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話可以亂說,但飯不可以亂吃
一秒記住,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到達了長平腳下。
我從阿呆背上躍了下來,師兄和凰月,就站在我前面,看着面前的山峰。
我突然覺得。這一幕驚人的熟悉。甚至連山峰的模樣,山間繚繞着的煙霧,都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凰月此刻,已經十七歲了。
之前的夢境,我不就剛好夢到站在這裡。然後師兄和凰月都不見了,我一個人出現在了戰場上,看見了傳說中的殺神白起。
我突然,有些害怕,可是又有些期待。或許,走進長平之後,我那個難以解釋的夢,就會找到答案了。
最近我實在是有些太不清醒了,甚至有些分不出夢境和現實來,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哪怕真相會讓我萬劫不復。
";這裡,就是長平了嗎?";
月琉璃站在師兄身邊。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靠,卻被師兄不着痕跡地躲開。
看來,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拿只喜歡男人的師兄沒辦法啊!
";穿過這座山,就是長平了。";
師兄說着,卻沒有看向月琉璃。眼光透過這高高的山峰,似乎已經是看到了長平。
我知道,師兄對於到達長平有多期待,畢竟,只要拿到亡靈之心,拯救師父的道路,就又近了了一些。
風來,我看見師兄走在最前面,像是隨時都要被吹進風中消失不見一般。
我沒有把阿呆收進袋子裡,雖然它沒有說話,可是我卻是知道,阿呆對於長平這個地方,是期待的。
現在的隊形,是師兄走在最前面呢。月琉璃緊隨其後,而我夾在中間,凰月跟在我身後,阿呆在最後面善後。
不知爲何,我老是覺得前面和後面都是很危險的地段。俗話說,前有狼後有虎。所以最危險的地方,還是由最有能力的兩個人待比較好。
只是,看見月琉璃黏着師兄,我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於是爲加快了腳步,想超過月琉璃走到師兄身邊。卻奈何山路崎嶇。月琉璃又怎麼都不肯讓步,我進她進,我退她也進,到最後,只能是兩人並肩而行。
大約是走了三個時辰,我們已經是爬到了山頂的地方。意思是,只要再從山頂下去,下面,就是長平了。
但是接下來,也許就是一場惡戰,所以事先提議,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養足精神再繼續趕路。
走到山崖的最頂端,我往下看了一眼,卻是煙霧繚繞,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場景,
";魏瀾~魏瀾~";
可是,我卻是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喚我。那聲音迫切而着急,我忍不住就往前踏出了腳步。
身後,卻是被一隻大手給拉住,我木訥地轉過頭,看向月琉璃,半天沒回過神來。
";別感激我,其實我想推你下去的。";
說完,月琉璃就轉身走到了我們休息的地方。
我這才驚訝地發現,我居然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懸崖邊上,再往前走一些,必定是屍骨無存。
師兄和凰月都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所以壓根沒有注意到我。就算我剛纔自己失足掉下去,或者說月琉璃將我推下去,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她卻是在緊要關頭拉了我一把。這是爲什麼?我死了她不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黏着師兄,不用顧忌我了嗎?
雖說這個想法很是惡毒,可是月琉璃是什麼人。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待了這麼久,她能這麼卓然超羣,手上又怎麼可能沒有幾條人命?
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疑慮,也有一些對她的感激。
我這人就是這樣,別人即使對我再不好,可是隻要稍微哪次對我好一些,那些不好的過往,便會被我淡忘。
我知道,這對於行走江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缺點,可是,我改不了。
滿懷着心事我走到了師兄旁邊坐了下來,圍在火堆旁邊取着暖。
七月的天氣,是有些炎熱。可是到了後半夜,還是在這深山裡,實在就是有些冷了,我不由得,又往火堆靠了靠。
草叢裡,突然傳來稀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幾近的夜裡,顯得特別滲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是幻覺吧!我這樣想着。
可是過了一會兒,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甚至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就在暗處看着我們,嚇得我後背都起了一陣涼意。
";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我看向他們,卻是沒有一個人回頭。
";沒有啊!";
月琉璃本來睡着了,可是聽見我的話,連忙是警惕地坐起身來,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後對着我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現在,我對於那些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莫名地就會感到恐懼。
可是,按窸窸窣窣的聲音那麼大,月琉璃怎麼會沒有聽見?
