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起來!我想王爺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的子孫只會伏在地上痛哭!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說。”黃風揚將我扶起來。
我擦了擦淚水,躬身對他施晚輩禮節,開口道:“正陽剛纔多有不敬,還請叔公多多原諒!”
“好了,孩子,不用客氣,你叫我叔公我聽着不習慣,還是叫我先生,象以前一樣!”黃風揚笑呵呵的說道。
我遲疑了一下,“先生!”我開口問道:“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莫非先生早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歷?”
黃風揚一聽,哈哈大笑,“孩子,我那有這個本事。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是你的老師邵康節的來信,我只知道你是童飛養大的,這個童飛我是知道的,我也見過他,是一個好漢子!”
“先生認識夫子?”我心頭一震,激動的問道。
“夫子,你們是這樣稱呼康節的嗎?我當然認識,他原來是我飛天的文書閣大學士,胸懷乾坤,文采過人,我如何不認識。而且我們忘年之交,呵呵!可惜他生不逢時,如果早生幾年,那麼一定是一個絕代名將,治國良臣,可惜他性情梗直,得罪了翁同一般小人,流放漠北。我雖然盡力保全,還是沒有能保住他,唉!”他長嘆一聲,“你們能夠從奴隸營去開元,還是我介紹的呢。沒有想到,最後……你們反出開元,我曾經四處打聽你們,後來才知道你們去了明月,我利用我的關係,使得飛天停止嚮明月施加壓力,不然你們怎麼能那麼安生的就在明月安家。”
我一聽,心中更是有千般感受,我就奇怪,爲什麼我去了明月後,飛天沒有一點的動靜,原來是有人暗中呵護,我再次起身深深的向黃風揚深施一禮。黃風揚擺手笑道:“孩子,不用多禮,許家和我黃家真是緣分不淺。剛纔我說的有些跑題了。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我有些懷疑,一來,你是姓許,二來你又跟着童飛,但是我不敢肯定,所以我只是讓你們在開元,想在適當的時候再和你見面確認,但是後來由於德親王的那檔子事情,你們反出了開元。第二次聽說你的名字的時候,是你在西環大敗飛龍軍團,我還是不敢確定,但是心中隱隱有些感覺,之後你苦戰亂石澗,血戰東京,擊殺摩天,勸降向寧,等等這些事我都仔細的留意,我不敢肯定,因爲你的武功裡沒有一點修羅斬的痕跡,不然那麼多和你交手的人都不曾察覺?
我的信心有些動搖,後來你組建修羅兵團,開駐涼州,我就有了一個想法,我想讓我的孫子前往開元駐守,一方面可以增加閱歷,另一方面則是要調查你的情況,說實話,我一直不相信你能獨力擊殺摩天道長。今天我一看見你,就先是一楞。孩子,你和你的曾祖長的太像了,雖然都是平凡的面孔,但是你們身上的那種霸氣,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何其相似,雖然你說你叫鄭陽,但是我卻十分懷疑,所以我故意提了幾個問題,想要測試你,看來你來之前對於這些都有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我最後的一個問題你卻漏了馬腳,雖然我確實是送了一幅字畫,但是卻不是以我的名義,而是朝廷的名義送的,所以鄭羊君絕對不會是感謝我,因爲他根本不知道是誰送的。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聰明,在那短短的時間裡,居然根據極少的情報猜的不離十,如果不是那一點小小的破綻,我當真就相信了你就是鄭羊君的侄子。“姜到底是老的辣,看來我還要努力呀,我不僅暗中佩服。黃風揚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說道,”我之所以能確認你的身份,就是因爲你和天一的那場切磋。第一,天下能與天一交戰如此激烈,讓他使盡全力的不多,我雖然不懂武,但是我明白他的武功絕對可以進入天榜前五名,而你卻將他擊敗,令我吃驚!能將天一擊敗的人,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其中包括了許正陽,我不相信天下有那麼多的青年才俊,而且是一個無名的青年才俊,特別是你出手狠辣,顯然是久經沙場,怎麼會是一個無名之輩呢?在加上你先前的破綻,也許你並沒有覺察,但是我感到了你的傲氣,可以改姓,但是決不可以改名,也許是這種傲氣,你說自己叫做鄭陽。鄭陽,許正陽,兩個名字何其巧合?我心中有一種預感,你就是那個反出開元的許正陽!“我看着他,實在是無話可說,我以前只佩服梅惜月驚人的推理,但是我現在有增加了一個欽佩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梅惜月或許是天生的聰明,而這個老人則是用他的經驗,不顯山,不顯水的剝繭抽絲,更是厲害。”那您是如何判斷我就是許家的子弟呢?“我恭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