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他要我,喝他的血?(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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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起?";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敢從轎簾面前移開,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什麼。
轎簾緩緩地被拉開,坐在裡面的人走了出來。如天神一般站在轎子的臺階之上,俯視着周圍的衆厲鬼。
";參見城主大人!";
衆厲鬼見到白起出來,連忙是都跪到了地上,對着他叩拜起來。
叩拜之後,是一片寂靜,似乎是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或者說,鬼本來就是這麼安靜。
而這一片肅穆的寂靜之中,我感覺眼前的光線漸漸地被遮擋了起來,一股壓迫性的氣息慢慢地靠近了我,讓我惴惴不安。
我擡起頭,果然看見白起他一步步地向我走來,而旁邊,還跟着一個人。
凰月?怎麼會是凰月?
凰月不是應該跟着我們進酆都的嗎?
不對!
我腦子突然清明瞭起來,在進酆都之前,凰月就已經是不見了,當時由於對鬼城未知的恐懼和着迷,我竟然是連凰月不見了都不知道。
我還答應了月琉璃要好好照顧凰月的。到現在卻是對他忽視到了這個地步。
只是,凰月和之前的樣子,似乎不同了許多。
之前在外面,他每天增長一歲,氣質和樣貌都出落地很出彩,儼然一個貴公子哥的樣子。
而現在的他。站在白起身邊一副王孫公子的氣概,和之前的樣子大有不同。
之前我還一直擔心着,凰月雖說樣貌已經長到了十八歲,可是實際上在這人世間,不過是遊走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他的樣貌,停留在了十八歲,只是心智呢?
現在看來,我的擔心,皆是多餘的。
他站在白起旁邊,雖說氣場不如白起來的強大,但也絕對是不容小覷。
只是我好奇的是,他怎麼會和白起在一起?
真的是凰月嗎?
";凰月。";
爲了確定我心中所想,我忍不住是喊了一聲。
他的視線看向了我,只是眼中。是一片淡漠。
可是我知道,是凰月,真的是凰月。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此刻的心情,一顆心亂到不行,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白起走到了我面前,用他修長的指頭,托起了我的下巴。
我想說些什麼,卻是突然就發不出聲音。我想,或許,是我太過於緊張了吧。
只是,我在怕些什麼。白起和我之間有過幾次交集。他從來都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恐怕,是因爲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了我,莫名地就讓我感到畏懼了吧。
他沒有說話,只是對着我笑了笑,便走到了師兄的面前,看着他說道:";你是誰?";
";白起。";
師兄的身體明明是在發抖,可是卻是緊握着拳頭強迫着自己鎮定下來。
看來,不僅是我害怕白起,連師兄,也不例外。
";和我一樣的名字?";
我看見白起的眉頭,明顯地擰在了一起,似乎是對於師兄很不屑。
在場的所有鬼怪,都感覺到了白起面上的不悅,全都緊張地不行,個子捏了一把汗看着師兄。
突然,白起對着師兄一揮手,師兄受到重擊,口中的珠子掉落了出來,翻滾了幾圈之後,停留在了我的腳邊。
完了!
我蹲下身子,想要撿起珠子遞給師兄,然而卻是晚了。
";天吶,是個人!";
";他怎麼混進來的??";
";看來,這下我們可以美餐一頓了~";
周圍的厲鬼們,全都貪婪地看着師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下慘了,師兄被發現了。
白起手一擡,轉身說道:";行了,你們將他處理了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厲鬼們便蜂擁着圍了上來,全都想要將師兄吞入腹中。
師兄雖說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捉過不少厲鬼,可以眼瞎,這麼多厲害的鬼怪全都衝了上來,他肯定也是害怕的,一張臉比周圍的鬼的臉都還要白。
他們要吃掉師兄,這怎麼可以!
我攔在了白起面前,拉着他潔白的衣袖說道:";不可以不可以,白起不可以!";
我怎麼能讓這些鬼怪把師兄給吃了呢?師兄絕對不能死!
我看向白起的眼神,我相信捺絕對是楚楚可憐。可是,我卻是不知道,這眼神,究竟能不能打動他。
這個時候,我竟然沒有想過,要是自己的身份被曝光在這裡,會是怎樣嚴重的後果。
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救師兄!
