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是由幾個大的院落組成,據說是爲了保護各個門派的私密,她對師傅的細心很是佩服,一個男人,將一座門派發揚成武林最高的同時,還能顧全這點小事,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大家都在忙裡忙外走來走去,她手腳犯懶不想動加上這些人誰也不敢讓她做粗活,遊手好閒的某女便揹着手在各個院子閒庭信步,她走到哪裡,那個院子收拾的弟子就停下來跟她行禮,無恥的她竟然感覺超好,想不到竟然過了把領導的癮,嗯,不錯不錯。
背後被人輕輕拍了下肩膀,楊姍姍迷茫的回過頭便看到雲嫂正笑着看她,她對雲嫂極有好感,只是她要處理三清山衆人的起居飲食之類的小事,自己既要忙着學武又要在幾個男人間被迫周旋,與雲嫂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楊姍姍親熱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甜甜的笑:“雲嫂,蟬兒好想您啊,幹嘛都不來落雪閣看蟬兒。”
雲嫂已經四十多了,不過保養得宜看起來竟然只如三十出頭的美少婦,皮膚光滑連一絲皺紋都不見,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簡單的在後腦挽成髻,上面的素銀簪子顯得樸實無華,不過歲月總是輕饒美人,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年輕時是何等的絕代芳華,也許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第一次見雲嫂時,心裡便有着淡淡的依賴信任,而云嫂看着她時,眼神裡帶着慈愛,楊姍姍竟然奇異的感覺像是母親看女兒的眼神,也許正是如此,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跟雲嫂親近,輕輕靠着她的肩頭,心裡的愁緒也悄然消散。
因着雲嫂不會說話,手裡比劃着她也看不懂,便拉着她到了一處土地上,尋了一根樹枝交給雲嫂,“您寫給我看可好?”
她微微點頭笑了,接過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出了幾個字,“你最近身體如何?聽說前陣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娟秀而蒼勁的字體在泥土上慢慢呈現,楊姍姍看了乖巧的嗯了一聲,心中百感交集,也就只有雲嫂能關心她的病情吧。
“咱們山上的神醫親自爲蟬兒醫治,自然好得快。”揚起歡快的笑容說道。
見她如此,雲嫂慈祥的笑着,伸出手將她垂落下來的髮絲挽回耳後,仔細觀察之下見她臉色細膩紅潤才放下心來,又在地上寫到:“幾位師兄待你如何?”
楊姍姍看着地上的字不知如何回答,說她把幾個師兄都睡了?還是都把她給睡了?唉,臉上儘量裝的一切正常,“師兄們看我最小都很照顧我,您就放心吧。”
“嗯,是很照顧你,照顧到無微不至。”戲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回頭見一身白衣的小師兄英姿颯爽的站在月亮門下,幾日不見,小腮上的嬰兒肥竟退去許多,整個輪廓更加清晰,原本的可愛在此刻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小正太對雲嫂顯然很尊敬,行禮之後無比恭敬的說:“鴻煊有事找小師妹,不打擾雲嫂您吧?”楊姍姍不可思議的看着平日每個正形的小正太,何時這般有禮了?
雲嫂在兩人臉上看了圈,才笑着點點頭,先行離開,她鼓起腮幫子對他沒好臉:“你怎麼整日陰魂不散!”終於能跟雲嫂好好說說話他也來摻和一腳,真是沒事閒的。
小正太方纔對雲嫂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面對她時已經是面無表情,不,是哀怨!好像她欠錢不還似的!驀地伸手掐住他的小臉用力的揉捏,邪笑道:“小正太你裝神馬深沉啊?啊!再裝啊!”咦,他不疼嗎?
將她的手打掉,嘴巴緊抿着一點點隨着地心引力往下彎,眼看便要哭出來,楊姍姍趕緊哄到:“你別哭啊,我捏疼你了?”看着白嫩的小臉上被掐的通紅一塊,暗自懊悔自己下手重。
他使勁吸了幾口氣,愣是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淚珠吸了回去,半晌平復了情緒,便拉着她往外走,力氣之大令她驚歎,便被硬拽着往外走,邊着急的問:“你幹嘛呀?有事說事你沒頭沒腦去幹嘛!?”
“去滾牀單!”
