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迪,這羣中國人實在太厲害。我們的顧主可並沒有讓我們的一定要殺了這羣中國人,我們的任務是阻止中國人去給哈邁德那老傢伙治病。所以,我們其實可以不和中國人進行衝突的。我們只需要讓他們寸步難行就可以了。”拉姆西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威拉德卻不肯幹:“他們殺死了傑克,我要他們爲傑克殉葬。”
“威拉德,我們是僱傭兵,我們殺人,總也有時候被人殺。爲了所有的人的利益,我們應該以完成任務爲主。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拿到佣金。當然在完成了任務之後,我們自然可以快意恩仇。你要給傑克報仇,也算我一個。”卡西迪說道。
威拉德與傑克關係親如兄弟,所以他對傑克的死非常的憤怒。他已經對中國人充滿了仇恨。但是卡西迪的話說到了這份上,他也不得不聽從卡西迪的意見:“好,先完成任務,完成任務之後,我要殺光這些中國人。”
拉姆西的辦法非常簡單。中國人的實力強勁,與他們直接對着幹,肯定會出現大量的死傷。但是他們只需要讓中國人的車隊寸步難行,便可以達到目的。直接幹掉中國人難度非常之大。而讓中國人寸步難行,沒有任何困難。也不需要死人。
一臺大卡車橫在了路中央,所有的輪胎全部被槍打癟了。喀土穆的汽車數量雖然不像東海那樣的大都市那麼誇張。但是數量也是不少。一下子便將這一條道路堵得死死的。
“停車!”吳天看到前方的道路被堵死,連忙讓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車一停,吳天立即從車上跳了下來:“注意戒備!”
雖然吳天這一句話似乎有些多餘,但是非常有效,所有的特戰兵都神情緊張了起來。
周正從前面跑了回來:“他孃的,前面完全被堵死了,看來這羣僱傭兵學精了,不跟我們直接對陣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車隊沒辦法往前面走了。”
“與蘇丹軍方聯絡,讓他們清理道路。這是他們的責任。他們本應該將道路完全封鎖。保證我們的車隊順利通行。掉頭!讓蘇丹軍方立即給我們暢通的道路!”吳天說道。
立即有翻譯人員與蘇丹方面進行聯繫。很快。一架架直升飛機,騰空而起,在喀土穆上空進行空中指揮。軍方的工程車輛也出動了,迅速開通出一條道路出來。整條道路完全實施戒嚴。禁止任何車輛通行。
直升飛機很快到達車隊位置。引導車隊正確的行車路線。看起來一切非常地高效。但是那羣僱傭兵可真是不怕捅破了天。
一枚火箭彈呼嘯着擊中了引導的直升飛機。
“轟!”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飛機直接墜落了下來。化成團團火焰。
“周正,你帶人去。找到他們的位置,幹掉他們!”吳天也是火氣上來了。
“好咧!”周正倒是很樂意幹這樣的清道夫的活計。
來自美國的僱傭兵們很是得意。
“頭,這一次,我看他們還怎麼引導。拉姆西的計劃太絕妙了。那羣中國人現在徹底捉瞎了。他們肯定是寸步難移了。這些蘇丹人實在太弱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路易斯剛剛擊落了一架武裝直升飛機,很是得意。
“路易斯,趕緊離開那裡,別讓蘇丹人找到你的位置。”卡西迪大聲說道。
“放心,頭。這羣蘇丹人可沒有這麼厲害。他們一定還在想,這火箭彈莫不是從天而將的吧?”路易斯慢悠悠地收拾好火箭筒。他非常相信他的技術,隨身帶了火箭彈數量並不多。也不方便攜帶。
“好了,可以離開這裡了。”路易斯收起火箭筒的時候,猛然心裡一陣發毛。飛快地往旁邊一滾。
噗!噗!