";停下!";
白起手揚了起來,對着周圍的厲鬼冷聲下了命令。
厲鬼們雖說是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是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看着白起,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白起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下頭來,臉幾乎都要貼上我的。
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的臉開始變得滾燙,全身都像發燒一般熾熱難耐。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又是充滿了調戲的意味。我這才發現,自己剛纔被他的冷漠給欺騙了,他依舊是那個厚顏無恥的白起。
但是我知道,他對我是特別的,而我現在,要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想到這裡,我對着他仰起了頭,給了他一個我這輩子最燦爛的微笑。
";你不是說,你是我夫君嗎?難道,這麼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我?";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厲鬼的聽覺本來就比人要強得多,在場的所有厲鬼皆是聽見了我說的話,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答應你自然是可以,只是,是有條件的。";
白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對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我這才驚覺,我是上了這個老狐狸的當了,他要的,就是我來求他,然後順水推舟地佔我便宜,再無恥地讓我答應他的要求。
只是,現在上了賊船,又在他的地盤之上,我似乎,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好。";
我咬咬脣點頭答應了白起的話,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他可千萬不要提什麼無理的要求啊,比如說什麼叫我暖牀之類的!
還好,只是我想多了。
白起看了我半天之後,攬着我的肩,走到了轎子裡面。
他靠着我的時候,我覺得很不自在,心跳也不自主地加快,我把這視爲了緊張。
雖說很不想和他之間有親密接觸,只是現在爲了師兄,我忍!
到了轎子裡面,白起也不着急說話,反而是將我給扔到了牀上。
雖說是扔,但好在這牀柔軟舒適,我也根本就沒有受傷。
要是以往,有這麼舒適度餓牀,我一定會閉上眼好好休息一番,只是現在白起站在我面前,我是異常地緊張。
他這是要做什麼?莊嗎歲才。
難道真的要辣手摧花嗎?
我越想,心中就越是緊張,忍不住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連連地往後退去。
";你想怎麼樣!";
一邊往後退,我一邊是瞪着白起,想用我這微不足道的氣勢把他給嚇退。
然而,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白起笑了笑,一步步慢慢走向了牀邊。這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卻是讓我忍不住頭皮發麻。
難道,我真的要貞潔不保了嗎?
我早就想過,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師兄的,怎麼能給了別人?現在若是爲了救師兄這麼做了,師兄以後會原諒我嗎?還願意娶我嗎?
就在我一頓亂想之際,白起已經是躺倒了牀上,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聽見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甚至感覺就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一般,緊張到不行。
他卻是將一雙冰涼的手放到了我的眼睛之上,將我的眼睛輕輕合上。
然後我,感覺他冰冷的呼吸,在我耳邊縈繞起來:";睡吧,先養好精神,畢竟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會很辛苦。";
我不明白白起話中的寒意,卻是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重,睏意洶涌地襲來,我已經是睜不開眼。
";師兄和風無痕......";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識清醒,想到師兄他們還在外面生死未卜,忍不住是擔憂起來。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音剛落,我懸着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濃郁的香氣給喚醒的。
睜開眼,便看見了白起撐着他那傾國傾城的腦袋,側着身子看着我。
他的眼睛,是那麼勾人魅惑,眼睫毛比我的還長,眨巴眨巴的,模樣甚是誘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嘴脣,怎麼和我只有一寸之隔?
我一驚,連忙是擡起頭來,卻不想,嘴脣是不偏不倚,剛好撞到了他脣上。
這不是第一次和他的脣觸碰到,可是之前,都是他厚顏無恥地親我。這一次,卻是我主動。
雖然,這只是個意外。
他的脣,依舊是冰冷的,可是卻出奇地柔軟,柔軟到,我有些流連。
等等!
我居然會被一個鬼的美色所迷惑了,而且這個鬼還是個萬年鬼神!