轟一聲,楊姍姍只覺得呼吸都急促起來,猛的用力將手抽出來站住,小正太由於慣性向前踉蹌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站在了原地愣住。
單薄的背影在她眼裡頓時變得乾澀,他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又何嘗不知,可是他這般小便這樣大的獨佔欲,真是像極了某霸道男,她要將純潔的小正太一點點轉變過來,將他培育成心理健康的大男孩纔是正途哇!
腳下慢吞吞的挪到他身邊,輕輕扯着他的衣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純情很無辜,“六師兄,你,你怎麼也這樣。”說着便哽咽起來。
小正太哪裡見過這陣勢,自己心裡最喜愛的女孩子哭了,全部的憤怒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只是笨口笨舌的勸着她,一張俊臉急得通紅,“師妹,你別哭了,哎呀,都怪師兄不好,明知你被強迫,我不該怒極攻心做出這等傻事……”
楊姍姍心裡滿意的奸笑,果然純情小正太纔是最好把握的,只要稍稍示弱,那股子大男人的氣概就出來想要保護她,那麼,她就有機會將他培育成適合自己的小受,哇哈哈哈哈……心裡再高興再奸笑,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嬌弱依人,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林鴻煊的臉便更紅了,心裡豪氣頓生,“放心小師妹,師兄定會保護你!不再被大師兄四師兄欺負!”
她梨花帶雨的在他胸前抹着眼淚,紅脣勾起。
月亮門後,雲嫂斂去一身的氣息,看着遠處相擁的兩人,深深嘆氣,不曾被歲月沾染的眼眉間侵染擔憂,片刻轉身向停雲閣的方向走去……
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已經有幾個比較遠的門派趕了幾個月的路提前到達三清山住下,因楊姍姍的禍水樣子,幾位師兄難得統一了戰線,令她不得亂走,安分的待在落雪閣,於是,她的園子外面便被大師兄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她經過無數次的越獄,都未能成功,最令人鬱悶的是師傅竟然也以武林大會爲由,一個月內不用再去練武,好吧,她徹底敗了。終於她在又一次翻牆未果後,渾身是土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守衛的人因大師兄對她的特殊,不敢隱瞞趕緊報了上去,正在議事的鐘智宸聽了皺了下眉,頭都不擡的冷聲道:“那便讓她哭,不用理睬。”
誰知過了一個時辰,那守衛又趕來稟報,秦姑娘又一次翻牆被抓與守衛打起來了,衆人不敢下重手只能抵禦,然而誰曾想這小姑娘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即便身爲攝政王貼身護衛的他們也已抵抗不住,這纔派人去請王爺親自來處理。
他無奈嘆氣,與書房內幾人告罪便快步到了落雪閣,遠遠的就能聽到女子的嬌喝聲,走進了便看到一身粉衣的嬌小女子有模有樣的將幾名護衛打倒在地。
站在一旁,身上的冷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嚴厲的眸子盯着那抹粉色上下翻飛的像只蝴蝶,看來他當時教她武功便是個錯誤,誰能猜到她會有病癒的那天?
楊姍姍兀自打的高興,自從學武以來根本沒有機會讓她施展一下,今天便是最好的機會,可憐的人們,怨就怨你們的主子,竟然不自量力的想困住她?這可是未來武林的一顆新星!
“蟬兒!”嚴酷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將面前的一名護衛打倒在地上猛的回首,就看到一身暗紫的鐘智宸鳳目微怒的看着她,心裡不禁一顫,他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打的太爽沒發覺?!剛想跑過去撒嬌求他帶她去前面看看那些武林門派的風采,前進一步的腳驀地頓住,想起自己燒的頭暈腦脹的那日,他似乎想殺了他,手無意識的摸上了脖頸,那股子窒息的感覺襲來,心下一驚又猛的喘氣,心中閃過一絲疼痛,她來不及去細想,便轉身想前院的路走去。
護衛欲追,鍾智宸不羈的揮揮手,自己走上前去跟着她。楊姍姍當然不會認爲他這樣便能放她離開,隨着身後腳步聲的跟隨,她甩開手臂大步向前走,經過落雪閣與雷霆閣中間的竹林時,晃動的手臂被一雙鐵鉗抓住,她疼的咧嘴,“好疼啊!”
