“你先拿過來看看。”
“林老闆,以後我每個月都備份,然後送給你。”
“嗯,你先回去吧。”
“林老闆,我馬上就把備份給你送來。”
林楓揮了揮手。
莊嚴拉起袋子,抱在懷裡,興高采烈的走了。
“劉傑,跟着他。”林楓道。
“好的,老闆,他跑不了。”
劉傑答應一聲,跟了出去。
範東華的電話回了過來。
“老闆,鄭家比劉家乾淨多了,我查過了,沒有發現他們和境外勢力有什麼來往。”
範東華的話,讓林楓稍微放心了。
林楓最擔心的,就是鄭宏遠像劉樹聲一樣,也和某種境外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就等於挖坑朝裡跳了!
範東華道:“宏遠公司的發跡史,看起來像個傳奇,其實說穿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鄭的家族裡,出過好幾個官,雖然沒有進部級,但都在重要的崗位上工作,給宏遠公司的早期發期,奠定了極好的基礎。”
“嗯,我知道了。還有呢?”林楓問。
“宏遠拿地的手段,主要是靠自己那些江湖手法,錢和色,總是一般人都難以拒絕的。而且,他們實力顯著,銀行又肯借款給他們,想拿地,還是容易的。”
“除此之外呢?”林楓總覺得,還有某些事情,是自己擔心的,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範東華道:“鄭宏遠沒有什麼,他的女兒,倒是不一般,我要過她的浪漫史,發現她曾經交過三個男朋友,這三個男朋友,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可惜的是,最終不知道因爲什麼,沒一個成事的。鄭宏遠急於攀附權貴,在拿女兒當籌碼,想釣一個金龜婿,最近又和荊家的人鬧在一起了。”
林楓心想:“荊家也是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