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田玉琳已經看到了這情況,因此什麼都沒有說,憑着自身的魔力去到了白崢的身邊,見到白崢的時候,他已經被一羣人圍住,身上已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卻還是堅持着,如果他體內沒有龍之子轉世之前的能量,尋常人怕是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吧!
所以結了一個小小的魔力,在暗中幫忙對付起來那羣人,白崢終於打開了一條路,田玉琳也在此時現身告知璨瑰佩可以幫助他找到南宮玉霜,而田玉琳自己則是留下來抵擋住這些人再一次的攻勢。
白崢卻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就像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田玉琳如今的變化,他一顆心全然都在尋找南宮玉霜的身上,又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些。
跟着璨瑰佩的指引,來到青青山莊,好在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可是看到南宮玉霜被折磨成那個樣子,白崢的心還是憤怒地恨不得殺了南宮翔泰那個畜生,只是礙於南宮野荷,他又下不去手,而剛剛的那一劍,只憑他出手,又豈是南宮翔泰可以躲得過去的。
南宮玉霜此時虛弱極了,但她心中唯一的牽掛卻只是牀上的軒兒,急着讓他去帶軒兒走,白崢一面心疼妻子,一面卻擔心着牀上的孩子,真讓他丟下妻子帶着孩子走,他又怎麼能做的出來。
正當爲難之際,田玉琳已經走了進來,“我來照顧軒兒,你帶着玉霜走。”
對於田玉琳的到來,正巧解了白崢的擔心,再無顧忌,橫抱起南宮玉霜便出了青青山莊。
白崢走後,田玉琳看了一眼半倒在地上的南宮翔泰,沒有理會,而是抱起了牀上的軒兒一邊逗着,一邊走到了南宮翔泰的身邊,“這個世界再也不是你想象中的世界了!南宮翔泰,如果沒有塢堖族,沒有意念一族,沒有那些天外之界中的人蔘與,那麼命無情的膽識加上你南宮世家莊主的地位,或許可以保你一世無憂,但是如今你卻得罪了這些本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卻又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身上,你想你還會活的自在嗎?”
南宮翔泰艱難的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田玉琳,你到底想怎麼樣?”
田玉琳卻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她看着他淡淡道:“沒有錯,我是有些想法的,但是那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工商大計了?”
南宮翔泰道:“洗耳恭聽。”
田玉琳也不廢話,“簡單的說,我知道你做下的事,你的一切陰謀,我也瞭如指掌,包括你借柳長青的手毀了我的清白。”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厲色,但是很快地卻又恢復了平靜,“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好極了,果然讓柳長青和大哥之間出現了隔閡,若我只是一個外界的人,相信我也會永遠的被矇在鼓裡,只可惜我知道了!”
她看着他沒有惡意的笑了笑,卻讓南宮翔泰看出笑容背後那可怕的冷,冷的讓人發顫,而對於剛剛田玉琳說的事情,南宮翔泰卻並沒有否認,事情本來就是他做的,不需要多做解釋,如果當時柳長青
懷疑到他來問他,他也一定不會隱瞞,只可惜他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質問他,更沒有人知道那件事跟他有關係,只是田玉琳是怎麼知道,田玉琳卻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
“你放心,過去的事情我是不會計較的,說到底,這次我回來,主要就是來毀了白崢的,而你既然對南宮志博有仇卻又礙於他人已死報不了仇,那麼想把仇發泄在他妹妹的身上,我當然也沒有意見,他們夫妻那麼恩愛,毀了南宮玉霜也是讓白崢痛苦的一個法子。” 田玉琳說道。
南宮翔泰想象不到,一個曾經被男人凌辱過的女人,怎麼還會爲別人出謀劃策,重新上演一遍這樣的事情,不禁暗暗佩服這個女人,更加深了對於她的恐懼,“白崢又得罪了你?”他更想象不到,田玉琳知道了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不但不找自己,反而卻想找白崢。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田玉琳眼神突然又變得冷酷了起來。
南宮翔泰皺眉道:“你既然不是普通人,又何必找我幫忙?”