我看向師兄,希望他能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可是他卻一直都在閉目養神,壓根沒有理過我。
凰月和師兄也是如出一轍,從頭到尾,眼睛都沒睜開過。
";確實有。";
阿呆看了我身後的草叢一眼,然後邁着龐大的身軀往那邊走去。
這下,我才終於肯定,這不是錯覺了。
";啊!";
月琉璃突然大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怎麼了?";
我看向她,毫髮無損啊,那她在叫什麼?
她指着阿呆,半天說不話來。
我這纔想起,第一眼月琉璃看見阿呆的時候,就嚇了一跳,我告訴她這是四不像而已,她也沒多做懷疑。
可是此刻,她聽見阿呆說話了,自然更是吃驚不少。
";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阿呆說的,但卻是讓我心中暗爽不已。
聽見阿呆的話,月琉璃的臉上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一張美臉完全是掛不住了。
她堂堂一個公主,現在居然被一隻四不像說沒見過世面,這讓她怎麼不生氣。
但是好在她還是有些修養,或者是忌憚阿呆龐大的身軀,憋了兩秒之後,選擇了沉默。
此時,我和阿呆已經是走到了草叢邊上。
這草還真是高,都高出我頭大約一米了,裡面,估計什麼怪物都能藏了。
或許,是個惡鬼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我的腳步怎麼也不敢往裡面邁。阿呆因爲體型龐大,也只能是止步在這裡,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阿呆,月琉璃,還有坐在那裡估計已經睡着的師兄和凰月,看來,也只有我能上了!!
";出來!";
我閉上眼,一把掀開草叢,對着裡面嚷道。
半天,卻是美譽動靜。
我一點點睜開眼睛,看向草叢裡面。
一個單薄的身體蜷縮在那裡,衣衫襤褸,骨瘦如材。
估計也是被嚇壞了,半天,纔敢擡起頭來看我。莊莊木劃。
凹陷的眼窩,深深的黑眼圈,頭髮乾枯毛躁,嘴邊長滿了黑色的斑點。
樣子,很可怕。
可是,我知道他是個人。
";你沒事吧,小弟弟?";
看見一個孩子瘦成這般模樣,我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難受的。
當我把這怯怯的孩子從草叢裡牽出來的時候,月琉璃愣了兩秒之後,眼眶也是微紅。這更加讓我認定了她本性不壞的事實。
那個小男孩,從被我強行從草叢裡拉出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看向師兄身後的小廟。
說小,還真是小,只不過到我的膝蓋這麼高。
小廟中沒有供奉什麼神佛,只是簡單地擺着幾個供果,一碗白米飯。
想了想山腳之下就是長平,我意識到,這可能是祭拜亡靈的吧。
只是,這裡這麼荒蕪偏僻,誰會來祭拜亡靈呢?
我還沒來得急多想,小男孩已經是衝着那個廟宇衝了過去。
端起那碗白米飯,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不能吃!";
我一邊出聲阻止着他,一邊往他那邊跑去。
我走到小男孩身邊,直接把碗搶了,扔到了一邊。
然而,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
只是兩秒的時間,一碗白米飯,就被他吃了個精光。
";吐出來!";
我使勁拍着小男孩的後背,想讓他把米飯吐出來,可是他卻是緊緊地咬住嘴脣,怎麼也不肯鬆口。
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是將他給倒立了起來,吃力地將他給抖着。
好半天,才聽見他";呃";的一聲,將白米飯全都吐了出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話可以亂說,到哪飯不可以亂吃。
供奉神靈和亡靈的飯,人是絕對不能吃的。要是吃了神靈的飯,神靈會反怒,頂多肚子疼兩天罷了。
然而,吃了亡靈的飯,因爲亡靈的怒氣很重,必然是纏上你,不死不休。
雖然我已經讓小男孩把飯給吐出來了,可是卻不知道有沒有被亡靈給發現。
";你做什麼?";
剛緩過勁來的小男孩看着我,眼裡滿是不滿。
";供奉望領導餓飯,是不能隨便吃的,要是吃了之後,會死人的。";
真是吃力還不討好,我看了這小男孩一眼,內心滿滿的都是無奈。
";胡說,我吃了這麼多次,怎麼沒事?!";
小男孩不滿地瞪了我一眼,看了看那地上的白米飯,竟然又有要過去撿起來吃的意思。
我及時把他給拉住,將他的身體掰正了看着我。
我就說他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之前還以爲是餓的,現在看來,肯定是被厲鬼纏上了而不自知!
