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多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睛,衝着龍且呸了一聲:“要殺就殺,老子皺一下眉,不算好漢。”
龍且輕飄飄地道:“殺了你?爲什麼?這多浪費啊。你會成爲我最好的武器,爲我戰鬥。對了,你的夥伴也將與你在一起,成爲我最忠誠的手下。很快,你就會爲了我,而去殺戮你曾經拼命守護的夥伴,那是多麼殘酷而又美妙的一幕啊。”
爾多虎吼一聲,想向龍且撲過來,卻被屍兄們牢牢抓住。
龍且一揮手:“且將幾位特能戰士都轉化成我的新玩具,接下來的大戰,也需要他們表演一番。”
龍且和黑白武生一起來到了血池,血池裡,又灌滿了新的人血,龍且一揮手,一隻大象屍兄越衆而出,它長着極長的獠牙,四條腿如同柱子一樣,全身堅逾精鋼,衝着龍且揮舞長鼻子。
爾多被放入了血池中,他剛要掙扎着起來,忽地一聲,龍且身上飛過來一條長長的觸手,從爾多心臟穿過,那觸手去勢不停,又穿過了旁邊靜候的大象屍兄的心臟。
大象屍兄狂吼一聲,跪了下來,它的身體突然枯萎乾癟,那觸手一陣陣脈動着,從大象屍兄體內吸取了大量的血肉,轉而灌注進了血池裡的爾多身上。
白小飛如果在現場,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會想到他最初看到變異後的普通遊客吞噬初音屍兄,最後變異成巨人屍兄的那一幕!當時,巨人屍兄先後吞噬了初音和葫蘆娃屍兄,白小飛費盡周折才用高壓電殺了對方,如今,爾多與大象屍兄結合,又會變異成何等怪物?!
大象屍兄已經徹底乾癟成一張空皮,軟軟地平鋪在地上,血池中的爾多,卻看不出有絲毫異樣,也不知道那龐大的血肉,都吸納到了體內的何處。
龍且一掐法訣,低喝一聲,觸手猛地竄入了爾多的頭部,爾多大吼一聲,身體急劇變大,嘴裡長出如象牙一樣的巨型獠牙,血池的血劇烈旋轉起來,被吸入了爾多的體內。
轟轟轟,越變越大的爾多已經無法被血池容下,他一步步走出了血池,然而,他繼續在成長,連大廳也容不下他了,最後,在龍且的指引下,爾多來到了圖書館廣場前,終於完成變異。
只見爾多全身赤紅,隱隱遊動着赤火之力,身上不時滴落莫名的液體,落到地上,哧一聲,青石板地面就會無火自燃,那火與水不熄,能生生將厚重的青石板燒裂。爾多的四肢比他獸王化時還要粗壯,他不再直立行走,而像野獸一樣爬行,四肢行動間,地面都在輕震動。
一隻山豬屍兄稍稍靠近了爾多,爾多頭一甩,巨型獠牙一下子貫穿了山豬屍兄的身子,將它高高舉起,山豬屍兄的內臟和鮮血流淌到了巨型獠牙上,爾多晃動着頭,嘩啦,貫穿在獠牙上的山豬屍兄一分兩半。
爾多瘋狂地用兩隻前肢剁碎着山豬屍兄的身體,直到踩成肉泥。
原本聚在爾多身邊的屍兄們譁一聲退了開去--屍兄們互相之間也殺戮,吞食,進化,但龍且顯身後,嚴令屍兄之間不得無故殘殺,雖然也有屍兄因爲嘴饞,偷偷吃同類,可沒有屍兄膽敢當着龍且的面自相殘殺。
龍且緩緩走了上去,爾多看到龍且,眼中突然一陣迷茫,有什麼記憶在他的腦海中翻騰,可他又想不起來,爾多痛苦地嚎叫着,衝着龍且威嚇地揚起了巨型獠牙。
龍且不爲所動,緩緩走到爾多前,擡手,搭在了巨型獠牙上,他的動作看似極輕,卻死死壓制住了爾多,爾多高昂的頭,不得不低了下來。
龍且注視着爾多迷茫中掙扎的眼神:“放棄吧,放棄你生前的一切執着,信念,理想,現在的你,唯有全心全意服從我,去享受殺戮天下的快感。”
?龍且的話帶着奇特的旋律和節奏,爾多眼中的迷茫漸漸退去,最後,變成血色,他仰頭嚎叫一聲,突然,向龍且跪了下來!--生前拼死抗爭,寧死也絕不屈服的爾多,在變異成屍兄後,向龍且跪了下來!!
龍且得意地笑着--這就是屍兄病毒的威力,被感染者,無一例外從自己的敵人,轉爲自己的下屬!
白武生湊趣地上前道:“恭喜主公,收得大將之才。”
龍且也頗爲滿意,爾多因爲是活着就轉化成屍兄,所以他依然保留了生前學過的功法,體內同時有屍兄之力和功法之能,尤其是他原本所習就是獸化之法,與大象屍兄合體,可謂同本同源,威力暴增。
只不過,鬼棍和邪羅漢的變異就需要花費一點手腳了,鬼棍在戰鬥的最後,用金針刺脈之法,刺激出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力戰而死,而且還斷了條胳膊,而邪羅漢則是屍身分家,頭都被砍了下來,這兩者的重生變異,需要耗費龍且的不少心血。
龍且一揮手:“去,抓更多的人來,我需要更多的元氣之血,女人和孩子的最好!”
黑武生忙道:“主公,領命!”他遲疑道:“只是這周邊的活人不多了,如果依主公原來吩咐的,只抽取活人一半的血,恐怕不足以轉變另兩名特能戰士。”
龍且眼神一凜,陰陰地道:“怎麼,你居然敢質疑我的決定嗎?”
黑武生大驚,搶頭磕地,撞得額頭鮮血直流:“屬下不敢,屬下不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突然,龍且上前一步,手一擡,將黑武生從地上凌空托起:“你何罪之有,你忠心辦事,一心爲主,不惜開罪於我,也要直言相告。好、好、好,這纔是我的好奴才。”
黑武生由懼到喜,歡喜地眼淚直流,哽咽道:“屬下、屬下甘爲主公肝腦塗地。”
龍且點點頭:“你且去辦事吧,你辦事,我放心。”他沉思了一下:“至於活人血不夠--那就多放點,只要不讓他們死就行了,我還需要他們源源不絕提供鮮血。這征服天下,有個把犧牲者,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