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冷眼看着面前貪婪,虛僞,狠毒的婦人,如同看着一隻毒蛇一般。
他要把這隻毒蛇的牙齒給拔了,讓她再也傷害不到簡曼。簡曼是那樣一個簡單,乾淨,執着的女孩子,她有什麼罪,欠了什麼債,有什麼值得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殺手想要回害於她。無非就是想讓晏傾城坐上霍太太的位置,可是在他的心裡,這個位置只有一個人可以。一想到?那些在黑暗裡發生的事情?,一想到簡曼在晏家的那些遭遇,他都覺得史無前例的噁心着。雖然有些事情的的確確是因他而起的,可是晏家人卻在他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最荒唐的家庭鬧劇。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來義正言辭的跟他說,她的女兒被白白佔了便宜,現在他想起來那一兩次同晏傾城發生關係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那種最噁心的男人。
以前送上來的女人雖然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是至少還沒有把醜惡的面目暴露到這樣的地步,可是晏傾城跟整個晏家都讓他覺得噁心,他也同情着簡曼,怎樣會在那種家庭裡生活着呢?到底那個叫晏文遠的男人有多愛她,纔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夠留下她在晏家那種家庭裡呢?
張昭雲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霍南天眼裡的冰冷與厭惡,她心裡頭咯噔的響了一下:“我要見簡曼,她總不能見着晏家就這樣了,晏家對她有恩的,晏家養了她好幾年了,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現在她就這樣躲了起來,算什麼?”
:“嘩啦........”一聲巨響,霍南天辦公桌上放着的菸灰缺在她的從坐的沙發邊上炸開來,幾乎快摔成了碎末,張昭雲的這些話徹徹底底的激怒了霍南天,戳到了他的最害怕也是最痛的命門上。去找簡曼,這種事情單單只是想像都可以讓他嚇出一身冷汗來。
張昭雲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發火可以讓人害怕到這種地步,她渾身顫抖着,嚇得冷汗滲出了額頭。
霍南天慢慢的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蜷縮起來緊緊的攥着,眸子中戳中的劇痛和熊熊燃燒着的怒火都讓他的眼眸變得腥紅而可怕,一絲絲的血絲慢慢的浮上了他的眼,如同野獸之瞳一般。
:“出去,不用再跟我談任何的事情,滾。”他暗啞的嗓?間從充斥着怒火的胸腔裡發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要你最找簡曼,我就把晏家連根拔起,現在你就讓你的寶貝兒子洗乾淨屁股等着坐牢吧。”既然要跟?晏家人撇清關係,那就撇得更清一點,不必從這噁心的女人的口中知道什麼,他要的答案可以自己去追查的,不過是費點時間而已。
:“霍南天,你不用這麼神氣的,你喜歡那個死丫頭,可是她不見得喜歡你,你以爲我們傾城是喜歡你的錢。可是簡曼就不是嘛?她不過也是看上了你的錢,她喜歡的永遠?都是晏文遠。你不會懂的.......”張昭雲被嚇得哆哆嗦嗦的說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怎樣惹毛了霍南天,明明她只是想來跟霍南天討個人情放過晏家的,可是爲什麼後來又會變成了這樣呢?越是慌亂便越是口不擇言。
霍南天眸子猩紅如血般的,薄脣緊緊的抿着,幾乎抿成了一道直線,整個人如同受到了重創一般。不用誰跟他提醒他也知道,這是一段他從上天那裡偷來的最美麗的時光,可是卻被這個女人這樣的赤luo裸的揭開了他的傷口,他都可以看見自己心裡的那傷疤鮮血淋淋。
:“滾.........”霍南天握緊的拳頭,蒼涼的目光裡透着劇痛,啞聲的命令着。
從在辦公室裡,他拔通了手裡的電話:“曼兒,你上來,現在馬上。”他想要看到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她。
:“你瘋了嘛?雖然我現在在上班,文件還有好幾個我要往別的部門送的。”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大,聽得出她在極力的壓抑着,通過電波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她氣嘟嘟的樣子。
:“那我下去接你。”霍南天深遂的眼眸裡帶着痛,緩緩的閉上。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等我十分鐘。”簡曼這一下子可被嚇得不輕,一邊交代着她要出去一下,一邊讓同事幫她送一下文件。
雖然過了年,已經是迎來了春天了,可是他的心爲什麼卻變得那樣的冷,好像整個冬天還沒有過去似的,而且更加的冷了.......
