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譚真顯然對譚方的回答不太滿意,依舊一臉的不高興。
飄雪連忙打斷了譚真的話語,低聲說道“姐姐,還是把事情告訴伯父吧!”
“是呀,真兒,這麼晚你突然密召我入宮,發生了什麼事情?”聽飄雪如此一說,譚方也詫異的問道。
譚真瞪了飄雪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低聲將張賓剛纔稟報的事情對譚真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神色有些憂慮的對譚方說道“父親,如今太后已經對皇上有所不滿,聽張賓的口氣,樂清河已經將先皇的死記在了皇上的頭上,太后也似乎有些相信樂清河的話語。父親,如今皇上不在京城,我們該如何辦纔是?”
譚方聞聽譚真的話,神色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在大殿中走了兩步,低聲呢喃道“可姰這次的行動當真是有些魯莽了0”父親,您說什麼?“譚真沒有聽清楚譚方的話,連忙追問道。
譚方看了一眼譚真,苦笑一聲,沉聲說道“三日前,可姰已經回到了行宮。”
“什麼,可姰在行宮?”譚真更加的吃驚了。她扭頭看了一眼飄雪,只見飄雪也是一臉的吃驚之色,不由得連忙問道“那皇上如今是自己在閃族了?”
“哦,也不是。可姰和皇上是在濟州分手,她的弟子跟在皇上的身邊。聽她說,她的弟子身手也頗爲不弱,好像叫什麼莫言譚方凝眉說道。
“她說不錯就不錯了……”譚真惱怒了,她怒聲的說道。
“姐姐,若是那個莫言,可能真的是不錯!”一旁沉默的飄雪突然間開口說道。譚真一愣,疑惑的看着飄雪,低聲問道“怎麼,妹妹難道知道此人?”
飄雪點了點頭,“八年前小妹和皇上一起入京,在駐馬關外曾經和這個莫言交手一次。當時皇上的身手可謂不弱,但是卻僅僅和莫言戰了一個平手,甚至還稍弱半分。”飄雪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思,她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那莫言除了精通密忍的詭異密法之外,還精通論劍閣的九靈附身訣,功夫頗爲不弱!”
“九靈附身訣!”譚真吃驚的看着飄雪,失聲說道“那不是論劍閣的不密之傳?”
譚方彷彿也想了起來,他插口道“沒錯,我記得第一次和皇上在蘭婆江邊見面的時候,我也提到過論劍閣的九靈附身訣,那時候皇上似乎非常的吃驚,原來是這樣!”
飄雪詫異的看了一眼譚方,她一直以爲譚方是趙倩兒爲衛恆請來的老實,可是聽這話中的意思,彷彿在那之前兩人就已經認識了。她心中不由得對衛恆的保密手段有多了一層瞭解……
“是的,八年前莫言的武功已經是相當的高超,八年之後的今天,就算是她超不過皇上,但是也一定是十分的厲害了!”飄雪緩緩的說道。
“若是這樣,倒也還讓人放心!”譚真長出了一口氣,扭頭看着譚方,她接着問道“父親,您剛纔說什麼可姰有些魯莽了?”
“哦,是這樣的!”譚方笑了笑,沉聲說道“三天前可姰回到了行宮,告訴我了密忍的事情。這些年來密忍已經被樂清河控制在手中,甚至將她也架空了不少。這次趁着和皇上前往閃族,可姰秘密潛回了密忍的總舵,將密忍內部清洗了一番,把所有樂清河的親信盡數的誅殺。我想樂清河之所以向太后稟報,可能也是察覺到了可姰的行動,並對皇上產生了懷疑,所以才……”
“嗯,這倒是很有可能!”譚真點了點頭,“若是這樣說來,可姰此舉確實有些魯莽了。”
譚方的神色卻在這時突然一正,他看着譚真兩人,目光漸趨陰冷,寒聲說道“不過可姰雖然魯莽,卻等於將樂清河江湖的勢力徹底的剷除,使我們可以少了寫心玻只是這打草驚蛇,使得樂清河有所察覺,恐怕會讓我們有些麻煩看着譚方那嚴肅的神情,譚真和飄雪也不禁嚴肅了起來。兩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譚方的話語。
“父親,那您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收場此事?”譚真低聲的問道。
譚方在大殿中來回的走動着,腦中不停的閃過各種念頭,突然間,他停下了腳步,雙眼寒芒一閃,陰聲問道“丫頭們,你們看張賓這個人是否可以相信?”
譚真一愣,想了想沉聲說道“父親,這個張賓既然向我們稟報了此事,想來已經做好了決定。他是個聰明人,從前些日子皇上閃族的捷報傳來之後,他就應該看清楚了局勢,所以孩兒因爲目前此人尚可相信!”
“哦?是嗎?”譚方的眉頭簇動兩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個我看倒也不盡然。此舉說明了張賓是個牆頭草,看那邊勢大,他就會站在那邊……”
“那父親的意思是……”譚真低聲的詢問道。
譚方搖了搖頭,“我並不是殺他,至少在目前的形式下,我們還不能動他。真兒,飄雪,我要你們將張賓牢牢的看好,此人目前對我們有大用處!”
譚真兩人同時點頭,飄雪低聲的問道“那伯父的意思我們應該如何做纔好?”
面頰抽搐兩下,譚方那清癯的面孔顯出猙獰之色,他看着譚真和飄雪,好半天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把太后除掉!”
“什麼!”飄雪和譚真兩人頓時失聲叫出聲來,她們呆呆的看着譚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譚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如同九天霹靂在乾寧宮中炸響。
譚真和飄雪兩人呆愣愣的看着譚方,彷彿傻了一般。譚方的臉上依舊一派平靜之色,靜靜的看着兩人,久久不語……
“父親,您不是開玩笑吧!”譚真好半天才嚥了一口唾液,艱澀的看着譚方輕聲說道。譚方的面容平靜如水,絲毫不見半點的波動,冷冷的說道“你們看我像是給你們開玩笑嗎?”
譚真搖了搖頭,但是依舊無法平息心頭的驚駭之意,低聲的說道“可是父親……”
譚方搖了搖手,示意譚真不要多語,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在考慮此事。可姰投靠了皇上,那麼當初她們毒殺先皇的事情遲早要被太后知道,那時我們必然和太后成水火之勢,如此一來,不如早日將太后除掉”可是父親,太后的存在卻可以延緩樂清河的謀。反,是我們有更多的時間準備,除去了太后,那樂清河不就少了一分節制嗎?“譚真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