他原來的位置,出現了兩個子彈射擊留下的印痕,子彈高高地躍起,然後叮叮咚咚在地上翻滾了許久。
路易斯還來不及爲他剛纔的反應敏捷驕傲,便看到人影一閃而過,一片寒光如此刺目。然後一切定格下來,頭一歪,景色開始顛倒晃動,最後完全沉入了黑暗。
周正手中的靈劍上面一滴血都沒有沾,但是他還是習慣的用紙巾將靈劍擦拭了一遍。
路易斯的無線電聯絡裝備響了起來。
“路易斯,你在嗎?趕快離開那個地方。中國人行動了。他們也許會到你那個位置來。”卡西迪很是焦急。
“他已經聽不到了。不過我會給你機會與他在九泉之下相見的。”周正對着話筒說道。
周正沒有破壞聯絡裝置,有這個聯絡裝置在手,說不定能夠聽得到那些人在說什麼。
不過周正的意圖很快失去了效果。對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頻道。周正不知道他們的各個時間段的頻率,自然不能再聽得到他們的話。
“路易斯完了。中國人找到了他的位置。”拉姆西說道。
卡西迪狠狠地罵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只要暴露了位置,必須立即轉移,這些中國人顯然是老手,他們能夠從彈道計算出你們的藏身位置。”
“頭,我們要阻擊他們到什麼時候,纔算完成任務?”拉姆西問道。
“至少需要到日落。我們接的任務就是阻擊中國人到日落。我們就算完成任務。”卡西迪說道。
“但是如果蘇丹方面將大型裝備開過來,我們都得完。”曼迪說道。
帕廷金說道:“是啊。我們再強,也不能跟你家裝甲車玩。這羣中國人更可怕。我們都折了這麼多人了。這樣下去。等到任務完成的時候,我真不知道我們還能剩下多少人。”
“任務接下來了,還有反悔的時候?大家乾的就是玩命,要是能夠那麼容易得到。別人爲何要給你那麼豐厚的佣金?”卡西迪冷冷地說道。
卡西迪的沙狼傭兵隊的傭兵們一個個沉默了下來。幹這一行,就是在刀劍上搶食。從出道開始,身邊的人換了多少茬了,數都數不清。一下子頻道里沒有了言語。
“我說,都這麼低沉幹什麼?難道大家怕了麼?想要見好就收麼?一單任務接下來,如果完成不了,不管是佣金沒了。還得賠上榮譽。沒有了榮譽。就算將來我們還想從這條路子賺一點錢花花,也沒有可能了。我剛纔已經跟大家說了,我們不需要與中國人直接對抗,我們只需要將他們拖住。我們面對的是蘇丹軍。對付他們實在再簡單不過。”卡西迪的話很快讓所有的人燃起了希望之火。
“既然中國人利用蘇丹人爲他們開路。我們爲什麼不利用蘇丹人來拖住中國人呢?蘇丹軍方派出了那麼多的裝甲車。我們只要奪取了一些裝甲車。就可以徹底拖住中國人。甚至還可以將中國人擊殺。”拉姆西不愧是沙狼傭兵隊智多星。很快就有了新的主意。
曼迪與帕廷金兩個很輕鬆地控制住了一臺裝甲車,在中國車隊經過的時候,直接向中國車隊開炮。不過中國車隊似乎早有準備。他們飛快地閃過了攻擊。這一突發事件徹底讓蘇丹人懵了,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自己的裝甲車會向中國貴賓車隊發動攻擊。
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無法阻止,裝甲車猛地衝向中國車隊。
“掉頭,掉頭!”吳天大聲喊道。
“隊長,我去打掉那輛裝甲車!”白河洋說道。
“行,你小心一點。”吳天說道。
“放心吧。這麼一點小事我還是能夠辦得好的。”白河洋說道。
白河洋帶着兩個特戰兵迅速衝了過去。他們的速度非常之快。那裝甲車雖然當時便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但是卻根本無法防備。
“小心一點!”白河洋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兩個兵葉朝軍與王偉鋒。
“放心吧,白隊。”葉朝軍對於裝甲車的攻擊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次能夠出來的人哪裡有什麼弱兵?
三個人飛快地與裝甲車接近。裝甲車內的曼迪與帕廷金明白形勢不妙,但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辦法從裝甲車裡逃出來了。只能操控着裝甲車快速地退後。
白河洋避開裝甲車的瘋狂攻擊一下子閃到了裝甲車的盲角位置,裝甲車一下子失去了三個人的蹤影。而且這一次之後,三個中國人似乎消失了一般。不過讓他們的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堅實的裝甲車車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光亮,厚厚的裝甲上面竟然生生地開出了一個洞。
一顆高爆手雷從洞口中鑽了進來。
“啊!”曼迪與帕廷金兩個臉色一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轟!