“不是找你幫忙,而是命令,因爲你的命我隨時可以幫你結束,想活命,就要順從我。”田玉琳高傲的說着,眼中沒有一絲不妥,完全不理會南宮翔泰的感覺。
此時田玉琳懷中的軒兒卻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不大,很是可愛,他摸着田玉琳的臉,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而孩子無意的笑聲卻深深的刺在了南宮翔泰的身上,這笑容就如同在嘲笑他如今的狼狽一般,他暗暗握緊了拳頭,肩上的傷口更加的疼痛。
田玉琳笑看着孩子,輕輕撫摸着孩子一張嫩嫩的小臉,“好可愛的孩子,沒想到南宮志博會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來,也難怪你驚心。”她看着他,“如果你能活到這個孩子長大成人,我想你的命一定會是他的。”
南宮翔泰沒有表態,卻是艱難的站了起來,他捂着傷口,“我先回南宮家,爲了我們合作愉快,我會盡快治好身上的傷。”也不等田玉琳說話,輕蔑的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孩子,然後轉身離開。
那個孩子?笑話,他怎麼可能讓他好好的活到長大,南宮志博的孩子,他絕對不允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田玉琳的笑容凍結在面上,望着南宮翔泰走後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一個南宮翔泰又算什麼,世界上的人又算什麼?她全然不會放在眼中。
甩了甩衣袖,人已經帶着軒兒回到了夜靈莊,什麼時候,她的能力已經達到了這麼高深的境地?這種驚人的力量,更是叫人看着可怕。
夜靈莊一片狼藉,那些奉命看守着的人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裡,顯然地,白崢已經抱着南宮玉霜回到了夜靈莊,田玉琳帶着軒兒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眼神冰冷,更是有着說不出的情緒,而當見到了田少傑與南宮野荷之後,卻是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容。
“大哥,大嫂,軒兒平安的回來了。”
南宮野荷興奮的一把將軒兒抱在了懷中
,緊接着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相比之下,田少傑卻一副的憂心忡忡,催促着南宮野荷帶着軒兒下去休息,人已經拉着田玉琳來到了後山的涼亭中坐下。
“大哥,你怎麼了?”田玉琳關切的問道。
田少傑面色凝重,“落舉良死後,我以爲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卻單單忽略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裡,我們都忘記了,落舉良的身後還有一個阿憐顏。”
聽到阿憐顏這個名字,田玉琳不禁一怔,“大哥的意思?”
田少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只憑着感覺,我在想或許你也應該能感覺的出來。”田少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的重點丟給了一旁的田玉琳。
田玉琳乾笑了兩聲,“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田少傑卻轉移了話題,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當初淚琦吞噬六色珺雨石的時候,你爲了幫助我單獨去找她,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擔心,好在你沒有事,玉琳,在咱們田家我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妹妹,真的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田玉琳微笑道:“大哥放心好了,玉琳已經不是小孩子,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可是笑容突然僵在臉上,田玉琳的身體一陣抽搐,她的臉瞬間變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那一刀,震驚道:“毀神式?”
田少傑卻沒有一絲猶豫,再次用力的將毀神式刺進田玉琳的體內,“你以爲你上了我妹妹的身體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麼?”他看着她,眼中有一絲悲涼的空洞,“阿憐顏,你的命也到此爲止了。”
“哈哈哈……”田玉琳一掌拍飛了田少傑的身體,發出刺耳的笑聲,人已經從田玉琳的身體中分散出來,高冷的氣質,發白的臉頰卻帶着耀眼的光輝,美得閃亮,卻讓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會被灼傷。
這一掌打得田少傑的身體飛出了幾米遠,然後重跌在地,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捂着胸口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毀神式都傷害不了她。
此時的白崢還有南宮野荷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你的詭計已經被揭穿了,別再演下去。”白崢悠悠說道。
而南宮野荷卻是去到了田玉琳的身邊,使用璨瑰佩的魔力將田玉琳喚醒,田玉琳悠悠醒來,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直到目光注視到了不遠處的阿憐顏,驚了一驚,“又是你。”
阿憐顏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田少傑,“紫玉劫難的主人,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你呢!沒想到竟然會被你發覺。”
田少傑淡然道:“我曾經傷在落舉良的袁虹劍之下,卻不治而愈,自那次開始,野荷便悄悄的告訴過我,安前輩已經檢查過我的身體,血液中有着弒血劍和袁虹劍傷不了的元素,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被弒血劍與袁虹劍稀釋血液而抽走靈魂,我本身就不是塢堖族的人,無幻之界的神靈更不可能將我的靈魂抽走。”
阿憐顏滿意的看着他,“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