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姐原本也有些害怕,卻看到那頭顱突然皺了皺眉:“該死,這個死鬼嚇得拉褲子了,好臭。”說着,平空出現一隻戴手套的手,捂住了口鼻。
邪惡姐眼睛一亮--這是一個人,不是鬼怪,鬼怪纔不怕什麼屎尿的髒臭呢--只不過這人本領極大,能隱藏自己的身軀,只以頭顱來嚇唬人。哼,老孃可不是嚇大的,只要你是人,就一定能被殺死,白小飛絕對不會饒了你!
邪惡姐頓時冷靜下來,她冷笑一聲:“老孃管你是人是鬼,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就是想拿我們逼迫白小飛交出銅塊嗎?作夢!你就等着白小飛找到你這個老巢,砸個稀巴爛吧。噢,對了,還有你手裡的銅塊,也得落到我們手裡,哈哈,到時候讓你偷雞不着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邪惡姐一連串的成語,諺語,如何是這炎黃文還沒考過六級的子爵聽得明白的,但他知道,這是邪惡姐在嘲笑自己。
說到那個叫白小飛的傢伙,顯然,他就是殺了自己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地獄雙頭蛇怪的年青人--這個傢伙,倒還真有些能力,不過,自己有地獄黑魔法在,纔不懼什麼白小飛呢。
子爵冷笑道:“銅塊?我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因爲,你們就會爲我把銅塊拿來。”邪惡姐和李白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子爵一彈響指,雙頭蛇將邪惡姐和李白從柱子上鬆綁,兩個人突然平躺着飄浮在空中。
這時,火花突然一暗一明,那個子爵顯出了全身,他的腳邊還有一隻戴着禮帽的小狗,如果白小飛在現場,一定會驚呼出聲:這正是他曾經在h市街頭看到的暗黑魔法師子爵,和地獄犬哈姆!
這一人一狗,潛入h市,一直追蹤屍兄來源到了水庫,並獲得了部分銅棺的碎塊,在這裡潛伏了下來。來自歐洲的黑暗議會,居然把手伸得這樣長!
倭奴們已經暴露了身影,他們引以爲傲的浮空戰艦大天狗號還捱了神州一號一炮,差點全軍覆沒,可是黑暗議會卻悄無聲息,做出瞭如此一番大事,甚至培育出了一批雙頭蛇軍隊,而炎黃軍方依然沒有察覺,果然是老謀深算。
老牌帝國主義的底蘊和實力,不是暴發戶般的倭奴可以比的。
暗日魔法師和哈姆,緩緩前行,被雙頭蛇捆綁的邪惡姐和李白,平躺着飄浮在後面跟着,一路上,邪惡姐罵聲不斷,暗日魔法師對着她伸出指頭虛空一劃,邪惡姐頓時雙脣被封,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邪惡姐罵不了人,雙眼亂張,細看自己和李白究竟被關在何處,只見自己是處於一個巨大的管狀隧道內,隧道內壁佈滿了青苔,到處在滴着水,巨大的管道四處縱橫,耳邊還能隱隱聽到轟轟的水聲。
邪惡姐一怔,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和李白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在水庫大壩!這大壩雖然被屍兄撞出了一個大洞,但主體結構依然存在,這隧洞想來應該是發電站引水管道,如今被廢棄後,被這洋鬼子給佔據了。
邪惡姐很是懊惱,大夥兒這是犯了燈下黑的毛病,只顧着在水庫裡到處尋找銅塊,卻沒想到,還有敵人就隱藏在大壩裡!
暗日魔法師三轉兩轉,來到了一個開闊的房間,那房間裡各種儀器堆滿一地,燈光閃爍,在房間的最中心,擺放着白小飛苦尋不着的殘餘銅塊,只是,那些銅塊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導線,以古怪的形狀,排列成了一個圈形,圈子的正中間是一個不斷在旋轉的黑色氣旋。
那黑色氣旋不知通往何處,時不時從裡面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突然,一條長滿骨刺的胳膊從氣旋里探了出來,胡亂地在空中抓撓着,旁邊的一塊銅塊突然光明大盛,從銅塊表面的符文裡發出一道閃電,啪一聲,擊在那胳膊上,伴隨着一聲吼叫,被閃電劈焦的胳膊飛快地縮回了氣旋里。
邪惡姐心頭劇跳,這、這氣旋是怎麼回事?裡面的怪物又是什麼?爲什麼自己看着那氣旋,居然會有看無底深淵一樣的昏眩感?
暗日魔法師停住了腳步,臉上堆起了職業性的笑容:“女士們,先生們,下面,請欣賞本人精彩的魔術。”
咕咕咕,地獄犬哈姆邁着小小的短腿,推過來了一個平臺,邪惡姐和李白一看,卻是魔術表演時最常見的道具--電鋸活人用的櫃子,只見那櫃子兩頭開孔,可以容人伸出頭和四肢,上面架着一把電鋸,正對準腰部。
李白哭喪着臉:“死了,死了,這是要大鋸活人啊!”--他可不相信這白佬將自己抓來,只是爲了表演一個魔術。
邪惡姐沉聲道:“別怕,這洋鬼子捉了我們來,不會這樣輕易就殺了我們的。”--可惜她的嘴被暗日魔術師給封住,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唔唔聲。
暗日魔法師手指輕勾,李白緩緩飄進了打開的櫃子裡,隨着機關的聲響,被關在了裡面,只有頭和手腳露在外面,原本束縛住他的雙頭蛇,從櫃子下游了出來,李白象被殺豬一樣尖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雙手雙腳亂掙,可哪裡掙得出來。
暗日魔法師依足了在舞臺上表演的規矩,推着櫃子轉了一圈,以向唯一的觀衆--邪惡姐展示櫃子並沒有什麼異常,更沒有暗中藏人的空間。
如果是在以往,邪惡姐對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只會哧之以鼻,那櫃子下面其實是鏡面玻璃,利用鏡子玻璃的反射,讓人誤以爲櫃子下面是地板,其實下面是個可容納一個大活人的空間。
可是現在,邪惡姐當然知道,那洋鬼子不可能這樣簡單--他的魔術,絕不是用來哄人笑的,而是,要害人死的!
暗日魔術師打了個響指:“先生們女士們,現在,到了見證奇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