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樑興停在他們的面前,看着這羣人,他們的裝備和打扮完全和剛纔那些盜匪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一羣難民。我和樑興對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你們想要怎樣?”那首領模樣的胖子對我們說道,雖然他努力的作出不怕的樣子,但是顫抖的聲音卻將他心中的恐懼曝露無疑。
“嘿嘿,我們想要怎樣?你們打劫我們,還要問我們怎樣?”我冷冷的說道。
“又不是我們打劫,都是那個嚴角嚴老大幹的,你們已經殺了他,還要怎樣,這裡只是一羣孤苦的老弱病殘,那些盜匪已經跑了,如果你們想要出氣,就去找他們,但是想要進去,就從我們的身上過去!”胖子聲音依舊顫抖,但是說話間卻顯出一種剛烈之氣。
我微微一皺眉,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山寨竟然有如此的人物!同時他的話讓我更覺有些疑惑,“怎麼,你們不是和那些盜匪一夥的?”
“這裡只是一些從飛天逃來的苦哈哈,佔山爲王本是出於無奈,俺陳可卿本是一個江湖浪人,來到這裡看這些苦哈哈可憐,就留了下來,想幫幫他們。雖然俺們在這裡當強盜,但是俺們只是向一些過往行人討取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從來不傷害他們的性命。那嚴角是一個本是一個受明月通緝的大盜,幾個月前他帶着一羣人來到這裡,強行將這裡佔據,俺不是嚴角的對手,被他打敗,於是他們就在這裡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搶得的東西他們都自己分了,關俺們什麼事情!”胖子說的理直氣壯。
我不由得有些喪氣,沒有想到這山寨是這樣!看這些人的樣子,我知道陳可卿說的不假。我扭頭看了看樑興,他也正在看着我,等我拿主意。我看着那胖子,沉思了一下,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在這裡安家的想法,但是心中卻有些不甘,“胖子,不是我爲難你,我們平白被你們打劫,如果就這樣放過你們,實在是難平心中之氣,找那些盜匪也不現實,實在是讓我爲難!”
“那你說咋辦?”胖子看我不肯放過他,有些慌了。
我跳下烈焰,“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這個朋友手下走出五招,今天的事情就算沒有發生;如果你走不出,嘿嘿嘿……”我十分陰險的笑了笑。
樑興看我把他也給扯了進來,也十分配合跳下飛紅,拔出裂空……
“此話當真?”胖子猶豫了一下,他看着我說。
“當真!如果我說話不算數,我就不叫許向陽!”我擲地有聲的說。
“好!俺就和你比試,俺就不相信,俺堂堂五化太歲還撐不過你五招?”胖子說道,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麼事情,“等等,你說你叫什麼?”胖子突然問我,眼中流落出一種恐懼。
“許向陽!”我回答。
“那個一個月前在昇平大草原搏殺飛天火焰軍團近衛軍兩千輕騎營的嗜血修羅許向陽?”胖子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他的身後一陣**。
“我叫許正陽沒錯,在昇平草原殺了幾個輕騎兵也不錯,但是嗜血修羅是不是我,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有些迷惑,在十萬大山一個月,然後在明月東躲西藏,我實在不知道外面對我們的謠傳,難不成我們兄弟二人還出名了?
“你叫許向陽,那他是不是叫樑興?”胖子一指樑興問道。
“是!”我有一些不耐煩。
“到底還打不打!”樑興也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將頭上的頭巾拿了下來,露出火紅的赤發。
“赤發夜叉!”有人驚叫,有人摔倒,再看那胖子,只見他一邊向後退,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邊說:“不打,打死俺都不和你們打!”
我和樑興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你們幹什麼,跟見到鬼一樣?”沒有人回答我們,眼中只有恐懼……
“兄弟,怎麼回事?”樑興問我。
我也困惑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呀,怎麼一說我們的名字,他們好象見了鬼一樣!”我扭頭叫那個胖子:“嘿!胖子!”
“俺不和你打,說啥也不打!”那胖子堅定的重複着:“你要是想進山寨,那就進去吧,想你們這種大英雄,也不會爲難這些苦哈哈!”
“好了,不打了,行了吧!”我氣得笑了出來,“這樣吧,胖子你帶我去你的寨子看看,看看我能幫上你什麼。順便向你打聽點事。”
“真的不打了?好好,我帶你去!”胖子飛快的招呼起他的人,然後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帶着我們向他們的寨子走去……
“胖子,這就是你們的寨子?”我和樑興來到山寨,只看見幾座低矮的木屋和草棚,每個人都是面黃肌瘦的,這那裡是什麼山寨呀,簡直就是一個難民營,沒有什麼忠義堂,也沒有什麼替天行道的大旗,這是什麼山寨!我不僅疑惑的問。
“嗯,俺都說了,俺們不是什麼強盜,這些人只是一羣苦哈哈,只是想要混口飯吃!”胖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們既然生活的如此艱苦!誒?那個房子裡是什麼?”我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山寨中的唯一一座像樣的建築上,那是一個木質的房子,此刻幾乎所有的居民都將那房間團團圍住,神色警惕的看着我們。
“哦,那個裡面供放着他們的祖先牌位,是他們的精神寄託,任何人都不能對那些牌位有不敬,不然他們會拼命的。以前嚴角想霸佔這個房子,這些人幾乎瘋狂了,連嚴角最後也不敢再打這房間的主意!”
“哦?”我聽了陳可卿的話,心中不由得對這房間產生了一種好奇,同時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扭頭對陳可卿說:“能不能讓我們去參拜一下那些人?”
陳可卿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那你等一下,俺和他們說說!說實話,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從來沒有進去過!”說着他向那些人走去。
“阿陽,你想幹什麼?”樑興此刻悄悄的問道。
我搖搖頭,“大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有一種感覺,我們和這些人有聯繫,那房間和我們有關!”我看着那被衆人把守的嚴密的房子,輕聲的回答。
陳可卿此時跑了過來,他一頭的汗水,想來剛纔費了不少的功夫,“俺和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了!不過只允許你一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