他閉着眼睛,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她時的樣子,她錦衣夜行在墓地裡,那樣奇特的出現那一幕始終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那一晚她的手指在墓碑上輕輕?的勾畫着,上面寫着“至愛晏文遠”他是她的至愛,可是他是什麼呢?其實他什麼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個用盡了最卑劣的手段強佔她的人.......
輕輕的推開了門,一道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她的腳步很輕,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深遂的眼睛閉着,那雙眼睛有着東方人的精緻與神秘,也有着西方人的魅惑與懾上,聽霍南天說起過他的奶奶便是一個混?血兒,所以他的血液裡多多少少還是帶着點外國人的基因。
他累了嘛?還是心煩了?這樣大的一個公司,肯定是會有點累人的。
簡曼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了皎白的手指頭,在他的額頭的穴位上輕輕的按着,霍南天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從她一進來他便察覺到了,淡淡的體香,就算是閉着眼睛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每一步的移動,甚至是她的烏黑的頭髮走動時輕輕的跳躍着他都能看得見.......
健碩的手臂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緊緊的摟着:“曼兒.........”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情愫般。:“你怎麼了霍南天?”簡曼也覺察出了他身上的不對勁,他是一個強者,強悍到無可匹及。可是這一刻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脆弱。是的,雖然是一閃既逝的,但是她還是捕捉到了。
:“曼兒,以後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都不要離開我,任何的情況下。”霍南天低低的說着,他知道自己不是杞人憂天,因爲幸運之神不會永遠都在光顧着他的,總有一天,簡曼總是能想起來的。
:“怎麼突然這麼想,你是不是破產了,不會吧,不是說去年公司還很賺錢的嘛?我們不是還領了好多的獎金的,難道都是騙人的?”簡曼一臉不可置信,這樣大的一個公司怎麼會出事呢?不太可能吧,可是霍南天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呀。
:“你放心吧,破產了也不會離開你的。”簡曼被他抱得太緊了,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霍南天緊緊抿着的嘴脣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破產,她真是能想象。抱着她,盡情的吸附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曼兒,今天下午陪我在這裡上班。”他緊緊的攬着她的腰,不讓她下去,一手打開了文件,事情?總是那麼的多,而且總不可能推到第二天去辦。
:“霍南在,這像話嘛?你簡直就是一個昏君。”簡曼抗議着,哪裡有這樣的:“不然我到沙發上坐着好不好?”這樣太奇怪了,哪兒有一個大老闆抱着個女職員坐在大腿上看文件的,如果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在這公司裡做事了?
:“去吧。”霍南天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她在他的身上,他也實在是沒辦法安心做事情。秘書識相的送上了紅茶,還有一點點小點心,這些霍南天都是有交代過的,簡小姐來了她要吃的點心是什麼,她早已一一記下,每天都有準備新鮮的點心,以備簡小姐偶爾在到頂樓來。
這樣的午後的時光安逸而美好,簡曼如同一隻小貓似的蜷在沙發上,桌子上放關一壺熱的紅茶,盤子里美味的餅乾,還有幾塊小小的口味不同的蛋糕都讓她吃得很愜意。她隨手的翻着雜誌,慢慢的,慢慢的都覺得眼皮快要打架了........
沙發上的人睡得很沉,發出了均勻的呼吸,霍南天拿了條暖和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着她的臉頰上細嫩的肌膚,心裡沉沉的嘆息着:“簡曼如果?,如果你知道這一切,你還會不會在我身邊睡得這樣的安心呢?”沒有一絲防備的她,單純的像個孩子。
窗外透着快要接近黃昏時,那美麗的光線透過了玻璃,照射在男人鋒利迷人的五官與高大健碩的身體上,他的跪在沙發前,溫柔的在那個如同睡美人的女人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瞬時畫面定格得如同童話裡般的美麗與浪漫.........