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門

雖然此時的蘇季雪在寢宮舒適的大牀上睡的天昏地暗,但在皇宮的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卻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皇上竟然寵幸了她!皇上不是說要爲先皇守孝,三年內不行合歡之事的嗎?”

皇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質問着來人,在得到明確的回覆後,皇后瞪着眼睛,緊抿着脣,胸膛一起一伏的啪啦,手指攥得咔咔作響,然後猛的將茶盞摔碎在地上。

她氣的渾身發抖“哼,當初在她出嫁那天沒弄死她,算她命大,但今後他就不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你,去給本宮查查她到底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手段勾引的皇上爲她破例,還有查明她的軟肋,本宮要廢了她。”

兩天後,蘇季雪滿心歡喜的來到了南書房,在經太監通傳後見到了專心致志批閱奏摺的北辰亦。

蘇季雪看北辰亦一心都在奏摺上根本無視她,覺得很是不開心。突然,蘇季雪神秘的微笑了一下,她決定嚇一嚇北辰亦

只見她一步一步的,像貓一樣,慢慢的靠近北辰亦,她擡頭,張大嘴,準備發出聲嚇他。

“啊!”“啊~~”就在蘇季雪就要發出聲音的時候,北辰亦先發制人,大吼了一聲。於是,蘇季雪就被嚇了一跳。

蘇季雪不停的拍着胸脯,安撫着被嚇的狂跳不止的心臟,“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北辰亦白了她一眼,“你到底來幹什麼,不會只是爲了嚇朕吧?”

“嘻嘻,當然不是。”蘇季雪笑容滿面的狗腿的上前去給北辰亦捶着腿,“那個,明天就是我歸寧的日子了,我希望陛下您能和我一起回去。”

“不行。”北辰亦想都沒想就回答到。

蘇季雪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心想:“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隨後她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哎!那可就不好辦了,皇上你知道嗎,臣妾打小就有說夢話的毛病,您說萬一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晚上一不注意,說了不該說的,讓旁人聽去了怎麼辦啊。”

說完蘇季雪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北辰亦的腰。那意思就是,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就把你腎虛的事說出去。

北辰亦聽她說完臉刷的黑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敢!”

“哎呀媽呀,皇上你可別嚇臣妾,臣妾一經嚇就更容易說夢話,這說夢話可不是臣妾自己能控制的。”蘇季雪捂住嘴做吃驚狀,其實她是在得意的偷笑。

北辰亦見她如此便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好了,朕答應你便是了。”

蘇季雪高興的福了福身言語間透着欣喜,“謝皇上,這是臣妾特爲皇上煲的湯,皇上一定要喝完哦,臣妾告退。”她將一個食盒放在了北辰亦前面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北辰亦看着食盒心想:“其實她也挺可愛的,看看她給朕做的什麼好東西。”

當北辰亦看到食盒裡的東西的時候,手停住了,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食盒裡還有一張字條。

蘇季雪:皇上腎虛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您不要不好意思,這是臣妾特意給你做的鹿鞭湯,您一定一定要喝完哦。

北辰亦忍着想要將她碎屍萬段的怒氣,將鹿鞭湯扔了出去,將字條扔進了火盆。

今天,是蘇季雪回門的日子。她與北辰亦一早就出發了,出行的儀仗隊浩浩蕩蕩,佔了京都的一整條街。

車隊的最前面有專人用花瓣鋪路,四周御林軍緊隨左右,旌旗蔽日,號角聲聲,馬車外,老百姓們跪立在兩旁,眼中流露出羨慕與驚豔。蘇季雪的虛榮心被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着蘇季雪一副享受的樣子,北辰亦忍不住對她翻了個白眼,“愛慕虛榮。”

蘇季雪聽到北辰亦在說她,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不一會,蘇季雪一行人就來到了將軍府。

“恭候皇上,五昭儀大駕,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五昭儀千歲千歲千歲。”將軍府男女老少齊聲呼喊。

“哎呀,爹爹,你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吧”蘇季雪看到自己爹爹跪在地上心疼的要去扶起來,卻在觸碰到爹爹到時候,爹爹看了看她的後面,給了她一個眼色。

蘇季雪這纔想起來後面還有一個人,她悻悻的站到北辰亦的身後,低着頭,等着北辰亦喊免禮平身,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爹爹年紀大,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蘇季雪忍不住看了一眼北辰亦,發現他正瞪着爹爹。

蘇季雪一看氣氛不對,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袖子,北辰亦回過頭睥睨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地說到:“免禮平身。”

“謝皇上。”蘇黎世因爲跪的太久,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幸好玲月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蘇將軍,怎麼了?”北辰亦明知故問。

蘇黎世滿臉堆笑,“謝皇上關心,老臣不礙事。”

北辰亦面無表情的說:“蘇老將軍年事已高,今後還是要小心呢!”

