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正牽着凌秋寒快走幾步,靈魂之力透體而出,頓時以慄正爲圓心,在他頭頂正上方的虛空之中,一道肉眼可辨的氣場突然散開,好似海浪一般,呼嘯而過,瞬間籠罩了整個賴家山莊。
“找到了!”慄正對賴家並不熟悉,只能靠這種方法來尋找賴玉雲的所在。此時他依然發現,在這山莊的後院之中,一股股靈魂波動在那裡不停閃爍,其中有一股竟然和慄正的一樣,也能透體而出,分明就是七階修爲:“這下看你往哪跑!”慄正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身形一轉,立刻朝着那股靈魂波動的地方狂奔而去,因爲慄正已經發現,那靈魂之力不是來至於別人,正是來至於燕一榣!
“燕一榣!我自認爺爺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爲何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賴玉雲氣的渾身發抖,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可是偏偏卻沒有任何辦法。此時在她身邊足足環繞了上百黑甲侍衛,個個鋼刀出鞘精神抖擻小心戒備。可是這些侍衛最高的也不過四階的修爲,若是讓他們行軍打仗,那自然如狼入羊羣橫行無忌,可是如今他們面對的是七階的高手,燕一榣。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只要燕一榣想動手,他們通通都不是一合之力,甚至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可是燕一榣卻沒有動,此時的他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無表情眼瞼微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侄女不要和他廢話,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賴興涵也是咬牙切齒,這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出賣的感覺,簡直比直接死去還要痛苦。
就在一行人緊張對峙的時候,賴玉雲只聽嗡的一聲,緊接着就看到天空之中飛快的掠過一道氣芒。
這道氣芒剛剛掠過,不等賴玉雲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見那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燕一榣身子微微一顫,隨後慢慢正眼雙眼,緩緩站起身來。
“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大放厥詞揚言要挑戰我!”燕一榣冷哼一聲:“不過,你要覺得你一個剛剛踏入七階的菜鳥能和我相抗衡,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慄正和燕一榣等級相當,慄正如此大規模的靈魂掃蕩,怎麼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通常人要是死的太快,那麼無非就是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廢話太多!”這時候慄正的聲音已經迴盪在空氣之中,隨後就看到他在千米之外的院落之中突然騰空而起。遙遙向着燕一榣擊出一拳。
只見慄正這一拳剛剛擊出,一條長龍立刻在慄正面前浮現,呼嘯着朝燕一榣撲來。這長龍十米多長,渾身金光燦燦透露着滔天的殺氣,這些殺氣所過之處,空間竟然被活活割破,層層破裂。
“班門弄斧!”燕一榣身子微微一挫,雙手一合,立刻從虛空之中拎出一把兩米多長半尺寬的闊刀來。那刀好似白骨打造顏色慘白,上面還查繞着層層灰白色的武器,隱約還能聽到亡靈的哀號。
“殘戮骨刃!”賴玉雲失聲叫到:“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擁有這把武器的。它明明被賴家仙族封印在這山下,你怎麼可能找到開啓的封印的方法!”
燕一榣也不搭理賴玉雲,反倒是講述手中的殘戮骨刃一繞,帶起一片霧氣。同時腳下一點,騰空而起狠狠的劈向慄正擊出的金龍。
那金龍也不示弱,卻如活物一般,看到燕一榣揮刀劈來。竟然舉爪就要去擋,可是這金龍明顯的低估了燕一榣這一刀的威力。只聽刀爪相交,金龍立刻發出一聲悲鳴,它那看似堅硬無比的爪子上已經被砍出了一道深深豁口,更可怕的是豁口之中竟然依附了一層灰白色的霧氣。
隨着那些霧氣的不但滲入,慄正只感覺金龍之中的能量飛速的流逝着:“給我爆!”慄正當機立斷,知道這金龍的能量如果再流逝下去,恐怕也只能落得個給別人當嫁衣的結果,隨即雙手法決一掐那金龍頓時爆裂開來,燕一榣和金龍相聚太近,面對金龍的爆炸竟然是避無可避,當即照單全收。
“好!”賴興涵此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凌厲,好似一個小姑娘一樣,興奮的拍了拍手爲慄正叫了聲好。
就在那爆炸想起的同時,慄正已經跨越了上千米的距離,衝到了方纔爆炸發聲的上空。看也不看,雙手連彈頓時一顆顆龍眼大小的珠子,足足有上百顆之多,被慄正給彈入那爆炸發生的地方。
火上澆油,似乎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只見隨着慄正手上的珠子探入那爆炸發生的地方之後,頓時一股股火焰騰空而起,將那爆炸產生的威力再次提升了一倍。
“如果,你的只有這些手段的話。那麼你可以去死了!”就來賴玉雲她們在爲慄正這一連串聲勢好大的攻擊而感到歡欣鼓舞的時候,只見慄正背後的空間一陣顫動,隨即一柄森白的骨刀已經探了出來,狠狠的朝着慄正刺去。
“不愧爲七階高手,果然有兩把刷子!”慄正哈哈一笑雙手一捻,竟然是用手直接去抓那骨刃的刀背。
“不可!”賴玉雲大驚失色:“那骨刃上的死氣千萬不能碰觸!”不過賴玉雲的提示明顯已經晚了,電閃火花之間,慄正的手依然狠狠的抓住了那骨刃的刀背。
頓時那刀身之上纏繞的灰白色的霧氣好似鯊魚聞見了血腥一樣,一陣顫動,飛速的朝慄正手上纏繞過來。速度之快,就連已經晉級七階的慄正都無法及時抽手,此時的那白霧就好似附骨之蛆一般,立刻將慄正整個籠罩其中。
“這個世界不只需要蠻力,更需要腦子!”這時燕一榣慢慢的從空間裂縫之中走了出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不動如山:“有你整天大放厥詞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究竟該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爲。希望你下一生投胎的時候,能夠記住這一點!”
