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風無痕,活了幾千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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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身戰袍的高大男子,背對着我們,站在了中間的圓臺之上。
伴隨着他低沉有力的嗓音,這封閉的地下竟然是有風吹過。將他一頭青絲吹得飄揚起來。
光是看着背影,我就醉了。
";風無痕。";
師兄輕輕吐出了這三個字,平靜的臉上波瀾不驚。
是啊,這樣的男子,確實是配得上風無痕這三個字的。自帶清風效果,飄然若仙。
我從來不知道。除了師父之外,世間居然還有這樣出塵飄逸的男子。
聽到師兄的聲音,那身影,總算是轉了過來。
只一眼,我便覺得驚豔,後面,也傳來了月琉璃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是的,面前的男子,金絲束髮,紫色衣袍在身上翻飛舞動,眉梢帶着些許清冷的意味,嘴角。卻是有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師兄,眼神複雜而深邃。
這樣的男子,或許,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
我見過師父的仙氣飄飄。見過白起的邪魅神秘,可是面前的男子,卻是給了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是一朵曇花,開放在它最美的時刻。或許這世間,是有許多比它美麗的事物,可是在它開的那一瞬,你必定,是爲它驚豔的,你的眼神,只會凝聚在他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風無痕,便是這樣一個男子。
";咳咳。";
師兄在我身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纔是回過了神來。看向師兄,討好地笑了笑。
畢竟。我喜歡的可是師兄,怎麼可以對着其他男子流口水。
風無痕從高臺上一步步走來下來,每一步,都帶着魅惑的氣息。
他的眼神,卻從未從師兄身上移開過。
那樣熾熱的目光,讓我恍惚之間覺得,這風無痕,該不會好男風,喜歡師兄吧?!
我這麼想了,自然,也是這麼問了。
";你喜歡師兄嗎?幹嘛一直看着他?";
話一出口。衆人的視線,就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師兄一個爆慄敲在我頭上,我腦子裡都覺得嗡嗡作響,卻是憋屈着不敢開口。
然後,我看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看的笑容。
";這丫頭倒是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風無痕笑了。
或許,他不是這世間最俊逸的男子。可是他的笑容,一定是這世間最晚溫暖迷人的。
我差點被他勾得魂都沒了,就連月琉璃,看向他的時候,也是面色微紅,模樣嬌羞。
看來,月琉璃現在,似乎是看上風無痕了。
我緩了緩神,對着風無痕說道:";魏瀾。我叫魏瀾。";
不知爲何,他一開口,我便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似乎,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告訴他,告訴他。
然而,在聽見我說出魏瀾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梢擰了擰,看向師兄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白起,你可真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這說到一半的話着實是吊人胃口,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將沒說完的那半句話說完,然而,他卻只是輕輕一笑,轉身,走回了高臺之上。
";你要這個東西嗎?";
我看見,高臺之上,緩緩升起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裡面有一顆淡藍色的珠子,周圍有很多晶亮的東西圍繞着,那些,便是人的靈魂。
看來,這就是亡靈之心了。
在這有些昏暗的坑內,亡靈之心顯得特別的明亮。甚至我可以聽見它的內部,有着低吼咆哮的聲音。或許,這就是亡靈的吶喊了吧。
";給我。";
師兄只是簡單說了兩個字,便往前走去,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我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
風無痕卻是輕輕一笑,將亡靈之心拿在了手上,看向師兄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白起,你做爲殺神,現在竟然只會動口不會動手了嗎?";
殺神?
我嗤笑一聲,對着風無痕解釋道:";他雖然叫白起,可是不是殺神,只是恰好同名而已,你別誤會。";
看風無痕的樣子,就像是和師兄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不管他是什麼任務,肯定不能讓他錯認了人。因爲看起來,他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風無痕的視線,往我這邊掃來,然後,又看了看師兄,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她還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麼?我聽的是雲裡霧裡。
師兄的神情卻是變得很緊張起來,手伸了過去,想要搶風無痕手中的亡靈之心。
卻是被風無痕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過。
師兄不依不撓,繼續搶奪着風無痕手中的東西。
他們沒有打起來,反而像是一場追逐戰,兩人在圓臺之上你追我趕,你搶我躲。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和諧。
我腦中,突然冒出了八個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小情人在追逐打鬧啊!
