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烈日當空,烤焦着地面。
春梨村裡的村民忙着收割稻穀,忙得不可開交。
可是,這兩天相繼有美如仙,豔如桃,看上去尊貴無比的人物來到春梨村。
每次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村民也不幹活了,湊在一塊討論:“這肯定又是去二花家的,二花的那個相公,好像是個老不起的人物。”
“二花的相公怎麼說換就換了,這個還比以前那個俊多了,嘖嘖,那看上去真是美得跟妖孽似的。”
“這正說明我們二花人見人愛,以前那相公又冷又醜,肯定要換了。”
“你們說,今天來的這一馬車又是誰?是男是女,會不會比前來的更好看。”
村民們一點也不介意村裡來了一羣仙人。
每天就光看看都養眼啊。
何況這些天,他們去隔壁村找郎中什麼的,都被款待,個個都打聽他們村二花家的事。
別提讓他們臉上多有面子。
春梨村原先因爲最窮,原先一直讓其他村看不起。
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番,自然就這些功勞全算在二花身上了。
於是,二花不論做什麼都是對的,二花能讓他們吃飽喝暖這樣的觀念成了全村的觀念。
“走,去看看,二花家今天又來了誰。”
於是,君天奇的馬車剛停下來,就被幾十雙眼睛圍觀。
他走下來,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一邊竊竊私語。
大多是讚美的,沒有惡意。
難怪大哥也能在這裡呆這麼久,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君天奇扶着一旁的姑娘:“是不是累了,這路實在顛。”
“還好,這樣的苦比以前的可就好了不知道多少。”
君天奇笑了笑:“真想看看他們看到你時的表情。”
他在薔城r撿到她時,也着實被嚇了一跳。
真想看看大哥的表情。
兩人果斷的朝二花的院子走去。
村民們趴在院子的籬笆上繼續觀看。
月季花走出來看到這一幕,趕緊道:“都去幹活,要是渴了可以進來喝茶。”
村民們搖了搖頭,跑了。
那裡面全是達官貴人,他們可沒那膽子進去。
月季花覺得村民純樸得可愛,由然地笑了了。
卻見兩個人走了進來,一看那長相,驚得她眼都瞪大了。
她跑過去拽過來那姑娘:“哇塞,這簡直跟我上一世長得一模一樣。”
月半萌呆呆地看着她:“你好,你也長得跟我上世一樣。”
月季花狐疑地詢問君天奇:“她……莫非是那個要拉回來的欣兒?”
“好久不見。”月半萌淡定地看着她笑,倒是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平靜。
月季花呵呵地笑:“真是有意思,這還真是跟前世換了個邊?”
君天歌走出來,看見院子裡的人,眸光一變,上前就將月季花抱入懷裡,警惕地看着來路不明的兩人:“誰讓你們來的?”
君天奇冷哼:“大王給了我個假信息,讓我在外面遊蕩了這麼久,我不能來找你麻煩?”
君天歌不以爲意:“我不是送了一個你最想得到的人給你?”
“大哥你倒是公平,你擁有着她的心,把她的身子給我。”
君天歌突然衝過來抓住他:“你碰過她了?”
他眸光變得冷冽,殺意驀地就騰了起來。
月季花趕緊去拉他:“大王你要做什麼,別在我的地盤上行兇!”
君天歌回頭看向她:“你爲了救他已經損失過一個孩子,現在你還要這樣做?”
月季花推開他:“管你什麼事,我答應過二皇子,如果下世再遇見他,一定喜歡他,如今我心魄恢復,我就要履行承諾。”
君天奇複雜地看着月季花,雖然知道她kk是在賭氣所說,但是仍然讓他心絃有些動搖。
一個矛荑握住了他的手,溫和的聲音響起:“王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已經與我私定終生,王后要拆散我們嗎?”
月季花驚訝地看向君天奇:“是這樣嗎?”
君天奇點了點頭,未做過多的解釋。
君天歌一個拳頭就朝他揍了過來:“該死的,我把她送過去,不是讓你玷污的。”
君天奇結實受了一拳,二話沒說就一掌還過來,他的武功本來就和君天歌相當,兩人瞬間就纏鬥在一起。
原本一下就散掉的村民,突然就又涌了過來,趴在籬笆上看打架。
月季花也懶得再勸了,讓他們打去,反正應該也出不了人命。
可是有人卻不樂意了。
“你們好樣的啊,兄弟殘殺上演到別人院子裡了,丟人丟到大山溝裡來了,不怕全國百姓笑話!”