他立刻放手,雙目冰冷的看着小女人皺着小臉不悅的表情,“還知道疼,算是沒燒傻。”
停下摸着手腕的動作,仰頭笑道:“蟬兒感激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您手下留情,蟬兒怕是被燒死了。”一個死字咬的極重,似乎在提醒他那日發生的暴行。
嘴角邪勾,斜飛入鬢的眉輕蔑的看着她,:“若不是你水性楊花,我便不會下那麼重的手。”多年的驕傲令他不能低頭,體內的那顆心卻是痛苦不堪。
她冷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能你無名無分反與我夜夜春色,我便不能與他人一場春歡?王爺您未免太自大!”他輕蔑的眉眼傷到了她,心裡不知爲何一陣抽痛,只能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不過是一名能力不錯的牛郎而已,那日她便是點了別的牛郎,何必爲他心痛,她越來越摸不準自己的心了。
鍾智宸聽了,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出青筋,滔天的怒火令他的理智頻臨邊緣,然而,女子倔強的小臉卻在提醒他,那日怕她就此消失的痛苦令他頓時恢復了神智,好,她想逃離自己的手掌心,除非等他死了!
上前揪住她的胳膊往竹林深處走去,楊姍姍弄不清狀況有拗不過他鐵鉗般的手,只能一路掙扎一路救命的被連扯帶拉走進了竹林深處,到了目的地,鍾智宸將她按在一顆兩人環抱的大叔上,怒火中燒的眸子似乎要燒化了她。
楊姍姍大大的眼睛環視了周圍的狀況,竟然全是數不過來的竹子,兩人儼然在一片竹海之中,奇怪的是竹林中怎會有一顆這樣大的樹鶴立雞羣的理在這裡,她想掙脫開他的鉗制卻無能爲力,便破口大罵道:“鍾智宸你喪心病狂帶我來這幹嘛!”不會是想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了她,好讓師傅找不到她的屍首?思及此,小強的精神再次發揚光大,憤怒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柔弱不堪,眼淚醞釀了一會便已成行,順着臉頰滑下來顯得楚楚可憐。
鍾智宸懷疑的眯着鳳目,這女人又要搞什麼?
只見她可憐的擦着淚,哽咽道:“大師兄,咱,咱們一夜夫妻百日恩,這樣算下來也有好幾百年的恩了,你就放過我好嗎?”淚眼迷濛的看着他,便是百鍊鋼也成繞指柔了吧。
他冷冽的面容染起嘲弄的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想逃離本王,也要讓本王玩膩了才行。”說着大手便搭上了她腰間的衣帶,女子驚呼間,衣衫解脫束縛的向兩邊鬆開,楊姍姍瞪大了美眸,“你,太色了吧,在這兒會被人看見的,不可以啊!”她早已被他強了好多次,再多一次就當牛郎的免費服務,可是,可是也不能再大庭廣衆之下給人表演活春宮吧!
手下的動作一頓,散落的髮絲擋在眼前,顯得更爲狂野,磁性的聲音似乎能誘惑人心,“放心,這兒是禁地,闖入者絕殺!”說着將她面對面攔腰抱起將腿環住精壯的腰身。
隨着男子的動作,女子緊咬着下脣嗯一聲秀眉緊蹙,好痛啊,粗魯的男人!接下來便是一陣狂風驟雨!後背低着樹被摩擦的生疼,但她仍然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男子愈加賣力,最後終於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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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姍姍忍着渾身的無力穿好衣服,一雙怒瞪着衣衫完好的男子,恨得牙癢癢,看吧看吧,她又被吃了,不,是她又享受了!對!就是她享受了,牛郎又帥又健壯,真乃極品也,這樣想着,心裡便豁然開朗,不禁讚歎,阿Q精神真是戰無不勝啊!
鍾智宸坐在一邊的石頭上觀察着她的表情從憤怒到微笑,疑竇叢生,這丫頭怎麼跟原來不太一樣了?
樹林紛落,鳥語蟲鳴,心思都在對方身上的一對男女未曾發現,高大的樹上一身紅衣的男子肆意的躺在樹幹上,眼中興趣盎然。
她雙腿痠軟的扶着大樹站起來便想離開,您大爺都發泄完了不會再管她了吧?
“蟬兒,師兄勸你這副樣子還是回去的好,免得被人……誤會。”
她方纔被壓下去的火氣再度燃燒起來,猛的回頭便望見一雙戲謔的鳳眸,彷彿饜足的狼滿意的看着唯一的俘虜,悠閒的姿態令人咬牙!
鍾智宸雙手環胸的看着她,絕美的小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好笑,不禁想逗弄一下她,“看來師妹精神的很,那便再來一次如何?”