靠!
風無痕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勾搭了師兄?!
想到好不容易對我有點意思的師兄,搞不好又會被誰給看上了,我真心地覺得心累。先是師父,再是月琉璃,接着又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風無痕。師兄,你要不要這樣男女通吃啊!我每天應對情敵,真的很累的好嗎?
我皺了皺眉,扶着額頭,不由得就往高臺上走去。
卻不想,兩人在我走上高臺的時候,動作都停住了。
";下去!快下去!";
師兄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焦急,大聲呵斥着我。
幹嘛趕我走?
我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覺高臺一陣晃動,我幾乎連站立都困難了。
難道,是因爲我太重了?高臺承受不起我的重量,要塌了?
我尷尬地想往下走,卻發現,似乎情況不是我想的這樣。
";天吶!";
身後,月琉璃尖叫着往高臺上飛奔着過來,我頓時感覺到了不妙。
眼前,風無痕手上拿着的亡靈之心,中間圍繞着的那些魂魄此刻都四散開來,向四處飛去。
這個架勢......
我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卻發現,那些原本應該沉睡着的士兵,此刻,都活了。
他們邁着整齊的步伐,全都向高臺這邊涌來。
怎麼會都醒了,不是說要沉睡兩個時辰的嗎?現在,應該最多也就一個時辰吧。
我看向師兄,有些茫然無措。
";真是個麻煩精,幾千年了都還是這樣。";
風無痕看着窩無奈的笑了笑,莫名其妙就說出了這句話。
";幹嘛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說的好像他們是因爲我次啊活過來的一樣!";
我不滿地瞪向風無痕,心中簡直悲憤難平。
師兄卻是掃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真的是因爲我。
雖然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亡靈活過來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應對這些突然活過來的士兵。
";風無痕,你不是趙國的將軍嗎,讓他們停下來啊!";情急之下,我對着風無痕說道。
這些士兵步伐整齊地往這邊走來,我能感覺到地面正在劇烈地搖晃起來,甚至連這個圓臺,似乎都搖搖欲墜了。
";你覺得,這些毫無意識的士兵,能聽得懂我說的話?";
顯然,對於我的提議,風無痕根本就不屑一顧。
我看向他,突然就覺得有些疑惑。
";爲什麼他們都成了行屍走肉,而你卻能談笑風生,行動自如?";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不可能唯獨他這麼特別,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
難懂,就因爲他長得比別人帥嗎?
這自然,不是合理的解釋,也沒有任何說服力。
風無痕眼神看向了已經靠近的士兵們,淡淡說道:";誰說我和他們一樣了,他們是活死人,而我,是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人?
不僅是我,師兄的眼光,也是看向了風無痕,似乎是難以置信。
誰又敢去相信,距離長平之戰,已經幾千年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活着?
然而,時間卻沒有給我們多想的機會。
眼下,那些士兵,幾乎是已經行動到了我們腳下。
風無痕見狀,對着高臺的空地之上,徒手畫了一個圈。那圈子發出淡淡的光芒,竟然是硬生生將這厚厚的圓臺切割了開來。
接着,風無痕素手一揮,圓臺中間那圓形的蓋子便被揭開來。
面前,出現了一個水井大小的洞,下面是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見。
";下去。";莊以住圾。
我還未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被師兄推了下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師兄!";
我突然響起傻逼過一次師兄無情地就把我推入了地獄之門的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恐慌。
師兄不是說了喜歡我的嗎,怎麼現在還把我往火坑裡推?
