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幽趴在地上,背部劇烈的起伏着,一雙手早已顫抖的不行。
冥夜想要上前,卻被傑克攔住:“主子想好了嗎?是放她走還是讓她留?”如果真想放她走的話你就不會用這樣的戰術逼迫她停下腳步吧,你還是做不到你所謂的瀟灑啊。
冥夜憤然的揮開他的手:“你說呢。”
傑克微微點頭:“我明白了,希望等一下你不要後悔。”語畢,他邁步向前,走到了樑幽的面前,蹲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到:“放棄吧。”
樑幽將手中的刺刀緊緊握在一起:“少廢話。”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樑幽翻身而起,一回旋踢拉開兩人的距離。
傑克擺了擺手,示意其餘人先下去,然後趣味的看着樑幽:“要開始咯。”
樑幽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擡腿掃了過去,傑克見狀立即伸手想要捉住她的腳踝,卻不想樑幽一個急停,將刀拳捏在左手,右手扣住傑克伸來的手。
傑克詫異的看着她一系列動作,一時竟忘了反擊,隨即通過手指傳來的扭曲脆響,無法繼續在樑幽蠻力下支撐的傑克,情急之下,直接將身體向後仰倒,在樑幽剛理解他意圖的瞬間,傑克的身體猛然向前急速彈去,二人的額頭狠狠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傑克是用了全力的,所以對雙方來說這都是重擊。
不出意外地,兩人即刻出現眩暈感。
趁此機會,強忍着嗡嗡作響的大腦,樑幽連忙撤步。
傑克也藉此機會將手撤回,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拉開兩步有餘的距離,重新擺出對抗的態勢,眼神也比前一刻更加的認真。
不過,雖說表面上傑克表現出的架勢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樑幽的影響,但是剛剛按個情況差點被她把手都卸了,看來自己還是很大意啊,不能小瞧眼前的這個女人啊,應變能力太強了。
而且聽說她在身爲冥家管家候選人的時候,在各方面她幾乎是毫無破綻的,看來那句話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啊,自己這是親身體會了啊。
冥夜看着樑幽發紅的額頭,眉頭更緊了,她在對外的時候從來沒有膽怯過,不管是在出任務還是完成內訓的時候,她都很好的完成了,是非常好的備選人。
樑幽一點也不戀戰,她沒有忘記她該做的事情,所以抽身而出她就頭也不回的快速向前跑去。
傑克立馬上步攔截,輕易就追上了疲憊不以的人,甚至還將她逼退幾部。
樑幽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她要是與對方硬碰硬話是沒有勝算的,所以她當即改變策略,與傑克在兩人在這幾米的距離上來回的遊鬥着。
傑克也不心急,主要是他怕他要是主動攻擊的話會被樑幽再次抓住,所以他也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等待她慢慢耗盡氣力,在一舉拿下,所以他一點也不心急。
樑幽擡手摸了摸被血水模糊的眼睛,抓緊手中的刺刀,一個下刺就擊了過去,傑克擡手抵擋,腳插入樑幽的兩腳之間,一個反勾
,逼迫樑幽擡腿一個橫踢,兩人就這樣交手數十秒。
忽然!傑克的兩個大腿被狠狠劃傷,肉也翻轉出來。
他驚詫的看着對面的人,不可能,自己剛剛居然沒有看清她的招式,而且還被她劃傷了,只是短短的幾秒她居然能將自己劃傷,這個認知讓傑克的自尊心很受傷。
強強對決,只是一個閃神,或是輕視都有可能被對方抓住機會反噬,那接下來的勝算就將大大的出乎預料。
所以傑克作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而這一舉動也讓樑幽看到的希望,終於來了,這小子終於沉不住氣,自己將要在這裡絕地翻盤。
樑幽看似被傑克的行爲逼的節節後退,眼睛卻是在像各處瞟,當她看到院子裡那個藤蔓植物的時候,她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換而言之,這便是不成功便成仁,勝負在此一舉。
傑克自然不會看不出樑幽的意圖,他順着樑幽的視線也將院子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所以他的信心大增,現在,只要自己不斷的強攻,那她一定會被逼的無路可逃,等到她耗盡氣力,自己就贏了吧。
“Come on, girl!”傑克挑釁的喊道。
樑幽嘴角一勾,快速移動,傑克也快速移動,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碰撞,發出“嘭”的一聲,兩人同時撤手,傑克抹下脖子上的領巾將她捆到了樑幽的手腕上。
樑幽快熟倒腕兒,卻沒傷到他,眼看另一隻手就要被捆住的時候,樑幽提膝狠狠的撞到了傑克受傷的大腿上,在傑克吃痛停下動作的時候,樑幽用刀子割開了領巾,並將他一腳踢了出去。
冥夜笑笑的看着眼前的情況:“看來,勝負已分了啊,不過你真的以爲你就贏了嗎。”還真是很天真呢。
樑幽將人踢出去之後立馬掉頭往藤蔓處跑去,冥夜看着她跑去的方向,臉上的笑意擴大:“啊!原來是這樣啊,很聰明嘛。”
傑克錘地而起,氣憤的奔向樑幽,所以他沒有看見樑幽在看到他追過來之後的那種興奮。
攀越而上,樑幽選擇了最鮮嫩的枝條,用刀割下等待傑克的到來。
傑克追到藤蔓處,看到樑幽手中的東西他心咯噔了一下,難道?
