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他們趕往皇宮,妙歌和老王爺在金鑾殿的偏殿休息,忽然,一個太監進來稟報:“老王爺,太后娘娘來了。”
“嗯。”老王爺微微點頭。
“太后,太后不是不管世事的嗎?今天怎麼來了。”妙歌心裡有些納悶,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司徒佑會怎麼處理,她本想置身事外,可她已經入局了。
須臾,太后在宮女太監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妙歌還以爲太后有多老,這個太后保養得還是不錯的,比她的實際小十歲。
“妙歌請太后娘娘請安。”妙歌起身,微微行禮。
“你就是妙歌吧,都長這麼大了。”太后看着右手包紮有綁帶的妙歌,含笑道:“時間過得真快,妙歌都長大了。”
這太后倒是蠻慈祥的,不過那慈祥的背後恐怕不簡單,妙歌感覺太后在算計她。
“嫂子,你來了。”老王爺看着老太后笑着說。
“他皇叔,哀家聽說妙歌的事情,過來看看。”老太后坐下道,“妙歌,你手好些沒?”
“回太后,稍微好些。”妙歌淡淡地回答。
“那個五公主太過分了,這麼不分輕重,回頭哀家一定好好教訓她。”老太后安撫妙歌。
朝堂上,司徒佑冷眼掃視一下羣臣。
“方愛卿,你沒有話要對大家說嗎?”司徒佑開口打破沉默,方富太過分了,這些年結黨營私,等找到證據,他一定把他正法。
“皇上,微臣惶恐。”被點名的方富出列,拱手道,“皇上,今天旭陽國的太子也到了,我們已經安排人接待。”
方富閉口不提妙歌被刺傷的事情。
“父皇,兒臣聽說蘇大將軍的愛女被五妹刺傷了,這事怎麼回事?鳳城的百姓人人都知道了。”司徒澤拱手說道,“五妹作爲皇室公主,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皇室鬧出這種事情,叫百姓怎麼看我們。
“是啊,皇上,今天微臣來上朝的時候,一路上,都聽人說起這件事情,微臣聽說五公主提劍去蘇將軍府上,是爲了幫丞相和丞相千金出氣。”
“皇上,五公主的事情影響到皇室聲譽,一定要好好解決。”支持澤王的人紛紛擠兌方丞相和靖王。
“朕今天也想討論這件事情,事情很嚴重,各位愛卿,朕不會偏袒任何人,更不會讓皇室威名受損。”司徒佑嚴肅地說:“方愛卿,事情關係到你和你女兒,你不要跟朕說你不知道。”
“皇上,老臣真的不知道啊!”方富撲通一聲跪在,否認,事情果然如他猜想一般,他們方家被牽扯進來了,都怪吟秋那個不孝女,給方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你不知道,方富,你騙朕嗎?你女兒方吟秋進宮見方貴妃,然後跟五公主說什麼,你不要以爲朕是傻子。”
皇上發威,金鑾殿內的臣子戰戰兢兢,他們生怕事情波及到自己。
“父皇,蘇將軍是有功之臣,五妹砍傷了妙歌小姐的手臂,差點兒就出人命了,兒臣想了很久,五妹年紀還小,可能被有心人利用了。”司徒澤再次諫言。
方富,你這個老狐狸,平時你仗勢欺人,本王就把你拖下水,讓你如何應對。
“回皇上,老臣惶恐。”方富淡定地說,“五公主平時潑辣任性,她做什麼事情,老臣怎麼會知道呢。”
“皇上,既然丞相不知道,那叫事情的當事人來說明白。”工部尚書姬康拱手,認真地說:“這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它關係皇室的聲譽。”
“母妃,怎麼辦,怎麼辦,父皇真的會處罰我嗎?”司徒倩十分擔心她會被處罰。
“倩兒,你記住了,母妃交你說的話,我們只能自保。”方貴妃嚴肅地說,“要是老王爺真的要求你父皇廢除我貴妃的分位,我們就什麼也沒有了,倩兒,走,我們去金鑾殿附近看看,今天我們可能會去金殿上對質。”
“母妃,倩兒知道了。”司徒倩乖乖點頭。
金殿上