“是,老臣定當遵循皇上教誨,老臣已經爲皇上和娘娘準備好了歸寧宴,請皇上和娘娘移步。”

隨着北辰亦的一步,玲月的眼睛也在隨着他移動着,她在第一次看到北辰亦的時候就徹底淪陷了,那樣的英俊男子,彷彿天神一般降臨在她的眼前,從他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裡只有他。她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

歸寧宴後,北辰亦和蘇季雪坐在房間裡休息。

玲月推門進來,“陛下,娘娘奴婢來服侍你們歇息。”

看到玲月進來蘇季雪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和她說話,結果剛站起身來,北辰亦就冷冷地說道:“不用了,你下去吧,這裡有專門的人伺候。”

“是。”玲月看着他們的方向,戀戀不捨地退下。

蘇季雪以爲玲月是在在對她戀戀不捨,他還想挽留一下,可是看到北辰亦的臭臉後,也就停住了。其實她不知道玲月看的是另外一個人,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下人們退下去之後,蘇季雪伸了個懶腰,揉着眼睛,準備上牀睡覺,就在這時,旁邊的大冰塊兒北辰亦發話了,“你在幹什麼?”

蘇季雪覺得他這個問題特別好笑,“睡覺啊,還能幹嘛。”

“你去地上睡。”

蘇季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北辰亦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讓你去地上睡,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牀。”

蘇季雪氣的抓狂,“憑什麼呀,這是我家。”

“就憑朕是皇上。”

蘇季雪無話可說了,氣呼呼的抱起被子來,去地下睡。

第二天,蘇季雪和北辰亦就準備回宮了,因爲在地上睡了一夜蘇季雪腰痠背痛的,所以蘇季雪不停的揉着着自己的腰。可是她這一舉動在衆人眼裡看起來是多麼的曖昧,他們竊竊私語着,“陛下和娘娘兩個人真是恩愛呢,看把娘娘累的。”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掩脣偷笑。

聽到他們議論蘇季雪只能在心裡申辯“你們真的想多了。”

在告別了爹爹之後,蘇季雪轉身上車。

“小姐~小姐~”就在這時蘇季雪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蘇季雪將頭探出車外一看,原來是玲月。

她看到玲月跑得很急,看來是有急事,趕忙下了馬車。

蘇季雪扶住氣喘吁吁的玲月“怎麼了玲月,怎麼這麼着急?

玲月喘了幾口大氣,呼吸平穩了一些,這才說到:“玲月自幼與小姐一起長大,自從小姐進宮,玲月就十分想念小姐。這次小姐回門後回宮,玲月更是捨不得小姐,想到小姐自己以後獨自一人在宮中,沒有玲月的陪伴與照顧,玲月便心疼不已。所以,玲月請求小姐帶玲月一同入宮,讓玲月永遠服侍小姐。”玲月說完便跪了下去。

蘇季雪被她這一跪既弄得手足無措,又非常感動,眼角已經微微泛紅“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

繼而又轉過頭去,用眼神詢問皇上的意見。

北辰亦發現蘇季雪在看他,便點了點頭,默許了。

她連忙將玲月扶起來,“好,我答應你,你就隨我一同進宮吧!”

玲月眼中流轉的淚水終於落下,“太好了,小姐,謝皇上,謝娘娘。”玲月再一次直直的盯着北辰亦。

時光白駒過隙,轉瞬間,距離回門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這一天,稟皇上:“南方傳來急報,江南地區暴雨頻繁,各個堤壩已經抵擋不住了,大多數的良田房屋已經被淹沒,難民流離失所,並且難民的數量還在急劇增多,再這樣下去,恐怕人心不安,容易發生暴亂。”

北辰亦聽到這消息眉頭緊鎖,過了良久他宣佈到:“三日後朕將親下江南爲了平息洪水,安定民心,你們去準備一下。”

下面的一衆老臣慌了神,“皇上,萬萬不可啊,您乃國之根本,不可有半點閃失,洪水來勢洶洶,只怕會傷着您啊,請您三思啊!”

北辰亦憤憤然的將袖子一甩,轉過身去背對他們,“朕意已決,多說無益。”

老臣們見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臣等遵旨。”

到了晚上蘇季雪來到了南書房。

正在批閱奏摺的北辰亦看到她不解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蘇季雪福身行禮微微一笑,“臣妾聽說三日後,皇上要去江南賑災。”

“哼!消息倒是挺靈通,怎麼?你也是來勸說朕,叫不要朕去賑災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請你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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