太可怕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是連連後退。
白起嘴角扯出一個邪魅地笑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然後將我從牀上給撈了起來。
";你做什麼!放開我!";
現在,我腦子是亂成了一鍋粥,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掙扎。
直到,他將我放到了凳子上,而桌上擺着的,都是我愛吃的菜。
咕嚕~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珠子都快要掉到盤子裡去了。
話說,這幾天趕路都是風餐露宿的,根本就沒有吃上一頓好的。
師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趕路的時候,都會帶我去各大酒樓吃好吃的,現在卻是饅頭就點鹹菜就吃了,差別也真是太大了。
還好風無痕經常會買些好吃的給我吃,但是這也解不了我的饞。
天知道我是有多麼想念那些美食,多想吃一頓像上次在長平的地底下吃的那種美食佳餚。
然而,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師兄別說讓吃好的了,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嫌棄,我自然也是不敢多提要求。
畢竟惹惱了師兄,到最後,傷心的也只會是我。
現在,看見這些美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拿起筷子就要開動。
我的這般模樣讓白起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着我說道:";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就是這句話,讓我都已經是伸出去的筷子又放了下來。
吃飽了好上路......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詭異。
我轉過頭看着白起,吞了吞口水,萬般不捨地將筷子放到了桌上。
";什麼叫吃飽了好上路?你是不是在這裡面下毒了?";
我看向他,越想越覺得有可疑。
他一個心狠手辣的鬼王,怎麼會對我這麼好,讓我高牀軟枕美夢一場就算了,還給我吃這麼多好吃的,肯定沒安好心!
鬼又不吃飯,這擺明了就是給我準備的啊!
聽完我的話,他表情一愣,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我看不懂的表情,隨即,被一個笑容掩蓋了下去。
";你想太多了,我幹嘛要下毒害你,我想弄死你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他說的很有道理,然而這並沒有讓我的心放下來。
畢竟,他的心思,我根本就猜不透,誰知道他會有些什麼怪異的想法。
";我不信,除非你吃給我看。";
我指着這滿桌的飯菜,將筷子遞給了他。
他搖頭,嘆了口氣,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裡。
幾乎是沒有咀嚼,便吞進了肚子裡。
我看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難受的。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話:";學了這麼久吃飯,還是有些不適應啊。";
我沒有去細想他話語裡的意思,看見他吃下去之後無恙,我便放寬了心,拿着筷子開始風捲殘雲一般掃蕩着桌上的飯菜。
我不知道自己吃了多久,直到桌上的飯菜都差不多見底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
然後,我聽見他的嘴裡,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
";傻瓜,鬼又不會中毒的。我就算下毒了,吃了也沒事的。";
我當場,就楞在了原地,筷子也從手中掉落了下去,落到了地上。
搞了半天,還是被他給算計了!
慘了慘了,這下我肯定是要死了!
深思熟慮這麼久,還是敵不過這個老狐狸!
我絕望地閉上眼,只感覺自己的人生,就要這麼完了。
咚!
頭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是他敲打着我的頭。
";很痛啊!";
我扭頭過去,惡狠狠地看着他。
我都要死了,還要虐待我嗎?鬼王怎麼是這種惡趣味?
";知道痛就給我停止你的瞎想,我害你幹嘛,我可是你的夫君。";
";什麼夫君?";
我一直不明白,他爲何要說我是他的娘子。俗話說的好,人鬼殊途,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難道不明白嗎?
況且,我連師兄都搞不定,這風姿綽約的鬼王,又怎麼會看上我?
要不,就是在捉弄我!要不,就是別有用心!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明知道我好奇心重,白起卻是鐵了心一般,就是不告訴我,讓我心中是瘙癢難耐卻不得解。
";不說拉倒!";
知道他不會告訴我,我乾脆也是放棄了。
靜了片刻之後,我認真地看向了他。
";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麼事?";
只要不是委身於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你還真是喜歡你的師兄!";
他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走到外面,將這簾子掀開了。
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竟然是在河邊。
而這偌大的轎子,此刻正漂浮在河上,隨波逐流着。
不知爲何,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了過來,刺進了我的鼻腔之中,讓我有些想吐。
";什麼味道?";
這味道實在是讓我太難受了,我從桌旁走了出來,往外面走去。
白起卻是突然轉過頭,走進來將簾子給拉上了。
";剛吃完飯,還是不要看這些影響食慾的東西的好。";
可是他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好奇。我邁着腳往前走去,卻是被他攔在了前面。
不想和他多做糾纏,我只能是跺跺腳,無奈地返了回去。
坐回椅子上之後,我重新看行白起,已然是沒有什麼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
";你說把,到底要我做什麼。我還有很多事,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耗着。";
";好,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說着,他坐到了我的身邊。凝視了我幾秒之後,伸出右手,在左手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
我看見,鮮紅的血從他的手腕處流了出來,這味道太過濃郁,我忍不住是皺起了眉頭。
";你做什麼?表演你的惡趣味嗎?";
本來天生嗅覺就強,怎麼受得了這麼濃郁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是捂住了鼻子。
白起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將手腕湊到了我的嘴邊。
";喝下去。";
喝......喝下去?
