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一行到達東海之後,立即對東海各個方面進行考察,他們的團隊非常的專業,讓東海市高層領略到世界級財團辦事的嚴謹,與國投一比,那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在地下。
不過,法國人越是嚴謹,東海高層越是放心。法國人認真了,說明他們確實有在東海投資高科產業的意圖。一直以來,對於諾曼財團突如其來的投資意向,東海市高層一直還是保持謹慎的態度。另外近些年,中方與法方鬧得有些不愉快,雙邊關係保持不冷不熱。所以對於諾曼財團的到來,東海市雖然非常重視,但是也始終嚴陣以待。
阿爾貝一開始幾天一直被東海市的高官們簇擁着,隨便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堆人跟隨者。所以阿爾貝想要做一些事情,也沒有辦法找到機會。
不過隨着諾曼財團投資顧問團的工作深入,開始就一些內容與東海市高層展開廣泛的對話。讓東海市高層焦頭爛額,這些人之中懂行的人還真是不多,讓人家大師級別的人拷問一下,一個個全露出了原形。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有心思去陪同阿爾貝這老頭子閒逛了。
而阿爾貝也突然一改來時的作風,每天深入檢出,有時候一天都不出來露面了。
其實阿爾貝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待在酒店,像東海市高層以爲的那樣,是因爲這幾天到處逛,身體有些疲憊。阿爾貝這些天搖身一變,裝扮成身邊的護衛模樣。去了東海市好些地方。
如果東海市官員知道阿爾貝的行蹤,一定會大爲吃驚。阿爾貝似乎對東海的熟悉程度,並不亞於他們這些在東海爲政多年的官員,反而比他們更加熟悉。一些隱蔽的小巷子,東海官員也許從來沒有涉足過,但是卻留下了阿爾貝的足跡。
“阿爾貝先生,薩夫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個地方。根據情報閒事,薩夫失蹤當日,東海市公安局在這裡搗毀了一個龐大的地下賭場。要知道。在中國,賭博是被法律所禁止的。但是中國人極爲好賭,所以地下賭場在中國廣泛存在。甚至在某些地方,地下賭場有官方的影子。”諾曼家族的一個調查人員站在阿爾貝的身邊。
“東海市公安局的那一次行動,你們弄清楚了沒有?你們要想辦法儘快將那天參加了行動的人員弄清楚,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行動的內容,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放過。”阿爾貝說道。
“這些事情我們這幾天正在開展。不夠即便是參與了這一次查封賭場的警察也有些說不清楚。因爲那天不止他們參加了這一次的活動。似乎東海還出動了特殊部隊。但是對於那些特殊部隊的情況我們現在知之甚少。初步懷疑,與東海的那一處神秘基地有關。”
“神秘基地?這個地方你們弄清楚了沒?”阿爾貝問道。
“沒有。早在上一次我們諾曼財團控股的夢蘭集團受到一箇中國品牌的嚴重衝擊的時候,我們就與這個神秘基地打過交道。不過我們派出去的人與其他美容產品大鱷一樣,全部折在了裡面。至於神秘基地的情況,至今無人能知。只知道從這裡出來的人都是高手,我們根本找不到這個神秘基地的任何破綻。”
“神秘基地?”阿爾貝重複了一遍。
“不過。雖然神秘基地無法調查,卻發現了與這個基地有着極大關聯的人物。這個人叫華生,職業爲醫生,精通中國傳統醫術。醫術極其高明。我們發現,駐春堂正是他與他的未婚妻完全控股。另外他旗下還有一家制藥廠。但是奇怪的是。這一家制藥廠主要從事部隊藥物供應。此人與中國軍方有着極其親密的關係。”
諾曼家族的情報人員對華生的一切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也許就是我們找到薩夫的關鍵。你們趕緊去安排,我要儘快與這個人進行接觸。”阿爾貝說道。
華氏中醫館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市政府秘書處的通知。有一名外賓生病了,點名要到華氏中醫館來治療,讓華氏中醫館準備接待。
“這一個病人對東海市極其重要,請你們華氏中醫館要極其重視,安排好最好的醫生來給病人看病。”市政府秘書處秘書秘書長滕大春很是鄭重地說道。
這滕大春是新上任的,所以對華氏中醫館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以爲以自己市政府秘書處秘書長的身份,應該可以讓華氏中醫館服服帖帖的。
但是滕大秘書長沒有想到地是,華氏中醫館卻讓他碰了老大一鼻子灰。
“對不起,在我們華氏中醫館,所有的病人一視同仁。如果不願意遵守我們中醫館的規矩,可以選擇到別的醫院或者醫館去看病。任何人都不能例外。”接到通知的王佳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我現在是代表市政府與你說話,請你想清楚再說。”滕大春說道。
“對不起。市政府沒有權利干涉我們中醫館的合法營業,你也沒有權利在這裡濫用職權。”王佳很不客氣地說道。
“你!我不想跟你說。我找你們的主管部門衛生廳去。看到時候是誰吃虧。”滕大春很是生氣。
滕大春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耿恩澤。
“耿廳長,我是秘書處的滕大春啊。”滕大春對着電話神氣地說道。
“滕秘書長,你好。怎麼藤秘書長這是要到衛生廳來指導工作麼?”耿恩澤問道。
“我哪敢啊。我現在連個小醫館的醫生都奈何不了。所以只好來求助耿廳長了。是這樣,有個非常重要的外賓生病了,點名要到一家中醫館去看病,我提前過來跟醫館打招呼,誰知道人家說,病人到醫館來,就應該遵守醫館的規章制度。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辦事是好的,但是也要分時候,現在是特殊情況,怎麼還能夠死搬硬套呢?”滕大春說道。
耿恩澤一邊聽一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問道:“藤秘書長,你說的那家醫館,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華氏中醫館?”
