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石碑本身沒有任何的能量,可是上面的意志卻能催發妖力的形成。如果能將這意志吞噬一部分進身體,那豈不是相當於身體之中的妖力時時刻刻都處於一個興奮狀態?
想到這裡,慄正說幹就幹,再說這裡乃是慄正的識海空間,就算遮天想要窺視也要花些手段。只見慄正的靈魂之力突然噴涌而出,好似一面口袋直接將那黑色石碑照入其中。這時那黑色石碑似乎有所感應,上面立刻浮現出陣陣黑色煙霧。那些煙霧一經凝出,立刻化爲只大鵬鳥的模樣,沖天而起。慄正的靈魂之力一時不查竟然被他衝了出去。那大鵬鳥兇悍異常,剛剛脫困在天空之中盤旋一週後立刻向着慄正的俯衝而來。
“來的好!哈哈!”慄正狂笑兩聲,他已經感覺出來,這隻大鵬鳥就是這黑色石碑之中那陣陣不屈意志的來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投進來!”說着慄正的神念突然化爲一個巨大的頭顱,充塞天地,大口一張直接將那黑煙所化的大鵬鳥給吞進口中!
“還原本質,恆我如一!”慄正的聲音洪亮如鍾,那被他吞入口中的大鵬鳥立刻發出一聲悲鳴,被慄正還原成一片黑霧。這些黑霧剛剛涌出,就被慄正全部吞噬。
正如慄正所料,這些黑霧一經進入慄正的身體,慄正的身體立刻就沸騰起來,那原本緩慢形成的妖力頓時好似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從那妖丹之上瘋狂的涌出。慄正連忙沉定心神,引導着那些幾近暴走的妖力,按照遮天大.法第二層上所講述的方法來運行。只是這些妖力運行的速度之分之快,好似脫繮野馬一般,慄正也只得耐下性子,一寸寸的來引導,這一坐就是整整坐了十九天。十九天之內慄正不吃不喝,幾近虛脫若不是因爲體內有妖力的存在,恐怕早已經被活活餓死。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最後一寸妖力被慄正引入正軌之後,慄正只感覺所有的妖氣瞬間一震,頓時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從妖丹之上流出,繞着身體一週之後又再次回到慄正的妖丹之內。
“呼!”慄正長長的舒了口氣,連忙將辟穀丹吞噬一顆,這才感覺好了不少。又整整休息了幾個時辰慄正再一次吞噬了一顆辟穀丹後這才站起身來。學着遮天的樣子在石壁上輕輕一劃,頓時石壁之上裂開了一扇大門,慄正跨步走了出去。
直到這時,慄正才發現,他所處的位置竟然是一個山谷,景色宜人,空氣清新,這讓在山洞之中憋了整整一個月的慄正忍不住心情大好!
而就在那那山洞門前還站着兩個女童,年紀和慄正相仿估計也就十歲的模樣,看到慄正出來頓時興奮的屈身行了一禮:“慄少主,你終於出來了!”
“嗯?”慄正掃了兩人一眼,發現這二人冰沒有修行的痕跡估計只是這山谷中負責打雜的童子而已。
“對了!”其中一個略微胖一些,小臉圓嘟嘟的看上去十分可愛只聽她說道:“忘記向少主自我介紹了,我叫明月,她叫明惠。我們都是主人交代下來以後負責伺候少年的丫鬟!”
“明惠見過少主!”另一個少女臉蛋略廋,似乎有些怕生向慄正請安之後便低下頭不發一言。
慄正點了點頭:“我師傅呢?”
明月眼珠滴流一轉:“少主進入這洞中已經二十九日,前十日主人每日都來,前二十日主人兩日一來,二十日後主人只來過一次交代我們等你出來之後就讓我們帶你去主殿見他。冰說如果你三十日還沒有出來,就讓我們把這山給炸了!”說着明月手中露出兩個黑色的藥丸般大小的東西。
慄正不動聲色的掃了明月一眼,伸手將那兩個東西拿在手中:“走吧!帶我去見師傅!”
明惠這時怯生生的說道:“明惠覺得少主還是先去梳洗一番的好!”
慄正一聽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從那日被遮天從擇地村帶來,他就一直沒有換過衣服。先前這衣服本來就髒,如今又讓他穿了整整一個月,泥土和汗水結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一點先前的顏色來。慄正頓時哈哈笑道:“多虧了明惠提醒,不然我還沒有發現,走吧,你們二人先帶我去梳洗一番!”
聽到慄正說要梳洗,明月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說,和明惠一起在前面帶路。兩日似乎來這山谷的時間不短,對這山谷中的一切可謂是瞭如指掌。帶着慄正沿着石板鋪成的小路左拐右拐,很快就來到一處露天的水池旁邊。這水池裡的水微微冒着熱氣,竟然是一處露天的溫泉。這溫泉四周都種着桃花,此時桃花爛漫,好似一處人間仙境一般。
慄正也懶得費力去脫,伸手在衣服上胡亂一撕,原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頓時碎成了一片一片,散落一地。
“明,明惠你伺候少主沐浴,我去將少主的衣服拿來!”明月臉上一紅,吞吞吐吐的說了句,也不等慄正應允,已經扭頭離開!慄正看着明月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卻也沒有多說而是點了點頭:“那明惠你過來吧!”