衆人尋聲看去,發現趴在籬笆上觀看戰鬥的人中有一對貌似神仙,氣質尊貴的男女。
嚇得趴在籬笆上的村民退了好些步,遠遠地站着往這邊看。
又不也行靠近。
“咦,我怎麼變洪水猛獸了?見着我跑得這麼快。”
花重生噘了噘嘴。
“煜王妃,他們被您好的貴氣給煞到了,您來了正好,趕緊讓您兩兒子別打了,我院子裡好不容易纔養活的一圈牽牛花啊,都會被他們糟蹋了。”
月季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想,其實煜王與她一樣,都是穿越者,她也不想跟你見外,上來跟老熟人樣打招呼。
君臨天攬着自己妻子,臉色微冷:“糟踏了我們會賠。”
月季花呵呵:“您快別說笑了,我哪敢讓您陪呢,普天之下皆黃土,天有點熱進屋去喝杯茶吧,您們兒子燒的,放了冰糖很解署哦。”
花重生拍了拍她的肩:“你倒是把我家兒子使喚得很順手啊,”
“嗯,是用得挺順手的,所以兩世都沒換,煜王妃你也別找我麻煩,他還不是你兒子的時候就是我夫君了。”
花重生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小丫頭片子,還敢跟我橫。”
那邊打架的君天歌突然變了向衝過來抱住月季花,怒不可揭的朝花重生吼了一聲:“孃親,你知道她的情況,還動她肚子,你到底想不想要孫子!”
花重生看向一旁的月半萌:“她的身子不是那個嘛,連名字也跟以前一樣,遲早要換回來的。”
“煜王妃,你讓她們換身子我也不說什麼,但是你想沒想過,這邊肚子也是要給你養孫子的。”
君天奇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起來也十分氣憤。
“你們對誰吼呢?嗯?”君臨天把花重生再度摟入懷裡,全身肅殺的看向兩個兒子。
“爹爹,孃親這回真是做得太過分了。”君天歌大掌放月季花小腹上輕輕地揉着,臉上滿是心疼,這女人真是他捧在手上護着的。
卻被他孃親一上來就是一拳,他如何不怒不心疼。
就是自己的孃親也不可以傷害她。
就像萌萌所說,她做他的妻子,比孃親做他的孃親還早呢。
“喲,這是徹底心疼上了,是不是打算大義滅親啊。”
君天歌無奈:“孃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月季花沉默着沒說話,小腹上其實一點不疼,不過她接受到煜王妃的示意,讓她裝作受傷了似的。
她也只能配合,煜王妃大概也是要消除兩兄弟之間的恩怨。
“看不出來嗎,我以爲我做得很明顯,既然她讓你們骨肉相殘,我就可以毀了她,你們好自爲之。”
君天奇也瞬間無奈:“我們只是在切磋武藝。”
“別扯,當我真老了,老眼昏花看不到你內傷嚴重,看不到天歌背部都被打殘,切磋是這麼切的?”
“孃親,你剛剛也說了要把萌萌身子換回來,可是他把萌萌的身子給碰了,都沒有過門就糟踏人家,我做大哥的當然要教訓他。
花重生瞪向他:“你還有理了,你不是也把他的女人給睡過了,和着就你可以要個完整的,天奇就要撿個不完整的?”
君天歌一氣之下:“那就不換了,就這樣。”
花重生切了一聲:“不換更好了,但你得問問人家姑娘的想法。”
月季花悄悄地摸了一下君天歌的背,疼得君天歌額角都出了汗。
“二皇子下手也真夠猛的。”
“死不了。”
“還逞什麼強,跟我進來,你們誰幫我去地裡叫下那個長得比女人更美的神醫。”
她朝籬笆邊的村民喊了一聲。
立刻有人應她:“二花,我去。”
說完一溜煙不見了,月季花把君天歌半拉進屋。
讓他趴在牀上之後又出來招呼君臨天他們。
“吃了它。”花重生從腰間掏出一顆藥丸給月季花:“這是宋衣新練出來的,對你身子有好處。”
月季花接過,當着她的面將藥吞了進去。
君天歌從裡面衝了出來,都沒來及阻止住:“你傻啊,給你什麼就吃什麼。”
花重生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君天歌,你是什麼意思了,我做孃的還會害她不成,人家都不懷疑,你倒是把你娘我當惡婆婆了!”
虧她好心跟宋衣要了治月季花身子的藥。
真是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問題這人還是自己兒子,v她分分鐘都想剁了她。
君天歌也無辜啊,誰讓她孃親有黑歷史,剛還猛地揍了萌萌一拳,他能不防着點嗎。
誰經得起她下黑手,瘋起來連自己都咬。
“天天,你看你兒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