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給我放戰象!待獅虎入營,給我發射火箭!”我大聲的吼道。我的一隻手輕輕的抓住身邊陸非的肩頭,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激動……
戰旗再揮,一陣銅鑼響起,在悠長的象鳴聲中,戰象緩緩的向拜神威大軍衝擊,沉重的戰象在大地上衝鋒,我站在城頭,依然可以感受到大地的顫抖!戰象在這樣的距離衝鋒,一旦衝擊起來,根本無法阻擋,龐大的身軀和狂猛的衝擊力,是任何人也無法阻擋的!
首先感受到了恐懼的是那些野狼、獅虎和黑熊,戰象衝擊下來,它們將是首當其衝的被戰象踐踏,於是它們發瘋的向拜神威大軍衝擊而去,將本已經潰散的拜神威陣形徹底的打散,只在眨眼間就衝進了拜神威大營之中!
就在這時,戰象背上的箭樓突然向獅虎羣發射一支支的火箭,那火花剛碰到野獸的身體,立刻燃燒了起來,接着野獸和野獸的接觸,瞬間練成了一片火海,那些獅虎和野狼瘋狂了,它們見人就咬,遇人就抓,帶着身上燃燒的烈焰,在拜神威大營中掙扎逃竄……
一座帳篷燃燒,連接起一片的火海,北風狂吹,瞬間將整個拜神威大營吞噬在一片火海之中。看着燃燒的烈焰,我站在城頭不由得放聲大笑:陸卓遠,饒你足智多謀,又怎麼知道我手中還有這樣的一支神秘龍騰獸兵?任你再厲害,又怎麼能夠知道,這平原今夜會突然起風,這一場大火,勢必將整個拜神威大軍的化爲一片灰燼…
從山下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嘶喊聲,我對木遠說道:“將戰象收回,它們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任務,下面就讓拜神威和我的龍騰一起燃燒吧,我們就在這裡靜觀戰局!”
大火一直燒到中午十分,整個拜神威大軍十亭去了八亭,觸目一片荒涼。到處是燒焦的屍體,人屍,獸屍混雜在一起,散發這陣陣的惡臭,大營中殘斷的原木已經成了黑炭,冒着嫋嫋輕煙。
“主公,我們爲何不乘勝追擊!”城頭的衆將領站在我的身邊,看着遠處緩緩退去的拜神威大軍,焦急的說道。
我看了看局勢,點點頭,緩聲的說道:“鍾炎聽令!”
“末將在!”鍾炎臉上抑止不住興奮,高興的應道。
“着你率領你的本部人馬尾隨追擊!不過你這波人馬必然遭到拜神威後軍的強力抵抗,所以你只需虛應一戰,不要糾纏,立刻退出戰局,整備休息,等候我的將令!”我淡淡的說道。
“尊令!”鍾炎雖然不甚理解我的話,但是沒有猶豫的答應。
“黃夢傑,楊勇!”
“末將在!”
“着你二人率領神弓營在鍾老將軍退下後,尾隨追擊!不過你們恐怕也會遭到頑強抵抗,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也不要戀戰,騷擾一下,馬上退下整備,等待我的命令!”
“末將遵命!”
“子車侗聽令!”
“在!”
“着你帶領你的閃族五萬鐵騎,發動第三撥攻擊務必要將對手擊潰!”我冷冷的說道。
已經憋忍了一個多月的子車侗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大聲應道:“遵命!”
“出發!”我手一揮,衆將紛紛領命而去。
“那我們呢?”秋雨和鍾離華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嘟着嘴巴說道。
我笑了笑,“好,既然你們也要出戰,那麼準你們率領鐵女騎兵在子車族長第三輪攻擊結束之後,發動第四輪攻擊!”
兩女興高采烈的蹦跳着離去。
我轉身對向西行說道:“二將軍,你收整步卒,在天門關重整防禦,不可有半點的疏忽!”
“尊令!”
“非兒,憐兒,木遠!”我將兩個孩子摟在我的懷中,對木遠說道:“我們就品嚐一下乘坐戰象是什麼滋味,然後將陸卓遠趕回蘭婆江!”
頓時高興了起來,我又將錢悅叫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他點頭領命下去。
乘坐在戰象的背上,憐兒興奮的唧唧喳喳的象一隻小鳥一樣。到時陸非的臉上露出的沉思之狀。我笑着看着陸非,緩聲問道:“非兒,你心中可是有些迷惑?”
點點頭,“義父,爲何你知道鍾老將軍和黃將軍他們會遇到抵抗?而那個閃族的族長就可以取勝?”陸非向我問道。
“非兒,陸卓遠在拜神威有拜神威之鷹的稱呼,他絕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人。做爲一個將領,他退卻時要努力將自己的人馬保護,他會派遣他手下最爲兇悍的戰將壓陣,所以,鍾老將軍如果強行要戰,勢必損失慘重,這樣的勝利不要也罷,所以我讓鍾老將軍虛應一戰;猛將壓陣的道理他陸卓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他不會不知道我會繼續對他的後軍攻擊,所以他依然會有準備,黃將軍他們強行攻擊,也是得不償失;但是兩輪攻擊之後,陸卓遠或者他的將領都會有些倦怠,他的後防必然放鬆,而此時則是處於平原之上,正適合閃族鐵騎狂野的衝擊,所以閃族大軍在第三輪攻擊一定會獲勝。
三輪過後,拜神威大軍將會整體的潰敗,那時士卒沒有應戰之心,你義母她們的鐵女騎兵也是那種善於在平原衝擊的騎兵,此時她們的任務已經不再是擊潰對手,而是要不停的對拜神威大軍攻擊,從第四輪攻擊開始,也就是我們整個戰役的,從那時其餘的三路兵馬要連續不斷的對拜神威大軍攻擊,不然他們有半點的喘息時間,不可以讓陸卓遠有任何的修整時間,非兒,義父的目標不是單純將他擊敗,而是要將他打回蘭婆江南岸,與我隔岸相持!“說道這裡,我突然停下來,過了一會我才又開口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較量的是雙方的耐力和持久力,只要我們能夠保持這種連續的攻擊,那麼陸卓遠將再無還手之力!“
“那我們要渡江嗎?”陸非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搖搖頭,看着遙遠的天際,我緩緩的說道:“不,非兒,我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義父連續的作戰,已經再無後力,這最後的追擊戰,已經是在使用最後的力量,能夠將陸卓遠打回蘭婆江,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後面的,就是要長時間的休息!”
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陸非沒有再說什麼。
我笑了,和聲對陸非說道:“非兒,我知道你現在是想要報仇,但是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義父當年爲了報仇,足足等待了十幾年的時間,而你也許用不了兩三年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標。”接着,我的語氣漸漸嚴厲,“但是非兒,我不希望你將仇恨整日的掛在口邊,我要你忘記你的仇恨,這樣你纔能有一個不懈的目標。憐兒和飛天也有深仇大恨,但是在攻擊飛天的時候,她表現的很好,這樣她纔能有更高的成就!”說着,我一指身前在一頭戰象身上嘻嘻哈哈的憐兒,對陸非說道,“如果我們能夠打到蘭婆江,你除了要跟隨義父學習以外,還要跟隨黃將軍在他的水師中學習,非兒,我要你成爲一個真正的無敵勇士,我想這也是你的祖父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