“不要!”她反射性的一吼,待看到他漸漸皺起的劍眉,立馬又恢復了小白兔的模樣,哀求道:“好師兄,蟬兒不過是去湊湊熱鬧,您就讓人家去吧……”嬌嫩的聲音鑽進耳朵,說不出的騷動,薄脣輕勾,緩緩走到她身邊,暗啞渾厚的聲音響起:“師兄的王府也很熱鬧,師妹要不要去參觀一番呢?”
她迷茫的眨了眨大眼睛,他再說什麼啊?王府熱不熱鬧跟她有什麼關係?不待她反應便被他的下一句話驚到了。
“我們回王府可好?我的王妃。”他高大偉岸的身體立在她面前,陽光透過層層竹葉灑下來落在他俊美的臉上,一向冷峻的表情被溫柔的笑代替,楊珊珊不由自主的望着天神一般的他,輕輕點頭。
得到答覆,鍾智宸笑意染上眉眼,說不出的風華絕代,她第一次知道這個詞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契合非常。
“武林大會過後,王府會以王妃儀仗接你入府,倒是便是咱們的洞房花燭。”攬過她的肩將她抱在懷裡,心裡慢慢被幸福填滿,從此,這個小丫頭會陪他一輩子。
淡淡的龍涎香鑽進鼻子,它的主人帶給她的懼怕驀地將她喚醒,用力推開他,雙眸不敢看他驚訝的表情四下亂轉,“那個,師兄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我還沒有準備。”
他嘆氣,“好,最後的時日便在武林大會之後,倒是不管你是否願意,都將是我攝政王府的女主人。”霸道的氣勢襲來,楊姍姍心不在焉的螓首輕點。
最後她再怎麼軟磨硬泡,鍾智宸就會反問:“你想好了?”她頓時啞口無言,然後就被無情的扔進了落雪閣,硃紅色的院門緩緩關上彷彿斷絕了她的希望一般,狠狠的跺腳。嘴裡咒罵着:“死色狼!沒人性!天下男人死光了本姑娘也不會嫁給你做那勞什子的王妃!你死心吧!”可惜迴應她的只有院內樹葉的摩挲聲,好似在嘲笑她人後的囂張,“隨心!給我把那棵樹砍了!”大樹滿頭黑線的哀嚎着自己的生命莫名其妙的被人奪走……
與此同時,三清山爲客人準備的某個院子裡,青雲派的弟子將一切收拾好卻發現少了自家掌門,一名名叫秦末的弟子到處搜尋未果便以爲掌門去調戲哪家小姐去了,剛緊張的欲派人去找,想不到他自己便回來了,一身紅衣沾了幾片樹葉神情卻有些異樣,秦末看着掌門眼裡濃厚的興味又提心吊膽起來,這個眼神明明是看上了哪個姑娘纔會有的!
忙擔憂的勸解道:“主子您別又做傻事,這裡可是三清山,不是咱們的青雲山可以爲所欲爲!”
聞言,紅衣男子終於有了焦距,妖豔的紅脣輕啓:“你可知這三清山有女弟子?”一雙桃花眼裡彷彿藏了一汪水,水光瀲灩的看着別人似乎能奪人心魄,令天下女子無顏的完美瓜子臉皮膚嬌嫩吹彈可破,不染自紅的薄脣更令人神魂顛倒,他便是名聲僅次於三清山的青雲山掌門,姬三生,一個比女子還美貌妖嬈的男人。
秦末雖說與主子自小一起長大,卻每每被驚豔的嘴閉不上,姬三生敲了下他的腦袋提醒,他纔回神思索一番,眼睛一亮回到:“三清山確實有一位女弟子名喚秦月蟬!”
姬三生聽了雙目的興趣更盛,“秦月蟬,她竟然叫秦月蟬……”樹林中她輕解羅衣的迷醉浮現在眼前,真是迷人。
“可是……”秦末又想到了什麼,在主子的示意下接着說:“雖說這秦月蟬奪了天下第二美女的稱號,人卻是從孃胎裡帶的傻子,唉,實在可惜,不過主子問她做什麼?”