";別叫了,我在這裡。";
師兄的聲音卻是從我頭頂傳來,我從驚懼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師兄其實一直都在我身後,手還攬着我的腰。
只是我剛纔因爲太害怕了,居然是一直沒注意到。
嘿嘿!我對着師兄尷尬地笑了兩聲,邊安心地待在了師兄的懷裡。
不知道往下掉落了多久,我的腳,才終於是接觸到了地面。
四周一片漆黑,我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是緊緊地握住師兄的手,以緩解心中的緊張之感。
終於,這裡面,有了一絲光亮。
緊接着,四周的牆壁之上,都有火光亮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凰月抱着月琉璃,還有風無痕,都來到了這下面。
我擡頭我往上一看,卻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我們究竟往下掉落了多深的距離,可是卻依稀還可以聽見上方那些士兵發出的聲音。
原來,剛纔風無痕是打開了地下通道的入口,讓我們藏身。不然的話,恐怕我們已經被那些士兵給重重包圍着了。
";那些士兵,怎麼會復活的?";
月琉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起來仍有一些心有餘悸。
畢竟剛剛纔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就算她是個見慣了世面的公主,也是很難平靜下來。
";還不是因爲她。";
風無痕的眼神,輕輕地掃過了我。我心中,頓時一億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還真是什麼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這不是給月琉璃理由來針對我嗎?
果不其然,風無痕話音剛落,月琉璃就走到了我面前,面帶惡意地看着我。
";什麼事都是因爲你,你能不能不添亂。好幾次都差點讓你害死了!";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脫下金線衫,馬上離開這裡。第二,閉嘴。";
師兄站在我面前,冷聲開口止住了月琉璃的話。我的心裡,怎一個暗爽了得,真是恨不得對着月琉璃做一個鬼臉,證明我內心的喜悅。
風無痕看了這邊一眼,慢慢地我那個邊上的椅子走去。坐下來之後,視線一直鎖定在了我身上。
";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但還是有些東西沒變。";
他的話,我一向不懂,也不想去思考這個中緣由。現在,最重要的是風無痕他憑什麼,給我扣這麼大一個屎盆子!
我轉身,向着風無痕所坐的地方走去,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你憑什麼說是因爲我,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爲何要這麼針對我?";
我不就走到圓臺上去嗎,那亡靈之心裡面的魂魄跑了出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他就是因爲我長得不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好看就看不慣我,肯定是這個樣子的!
風無痕站了起來,乾脆是將我按到了椅子上,然後,又向着師兄走去。
真是不嫌累,這麼走來走去,是在展現自己迷人的身段嗎?
";亡靈之心裡面,裝着數十萬趙國士兵的魂魄,但是平時,這些魂魄,都是在這士兵身體內的。只是只要沒有外界的干擾,他們都不會醒過來,最近,因爲外來的人太多,已經是開始不穩定了。亡靈之心每天只有兩個時辰能束縛住這些士兵的魂魄,但是今天,因爲你和亡靈之心之間強大的聯繫,由那個圓臺作爲平臺,將你們聯繫了起來,造成了強大的能量衝擊,纔會反常地將那些魂魄釋放出去。";
風無痕說了這麼多,我壓根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我和亡靈之心的聯繫,什麼圓臺平臺,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意思,就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擡起頭,我憋屈地看向了師兄,卻發現他對着風無痕點點頭,似乎是很同意他的說法。
一顆心,瞬間就拔涼拔涼的了。
我難以置信地對着師兄問道:";師兄,真的是因爲我嗎?";
師兄看着我,沒有說話,但是也等同於默認了我的話。
我的心裡,瞬間就覺得自責起來。這一路走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做錯,但似乎,就一直都是錯的,從來沒有對過。
給大家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說,還好幾次,讓自己身陷險境。要不是有師兄在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沒事的,你別多想。這不怪你。";似乎是看穿了我眼底的落寞,師兄溫柔地看向我,安慰着我。
然而,這安慰,卻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
我知道,就算師兄表面上不說,可是心裡,應該也是怪我的吧。