我扭過頭看着白起,完全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何意。
喝血這種事,只有吸血鬼才做的出來?我一個健康正常的人,居然讓我和人血?
不對,是鬼血?
然而,很快,我被一個更可怕的事實給嚇着了。
鬼怎麼會有血有肉?
";你......不是鬼嗎?你應該是鬼吧!";
我看着他問道,語氣卻是充滿了不確定。
畢竟在我的認知裡面,鬼一向都是無影無形的,如果不是刻意獻身的情況下,普通人是根本就看不見它們的。當然,那些體質特殊或者說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就算能看見鬼,也不代表鬼就是活生生存在的東西。它們是無形無影,可以自由變換身體形狀的。對於現在看見的場面,我根本是聞所未聞。
要不是知道白起幾千年前已經死了,而現在是令人聞風散膽的鬼王,我還真以爲是詐屍了!
";如假包換,現在還是鬼,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說完,他便將手腕湊到了我嘴裡。我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他的血涌向了我的喉嚨裡面。
和他的身體不同,他的血,居然是溫熱的。而且沒有想象中的腥味,反而是有一股清甜的感覺,就像是一絲清泉般,絲絲侵入我的心裡。
可是我知道,我喝的是血。因此我依舊是極力抗拒着,想要將他的手給掰開。
他卻是又把手腕往我嘴裡塞了一些,我被逼着不知道喝下了他多少的血,他才終於是停下,臉色也有一些慘白。
照理說,鬼的臉,應該都是慘白慘白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成了萬年鬼王的關係,白起一直是面色如玉,哪裡有過這麼難看的臉色。
他這個樣子,讓我有些擔心,可是想到他剛纔居然餵我喝了他的血,我那僅有的一點惻隱之心都煙消雲散了。
想到這裡,我用他那潔白無瑕的衣服擦了擦嘴,心裡才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你讓我做的事,就是喝你的血?";
我擰了擰眉頭,一想到這可怕的惡趣味,就覺得頭皮發麻。
畢竟,從來沒聽說過誰喝過鬼王的血。喝了之後會怎麼樣啊,會不會變成他的傀儡啊?
還是,我也會變成鬼?
越想,就越覺得害怕,我忍不住就想要反悔。
而白起,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的指尖,輕輕滑過桌面。指甲劃在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此刻的他,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更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不是,我是要你去那口古井,將我的肉身給取回來。";
";不去。";
想都沒想,我就回絕了他。
長平對於我來說,有太多可怕的記憶。那些亡魂,那些吸血蟲,還有深埋在底下的士兵,都讓我覺得恐懼。
離開那裡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了。現在,白起讓我去,那怎麼可能
而且我冥冥中覺得餓,白起從虛空之中出來之後,之所以沒有去外面興風作浪,就是因爲現在是魂體不太方便。要是得到了肉身之後,他肯定是更加肆無忌憚。
到時候,人間不知道要面臨多大的災難了。
似乎我的回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絲毫沒有惱怒,而是滿帶笑意地看向了我。
";你可知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的師兄,明天,就會成爲萬鬼的美餐。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白起說着,嘴角泛着冷冽的笑容。就是這個笑容讓我知道,他是在說真的,並沒有和我開玩笑。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做,師兄,便會死無全屍了!
可惡!又拿師兄來威脅我!
