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霓裳臉色一白,什麼?景鑠師兄已經有了合籍雙修的對象,她怎麼不知道,不可能!着絕對不可能!
“雅醇師兄在說什麼啊,景鑠師兄怎麼可能會有合籍雙修的對象呢,若是雅醇師兄做不了主,也不必這般說謊來騙師祖不是嗎?”
霓裳強撐着笑意,看着雅醇,一雙柔荑緊緊攥着手中的繡帕,她不信,景鑠師兄這般的人,怎麼可能有合籍雙修的對象,即便是有,整個不老仙山,能同他相配的人,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容貌等和他相配,其他人怎麼可以,怎麼可能和他相配,不可能!絕不可能!
霓裳心中想着,殷切的看着雅醇,雅醇一定是做不了景鑠師兄的主,所以編了個謊話來騙自己的。
雅醇看着霓裳得模樣,質問自己?誰給她的膽子?就是南交峰的峰主也不敢這麼來質問自己,仙中山在不老仙山是個什麼樣的地位,四峰只是依附,別說是她只是四峰之中的一個普通的弟子,就是峰主,也得給他三分面子。
“大師兄是何等人,他要做什麼,需要同你報備。還是說,這不老仙山所有人都要同你報備,你是什麼身份,也是有資格過問仙中山的事的?若是要過問,讓南交峰的峰主親自來仙中山來問我!還輪不到你來分辨一二!”
雅醇一番話,說的霓裳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旁的三清仙尊看着霓裳的模樣,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雅醇說完,看了一旁的三清仙尊一眼,隨後起身對着三清仙尊行了個禮。
“雅醇事務繁忙,招呼不周,還請仙尊見諒,仙中山有規矩,除了仙中山的弟子,概不留客。”
雅醇這是在趕人,三清仙尊臉色一沉,冷冷一哼,拂袖離開,雖然所有人都說孔陽雲遊去了,可是他還是要顧及一點仙中山的地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雖然沒了面子,可是三清仙尊也不敢自找麻煩。
霓裳看三清仙尊走了,是跟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殿之中,只剩下她和雅醇,霓裳嚥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雅醇的目光看像了霓裳,露出一抹冷笑,隨即開口道。
“霓裳師妹好本事。”
霓裳不明所以,只見雅醇手中打了一個決,一道符印在空中消失,霓裳認得,那是傳話符,雅醇是要和誰傳話,是景鑠師兄嗎?
想到這,霓裳期盼的看着雅醇,她是不是可以見到景鑠師兄。
看着霓裳得模樣,雅醇沉着臉,並不言語。
反而是霓裳開始緊張了起來,甚至於不管雅醇也在這裡,掏出隨身的銅鏡,開始看着自己的裝扮。
雅醇看着霓裳得模樣,皺起眉頭,很是不悅。
不到片刻,大殿之中出現一個人影,那人一襲紅衣,明目皓齒,看着雅醇。儼然就是南交峰的峰主,赤音峰主。
“何事?”
赤音峰主看着雅醇,也不知道雅醇突然喚她究竟是爲何,在看四周,除了一個南交峰的弟子,再無他人,這平白無故的喚她過來,究竟是爲何?
仙界之中,自然是有上好的駐顏之法,赤音峰主同霓裳站在一塊,只從年級上,完全分不開二人的區別,可是比起霓裳,赤音峰主雖然不比她美豔,但是那一身通體的氣派,卻是霓裳無法比擬的。
二人同是紅衣,可是,就這麼看來,赤音峰主要更勝一籌。
雅醇看着赤音峰主,隨後緩緩開口道。
“雅醇不知,南交峰的師妹都這般有本事。”
雅醇極爲不悅的開口,傻子都聽得出來,這纔不是什麼誇獎的話,赤音峰主皺起眉頭,看着一旁的霓裳,因爲霓裳的容貌,赤音峰主自然是知道這麼一個人的,可是,聽着雅醇這語氣,怕不是霓裳闖了禍事。
“何出此言?”
雅醇冷笑,目光瞥到一旁的霓裳身上,因爲來人根本不是她期待的景鑠師兄,霓裳整個人顯得很沮喪,絲毫沒有即將大禍臨頭的覺悟。
“南交峰的師妹,都能請到三清仙尊爲自己給我大師兄提親了,可不是有本事嗎。”
聽到這話,赤音峰主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的霓裳,三清仙尊和霓裳得關係,她自然是有所耳聞,可是無論如何,她竟然拜在不老仙山門下,那就是不老仙山的弟子,前塵如何,都毫無關係了。
雖然說,這樣子說來,有些絕情,可是不老仙山是不老仙山,所有弟子都是仙界選拔,每個弟子身後的勢力誰不是大家或者某個仙門出身的,如果都有牽扯,等於說是,不老仙山倒貼給人培養弟子,然後再讓他們回去光宗耀祖?別說是仙界了,就是人間都沒有這種賠錢的買賣!更何況,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功法,拜入什麼山門,無論前塵如何,都再無關係。若是每個弟子都糾糾纏纏,剪不斷前塵關於,那不老仙山如何在仙界立足?
赤音峰主本來是念着霓裳自幼入了不老仙山,也不是狠心絕情之人,她偶爾同她父母有所聯繫也沒說什麼,卻沒想到,人家這麼有本事。
都能請動三清仙尊爲她做媒?
若是其他人,往好了說,來個你情我願,成了也就算了,往壞了說,人家忌憚三清仙尊的面子自然會答應。
可是,偏生生,這霓裳看上的,是景鑠!
景鑠是什麼人!就連他師傅孔陽,都不能太過左右他,若非他自己說出口,仙界之中還真沒什麼人,敢動這麼一個心思。
想到這,赤音峰主看着霓裳得眼神變了變,若是她真的喜歡的不行,真想要和景鑠搭上這麼個姻緣,大不了就是她豁出這塊老臉不要,去孔陽哪裡探個口風,也都只是說探個口風,都不敢說是搭個紅線什麼的。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越過了自己這個峰主,找了一個外人,還是這麼一個人。
說好聽點是求個姻緣的,可是就三清仙尊這個身份,若是其他門派,那就是明擺的逼婚。
赤音峰主看着霓裳,隨後又看向雅醇,雅醇已經給了她面子,沒有在四峰之中提出來說,而是找了她一個人,這麼一件丟人的事,真的是,她一塊老臉都快丟沒了。
“謝師侄提醒,我自當回去好好整頓整頓!”
赤音峰主看了雅醇一眼,人倒是不大,辦起事也確實讓人信服。
雅醇點頭。
“這是雅醇份內之事!”
赤音峰主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客套話,帶着霓裳離開了仙中山,至於赤音峰主如何處置霓裳,那是她們南交峰的事,雅醇管不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的煉獄之中,魔君星瀾一身鮮血,將手中的屍體丟在一邊,屍體被丟在一邊之後,立馬就有其他人撲了上去,只是片刻,那屍體就連骨頭都沒剩下。
魔君星瀾皺起眉頭,即便如此,還是前仆後繼的有人衝上來不要命的攻擊他。
卑在遠處看着這一幕,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旁的若華因爲受了傷,垂着頭,顯得神志不清。
若華耳畔不停的傳來淒厲的絲毫聲,鬼哭狼嚎的,幽幽怨怨的,各種聲音,不停的傳入她的耳中。要是師兄在就好了,他會護着自己,自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眼睛好疼,渾身都疼,她好冷,好餓,好無助……
她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想師兄了,好想,好想,無時無刻的都在想。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