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志誠望着臉色發白的妹妹,是既心痛,又可惱。
“曦兒,你…唉…你平日裡貪玩,兄長也不說你什麼,可今日太子是代替皇上,捧着問安的聖旨來府上的,你再不明事也要懂得收斂纔好啊,現在染出大禍,唉……”
楚志誠連聲嘆息,楚若曦只是嚶嚶哭泣,滿腹委屈,楚志誠擔心太子,一時也顧不得其他,命奴才送小姐先回房。
“世子爺,您冤枉小姐了。”知墨眼眶通紅,想哭又不敢哭,接起地上的風箏,遞給楚志誠。
“小姐今日不是貪玩,放風箏是爲了幫病中的老爺祈福,祈求老爺早日消除病魔,身子康健,同時祈禱大周國泰民安,五穀豐登,這風箏上有小姐親筆題寫,拖天恩寺高僧在菩薩坐前供奉過的經文同祝福話語。”
“什麼?曦兒你爲什麼不早說。氣死我了,知墨,你們先送小姐回漪瀾居,請何太醫仔細照拂,我隨後就回。”楚志誠拿起風箏,快步向太子追去。
“哥哥,算了,太子……太子殿下不喜歡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會嫌棄的。”楚若曦朝楚志誠的背影輕聲呼喚。
楚志誠頭也不回,“胡說,誰敢不待見你,哥哥第一個饒不了他。”
楚若曦雙眼含淚,兩道星光透過水霧閃爍,望着太子遠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心中一個痛恨了百年的名字涌起——楊子成,我絕不會讓你的子孫好過的。
“姐姐,雲曦剛纔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楚雲曦眼淚汪汪,望着楚若曦,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楚若曦收回目光,對於楚雲曦的這點小伎倆她心中好笑,不過也多得楚雲曦自作聰明的幫她演戲,引了太子前來。
見到主母梁氏正裝着一臉痛心的望着自己,她故意不安的問梁氏,“母親,太子殿下是不是惱若曦了,會不會不要若曦做太子妃,母親,我好害怕。”
夫人梁氏身子一正,端起主母的架子,“若曦,雖說你爲父祈福是你的孝心,可你今日也的確是做錯了,可知太子替皇上前來定國公府,就是等同皇上御駕親臨,你謊言欺騙,藉故不去前廳迎駕就是欺君之罪,這次…唉…”
夫人故意連聲哀嘆,隨後微怒道:“世子已經去向太子殿下解釋了,只求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罷休,你也不要傷心了,現在老爺身子欠安,你先回房收收性子,當是閉門思過,等老爺再來定奪吧。”
楚若曦身子一軟,靠在知墨身上,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母親,若曦犯下大錯,太子殿下會不要若曦了嗎?”
夫人望着她搖了搖頭,沒有答話,轉而對楚雲曦道:“你今日也是魯莽,在太子殿下面前竟然不懂得謹言慎行,也是母親往日裡疏於教化你了,還不回房閉門思過,杵在這裡只會讓人心煩。”
說完,望着姐妹兩,搖頭帶着嬤嬤丫鬟抽身離去。
楚雲曦兩行清淚汩汩而下,歉意的望了楚若曦一眼,才提步去追母親。
楚若曦直起身子,“我累了,扶我回漪瀾居吧。”
曲終人散,好戲卻遠沒結束,楚若曦一點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