我對於白起這個無恥之徒簡直是恨得牙癢癢,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抓住了我的軟肋。只要是和師兄有關,我便會亂了陣腳。
更何況,師兄已經是因爲我死了一次了,我不能再次讓師兄陷入危險當中。
因此,在思量了三秒鐘之後,我點頭,答應了白起。
殊不知,一場腥風血雨,便要掀起了。
我到了牢中,和師兄告別。
我以爲師兄還是會對着我愛理不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師兄對於我的態度,是好得不得了。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出事了。這個是我平時捉鬼用的寶物,能保護你的平安,你帶在身上防身吧。";
師兄一條條地叮囑着我,感動得我是熱淚盈眶。
旁邊,卻響起了風無痕冷冷的聲音。
";別高興得太早,你師兄只是怕死。只要你成功完成了白起交待給你的事,他就安全了。他自然要把所有寶貝都給你,以助於你完成任務。";
我看向隔壁的牢房,果然是看見了一臉優哉遊哉的風無痕。
都在牢裡了,表情還這麼輕鬆,果然是活了千年的老不死,心態真是好到沒朋友!
只是,他的一句話,卻是在我心裡澆了一大盆涼水,讓我瞬間就從師兄的溫柔細心中清醒了過來。
只是,我希望風無痕閉嘴的。
";要你多話!";
就不能讓我多沉浸一會兒嗎?非要戳穿這麼殘酷的事實!
";知道你不愛聽,可是我還是要說。畢竟,這一路上,你肯定要習慣我陪你說話的。";
";什麼意思?你要和我一起去?你還關在這牢裡呢,你以爲白起會出來?";
我看向風無痕,不知爲何,覺得有點幸災樂禍。
畢竟他這樣的人,就該吃點苦,才知道收斂一些。
";這牢房,哪裡管得住我?";
說完,我就驚奇地發現,原本還字牢中坐着的風無痕,瞬間就站在了我的面前,着實是把我嚇了一跳。
";你要嚇死我啊!";
我拍了拍胸口,依舊是有些驚魂未定。這神出鬼沒的,差點是把三魂七魄都給我嚇掉了。
不過,有風無痕在,其實我會放心一些。畢竟,長平這麼危險的地方,我要是一個人去的話,確實是太過於危險了。
有他這個厲害的隊友在,我至少生命安全要
有保障一些。
";膽兒真小。";
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白起的聲音,讓我一顆剛剛纔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就又提了起來。
他都聽見了?
那麼,他會讓風無痕陪我去嗎?
像他這般陰晴不定神秘莫測的人,心思還真是難猜。
就像是現在,他答應了讓風無痕陪我去,我真是難覺得受寵若驚。
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古井之中,面前放着那口冰棺了。
這一刻,我終於是明白了他爲何會答應風無痕和我一起。完全,就是因爲風無痕那刻意瞬間移動的本領。只需要眨眼的功夫,便可以把我帶到這裡來,省去了一大半的時間,這樣就可以早些回去,他也可以早些稱霸人間了。
冰棺內,白起依舊是安靜地躺在裡面,而那些吸血蟲,也在他身邊圍繞着。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爲什麼他不直接讓你用手瞬移將他的冰棺給移回去?";
我轉過頭看着正在目不轉睛看着那些吸血蟲的風無痕,忍不住問道。
風無痕連那麼一桌美酒佳餚都能轉移到那坑中,將這冰棺移回去,應該也不是難事吧。爲何還要多此一舉,讓我來跑這麼一遭,難道是在玩我?
想到這,我忍不住是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恨不得撲上去將白起的肉身給撕碎算了。
";對於那些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東西,我自然是可以。只是......咳咳......";
風無痕咳嗽了兩聲,表情有些尷尬。
";只是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白起的能力,確實是在我之上。就算是在他成爲萬年厲鬼之前,他依舊是讓我望而生畏的人物。";
很明顯,風無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說實話,白起的強大,都是他們口中說出來的,我並沒有真的見識到過。
不過,一向是這麼高傲的風無痕都這麼說了,看來,白起真的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當年,師父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困在了虛空之中。現在他跑出來本來就已經足夠讓天下大亂了,我要是再把他的肉身給搬回去,那不是助紂爲虐嗎?
