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可姰再次高聲叫道。
“君上饒命!”沒等可姰聲音落下,從錦衣漢子中又煉爬帶滾的閃出一人,他臉色蒼白,全然不見半點的血色,跪在高臺下連聲說道“屬下知罪,君上饒命”知罪?“可姰笑了,”德川,你出身柴桑,來自東嬴。自從跟隨我來,我對你信任有加,並把你生爲八大內監的第三位。你既然知道你有罪,那麼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罪?“
德川擡起頭,滿臉盡是恐懼之色,他看着高臺之上的可姰,嘴脣顫抖半天,最後卻說道“君上說德川什麼罪,德川就是什麼罪!德川只求君上饒命……”
“哈哈,德川,你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好像是我冤枉你一樣!”可姰的聲音愈發冷厲,“八年前,新帝尚未登基,奉旨入京。我曾有嚴令,不許對新帝有任何的不利,可是在駐馬關依舊有四名密忍出手襲擊,那一次好像是你的命令”這……蔣內監說是樂王爺不許萬歲入京,他說這也是君上的意思。屬下當時也沒有考慮,所以就……“”德川,你真是頭豬,我離開之前剛說過不許對萬歲分毫,你卻……“可姰搖頭說道。
“德川是一頭豬,德川罪該萬死,只求君上開恩!”德川如小雞啄米一般的不停磕頭,額頭血肉模糊。
可姰搖了搖頭,嘿嘿的冷笑道“既然是一頭豬,那麼養肥了,也應該給主人做一道下酒菜說着,她厲聲喝道”來人,火釘隨着,她一聲斷喝,兩個教衆大步從殿外走進來。一個手捧炭火,另一人捧着釘錘,來到可姰身前,躬身施禮。
“德川,看在你叫了一聲萬歲的份上,我讓你死的痛快些,來人,一釘奪命!”
“君上……”德川聽得魂飛魄散,剛一開口,身後早有教衆將他一把按在地上,那手捧炭爐的教衆將炭爐放下,手中火鉗一閃,從炭爐中取出一枚燒得通紅的鐵釘。紅光一閃,鐵釘出現在德川的頭頂,另一名教衆釘錘破空擊出。沒有半點的聲響,就聽到德川一聲淒厲吼叫,身體彈動不停,一股焦臭氣息瞬間蔓延……
“蔣興權,還要繼續嗎?”可姰看着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蔣興權沉聲說道。
看着德川那痛苦扭曲的面孔,蔣興權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好半天,他吞了一口吐沫,艱澀的說道“君上,我是樂王爺的人,你……”
“樂王爺,樂王爺!”可姰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她尖聲的喝道“樂清河,你好厲害!這滿教之中,竟然都成了你的人,你究竟把我放在何處”君上息怒!“兩側的百名教衆同時跪在大殿之上,高聲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君上!“”蔣興權,今日你若是哀求一番,也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嘿嘿,可是你竟然敢拿樂清河來壓我,我饒你不得!“可姰全身顫抖不停,厲聲的喝道”來人,千釘滅魂隨着着一聲厲喝,蔣興權立刻全身一顫,他呼的一下將押着他的兩名教衆甩開,轉身就要逃跑。可姰站在高臺上,笑了……
手成蘭花之狀,撮指輕彈,一道勁氣帶着尖銳呼嘯破口而出,透體穿過了蔣興權的大腿。蔣興權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面。
早有教衆趕上,一把將他壓住……
“行刑!”隨着可姰尖銳的喝聲,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大殿迴盪,惡臭之氣瀰漫空中!
“我等誓死效忠君上!”一陣洪亮的呼喝之聲響徹大殿,可姰仰天大笑。
新年的鐘聲剛剛敲過,升龍城依舊被一片淒涼的白色覆蓋。
樂清河坐在小屋中,手中拿着一封信,呆呆的坐在大椅之上……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顏威推開了小屋的門,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小屋。他來到了樂清河的身前,躬身一禮,輕聲說道“王爺,不知王爺這麼着急找顏威前來,有什麼吩咐?”
樂清河彷彿沒有聽到顏威的話語,雙手微微的顫抖。好半天,他看着顏威,低聲說道“顏先生,我們都錯了!”
顏威不由得一愣,“王爺此話何意?”
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顏威,樂清河閉上了眼睛,“本王沒有想到,本王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背叛了我!”
顏威疑惑的接過那封信,低頭看去,臉色頓時大變……
“王爺,這……”他顫聲說道。
“兩年前,那小子剛來京城的時候,他身邊跟着一個女子,本王就隱約覺得有些眼熟。雖然沒有看清她的面孔,但是體形卻十分相似。當時本王立刻着人調查,最後得知她進入了萬化洞中修煉。本王並沒有懷疑,這天下間體形相似的人多了,但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突然間,樂清河的眼中閃爍晶瑩的水光,“可姰,你爲何要背叛本王”王爺,此事是否已經確實?“顏威低聲的問道。
樂清河點了點頭,“本王在教中尚有眼線,這是他的密報!一個月前,她突然領數百名高手,血洗總壇。蔣興權一干忠於本王的人盡數被她擊殺……”樂清河悲痛的說道。
顏威長嘆一聲“王爺,顏某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過多插手她們教中的事情,很可能令她感到不滿,沒有想到,這居然,居然……”
“我怎能不管,那教中有……”樂清河脫口而出,低聲的吼道。話說了一半,他有閉口,痛苦的搖頭,低聲說道“可姰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背叛本王……”
顏威沉默了,看着樂清河那痛苦的神色,他不禁感到黯然!
突然間,樂清河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低聲嘶吼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挑撥!這個混蛋,竟然扮豬吃老虎,連我都騙過了,我要殺了他!”
“王爺說的是……”顏威的臉色一變,低聲說道。
“衛恆,一定是那個小白癡,可姰就是跟着他的!他一直以來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一定是他……”
“王爺,萬不可衝動!”顏威連忙低聲說道。說着,他在屋中走了兩步,擡起頭來看着樂清河,低聲說道“王爺,你看此事和太后是否有關係?”
樂清河一愣,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緩緩的坐下,眉頭緊縮一起,好半天,才疑惑的看着顏威,“這……太后應該不會吧!”
“這可不一定!”顏威嘿嘿的笑了,“王爺應該找時間和太后旁敲側擊一下,探探太后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