一聲巨響,高爆手雷猛烈的爆炸並且導致裝甲車內的彈藥殉炸。
蘇丹總統哈邁德的病情非常嚴重,蘇丹最好的醫生對哈邁德的病情一籌莫展。
“中國的大夫到了沒有?”總統私人助理弗雷德問道。
蘇丹政府軍武裝部隊司令普龍克很是尷尬地說道:“車隊來路上受到了猛烈阻擊。他們到來的時間可能會延誤很多。”
“你的部隊在幹什麼?這是在喀土穆,政府軍的地盤上,你竟然不能夠讓中國客人及時趕到?”弗雷德厲聲問道。
“對不起。一羣非常厲害的僱傭兵在進行阻擊,我們雖然想了很多辦法,卻沒有辦法將客人準時送到。非常抱歉。”普龍克說道。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中國醫生。總統的情況非常危急。一旦總統出現任何不測,蘇丹會出現什麼結果,你非常清楚。你,我都會倒黴的。”弗雷德說道。
普龍克說道:“我知道但是那羣僱傭兵的裝備非常先進,他們的背後是美國人。你是知道的。美國人對我們這裡一直非常的動心。”
“不管對方是誰。你都需要儘快將中國人送過來。”弗雷德說道。
普龍克點點頭:“我去安排一下。”
普龍克走了出去之後,弗雷德走進了總統哈邁德的病房。叱吒風雲的哈邁德早已經陷入了昏迷。哈邁德的幾個家庭醫生在照顧着哈邁德的一切。
“總統怎麼樣了?”弗雷德問道。
家庭醫生羅斯搖搖頭:“非常糟糕。我爺爺無法確定總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他的情況非常虛弱。如果你還想將他救活,就得快一點,我想這個時間不會等到日落。”
費雷德皺起了眉頭:“你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對總統有所改善。中國大夫很快就會到。這個中國大夫非常厲害。也許他會有辦法。”
“但願。”羅斯想象不到這種情況還能用什麼辦法將病人救治過來。
哈邁德躺在病牀上,若不是儀器上依然顯示出他微弱的心跳,根本看不出這事個活人。
在這些醫生的眼裡,哈邁德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管一生如何叱吒風雲,都會走到最後的時刻。而現在,哈邁德已經走到了最後時刻。雖然他的年齡算不上太高。但是七十歲的年齡,在非洲已經是高齡。
儀器猛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哈邁德的心跳驟然停止。
“快!快!快搶救!”羅斯大喊一聲。
“等等!中國大夫來了。讓他接手吧!”弗雷德風風火火衝了進來。
最後關頭,華生竟然趕到了。
沙狼傭兵隊的傭兵們肯定想象不到。華生竟然提前這麼多趕到了這裡。那個車隊實際上時遮人耳目的,華生沒有上車,而是單獨乘坐了使館安排了一臺極爲普通的民用車從另外一條路上繞了過來。雖然略微有些繞道。但是一路上順風順水。也幸好是這樣。才及時趕到了這裡。
華生快速走進哈邁德的病房。他在附一醫院實習了很長時間,對於這種警報聲非常的熟悉。患者的心跳停止了。如果不及時搶救,患者必死無疑。
華生飛快地打開醫箱。從中取出一根金針,直接刺入患者體內。
嗡!金針發出嗡嗡的響聲。
但是哈邁德的心跳並沒有立即重新恢復。
羅斯連忙說道:“現在應該給總統做一個心肺復甦。否則就真的晚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將病人搶救過來?病人已經如此虛弱了,你覺得他還能夠承受得住心肺復甦麼?”華生質問道。
羅斯啞口無言,確實,這個時候就算用心肺復甦讓總統恢復心跳,卻會給總統帶來極大的損傷,必然會加速總統的死亡。
“既然這樣,就先試試我的辦法吧。”華生說道。
華生將金針一根接着一根刺入患者的身體,絲毫沒有去看那些儀器的反應。
“你們幫我將那些導線全部拔掉。”華生扭頭說了一句,那些導線現在對病人不僅沒有什麼幫助,反而對華生的治療起到了阻礙的作用。
“拔掉?”羅斯很是吃驚。
“對,拔掉。”華生專注於他的治療,頭也沒有擡一下。
羅斯用徵求意見的目光投向弗雷德。
弗雷德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中國人能不能治好哈邁德,也得賭一把了:“照中國大夫的話去做。”
羅斯搖搖頭,只能按照華生的話將哈邁德身上的導線,包括輸液管全部拔掉。
華生的手法飛快,羅斯等人甚至無法看清華生的手。但是病人依然沒有起色。時間卻一分一秒的過去,羅斯看着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分鐘,病人卻似乎依然沒有重新恢復心跳。
華生卻依然不慌不忙,他現在只專注治療,至於別的人心裡在想什麼,與他毫無關係。
“還好,來得比較及時。”華生自言自語。