這樣下去,我不僅成了茅山的罪人,還會是天下的禍害。
我突然,就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把白起的肉身給帶回去。
可是,想到還被關在老中的師兄,我咬了咬牙,還是走到了冰棺前面。
冰棺裡面涌動着的吸血蟲,再一次讓我駐足了。
";好美麗的蟲子。";身後的風無痕,發出了一聲近乎驚歎的聲音,讓我不禁是覺得頭皮發麻。
我回過頭看他,忍不住是一身惡寒。
";這蟲子哪裡美麗了?這麼可怕又噁心的東西,你居然會覺得可愛?";
我以爲白起已經是夠變態了,可是聽到風無痕這麼說我才知道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看他那恨不得將這些蟲子捧在懷裡親吻一番的表情,我就真是恨不得一腳把他從這古井之中踢出去。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你不覺得可愛嗎?";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風無痕終於是捨得將視線從吸血蟲身上移開,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撇撇嘴,對着風無痕說道:";我可沒有辦法對這些吸過我血的怪物產生喜愛之情。";
想起之前被這些吸血蟲吸血,嚇得我都暈過去的事,我依舊是覺得後怕。
雖說到最後我沒有什麼大礙,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變老了的現象,可是看見這些蟲子,我依舊是覺得害怕。
我的話,卻是讓風無痕緊皺着眉頭看着我,然後慢慢走了過來。
他抓住我的手腕,爲我號起了脈。
這個舉動,自然是讓我覺得奇怪,我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風無痕擡頭看我,對着我說道:";從來沒有人子啊被吸血蟲吸食了血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地活着的。";
這個事情,其實我也知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只是能活下來便是萬幸了,我也沒再多想這些事。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再一次被風無痕提起,我不得不引起了重視。
";怎麼會這樣,我不會有事吧?";
我抓過風無痕的手,焦急地問道。
他的手,卻是從我的手腕處鬆開了,看着我半晌,然後對着我搖了搖頭。
";沒事,死不了,放心吧。";
從他的眼神裡,我明顯感覺到他知道些什麼,可是他卻是怎麼也不肯說。
現在的情況之下,我也無心多問。只是想着,該怎麼將這個肉身給白起運回去?
風無痕已經說了,白起的肉身,他是無法瞬間移動的。難不成,這麼遠的路程,要我把他給搬回去嗎?
本來我有想過讓阿呆把白起的肉身給馱回去的,可是這漫漫長路,這樣似乎是太過招搖,我也只能是放棄了。
況且,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這些吸血蟲,我該怎麼解決?
順着棺材帶回去,想到和這些吸血蟲爲伍,我就覺得寢食難安好嗎?
將它們給弄出來,似乎又有些難度。
到最後,我只能是無助地看向了風無痕。
";我來吧。";
他說着,便朝着冰棺走了過去。手輕輕一揮,便將沉重的冰棺蓋給打開了。
打開之後,他回過頭來輕聲對着我說道:";你轉過頭去,我沒叫你之前,千萬不要回頭。";
雖說不知道風無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能少看這吸血蟲兩眼,那也是好的。於是,我聽話地回過了頭去。
背後,似乎是傳來了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奇心讓很想扭過頭看看,但是想起風無痕的話,我還是聽話地沒有轉過去。
許久之後,我才聽見風無痕說了聲好了。
我轉過頭去,看見的就是風無痕一臉滿足的表情。
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嘴角,似乎是有血。
難道,他把吸血蟲給?
