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你的情,你的命,本宮還不起。
可是,本宮可以送你一份大禮,讓你含笑九泉。
玉清看着渾身散發紅光的心魔,緊蹙起了秀眉。
“玉清!這次本宮要你萬劫不復。”心魔冷冽的紅眸死死地盯着她。
玉清勾脣一笑,“是嗎?那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狠話一出,心魔與玉清展開了猛烈的打鬥。
心魔秀眉一擰,右手攤開,一道紅光燃起,火紅色的光芒如團焰火,她勾脣一笑,紅光射出,玉清眉蹙起,閃身躲開。
心魔緊接着一下下攻擊着她。
玉清也不甘示弱,反擊起來。
二人勢同水火打得難分難解。
這時,迎面而來兩個身影。
是皇甫逐洌和蕭舒隱,二人看到在空中打不可開交的身影,面面相覷了一眼。
皇甫逐洌想上前幫心魔,蕭舒隱攔住了他。
“你瘋了這個時候過去,只會分她的心。你幫不了她的?玉清聖女可是神界第一高手,玄尰都要忌憚她三分,更何況心魔。”
“聽你這麼說,夕若可能會輸。”皇甫逐洌擔憂的眸光掃向心魔。
蕭舒隱不語,因爲她也不知道心魔與玉清究竟哪個厲害。
良久,蕭舒隱才道,“玉清與心魔她們本就是一體的,當年玉清爲了摒除心魔,私用王母所種植的火雲果,將心魔祛除體外,心魔纔會怨氣太深,成了三界人人懼怕的邪魔。衆神爲了剷除心魔,將心魔打的法力散盡,成爲了嗜血魔,本以爲這樣心魔將會永無翻身,可偏偏事宜願爲。”
“玉清太自私了,本就是一體的,竟然爲了一己之私,如此對待夕若,夕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全都是她作繭自縛。”皇甫逐洌冷冷地道。
蕭舒隱嘆了口氣,仰頭一看,卻見心魔與玉清二人兩半俱傷跌落在地。
“夕若……”
皇甫逐洌乍見心魔受傷,拋下蕭舒隱跑了過去。
“逐洌!”看到皇甫逐洌,心魔吃了一驚,一着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夕若,夕若!你怎麼樣?”見心魔搖了搖頭,他急道,“我先帶你離開這裡再說。”
“不!我要殺了她。這筆千年的賬,我已經等了六千年了,我不會再等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語罷,起身就要向玉清衝來。
“不要!夕若!”皇甫逐洌朝後抱住了她,不讓她過去,“別打了。就算殺了她報了仇,那又如何?你們本是一體的,你們只會到頭來兩敗俱傷而已。”
“你懂什麼?這是我跟她六千年前的恩怨,你讓我放過她,這絕不可能。我一定要殺了她,如果你還是皇甫逐洌的話,就給我離開,不要管我們之間的恩怨。否則的話——”
心魔冷冽的眼神瞧向他,皇甫逐洌凝眉問道,“否則你會怎樣——”
“我會親手殺了你!”心魔咬着脣,一字一頓地道。
“那,你就殺了我吧!”
“你——”
心魔斜眼望着他,心下暗道,你這個傻瓜,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
玉清沒有看到皇甫逐洌,只見心魔與皇甫逐洌說着什麼,她美眸一邪,團起白光向心魔襲來,皇甫逐洌見狀,握緊心魔的胳膊將她拉在自己身後,自己則迎上玉清那凌厲的一掌。
掌風襲向皇甫逐洌那瞬間,玉清看清了他的面容,霎時收回了掌風,傷到了肺腑。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跌倒在地。
皇甫逐洌緊緊抱着懷裡的心魔,看着吐血不止的玉清。
然而,誰也沒有發覺依偎在皇甫逐洌懷中的心魔,紅眸閃過得逞的邪肆。
玉清!本宮說過要你萬劫不復,就絕不會食言。
“夕若,你有沒有事?”皇甫逐洌小心謹慎的查探她的傷勢,心魔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心魔緊張的查詢皇甫逐洌,斜眼倪了眼受了重傷的玉清。
皇甫逐洌淺笑着搖頭,“我沒事。”
“逐洌,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出來傷害你!可是……”她紅眸一蹩,冷睨着玉清,“她殺了金光,金光是爲了我才死的,這筆賬!我絕對不能罷手,逐洌你明白嗎?已經有太多的人爲我犧牲了,藍魔受傷未愈,夢魔與金光都是因我而死。我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逐洌,你說我該怎麼做,你告訴我,告訴我該怎麼做!”她緊緊抱着他,譁然淚下。
皇甫逐洌望着淚眼婆娑的心魔,心都快要碎了。
他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淚,“我從來沒有見你哭過!莫非你是怕我也會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心魔依偎在他的懷裡。
玉清起身來到他們的身邊,看着心魔偎在皇甫逐洌的懷裡,她滿眼憤怒,揚起手中的白光向心魔襲去,心魔擔心她會傷到皇甫逐洌,輕巧的將皇甫逐洌推開,自己迎上那抹光。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倒在了地上。
“夕若!”皇甫逐洌要上前摻心魔,被玉清拽住了胳膊,她迷離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走!阿洌。”
皇甫逐洌回過頭,看到了與心魔同樣的一張臉,愣了下神。
心魔看到皇甫逐洌,忽然又嘔出了血來。
皇甫逐洌一驚,準備上前,玉清緊拽着他的衣袖不讓他過去。
還主動抱住了他,“阿洌,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玉清,我是玉清啊。阿洌……”
皇甫逐洌愣了下神,看了看她,又擡眼看向直吐血的心魔,他厭惡般的眼神瞪着玉清,“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