被那白霧包裹的慄正,似乎正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在空中蜷縮成了一團,那白霧不停的侵入他的身體,腐蝕着他的血肉,劇烈的疼痛讓他除了倒吸涼氣之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舉動,此時就算是面對已經出現的燕一榣也無法做出任何的攻擊。
“燕一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要的東西,爺爺早已經告訴了我開啓的方法!你放過我的族人和慄正。我願意留下來幫你開啓最後的封印!”就在燕一榣眼中殺機一閃想要直接結果了慄正的時候,賴玉雲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本就不是賴家中人,是被我威逼利誘纔來幫我出謀劃策的,至於冒犯你,也只是無心之失。我想他現在所受的痛苦已經足夠彌補他所犯的錯了,你放過他!”
“嗯?”聽到賴玉雲的話後,燕一榣出招的手微微一頓,扭過頭來看着賴玉雲:“當真?”
賴玉雲冷笑一聲張口說道:“殘戮骨刃和殺戮心經,二者相輔相成。如今你只得到了殘戮骨刃,而並未得到殺戮心經。我猜你之所以會不再隱藏下去,而是選擇了暴露身份。正是因爲你感覺到了爺爺大限將至,無論什麼靈丹妙藥都不可能再挽回他的生命。而你又害怕爺爺這個唯一知道殺戮心經下落的人將這個秘密帶勁棺材之中。所以你纔不得不鋌而走險,在爺爺尚未離世之前,想要扶持二伯得到家主之位,繼承秘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好,好!”一行人聽的是雲裡霧裡,但是燕一榣卻是越聽越高興:“果然,果然那老不死的竟然將秘密告訴了你,你纔是真正的賴家家主繼承人!”
“不准你侮辱我爺爺!”賴玉雲怒聲呵斥道:“你忘記你身受重傷之時,是誰給了恩惠,救回你的一條賤命!”
燕一榣大手一揮冷笑兩聲:“莫非貞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真的因爲要報答你爺爺的救命之恩,纔跟隨你爺爺,成爲他的護衛的?我是該笑你們傻,還是天真呢,所謂的我身受重傷,不過是演戲而已,只有你爺爺那種人纔會上當!”
“我們是很傻很天真,不然也不會引狼入室,將你這個白眼狼當作我們賴家的守護神!”賴玉雲收斂情緒,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絲厭惡,似乎跟他多說一句,就是在強忍噁心:“正如我剛纔所說,放掉慄正和這裡所有無辜的人,我會告訴你開啓最後一層封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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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們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麼?”燕一榣用手輕輕佛摸着殘戮骨刃,好似在撫摸他的愛人一般:“今天你們這裡所有反對我的人都要死!我不但要殺戮心經,更要整個賴家你們這幫渺小的螞蟻,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志向。”
“那你就休想得到殺戮心經的所在!”賴玉雲眼中寒光一閃:“沒有殺戮心經,殘戮骨刃在你手中不過是一把鋒利一點的元器而已你根本無法發揮它的作用!”
“哈哈!”燕一榣囂張到了極點:“放心玉雲,燕叔我自然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不過現在,我要先了解掉你這個小情人再說。”說到這裡,燕一榣慢慢的向慄正走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飛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向慄正越靠越近,而慄正此時仍舊痛苦的縮成一團,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更別指望他能做出反抗了。
走到慄正面前,燕一榣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話說回來,我倒也要多謝謝他了,他爲了影響我的修爲,妄想在我心中種下心魔。可是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伎倆,不過我卻是正好將計就計,讓他種下心魔,只要我此時將他斬殺,我就立刻能突破心魔障礙,向七階中期再進一步。到時候一念萬化,配合殘戮骨刃和殺戮心經,天地之間誰再想要斬殺我,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仙盟之主不行,妖盟之主也不行,到時候我要統領整個人域,成就人皇。重新制定遊戲的規則,改寫歷史!”
燕一榣狂態畢露,自己終於忍不住將自己所制定的計劃和盤托出。他這種人看似不動如山,心機沉沉,可是身體裡那輕狂的骨頭,卻根本無法壓抑的住,現在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也顧不得不去壓制,立刻暴露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