“是啊。就是這一家。怎麼,耿廳長也知道這一家?”滕大春問道。
“既然病人點名要到華氏中醫館去,你就讓他去就是,外國人也是人嘛。難道就比我們中國人的命珍貴?該怎麼做,中醫館的醫生是清楚的。我聽說那一家醫館非常不錯。在醫學界口碑也非常好。我看滕秘書長還是別去干涉了。”耿恩澤說道。
“嗯?耿廳長,這華氏中醫館是怎麼回事?”要是這個時候還聽不出來,滕大春也不用在秘書處幹了,更別說還是秘書長,市長的秘書。
“滕秘書長,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在電話裡說,你最好去市政府問一問市政府的老人,他們應該對華氏中醫館比較熟悉。”耿恩澤說道。
“多謝耿廳長提醒啊。”滕大春也是有些後怕,幸好剛纔還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切都還來得及。難怪法國人一提出要到華氏中醫館來看病,秘書處的那些老人都是一臉的怪異。這裡面原來是有玄機的。
滕大春立即明白自己被那些被自己擋住了前途的人算計了。
“擦他娘,回去再好好找你們算賬。”滕大春狠狠地說道。
滕大春忙打電話給自己的一個死黨詢問情況。
“你真是命大。華氏中醫館你也敢去動。就是丁文鵬都不敢動它半分。反正你也沒有得罪他們,趕緊走吧。別去管那裡的事情了。就算那個法國佬與華氏中醫館有什麼衝突,你也別去摻和。神仙打架,你雖然是市政府秘書長,但是在人家眼裡,你不過是個凡人而已。”滕大春的朋友竟然是這麼奉勸的。
滕大春是剛從外地提拔過來的,所以對東海的情況不熟悉,但是即便是有同學告誡,依然讓滕大春不解。
“丁書記會忌憚一箇中醫館的醫師?醫術再好,不也就是一個醫生麼?難道他有什麼了不得的關係?”滕大春問道。
“別問了。你聽我一句,凡是牽涉華氏中醫館的事情,你千萬別沾,如果無法避免,你就堅定站在華氏中醫館那邊。保準你沒錯。”滕大春的朋友說道。
“謝了。”滕大春說道。
“千萬記住啊。”
滕大春還真是沒有辦法甩開法國人,李子繁市長指派滕大春負責法國人的事務,滕大春自然無法推脫。不過,這個時候,滕大春纔想起李子繁市長的吩咐。
“你把阿爾貝先生送到中醫館,讓中醫館妥善治療一下。”
李市長可沒有要讓中醫館特殊對待啊。滕大春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妥善治療與全力治療看起來意思很接近,中心思想可完全不同啊。
滕大春將阿爾貝極其隨從領到華氏中醫館。
“阿爾貝先生,我已經被你排好隊了。這是你的號子。等一會就會到你。”滕大春說道。
“滕秘書長,能不能給阿爾貝先生安排綠色通道?阿爾貝先生的時間很珍貴。這可不是你們中國的待客之道哦。”阿爾貝的隨從說道。
“對不起。醫院有醫院的規則,我門政府無權利干涉他們的合法醫療活動。”滕大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