“是少主!”明惠連忙解去外衣進入水池劃到慄正身邊。手中取來沐浴用的沙膏輕輕在慄正身上打磨起來。慄正和這明惠都是十歲左右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行男女之事,所以這澡洗的也談不上香豔,更何況以慄正的心智,對於這十歲的女孩自然沒有任何興趣。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明月才抱着衣服姍姍來遲看到慄正已經出域,身上也被擦乾,當即行了一禮:“我來伺候少主穿衣吧!”
慄正不置可否展開雙臂,明月和明惠頓時拿起衣服前後忙活起來。不到片刻,就已經爲慄正穿好衣衫,當明惠跪在地上爲慄正的腰間席上白玉之後,慄正這一身行頭算是徹底穿好。
“公子真是漂亮!”明惠看着慄正忍不住稱讚了一句。
“呵呵!”慄正笑了笑,此時他穿着一神白色的長袍,外面稱着一件藍色的馬甲,腰間繫着美玉,就差沒有一把摺扇在手了,不然倒真像個富家公子哥了,看來這明月對於衣服的搭配還是很有一手。:“不錯,你們兩個我都很滿意,一會見過師傅,我自然會讓師傅賞賜你們兩人!”
“謝少主!”兩女連忙齊齊鞠了一躬。看着二人這謙恭的模樣,慄正心中不由感嘆,她們兩人這年紀若是放在地球上,恐怕還只是一個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公主,但是在這裡,卻已經能將事情做的井井有條,實在難得!
這山谷十分巨大,除了這明月明惠以外,一路走來,慄正至少見了不下二十個僕役,有的在修建草木,有的則在打掃落葉。他們似乎還不認識慄正,看到慄正之後也不知道行禮,不過慄正卻是無所謂,倒是把明月和明惠嚇的夠嗆,拼命對他們使眼色。
三人足足走了五分鐘,這纔來到兩女口中的主殿。這主殿的風格也和這谷中整體風格相稱古色古香,青磚紅瓦。不等三人開口,主殿之中已經傳來了遮天的聲音:“徒兒進來吧,明月明惠就在門口候着!”
“是!”明月明惠連忙行了一禮,後退了兩步。慄正則微微一笑,跨步走進殿中。與其說這是殿,倒不如說這是一間大屋更合適,此時只見遮天端坐在副期盼前,苦思冥想。看着慄正進來卻也不擡頭。而坐在遮天對面和他下棋的則是一道似真似幻的虛影,顯的奇妙無比。
“到我旁邊來!”遮天依舊沒擡頭,嘴上卻說道。
慄正點了點頭,走到遮天身邊坐下,眼睛卻已經掃到了棋局之上。二人下的不是圍棋,卻是地球上最長見不過的象棋,此時這一副棋明顯的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所以兩人走起來才格外的謹慎。每一步每一子,都走的十分小心。
不過慄正雖然擅長音律,對於這些棋類卻是一竅不通。索性也懶得多看,轉爲閉目養神起來。又不知過了多久,慄正只聽遮天突然說道:“徒兒,你幫爲師看看,這一步又該怎麼走?”
慄正聞言睜開眼瞼,掃了一眼棋局。雖然他並不懂,可是卻能感覺到,遮天所持的紅字已經岌岌可危,稍有不慎恐怕立刻就要落敗。思考了一會,慄正突然說道:“弟子愚鈍看了半天也僅僅發現師傅的車可以吃掉對方的馬,別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聽聞慄正的話,遮天對面的那人哈哈一笑,隨即只見他身邊又多出一個幻影來,看模樣竟然也比慄正大不了多少,只聽那年長的幻影說道:“既然遮天尊者找來徒弟幫忙,那我也把我的劣徒找來現眼好了。洪兒,你說他要揮車吃我的馬,那我該如何應對?”
只聽那年幼的幻影冷哼一聲:“依弟子拙見,對方剛剛行的那一步棋可謂是大臭特臭,臭不可聞。他的車放在這裡,本就是爲了護帥之用,一步都不能動彈。如今竟然爲了貪圖吃掉我們的一隻馬而離開主帥,這就將他師傅辛辛苦苦維持的平衡局面給徹底打破。我們只需要揮炮而下,立刻就能將他直接將死!我猜這個小朋友根本不懂得征伐之道吧!”
“哈哈哈!”慄正大笑一聲:“好你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稱呼我爲小朋友。那你告訴我,你可懂得征伐之道?征伐之道乃是殺戮之道,只要我的車夠大,足以橫掃你所有的勢力,你的縱橫之術根本對我起不到任何的影響!”說着慄正站起神來,拿起桌上的車來狠狠的撞向對方的黑將。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黑將立刻被慄正的車給裝成幾半:“現在你還告訴我,究竟是誰勝誰負!”
那年幼的幻影本來自信滿滿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此時讓慄正一嚇頓時愣在了那裡半響才吱吱唔唔的說道:“你,你不按照規矩來!這車分明只能走直線而已,怎麼可能突然吃掉我的將!”
看到那少年落入自己的圈套,慄正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我們修行之人,所求的本就是超脫二字,你處處按照規矩來,怎麼可能超脫。我看你還是回家找你的小朋友下棋去吧,他們比較規矩,至於修行,你不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