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很不爽地問:“我應該知道什麼?”
周錦紅譏誚地問道:“你上次小產了,你不會以爲你身子沒事吧?”
月季花寒光冷掃她:“說這話之前你難道不覺得慚愧?”
她可是爲了保護她才受的傷,孩子流產了,這女人竟然是沒有半點同情心。
原來她覺得都是被迫進宮的女人,那就沒必要爲難女人。
看來她的想法是錯了!
“我有什麼慚愧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生不了龍嗣,你當煜王和煜王妃還會要你這個兒媳婦,別做白日夢了。”
郭如雲拉了她:“也不能這麼說,大王喜歡她呢,都追到這窮鄉僻壤來了。”
“呵……男人的喜歡能有幾年,等大王年紀大了,想要孩子了,看還會稀罕着她不。”
月季花皺了皺眉,她不能生孩子? WWW⊕ tt kan⊕ ¢ ○
怎麼君天歌沒有告訴她,殷辰良也不曾說過。
她纔不要聽這兩個瘋女人胡扯。
“那你們就慢慢等吧,等到我年老色衰,大王看看還會不會要你們。”
她們怎麼也不想想,大王年紀大了,她老了,她們也一樣是要跟着老的。
就算找人生孩子,也不會找她們了。
月季花摸了摸鼻子往她的田裡走去。
郭如雲催着周錦紅:“快去拉住她啊,走了就沒意思了。”
周錦紅瞪了她一眼:“你自己不會去啊!”
郭如雲看了眼腳下的泥土地:“那麼髒,我纔不去,我是貴妃,你只是個妃,敢不聽我的?”
“呵呵,你這是打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怕大王突然回來看到?”
周錦紅譏誚地勾脣,無視她轉身走了。
郭如雲氣得面目猙獰,但是一想到大王就在這兒,又硬是把氣壓了下去,扯了扯嘴角,露出端莊的笑容。
周綿紅冷哼:“裝,裝一輩子吧,裝一輩子大王也不會待見w你。”
月季花自然是不知道這兩人的勾心鬥角,她哼着小曲,叼着狗尾巴草到了地裡。
君天歌正使喚着殷辰良和風子佩,一個扶犁,一個牽牛。
幹得正熱火朝天。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月季花站在田埂上大聲地問。
君天歌回過頭來朝她莞爾一笑。
月季花眼都睜大了,明明就是一身粗布衣,可是穿着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犀利哥的範兒。
看着真養眼。
主要是看氣質,這君臨天下的氣質還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大王就是大王啊。
君天歌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看什麼呢,都流口水了。”
對於自己的容貌帶給她的驚喜,他很滿意。
月季花吞了吞口水:“大王,真的很美。”
“很高興你滿意,要不要趕緊娶回家?”
“纔不要,夫君太美不好,不安分,狂蜂浪蝶太多了。”
月季花下意識的拒絕。
君天歌心微沉,即使對他這麼滿意,還是完全沒有半點心思啊。
都喝了他這麼多血了,怎麼心魄就沒有修好呢?
“大王,你的那兩個妃子說我不能生育是不是真的?”
君天歌眉頭微蹙,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別聽她們胡說,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月季花拉着他的衣袖甩着他的胳膊:“我身子是不真有問題?”
要不然他怎麼從來不讓她碰冷水,而且特別緊張。
“是有點問題,但是能調理過來,我不會騙你的。”君天歌撫了撫她的髮絲:“而且就算真有問題,我也有辦法讓他變成沒問題,相信我,別人的言語不要聽。”
月季花點了點頭:“好,不過那兩女人還想着給你生猴子呢。”
君天歌眼眸更冷:“是不是她們說了難聽的話?”
月季花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她纔不會替那兩女人隱瞞,她又不是軟柿子,讓她不開心,她也要讓她們吃吃苦頭。
“噫嘻哥哥,我們累得半死,你卻在這裡泡大嫂。”
風子佩光着一雙泥腳走了過來,拿起樹下的一罈水就往嘴裡倒。
明明是很粗魯的動作,可看起來卻風流倜儻,放蕩不羈,一點都不會讓人感覺到粗魯。
哪怕腿上裹着泥,也能生出一股清貴的氣質出來。
果然還是看氣質!
君天歌臉不紅心不跳,一臉驕傲:“羨慕?羨慕你也去找一個。”
月季花真想爲他的厚臉皮點個贊。
“天天呆在這窮山溝裡,到哪去找,總不能像辰良一樣,找個小村姑吧。”
風子佩放下裝水的罐子,看向不遠處。
一個抓着兩麻花辮的姑娘正在給殷辰良送甘蔗呢。
殷辰良推託着不要,小姑娘塞到他手裡就跑了。
殷辰良無奈地提着一捆甘蔗過來:“要吃嗎?”
風子佩打趣:“辰良,你不錯嘛,這麼快就勾搭了姑娘給你送愛心。”
殷辰良頭大:“救過她一命,老是來給我送東西,家裡本就沒什麼,還給我送,這不是增加我負擔嗎?”
月季花感覺自己就是在看一羣高富帥談平民百姓。
“她只是謝你給她看病的禮,你就收着唄,要不然她心裡也過不去。”
月季花走過去挑了根大一點的咬了一口,沒想到咬到了門牙,甘蔗上都是血。
“啊,上火了,我得喝涼茶下火。”
君天歌趕緊趕了過來,搶過她手中的甘蔗:“不要吃這個,又難咬又不好吃,走,回去給你吃瓜。”
“噫嘻哥哥,我也要吃瓜!”
君安歌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眼眶還有點紅,一看就是剛哭了過。
君天歌拉過她來:“你去哪了?一上午都沒見着你的人,眼眶怎麼駝麼紅?”
“沒事,就剛剛在山上烤紅薯,把眼給薰着了。”
君安歌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跑:“我要回去吃瓜,哥,你把西瓜藏在哪裡!就算不給嫂子吃,也要給我吃啊!”
爲了防止月季花吃西瓜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君天歌把西瓜都給藏起來了。
“君安歌,你給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君天歌拽住她,臉色很嚴肅。
他這個妹妹,除非跟你撒嬌,不然不會哭了。
如果她哭了,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個人,到底又做了什麼讓她痛苦的事。
君安歌低着頭不回答他。
月季花走過去抱住她:“走,我們回去吃瓜。”
她邊朝君天歌使眼色,讓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