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興也不說話,揮槍向南宮雲砸去,南宮雲毫不示弱,大槍一擺,迎着樑興的來勢向外一封,只聽一聲巨響,南宮雲座下的馬匹一聲暴嘶,向後連退數步,前膝一軟,將南宮雲掀下馬來,樑興也不怠慢,揮槍就要取南宮雲的性命。
我連忙高聲喊道:“鐵匠,留下此人!”樑興槍勢微微一頓,大槍做輕刺,南宮雲立刻被那無鑄勁氣擊昏,飛紅向前大跨兩步,樑興一探手,將南宮雲抓起,放在獅背上,轉身向我衝來,我心中的興奮難以言表,一催烈焰,兩頭烈火獅在空中一個交匯,輕輕落在了地上,頭顱相交,口中發出陣陣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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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理會身外的殺戈之聲,我和樑興相互看着,誰也沒有說話,三年不見,樑興更加的成熟,更加的穩重,膚色黝黑,嘴邊已經長出了濃密的鬍鬚……
兩手在空中相交,緊緊的握在一起,我感到了他手上的力量,這個傢伙看來三年不見,也大有長進。
“阿陽!”樑興的面孔依舊保持着平靜,但是話語聲微微有些顫抖,“大哥!”我叫道。
突然間,我們兩人發生大笑,笑聲中帶着無比的喜悅之情,笑聲中要將三年分別的思念宣泄,雖然依舊是萬軍廝殺,但是卻沒有影響到我們半分……
“兄弟,讓我們再次並肩殺敵!”樑興爽朗的說道。
“好!今天就讓這些建康賊衆來做我們兄弟重逢的祭品!”我大聲的說道。
雄獅再吼,勁氣縱橫……
夜叉兵團臨時建起的帥帳之中,我舒服的坐在柔軟的虎皮大椅之上,喝着人蔘茶,精神感到恢復了好多,多日的疲勞在瞬間似乎消失。
樑興坐在我的上首,帳中都是夜叉兵團的將領,很多都是熟人,鍾炎、仲玄、鍾離師,都是當年和我一起征戰東京的老人。還有幾個人我不認識,特別是那幾個身着閃族服裝的人,他們在戰場上表現的戰力讓我吃驚不已。
原來樑興等人按照時間起兵南進,沒有想到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多大的阻力,斬將奪關,沒有費什麼力氣,也許是受到我招討書的影響,幾乎所有的關隘沒有怎麼做抵抗就放樑興等人過去。所以他比原定的會師時間提前了一天到達。一到達建康,就聽說我被圍困孤山之上,所以他立刻率領他的手下前來救援。
聽完他的話,我笑了,“大哥,如果你再晚來一會,我恐怕就要自盡了,呵呵”
樑興也笑了,他罵道:“像你這種禍害,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閻王也害怕你去和他爭搶位子,所以讓我前來救你,哈哈!”
大帳中頓時一片笑聲。大家說笑了一會,樑興臉色一肅,他看着我說道:“阿陽,按照我們的計劃,應該在明天早上大軍會師於建康城下,但是青州軍至今沒有消息,我們不能始終等待呀,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樑興話音一落,大帳中立刻一片的肅穆氣氛,所有的人在看着我,等待我拿出主意。沉吟半晌,我先將嚴武自盡前的那番話語告訴衆人,所有的人臉色更加的凝重,我緩緩的說道:“如果嚴武所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已經無法等待青州大軍前來,時間對我們來說,已經十分緊迫,五十天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天,三十天內我們必須要將東京拿下,是否能夠成功,就看這建康城何時能夠拿下!”
所有的人都緩緩的點頭,“那麼,主公可已經有了腹案?”鍾離師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我看着鍾離師,突然笑了,“鍾離,我所說的話,絕非是針對你的,呵呵!武威方面的難處我心中十分明白,絕對不是責怪,鍾離先生落在高飛手中,鍾離世家有難處我是明白的,所以我必須要在武威大軍到達之前,將東京拿下,就是避免和武威對抗,這一點,鍾離也要體諒,因爲一旦攻城,我恐怕很難再顧慮鍾離國師的安危!”
緩緩的點頭,鍾離師的臉色有些緩和,“主公儘管放手,我相信爺爺也是這樣希望的!”
安撫了鍾離師,我又看看衆人,“將地圖拿來!”
親兵聽到了我的吩咐,立刻將地圖鋪在大帳的地面之上,我來到地圖之前,對衆人說道:“大家請看,建康乃是東京的大門,只要拿下了建康,東京就在我們的手中!”衆人紛紛的圍攏上來。我用誅神的刀鞘在地圖上比劃,“諸公請看,建康就在青楊河北,青楊河在這裡被兩山夾峙,河面狹窄,水流湍急,在河面之上,只有一座石橋,這是過河的唯一通道,。從位置上而言,建康要塞東北兩百里,就是青楊鎮;東南二百里,就是平陽鎮,兩鎮與建康相距不遠,更兼之東京距離建康也僅僅有三四百里,如果建康勢危,三地必然增援,所用時間不過十餘天,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十天之內拿下建康,並且在五天之內到達東京,時間是我們最大的敵人!”說罷,我看看衆人,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沉默了片刻,對於南宮飛雲而言,建康只是他的後援基地,我相信光是這青楊大河,就會是我們的第一個絕大障隘,他一定會在河北屯駐重兵,阻止我們順利過河,而且我在數天前曾經觀察他們的營地,南宮飛雲布兵十分老辣,在建康要塞之前,有三個山頭,南宮飛雲就是將他的大軍分別駐紮在這三個山頭之上,那裡距離大河很近,如果大河的第一道防線出現問題,他可以在一天之內就發兵趕到支援,另外三座山頭呈品字形分佈,互成犄角之勢,我們即使突破大河防線,還要面對南宮飛雲在這裡屯紮的重兵,如果能夠快速突破這兩道防線,建康就在我手中,如果一旦在十天之內無法拿下,那麼我們即使突破了第二道防線,我們還要面對三地的援軍在建康對我們的瘋狂阻擊!“”阿陽,那麼你的計劃是怎麼樣呢?“樑興輕輕的說道。
我面對地圖沉吟不語,久久沒有說話,好半天,我搖搖頭,看着樑興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熟悉水戰,按照我的想法,讓向叔父來解決這第一道防線,畢竟青州靠近東海,叔父長期和東贏作戰,對於水戰熟悉,但是叔父那邊至今沒有消息,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這個難題就要靠我們自己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