華生剛剛一進來,直接用金針穩住了病人的心脈,患者雖然停止了心跳,但是心脈卻在慢慢地恢復。只是出於一種假死的狀態。這種狀態不會讓哈邁德生命流逝,反而讓哈邁德能夠得到更好地康復。
華生很快發現。導致哈邁德身體衰弱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哈邁德的年齡,而是哈邁德體內的一種奇怪的毒素。這種毒素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診斷出來。似乎是非洲部落裡秘密流傳的一種神奇毒素。
“這裡只需要我的助手就可以了。其餘的人先退出去吧。”華生說道。
“這?”羅斯有些爲難,他作爲哈邁德的私人醫生,就這樣退出去,丟的不光是面子。
弗雷德這一回也有些猶豫,不過立即說道:“好的。都退出去吧。”
弗雷德決定將寶完全壓在中國醫生身上。別的人信不過,中國人卻還是值得信賴的。哈邁德對於中國人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弗雷德相信中國醫生不會對哈邁德不負責任。
華生將這些人全部驅趕出去的原因,是他不想讓那些人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病人的病因是中毒。這些人中間,究竟誰是下毒者。華生並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夠對哈邁德下毒的人,肯定是他身邊的人。
金針在不停地鳴叫,一絲烏黑的血液從針孔中流出。這裡麪包含着致命的毒素。不過華生還是有些奇怪,如此毒素。這哈邁德竟然煎熬了這麼久。依然留有生機。確實有些奇怪。按說。一般人中了此種毒素,應該活不了這麼久。難道這哈邁德也有不凡之處麼?
華生索性用天眼將哈邁德的身體徹徹底底地檢查了一遍,果然。在哈邁德身體之中發現了非同尋常的東西。
在哈邁德的身體裡面竟然盤踞着一種奇怪的生物。像一條蟲子一般,寄宿在哈邁德的身體裡面。這條蟲子此時也是奄奄一息。不過當毒素被華生慢慢地拔出的之後,這條蟲子慢慢地恢復正常。華生能夠看到它開始在患者身體裡面慢慢地蠕動。
與此同時,哈邁德的心跳恢復了。
“嗯,呼。”哈邁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出來。不過他依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心跳與呼吸已經完全恢復了。加上他被毒素折磨了很長時間,身體虛弱萬分。雖然他身體裡面的毒素被清除了,但是他的身體依然還非常的弱。
華生取出一顆培元丹,放入患者的口中。培元丹入口即溶,滲透到患者的經絡之中。患者的血液流通都因此加快了一些,心臟的跳動也明顯比以前更加強有力。
又過了一會,哈邁德睜開了眼睛。
“你就是從中國過來的大夫?”哈邁德睜開眼睛就問道。他在昏迷之前,就已經向中國使館求助了。一看到華生的模樣,他一下子便明白了。
華生點點頭:“他們讓我過來給你治病,但是我卻發現你這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麼?”哈邁德問道。
“你真的毫不知情麼?”華生問道。
哈邁德搖搖頭:“知道什麼?”
“你中了毒,你知道會是誰對你下毒麼?一種非常奇怪的毒素。應該是非洲特有的毒素。一般的現代化檢測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這也是你的病因一直沒有找到的原因。”華生問道。
“中毒?”哈邁德有些吃驚。
“你的毒素已經被我清除了,你的身體會很快恢復。我無意介入你的私人恩怨,但是我卻不想讓我的治療結果徒勞無功。所以你還是要多注意一下。”華生說道。
“多謝大夫提醒。我要好好感謝你。”哈邁德說道。
“別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華生說道。
羅斯已經好幾次想衝進房間,他有些擔心哈邁德死掉。弗雷德也在擔心,是他讓中國人進入房間單獨爲老總統治療的,若是治療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事情就麻煩了。
總統專用病房門打開了。讓衆人異常吃驚的是,總統竟然緊隨中國大夫身後走了出來。
“總統閣下!你真的康復了麼?”弗雷德很是驚喜地問道。
“我很好。再好不過。華大夫的醫術非常高明。他救了我。”哈邁德說道。
“真是奇蹟!”羅斯感嘆道。
“確實是奇蹟。”哈邁德說道。
哈邁德的身體才慢慢恢復,所以與衆人說了一會話,便又有些疲倦了。弗雷德派人去做了一些工作。工作的內容華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