姬三生沒回答他的話,徑直進了屋子,思索着,那女子絕對不是傻子,眼眸中的調皮機靈絕不是一個傻子能有的,看來傳言不符啊……
是夜,楊姍姍洗完澡後習慣性的推開窗子賞月,最近繁雜之事太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捋清思緒,身上穿了那件自制的睡衣,很久沒穿過了,因爲每次看到都想起那一夜撕裂的痛,所以讓隨心給收拾了眼不見爲淨,但是今夜實在悶熱,那長袖長衣更是不想穿便又拿了出來,輕透的觸感貼在身上舒服的很,而且她也不用怕有誰闖進來,因爲門外的護衛將這裡圍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武林大會耶,她只在電視劇電影裡看到過,很多人圍坐在一起,擂臺上有人打來打去,打到最後的便是武林盟主,不知在這個時空是不是這樣的,唉呀,都怪鍾智宸那個傢伙,被潛了還不能得償所願,她真是白白付出了……雖然是被強迫的!唉,長此以往真是被人拿的死死的,這可不行,她要努力學武功,爭取早日將那傢伙踩在腳底下,幻想着將他扒光扔給一羣大媽,她就忍不住笑出聲,真乃快哉!
“秦姑娘好興致啊。”慵懶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楊姍姍心中一驚臉上卻沒鎮定的很,畢竟那幾只餓狼時不時的光顧她早已習以爲常,不過今日怎麼有些不同?
翩然轉身,見一名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站在她身後笑着,絕美的容貌是她所陌生的,若不是她看慣了秦月蟬的臉,想必一定驚爲天人吧,乍一看像是一名絕代佳人,然而仔細看脖頸之間的喉結卻提醒她是個男子,沒想到一個男子穿紅衣也這般驚豔,彷彿這紅色便是爲他準備似的,可是,這麼美的一個人怎會突兀的出現在她房間裡?
“你是誰?”
他妖豔的桃花眼細細打量着她,及膝的裙子下露出纖細的小腿跟光裸的小腳,而上身的裙子直到胸上,雪白的肌膚令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下是何等的細嫩,瀑布般的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襯得一張小臉楚楚可憐,他心下驚歎,果然是這樣的尤物才能被堂堂攝政王所青睞吧。
楊姍姍見他不回答還目不轉睛的打量自己,心中不快,說出的話也凌厲:“若無事便請出去吧,三清山的後院不對客人開放。”三清山在上次凌昭闖入後便加強了戒備,根本不是外人可以隨意進出,而且最近武林大會臨近召開,很多武林門派已經提前到來,想必這妖冶的男子也是其中一門派的人。
姬三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凌厲的氣勢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便報出了名號:“在下青雲派掌門,姬三生。”彷彿天生的魅惑,聲音也慵懶中帶着迷人。
她奇怪,“既然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客人,爲何來我落雪閣?”而且院子外層層護衛,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說明他武功極高!如此一想便更加迷惑他的來意。
姬三生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懷中抽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桌子旁的凳子,擦完嫌棄的扔掉手帕才又看向她,楊姍姍咬了咬後槽牙,這男人潔癖嗎?老孃這裡乾淨的很他嫌棄毛啊!
“三生突然闖入太過失禮,不過,若非如此怕是見不到這天下第二美人呢。”
她皺眉,好像在她剛穿越來時,聽隨心說過她是因癡傻才被什麼靈的女子奪了第一美女的名號,不過她從未放在心上,畢竟這些東西與她無關,但是眼前的男子雖然報出了身份,但是一個男人妖妖繞繞的她也實在接受不了,於是瞥了他一眼說到:“那您今日看也看了,便請出去吧,我要睡了。”
“呵呵,今日竹林的春色,不巧被三生無意撞見,從此姑娘的風姿便無時無刻映入眼簾,真是折磨煞人。”他站起來,一步步靠近她,說出來的話也令楊姍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今天她與大師兄在竹林……根本不可能!她武功火候不到沒察覺到第三人的存在也就罷了,大師兄怎麼會感覺不到?但是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又迷茫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姬三生見她驚嚇的小嘴微張,不禁一笑,“秦姑娘怎麼了?別害怕,三生並無惡意,不過與你聊聊罷了。”
楊姍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指着門外冷臉道:“出去!我與你無話可聊!”
他眉頭輕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可憐兮兮的控訴,“人家,人家不過也想與你共赴雲雨,何必冷漠以對。”說着裝模作樣的擦了下眼角。
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撓花了他的臉,想抓住她的把柄要挾她?門都沒有!反正她早已不在乎名聲,輕哼一聲學着他的樣子,纖細的手指嬌柔的指着門外說:“外面好多英勇帥氣的護衛大哥,他們一定能滿足您共赴雲雨的願望,且不收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