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看着站在密室中央的衆人,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想到自己被這麼嫌棄,我乾脆就坐在那裡,低着頭生着悶氣。雖然,我不知道該怪自己還是該怨他們。
";哎。";
風無痕嘆了一口氣,手一揮,我便看見原來空空如也的房間中,頓時多了一張桌子和好幾張凳子,桌上,還擺着一大堆美食佳餚。
我吞了吞口水,腳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桌邊走去。
";出息。";
師兄看我一眼,語氣裡更多的,卻是寵溺。
只是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哪裡還管什麼出息不出息的事,填飽肚子,那纔是最重要的。
叫花雞,糖醋排骨,脆皮魚,還有豬肘子,烤鴨,一大堆吃的放在桌子上,我只感覺肚子裡的饞蟲在一個勁地咆哮着,彷彿在說:再不吃東西我就要殺人了!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扯下一隻烤鴨腿就開始吃了起來。
知道自己吃相難看,卻也是沒空再去理會,風無痕瞥了我一眼,拿起酒壺,給師兄倒了一杯酒。
這親暱的態度,我有些搞不清他們是敵是友了。要是朋友的話,剛看見師兄的時候,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是什麼意思?要是敵人的話,這麼久他們都沒有呢動起手來,之前在臺上搶奪亡靈之心的時候動作曖昧不說,現在還這麼親密地給師兄斟酒,這是在是,太奇怪了。
更何況,風無痕不是數千年前的人嗎,且不論他現在怎麼還會活着。我奇怪的是,他怎麼會認識師兄?
想到這裡,我吃雞腿的動作,也跟着慢了下來。
我的視線,一直看着在不斷碰杯喝酒的師兄和風無痕兩人。
從坐上飯桌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相視而笑,怎麼看怎麼覺得曖昧。
我心中是警鐘大響,對着風無痕的態度,怎麼也好不起來。
";風無痕,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雖說他的樣子,和人無異。可是人的話,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千年烏龜,萬年王八!王八才活這麼久!
我的話,讓風無痕動作一頓,接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眼光變得迷離起來。我從他的眼中,分明讀出了悲傷兩字。
然後,他口中,輕輕淺淺吐出了一句話。
";不人不鬼吧。";
不人不鬼?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接着啃起了手裡的雞腿。雖說對於風無痕我很好奇,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麻煩這個東西,通常都是自找的。
而且,在座的人,大家都在安靜地吃着東西。要是我再廢話下去,這一桌吃的,還不被他們給吃完了?
我解決完手裡的雞腿,拿起一個豬肘子繼續奮戰。
這醬豬肘子味道還真是不錯,不過平心而論,比起李念給的人肉乾,似乎要差了一些。
我忍不住有些惡寒,好好的在東西,我居然在想什麼人肉乾,真的是夠了!
搖了搖頭,甩開腦子裡這可怕的念頭之後,我突然想起,胡說這一桌子佳餚,是怎麼來的?!
我只看見風無痕將這些吃的變了出來,可是卻根本不知道它們來自哪裡?憑空來的嗎?
可是這麼美味,總不至於是幻覺吧。
想到之前吃的人肉,難道,又是什麼不乾淨的肉?
我嚇得止住了動作,不敢再吃,動作僵硬地看着大家,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要問就問吧,你臉上都寫滿了心事。";
師兄說着,將烤鴨腿夾到了我碗裡,看着我呆愣的模樣,嘴角帶笑。
或許是師兄的笑給了我努力,或許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師兄夾的鴨腿,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風無痕,你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他淡淡答道。
不知道?
這下我急了,怎麼也不敢再吃了。
這些天,我受到的驚嚇太多了,實在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些東西雖然吃着美味,但搞不好吃下去之後,會變成什麼東西呢?
我變幻的臉色終於是讓風無痕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後對着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找了方圓幾百裡之內最豐盛的佳餚,具體是哪家的,我也不知道,估計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奇怪,剛上桌的佳餚,連着桌椅都去了哪裡。";
這下,我才總算是放心了。繼續奮戰着,直到衆人都吃飽了看着我,直到,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見了底。
我滿意地打了個嗝,又覺得這樣是不是太沒形象。好歹也是個女孩子,這麼不修邊幅還不顧形象,師兄會不會嫌棄我啊?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偷偷地看向師兄,卻發現他壓根就沒有看我!
