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絲絲的晚風吹不散白日留下的悶熱,寧靜的夜晚唯一的醒者知了似乎也耐不住這個燥悶的天氣,它們不停的啼叫着,打破了這個寧靜的夜晚。
2號宿舍天花板上的兩個吊扇吱吱的轉動着,似乎也在抗議讓它們這樣無止境的運作,給下面那4個赤着胳膊的男人運送微微的氣流。
“靠,快受不了,越吹越熱,沒法子靜下來。”說話的正是南海五狼的老二蘇情,如果他身上沒有一條遮羞短褲,那他就完全赤裸裸的了,只見他從牀上跳起,煩躁的走來走去,活生生是前日符飛的情景。
“這個醫院也夠小氣的了,房裡也不安個空調,光這兩個吊扇挺個屁用,越吹越熱……”蘇情行至門口,剛拉開緊閉的房門,外面一陣熱浪襲來,顯得格外燥熱,砰的一聲他又把門給合上了,“靠,外面還這麼熱……”
人的心情也如天氣般煩躁,蘇情咒罵着這個該死的天氣,都晚上了還是那樣的悶熱,來實習也有兩個來月了,別說雨天,就是陰天都沒見過,白日烈日暴曬過後的水泥板,到晚上了散發着絲絲熱氣,熱能比房裡更甚。
“辦公室裡有空調,想吹就上去吹唄!”蘇情的暴躁影響了其他人,杜文波收功後呼了一口大氣,不緊不慢的道。
“嗯。”陳康詩也同時收了功,感受着體內真氣的流動,他緩緩的移到牀邊,兩隻腳伸下襬動着,附議了一聲。
另一張牀上的何世強也睜開了眼睛,黑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直直的盯着前方,也許他對面的那堵牆上有兩隻螞蟻在打架,而他已修煉至夜視的程度,能清晰的看到兩隻螞蟻的鬥架的動作,他要從中領悟到其中的動作精髓,從而自創一套自己酷酷的螞蟻神功,不然他爲何能在這個燥熱的天氣裡還如此聚精會神呢。
“靠,今天是個八婆值班,要我上去辦公室對着她,我不如在這裡熱死……”蘇情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他有時間不用上班,何苦要去辦公室裡受罪呢,如果來了什麼急診病人,說不定還會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回來呢,最重要的他要留在宿舍修煉呢,第五層吖,不知他何年何月才能得嘗所望,但這個燥熱的天氣很嚴重的影響了他的修煉,他不咒罵這個該死的天氣纔怪。
“二哥怎不試試修煉下,我在修煉的時候沒覺得熱呀,還覺得煉得越來越快……”如果硬從外相來看,此時陳康詩比他們三個斯文多了,至少他身上還掛着一件男士汗衣,並且他確實不像蘇情一樣滿頭冒汗的。
“你真的不覺得熱?”蘇情行至陳康詩面前,摸了摸陳康詩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呀?”
“我沒呀,你看看三哥,不也沒流汗麼。”陳康詩拍掉蘇情的手,指了指何世強。
蘇情看了看何世強,又仔細掃了杜文波及陳康詩,發現陳康詩說的不錯,顧自道:“是哦,還真奇了,你們兩個沒事,就我和老四直冒汗……”
“我一運行第三層心法後就不覺得熱了呀,你們也試試看。”陳康詩也不明其因,乾脆把自己不覺得熱的原因說了出來,希望能幫到蘇情兩個。
“什麼狗屁第三層,都一個月了第二層還沒見底呢。”蘇情再仔細看了眼陳康詩,眼裡露出羨慕的眼神,既然陳康詩是因爲那樣纔不怕熱的,那何世強呢,他不是也這麼快到了第三層了吧,蘇情轉向何世強,用詢問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老三你不是也到了吧?”