就在他剛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將他捆了起來,他大力的掙扎着:“嗯!”這些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掙脫不開啊。
樑幽慢慢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些藤蔓可不是那麼好掙脫的,比你的領巾好用多了。”說完轉身就跑。
傑克眼見立馬大喊:“攔住她。”
彷彿迴應傑克的吶喊,那些在一旁看戲的立馬改變方向,以氣勢洶洶的氣勢直奔樑幽。
樑幽急忙像門口奔去,在一點,在一點自己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必須要離開才行,要離開啊。
她成功的拉開了大門,可站在門口的人讓她的雙手無力垂下。
看吧,我就知道他是在耍着我玩,我就知道,他怎麼可能真的讓過我,我就知道。
門口站的是東森和
西垚,他們也是一臉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人。
異口同聲的喊道:“小幽?”“樑幽?”
樑幽搖了搖頭,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們,嘴裡恍恍惚惚的喊道:“不是,讓開,你們讓開。”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自己不能在這裡停留,不能。
東森一把抓住她,伸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關心的問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樑幽躲開他的手,急切的說道:“滾開。”
東森並沒有看出樑幽眼中的急切,只是擔憂的看着全身傷痕的她,問道:“你倒是告訴我啊,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每次見你你都是傷痕累累的,讓人心疼。
樑幽伸出手推搡着兩人:“讓開,讓我走。”
“你還想去哪兒??”身後傳來冥夜低沉暗啞的聲音。
樑幽的雙肩慢慢沉下,嘴裡小聲的嘟囔着:“我要回家。”
冥夜的手按在樑幽的肩頭,語氣陰冷的說道:“有我的地方纔是你的家。”
樑幽大力的拍開他的手,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向他吼道:“不是,我要回去!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他猛然的擒住樑幽的雙肩,笑笑的說道:“不準。”
平靜而漠然語調,讓樑幽止不住的顫抖:“我打開門了。”
誰知冥夜聽完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開口慢慢的說道:“可你並沒有走出去啊,所以是我贏了。”
樑幽懼怕的看着冥夜,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壓迫的氣息,他越是對自己笑,自己就越是害怕,所以比起這樣的笑,自己更適應他橫眉冷對。
冥夜將樑幽拉向自己,樑幽立刻推開他,提起刺刀向後退去:“你不要過來!”自己還沒有輸,自己還可以拼一下的,也許只要跨出去了,自己就能離開這裡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冥夜竟然真的停住了腳步,他眼神淡漠的看着樑幽,語氣輕緩的說道:“ 啊!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樑幽一愣,心裡最後一絲光亮也熄滅了,她下意識低下頭去,無神的問道:“他們在哪兒?”逃不了了,自己再也逃不了了,自己又將自己賣給了他。
就在她晃神的瞬間,一隻手伸過,奪去她手中的刺刀,扔掉一邊,接着,一股巨大的衝力向她襲來,她被人狠狠的按在了門上。
那杯牛奶依舊穩穩的握在他手中,白白的奶面微微晃動,卻沒有灑出一滴。
他將杯口抵在樑幽的脣上,語氣慵懶帶着磁性:“把它喝了。”
樑幽別過臉,用盡全身去抗拒:“我不喝!”
下一秒,冥夜就捏住了樑幽的下巴,強行逼迫她張口。
冥夜捏的很用力,樑幽感覺她的下巴都要被卸掉了一樣:“唔……唔唔…”
面對樑幽拼命掙扎着,冥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拿起牛奶就往她嘴裡灌:“我說了不要惹我生氣,你還是一點也沒有學乖啊,我的樑幽。”
你是我的啊,所以你還想去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