而是和風無痕深情對視着,眼中簡直是有千言萬語!
我心裡,頓時就覺得堵得慌了。我越來越猜不透師兄的心思,也越來越不敢去猜。
或許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就是這般患得患失。
月琉璃這下似乎是對師兄死心了。視線沒有再看向師兄,而是眼珠轉也不轉地盯着風無痕。
看來,她似乎,已經是轉移了目標了。
酒足飯飽,我們坐在這裡面,等待着那些士兵沉寂過去。
只是,這樣要等一天的話,似乎是有些難捱了。
這個密室裡面空空如也,聽說是風無痕閒來無事時在這裡挖的,爲的就是看着這些士兵煩了的時候下來躲躲。
我想,風無痕,應該是寂寞的吧。
一個人在,在這裡面幾千年,難道,他就不會覺得孤單嗎?
";不孤單。";
風無痕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這才發覺他坐在了我的身邊。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這些年,閒來無事,學了點讀心術。";
讀心術?!
我心中一驚。
這樣,不是我心裡想什麼,都能被他發現了嗎?
我拼命讓自己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要去想。然而越是緊張,腦中就越是亂。越來越多的畫面在腦海裡閃過,我緊張的地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每個畫面都是我想隱藏的,可是越是隱藏,就越是欲蓋彌彰。
";你偷看了白起洗澡?";
冷不丁的地,風無痕問出了這句話,我臉簡直都要羞紅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裡這麼多人,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我真是有種把風無痕掐死的衝動,然而卻只是換來他莞爾一笑,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看來,即使時光重來一次,即使外表變了,或者連內心都變了,你還是會愛着他。";
他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夢中的那個聲音。
";如果時光重來一次,你會做出怎樣的餓選擇,你還是會離開他嗎?";
這時,我才覺得,夢中的那個聲音,和風無痕的驚人的相似。
我看向他,不知是該欣喜還是恐懼。
或許,他能解答我那個奇怪的夢。可是面對這樣一分不清是敵是友的人,我該怎麼去相信呢?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說着,風無痕將脖子上掛着的一個東西取了下來。
那是一個透明的琥珀,有着極其美麗的顏色。
一般來說,琥珀裡面會是什麼小蟲子之類的東西。可是這個琥珀不同,裡面居然是一顆晶瑩的淚滴,卻是閃着七彩的光,美得我頓時移不開眼。
";送給你。";
他將那琥珀取下來遞給了我,頓時,師兄的視線,就看了過來。當然,月琉璃也是看了過來,只是看我的眼神,那恨意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女媧之淚?";
女媧之淚?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東西,手有些顫抖地伸了過去,然後幾乎是搶一般,將那個東西奪了過來。
開玩笑,這可是我們要找的最後一件聖物啊,卻不想這麼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要是我動作慢一些,他要是反悔了就不好了。
";爲什麼送給我?";
我將東西收好了之後,纔敢對着他說話。
不知爲何,手下東西之後,我不再怕他了,甚至莫名地對他還有了一種親切感。
或許,這一切,都源於我的毫無原則和厚顏無恥!
不過,能得到亡靈之心,還管它什麼臉不臉的問題。
他站起身來沒有說話,卻是走到了中間的那個椅子上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我走過去,想要繼續問他,卻被師兄止住了。
";不要打擾他。";
我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了那裡,等待着上面的士兵消停。
然而,卻不是我想安靜,就可以安靜的。月琉璃,自然是要來找我的茬了。
所以,當她盛氣凌人地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的時候,我真的是一點也不奇怪。
";你到底哪裡好了?他們眼睛都瞎了嗎?";
她的意思,自然是不滿意師兄喜歡我,風無痕還送東西給我。
似乎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天底下的男人,就該圍着她打轉一樣!
火急火燎碼了一章,晚上要出去吃飯看電影,不知道回來幾點了,要是第二章沒發的話明天補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