";你吃過幾次了?你怎麼會來到這裡,你家住哪裡的?";
我連着問了三遍,估計是嚴肅的語氣嚇壞了這個孩子,他看着我,戰戰兢兢地回答了我。
";三次,已經吃了三次了。我是大安鎮王員外的兒子,有一次在外面和小夥伴玩的時候覺得餓,便把路邊的一碗白米飯吃了。從那天開始,我除了這個白米飯,什麼都吃不下,到了晚上,更會偷偷地跑出來找白米飯吃。";
大安鎮?
我皺了皺眉。大安鎮離這裡可是有一天的路程,昨天我們剛剛經過了那裡,他一個孩子,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這裡了?
";你的家人呢?";
我又問道,內心,卻是隱隱地感覺到不安。
果然,這孩子的臉。開始變得瘋狂扭曲起來,笑得異常詭異。
";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都該死!";
小男孩說着,眼中全是瘋狂的笑意。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卻又很快被我壓了下去。
不會的,不會的!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我回過頭一看,是凰月,他已經醒了過來。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到了小男孩的天凌蓋上。
霎時,便有可怕的畫面在腦海之中閃現。
我看見小男孩在路邊吃了一碗白飯,還將碗給摔碎。回去之後,什麼也吃不下,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是吃了就吐出來。
孩子的爹終於是察覺到不對勁了,找了位法師回來做法,想要驅趕小男孩身上的邪靈。誰知道這法師居然是個騙子,根本就沒有替小男孩施法,便拿了錢跑了。
後來,小男孩原本安靜溫順的性子開始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發火,甚至還會打下人。
起初,員外以爲孩子只是在叛逆期,性子會有些暴躁。可是,孩子依舊是不吃飯,到了晚上,會莫民奇妙地跑出去。甚至有一天,還剁掉了一個下人的手,員外才終於是意識到不對勁了。
然而,一切,都是晚了。
那一晚,發瘋的小男孩拿着刀將一家上下六十七口人,全部殺死,連家裡的小貓小狗都沒有放過。
然後,便一路流浪,找尋有白米飯的地方。
那血淋淋的畫面,讓我整個人嚇得渾身打顫,好半天,才呆愣着將手從小男孩的天靈蓋上拿開。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一直都知道,這供奉亡靈的白米飯吃不得,卻不知道,吃了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不知道應該是同情他,還是害怕他。
";殺了他吧!";
身後,突然傳來了師兄說話的聲音。
我回頭,看着突然站起身來的師兄,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師兄不是一向秉承了慈悲爲懷的原則,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的嗎?爲何現在會親口說出殺了這個小男孩這樣的話?
";師兄,爲何?";雖說是hi知道師兄看的不是我,可是他冷漠的深情讓我也有些害怕。
不知爲何,我將這小男孩護在身後,不想讓師兄靠近他。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不該遭受這些罪孽,也不該這麼慘死。
然而,師兄卻是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直直地逼向小男孩。
突然,我感到後腰處一陣疼痛。回過頭一看,小男孩左手正拿着一把帶血的小刀,咧着嘴角看着我。
我的腰際,開始流出血來在,真是疼到不行,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師兄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震怒,大掌一揮,便往小男孩胸前打去。
我回過頭,卻只能來得及看到小男孩拼命往下墜落的身體,和他臉上依舊是瘋狂的笑容。
";這下,知道自己錯了吧!農夫與蛇的故事沒有聽過嗎?就你好心,現在知道疼了?";
師兄瞪着我,眼裡卻是溫柔的。
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意見嶄新的白色外衫,然後撕成了碎步,一圈圈地纏在了我的腰上。
";師兄,你的白衣服......";
師兄可是最喜歡白衣飄飄的了,現在卻居然用自己的衣服來給我包紮傷口,我心裡忍不住竊喜起來。卻是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牽扯到了腰上的傷口,忍不住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日了狗了!
好不容易好心一次想要救人,卻落到這般悽慘的下場。
";走吧。";
師兄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月琉璃,拿起包袱就要往山下走去。
可是我的腰受傷了啊,怎麼走路?
我可憐兮兮地看向師兄,希望他能注意到我。
";真是麻煩!";
師兄說着,卻是走到我身邊,蹲下了身子。
我有些愣住了。
師兄這是咬揹我的意思嗎?