我頭皮已經是覺得發麻了,完全不敢再想下去,甚至都不敢多看風無痕一眼。
我靜下心來,想着要怎麼才能把這個身體給運出去。到最後,視線定格在了我的百寶袋上。
這百寶袋連阿呆這麼龐大的東西都可以裝,裝個肉身,應該是更不再話下吧。
於是,我也沒再多想,便將白起的身體裝進了百寶袋裡。
爲了防止阿呆和兩個蠻荒獸搗亂,我還特意囑咐了它們不許亂來,得到它們的保證之後,我纔是終於放心了。
只是,我怎麼好像看見了風無痕嘴角,有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呢?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裝好了白起的肉身之後,便對着風無痕說道:";我們走吧。";
他點了點頭,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酆都鬼城的入口了。
";怎麼不直接進去?";
我站在門口,忍不住是問道。
風無痕卻是對着我搖搖頭說道:";只能到外面,要是真能直接到裡面的話,當時帶你們進去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甚至可以直接帶你們進虛空之中。可是這個世上,有些地方,確實是在我能力之外的。";
我點了點頭,對着風無痕伸出手。
";什麼?";他不解地問我。
";那個隱藏氣息的珠子啊,再給我一顆。";
";你覺得還用得着嗎,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城主的女人?";
風無痕看着我,打趣地說道,笑容裡卻是有一些落寞。
我這纔想起那天的烏龍,我居然當着那麼多鬼的面說白起是我的夫君,也真的是夠了。
我甩甩頭,不再多想,直接和風無痕一起從密道進入了酆都。
剛走進白起住的那個移動房屋般的轎子,便看見一個身材姣好面容精緻的女鬼撲倒在白起的身上。而他躺在榻上背對着我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猜,一定是享受的。
我皺了皺眉,想要裝作沒看見,可是心裡卻是泛起一股酸澀的感覺。
這感覺我太清楚不過,當知道師兄喜歡師父的時候,我的心裡,不就是這個感覺嗎?只是現在,面對白起,我怎麼會有了這樣的感覺?
我該不會,對一個鬼,產生了可怕的感情了吧?
不對,一定是師兄最近對我太冷淡了,讓我心裡產生了陰影,我纔會這麼不正常的。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裝作沒看見面前的場景。
";我回來了,師兄呢?";
看見我進來,白起立馬是對着那個女鬼一揮手,然後坐起了身。
女鬼看了我一眼,跺着腳氣憤地走了出去。
";我的肉身呢?";
他看着我,樣子倒是不慌不忙。
我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了師兄,只好拿出百寶袋,將他的肉身連同冰棺一起倒了出來。
當然,百寶袋沒有選擇功能,我倒出他的肉身的同時,也把阿呆和蠻荒獸一起倒出來了。
看見阿呆和兩個蠻荒獸,白起的眉心,皺得都可以夾死個人了。
";你把我的肉身,和這些低等的生物放在一起?";
果然,又是他那傲嬌的毛病在作祟。只是,他憑什麼看不起我的阿呆和阿貓阿狗。
我很不滿意白起的態度,忍不住出生反駁道:";四不像和蠻荒獸那可都是神獸,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它們?";
雖說這三個神獸智商都不高,但好歹也是我的寶貝,怎麼可以這麼被鄙視?
白起卻是鄙夷地看了阿呆它們一眼,對着這邊一揮手,便把冰棺給捲到了牀上去放着了。
";這下,可以放了我的師兄了吧。";
任務已經完成,現在該和師兄一起去虛空救師父了。
";師兄師兄,就知道你的師兄!";
白起看了我一眼,語氣裡很是不滿,。甚至我覺得,他話語裡似乎是有些酸溜溜的。
儘管不高興,他還是把師兄給放出來了。
他再次揮手,師兄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師兄!";
我跑過去上下打量着着師兄,看看他有沒有受到白起的虐待。
見我撲上來,師兄卻是往後退了退,然後不耐煩地說道:";事情辦完了就走吧,還要去救師父呢。";
說着,師兄就往外面走去。
果然,之前突然對我噓寒問暖,那都是裝的。師兄心裡,還是隻有師父而已。
我忍不住是有些傷感起來,正想跟着師兄往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連忙是叫住了師兄。
";師兄等等!";
";什麼事?";師兄回過頭來看我,眼神已經是極度地不耐煩。
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師兄嫌我麻煩我也是忍了。
";那個真龍之眼,還在凰月體內。";
而凰月,在白起手裡。
不對,準確地說,他是在白起身邊。至於兩人是什麼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視線,看向了白起,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他沒有任何幫我們的理由。因爲,師父會被困在虛空之中,肯定是他設下的陷阱。
他巴不得師父他們都出不來,又怎麼會出手相助呢?
果然,白起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手輕輕拂過那冰冷的冰棺,嘴角,揚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容。
";怎麼,想帶凰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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