蘇逸知道,澤王表面上是爲了他,實際是爲了他自己,澤王利用這次的事情,達到他擠兌靖王的目的。
“蘇將軍,你女兒真的受傷了嗎?”方富質問地說,“就算她受傷,也不關我們方家的事情。”
“方丞相,本將軍又沒有說關你方家的事情,至於五公主爲什麼會砍傷歌兒,這隻有五公主知道。”蘇逸看着狡猾的方富,冷眼相對。
“方丞相,你說不關你們方家的事情,那你女兒侮辱我二皇兄,難道是假的嗎?”司徒澤冷笑一聲,“方丞相的家教真讓本王佩服,一個小小的女人,也敢藐視皇室。”
“方富,你太讓朕失望了,朕以爲你們會知道悔改,念在你女兒還小的份兒上,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她倒好,教唆五公主到處惹事。你們是何居心。”
跪在地上的方富戰戰兢兢地說:“老臣不知道吟秋和五公主出宮,皇上,五公主她脾氣倔強,平時就愛欺負蘇妙歌小姐,說不定是女兒家的誤會。”
方富把責任推給司徒倩,如果他們方家擔任這責任,不是他們能擔任的。
“方丞相,五妹雖然平時刁蠻些,但不至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本王覺得可能是女兒家的事情,不如讓當事人來說清楚吧!”一直沉默的司徒靖忽然開口。
好個靖王,打算自保,他難道不知道,沒有方家的支持,他爭奪皇位會失去籌碼嗎?
司徒靖想過了,他自保是必須的,方家沒有了方貴妃和靖王,也什麼都不是,所以他不怕方富不支持他。
“好,朕就宣當事人進來,讓他們說清楚。”司徒佑早就料想到,方富等人不會就範,司徒繼續說道:“來人,宣所有當事人進來。”
“奴才遵命。”司徒佑的貼身太監海公公恭敬地點頭。
不一會兒,所有當事人都來了,方吟秋看到妙歌的時候,她冷冷地撇了她一眼,妙歌根本不鳥她。
“這麼熱鬧,怎麼能缺少本王呢!”忽然,一個老頑童的聲音響起,大殿內的人齊齊望去。
“老王爺。”有認識老王爺的人發出聲音。
“皇叔,您來了,來人,爲老王爺看座。”司徒佑笑盈盈地從龍椅上走下來,去扶老王爺。
他的舉動讓大家明白一個道理,這個老王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佑兒,歌兒她手受傷,你讓她坐下說話吧!”老王爺爲妙歌討座位。
跪在地上的方富大吃一驚,在外面遊歷的老王爺忽然回來了,皇上對他的態度一如當初,他們像父子一樣,有了老王爺的支持,蘇逸那個傢伙肯定得意死了。
“皇叔,您說的極是。”司徒佑讓老王爺坐下之後就回到龍椅上。
“臣等見過老王爺,給老王爺請安。”須臾,衆臣子齊聲跪下。
“憑什麼她可以坐。”司徒倩小聲嘀咕。
“既然大家都來了,就當着朕和皇叔的面把事情說清楚。”司徒佑坐定之後,嚴肅地說:“如果有人敢耍花樣,別怪朕不客氣。”
“歌兒,別怕,有外公在,外公會幫你做主的。”老王爺看着坐在身邊的妙歌,安慰道。
“五公主,事情是又你挑起的,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司徒佑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倩問。
“回父皇,兒臣是聽了表姐的話,纔去找蘇妙歌小姐的。”司徒倩戰戰兢兢地說,“父皇,表姐昨天來母妃的寢宮請安,我想出去玩,就要求她帶兒臣出去,一路上,表姐都在說蘇妙歌小姐的壞話,說蘇妙歌是花癡,欺負她,讓她和舅舅被您處罰。”
“皇上,臣女沒有那樣說,一切都是五公主她自己惹的禍,蘇妙歌小姐的手也是她砍的,不關臣女的事。”
方吟秋和五公主相互猜疑,相互推卸責任,看來在利益面前,親情什麼都是假的,皇上是不會處罰五公主的,而方吟秋父女就倒黴了,司徒佑真腹黑,利用她們父女來處罰方家,妙歌心裡越想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