其實我只是想說讓阿呆馱着我就好了,誰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想到這,我也顧不上什麼腰上有傷了,看了月琉璃一眼,得意地就往師兄背上撲去。
師兄的背,真的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我靠在師兄的後背上,整個人都覺得安心了。如果受個傷就能和師兄這般親密接觸的話,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又有什麼意思?
和師兄這般貼近,我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師兄......
等等!
我將頭又往師兄的背上貼近了一些,可是......
師兄,怎麼會沒有心跳?
只要是人,那都是有心跳的?難道說,師兄......
我整個人,開始不安起來,身體也有些離開了師兄的後背,僵直了起來。
這麼一用力,讓我原本就受傷了的腰更是覺得吃不消,疼得我差點是暈了過去。
";怎麼了?";
師兄也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停下腳步來問我。
";沒事,我的心跳......";
我慌忙回答着,卻是及時捂住了嘴。
差一點,就說漏了嘴了。
";沒事就好好待在我背上,別再弄傷自己了。";
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是重新將身體貼向了師兄,腦中卻是亂到不行。
這樣重新貼近師兄,我聽見了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聲。一下又一下,簡直鏗鏘有力。
難道剛剛是我太虛弱了,產生了幻覺了?
肯定是的!師兄是不是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鬼怎麼可能有溫度!
我拍了拍腦袋,暗歎着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這個樣子下去,遲早會神經衰弱的。
";到了。";
我聽見師兄在輕聲跟我說話,終於是睜着眼醒了過來。
我怎麼會睡着了?睡了多久了啊,居然都到了長平了?
從師兄背上下來,腰間的疼痛已經是沒有那麼厲害了。我看向師兄,眼神有些心疼。
";師兄你累不累?";
揹着我走了這麼遠,師兄身體能吃得消嗎?雖說我不是重如泰山,可是好歹也是個圓潤飽滿的小姑娘啊!
";不累。";
師兄對着我笑了笑,眼神卻是看向了面前一望無際的空地。
師兄說不累,那應該就是真的不累了。畢竟師兄現在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絲毫不像背了我走這麼遠。
我看向遠處的天空,已經是開始亮起來了。
紅紅的日光從遠處照射了過來,整個長平都籠罩在了一片美麗的光輝之下。
";好美。";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美景,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這個長平,和我夢中看到的,不一樣。
夢中,這裡是荒蕪落敗,寸草不生。
然而,此刻在我面前的長平,遍地都是嫩綠的小草和嬌豔的野花,儼然一副大草原的樣子。要是再有幾頭牛羊,那就更像了。
突然,我們的視線,都被遠處的一個小黑點吸引了。
那黑點慢慢地靠近,我們才發現,那是一個人,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老伯。
佝僂着身體,他慢慢地,一步步地向着我們走來。
";都走,快走!";
他走近了,我們才發現他的樣子,是多麼不友善,眼神更是兇狠。手中還拿着一根棍子,揮舞着就要趕我們走。
";老伯,我們只是想找個東西,找到就走。";都走到這裡了,我們怎麼可能說回去就回去,於是我耐心地和老伯解釋着。
可是這老伯卻根本就不聽我說,揮舞棍子的手更加用力,眼見着就要打過來。
又打我?
我腰上還有傷呢?
爲什麼不是打月琉璃,或者凰月,或者師兄,偏偏是我?
我看了一眼大家,心中頓時就明朗了。
難道就因爲我顏值低,就特麼要被這麼不公平的對待嗎?雖然我比不上這幾人的傾國傾城,但好歹也算是個清秀美人啊,老伯居然狠得下心打我?
我就這麼想着,竟然是忘記了去擋住老伯揮舞過來的棍子,眼見着又要吃上一棍。
突然,只聽得一聲悶哼,師兄徒手接住了棍子,眼神冷冷地看向了老伯:";你敢動她?";
這麼霸道多情的一句話,簡直讓我感動的眼淚直流啊。
";有什麼不敢,你們都走!都走!";
老伯雖是這麼說着,卻被師兄的眼神給震懾去,手中的棍子也拿了下去。
我看向師兄的手,明顯是紅了,甚至上面還有清晰的棍子印,心中,不免是覺得有些心疼。
師兄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將老頭手中的棍子奪走,隨手就扔了出去。
可是這一扔,卻是嚇壞了我。
這棍子從我眼前飛過,一直往前面飛去,直到飛出了我視線之外,都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是,飛了幾千米?
如果有錯字,請大家原諒。飄飄我昨晚不舒服,今早七點就起牀碼字了,現在簡直困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