何世強點了點頭沒說話,他目光一直沒改變,眼珠隨着點頭轉動着,還是緊盯着那堵牆,真不知那牆到底有什麼東西,難道還真的有兩隻螞蟻打架不成。
“沒天理啊,身爲一代天才的我怎麼還比不過一個呆子和一個木頭,老天沒眼,難道就不知道我是多麼的需要到第五層的嗎,現在連個第二都沒過……”
“想必是老大藏私了,只教他們兩個,沒教我們。”杜文波也湊了過來,隨口便下了個定論。
“不會吧,我對老大那麼的忠心耿耿,老大怎能這樣對我,傷了我心啊……”蘇情表情很誇張,一把眼淚抹着一把鼻涕,如讓外人看見肯定無不同情。
“老大都教你們什麼了,都快拿出來!”杜文波兇狠的看着陳康詩,緊扣的拳頭傳來砰砰指關節暴響。
“老大教我們時你們也不在麼。”陳康詩攤着手,無辜的看着陳康詩。
“那爲什麼你們都到第三層了,我們還是第二層,別和我說資質什麼的,我不相信這個的……”這第二層還是在符飛的幫助下達到的,以後再練進步都好慢,四人都同時開始修煉的,沒理由他們快,自己未見任何進步,杜文波漸漸逼近,拳頭的聲響更大了。
“心!”何世強突然走下牀,經過蘇情身邊時丟下了一個字。
“心?什麼意思?”蘇情望着何世強的背影,突然發覺何世強像極了符飛,都有點高深莫測。
“裝什麼高深,不玩了……”杜文波手一甩,倒在陳康詩的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起來。
陳康詩望了兩人一眼,介有其事鄭重的講道:“三哥的意思是說你們練功時不夠專心,所以進步不大。”
杜文波不信,反問道:“誰說的,你們修煉時我哪有拉下,很用心的修煉了嘛。”
“就是,我一有時間就修煉了,來醫院這麼久了還未出去玩最喜歡的CS了呢。”蘇情也不相信的道。
陳康詩搖搖頭,繼續道:“不是說這個,比如說二哥吧,一天到晚只想着他的女神,練起功來不夠專心,四哥你呢,除了小秀子外,還喜歡到處打聽,收集資料什麼的,你們根本沒把心思全放在修煉上,所以就沒見進步嘍。”
杜文波不服,敲了陳康詩一個響頭,道:“說得好象還真有其事似的,可老大不也想着他三位大嫂麼,那他還修煉這麼快……”
“老大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老大練的好象和我們不太一樣……怎麼又打我?”陳康詩摸着被杜文波敲過的地方,一臉埋怨委屈。
“你這麼說就是懷疑老大藏私了,難道不該打麼!”杜文波理直氣壯的道。
陳康詩鬱悶的撫着頭上的痛處,忿忿不平的低咕道:“剛纔你不是也懷疑麼……”
“怎麼又打我!”陳康詩臉上明顯很委屈,想發怒卻好象又不敢。
“剛纔我是說着玩的,這都看不出來,還要誣賴我,難道不該打麼!”杜文波又想再敲一把,但頭被陳康詩有先見之明用手擋住了,也只好作罷。
“你說着玩,那我也不能說着玩麼。”對杜文波的無理,陳康詩似乎也習慣了,但每次都被敲響頭,這個滋味也不好受,他又不敢反抗,誰叫他是老麼呢,只有忿忿不平,用只有他自己纔可聽見的聲音低咕着。
杜文波雖然沒聽出陳康詩說些什麼,想來應該對他沒什麼好處的吧,他又舉手拳頭,指關節弄得呷呷響,威脅道:“你剛纔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陳康詩用手撐着牀,使自己離杜文波遠一些,脫離杜文波的攻擊範圍。
衛生間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沖水聲,想必是何世強這個傢伙上大廁衝的吧,這水聲把正在思考中的蘇情喚醒,他轉過身對兩人道:“先別鬧了,老五說說,老大練的有什麼不同!”
陳康詩已退到了牀頭,他半身靠在了牀頭的牆上,歪着頭想了下然後對蘇情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老大在軍訓時修煉時候發出一冷一熱的真氣?”
“嗯!”蘇情點點頭道,那事他當然記得,大家那時候還擔心符飛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呢。
“那又怎麼樣?”杜文波似有一點頭緒,但又說不出來。
杜文波解釋道:“我們練的只感覺到體內緩緩的熱氣,沒有一絲寒氣,而且老大給我們的本秘籍,也沒提到會出現寒氣。”
何世強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打了個響指道:“兩種!”
“那老大爲什麼不把另一種也教我們?”杜文波問道。
“切,你說學就學啊,一種都學不來,還想學兩種。”也許想明白了什麼,蘇情不再嘮叨了,回到他的牀上,端坐那裡發呆着。
“老大那鳥人,昨天一看那神態就知道肯定是把闞大嫂咯嚓了。”
“那還用說,今天我一見到闞大嫂就覺得她走路的姿勢不對,老大還真勇猛!”
“第五層真氣是我的夢想!”
“說到老大那真氣,要是老大在就好了,叫他專發那寒氣,就有免費空調用了!”做人要懂得知足,4人也不再繞這個話題再討論,杜文波顧自道。
“空調,空調,網吧裡應該有吧,現在才21點,不如去打下CS吧,我已經兩個月沒碰過了。”蘇情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妙主意。
“對,打CS去,這裡這麼悶。”杜文波附議道,剛進醫院實習的時候還圖個新鮮,現在上了一個月的班,也感到單調無聊了。
“老三呢?”蘇情望向何世強。
“好!”何世強已開始套上衣服了。
“老五,穿衣服,出發~~”穿好得最快的的杜文波,他拉起陳康詩,顧自道。
“我很少上網的?”陳康詩怯怯的道。
“難得出去放鬆一下,你別掃興,快穿衣服!”杜文波又舉起拳頭。
倍受杜文波壓迫過的陳康詩當然知道這個拳頭的用處,只好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